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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若初,曲如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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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前段时间皇兄去郊外行猎,不小心从马上坠下,伤了肋骨,这国家之事又怎么会落在他的头上?想着自己和蓝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脑袋就隐隐作痛。
歇了半会儿,又拿过手边的奏折看起来,是王唏的表奏,上曰长广王不遵从圣旨纳胡延之的千金为妃,必定会引得胡人不满,若挑起战争,后果不堪设想。
高湛气得将奏折扔到一旁,他不遵从旨意,一直被朝中大臣们诟病。但这也恰巧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他偏要纳蓝鸢为妃!即使日后要与胡人部落兵戎相见!
高湛在这厢斗志昂扬的表决心,却不知道那一边的蓝鸢,早已做好打算离他而去。
天刚蒙蒙亮,在案上浅眠的高湛疲惫的直起身。唤来随从,吩咐着将这些批好的奏折送去晋阳殿,自己慢慢的走出内室,准备梳洗一番便到仁寿殿去请安。
行至一半,心系蓝鸢,又转过回廊朝着用勤院走去。
用勤院的一众宫女见到高湛的到来,纷纷下跪行礼。只见他在宫女间扫视了一眼,却没有见到蓝鸢的身影,便问:“那位唤作蓝鸢的宫女呢?”
听到这话,几个宫女脸色一变,唯唯诺诺的不敢回话。
高湛从中叫了一个宫女出来,急声问道:“蓝鸢呢?!”
被吓到的宫女早已瘫软在地面上,断断续续的说,“蓝……蓝鸢已经奉旨提前出宫了!”
蓝鸢已经奉旨提前出宫了!
蓝鸢已经奉旨提前出宫了!
蓝鸢已经奉旨提前出宫了!
……
这句话对高湛来说,无疑像是炸弹一样,轰的一声在他脑中炸开,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及淡漠。他毫不逗留提步就走,直奔着晋阳殿而去。
晋阳殿外的内监瞅见高湛气势汹汹的奔来,急忙伸手拦住,“殿下!皇上他……”
“让开!”
高湛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内监,推开殿门直接去了内堂。
刚刚睡醒的高演在几名宫女的伺候下正在穿上皇袍,见高湛一脸怒气,佯装不解的问:“阿湛,何事这么着急?”
“皇兄!你为何下旨要放蓝鸢出宫?”
听到这话,高演笑了笑,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只有她能让你如此的沉不住气。”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蓝鸢的意思。”
高湛一把接过,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略显歪扭但却透着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阿湛:
当皇上交予你这封信的时候,我已领旨出宫。我知道,只要有我在,你必然不肯遵旨,所以,我选择离开。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当你遵旨迎娶胡氏千金之时,便是你我相见之日。
蓝鸢
“哈哈哈……”读完此信,高湛不禁仰头大笑。
高演担忧的望向他,出声问:“阿湛?”
突然,高湛收起笑容,眼睛里满是愤怒,仔细看去,竟带了几丝嗜血,“你们终于把她逼走了!你们满意了?!好!我娶!”随即右手紧拽着那封信,头也不回的离去。
高演叹息的看着他离开,却又无可奈何,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一名宫女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阿湛,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想让你因我为难,对不起。
☆、27。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夜色如幕,皇宫内却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尤为修文殿更甚。
新娘已到殿门前,却不见新郎高湛来接,皇上下令急寻长广王,终于在太湖旁找见他。
如黑布一般的天空点点繁星,映在湖面,犹如闪着光芒的钻石。
内监方和在一旁提醒他,“殿下,该回殿行嫁礼了。”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沉默,只得再次出声。
等了片刻,高湛答非所问,“找到她了吗?”
“回殿下,还没有。”
高湛一心系着蓝鸢,也是他迟迟不肯回修文殿的原因。他总想着蓝鸢会跑出来见他,如果是真的,他愿意抛掉一切只愿与她厮守一生。
可是,她没有。她只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逃他逃得远远的。
想到这,胸内气急攻心,嘴里尽是腥甜,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上的喜服更添猩红。
“殿下!”见高湛吐血,吓坏了一旁的方和,连忙搀着他要回修文殿请太医。
高湛推开了他的手,一抹嘴角的血迹,苦涩的笑了笑。
“今日之事,不许向外泄露半句。”
“是……”
回到修文殿,不免看到母后一脸愠怒,高湛倒也乐得开心。
行过繁琐的礼仪之后,宾客们纷纷离开,殿内只余站在窗前的高湛和坐在床边等着他揭开喜帕的胡同昌。
过了许久,高湛喝下手中最后的一杯酒,慵懒的看着不远处的佳人,轻轻的笑出声来。
若他不是长广王,坐在床边等着他的,便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可是!他偏偏生在皇室!注定不能娶她,却逼得她离开自己。
“你开心吗?”
听到高湛的问话,垂头而坐的胡同昌不明所以,只得轻轻点点头。
高湛慢慢的走近她,一把掀开她头上的喜帕,瞅见似曾相识的面容,不禁一愣。
“是你?”当初在宫外救下的那个年轻少年。
尔后放声大笑,只是笑意离他越来越远。
同昌担忧的起身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是你!”若不是你,蓝鸢怎能离我而去?若不是你,今日他本应高兴的揭开喜帕,对着他心爱的女人许下永不离弃的诺言。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蓝鸢没有了,快乐没有了,谈何幸福之说?
他转过身,从桌上拿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迷迷糊糊的笑着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高湛的王妃。长广王的王妃……仅是你一人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她。
高湛一路跌跌撞撞的行至太湖边,望着湖中的自己,他哈哈大笑,指着湖面大声说,“你笑啊!你为什么不笑?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你为何如此不开心?”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还未等他回过头,已被人从背后抱住。
所有的痛苦似是找到了宣泄口,他愤怒的扭过身子,双手擒住她的肩膀,大声质问她:“你不是离开了吗?你不是走了吗?走啊!回来看我笑话吗?回来看我成亲是不是很开心?!我说过,我会想到一个办法让你成为我的王妃,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离开为什么又要回来?你走啊!我不想见到你!”说着,将身后的她一把推开。
蓝鸢支撑不住他的力气,跌倒在地。
见到她跌倒,高湛强行压制住自己要去扶起她的想法,双手紧握成拳,僵硬的站在一旁。
蓝鸢慢慢的从地面上站起,双手摩擦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倒吸口凉气。凉意顺着双手直达大脑,缓解了片刻的痛楚。
她默默的垂目落泪,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是无用。
默了半响,高湛沙哑出声,“为什么不解释?”
她摇摇头,眼泪顺着她的动作纷纷坠落在地面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
高湛转过身子,微扬起右手顿在脑边,僵硬了一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嗅着这熟悉的气息,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涌出眼眶,润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她环住他的腰身,就这一刻,一刻就好,让她毫无顾忌的爱着高湛。
“我不会再允许你离开我!”
高湛轻轻松开她,双手颤抖的捧着她的脸,让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慢慢靠近,滚烫的唇覆盖在她略显冰凉的唇边,似是不够,腔内的舌头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她的芳香。
夜色渐深,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闪进凤阳殿。
殿内一片漆黑,关上殿门的那一刻,高湛环抱住身后的蓝鸢,滚烫的气息轻轻呼在她的耳畔。她双手一僵,颤抖着绕过高湛的脖颈,高湛一把横抱起她,快步走向内堂。
将她安置在床边,高湛再也禁受不住内心的撩拨,一面疯狂的在她唇上辗转深吻,一面解开她的衣衫。
剧烈的心跳带走了所有的理智,他的世界只余下她一人,轻压着她慢慢躺下,怜惜的呵护着身下的她……
月上梢头,只留一只雀鸟在上孤寂的啼叫。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旖旎之气终于散去,蓝鸢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轻轻的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
似是察觉到她的思绪,高湛执起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轻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我高湛只爱你蓝鸢一人。”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蓝鸢靠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忧伤的旋律从她口中哼出。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再把酒凭祭,一醉问天地。黄泉远,孤魂又何依。”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策马故里,何处是往昔。杯空停,落梅如雪砌。枉梦痕依稀,任尘世来去,知几许,多情自伤己。”
听她唱完,高湛轻笑:“想不到你唱歌如此好听。”
“仅唱给你一人听。”尔后顿了顿,看向窗外,黯然的垂下眸子,“你该回修文殿了。”说着,就要坐起身来。
高湛立刻揽住她的肩,抱着她不放手,“不要!我怕你一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眼泪顺着鼻梁滑落进嘴里,咸涩的味道竟透着一丝丝的苦意。
“不会。你……你已经娶了胡氏,我便不会离开……”
高湛紧拥着她,他又怎能不知道她的苦。
“回去吧,她……她还在等着你……”
多说无用,蓝鸢立即起身利索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去时,高湛赤裸的从床上坐起,快步的从背后拥住她,“你……真的不会再离开吗?”
蓝鸢轻轻的点点头,随后挣脱出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
出了凤阳殿,她才深深的吐了口气,微仰着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尔后闭上双眼,将眸中的一切哀愁掩埋于此。
28。 伴你至长久,钟情到古稀。
公元561年十月中旬,高演病情加重,不得已将朝中事务交由长广王高湛代为执政。
刚开始,朝中大臣颇有微辞。时日久了,见他对皇位并无觊觎之心,也就尽心尽力为他办好所吩咐的任何一事。久而久之,高湛的名声渐渐在朝中愈传愈广,不少人认定他是下一任皇帝的继承人。
蓝鸢听到这些事的时候,脸上并无半丝欢愉,反倒更添几分惆怅。
再有一个月,他就是皇上了。
他们之间。只会越来越远……
十一月初,高湛协助高演整顿了政治秩序,并在黄河南北进行大面积屯田,多年的河北等地粮荒问题终于得到解决。而在高演的建议下,下令封阳休之、鸿胪卿、崔劫等人为礼部尚书,特赦可以随时出入寝宫,与之讨论历代礼乐、职官、田市、征税和政治得失等政事。
在高演执政期间,北齐实力日渐加强,不仅与四邻各国处于和平状态,就连农业、盐铁业、瓷器制造业都相当发达。
这样一个修己勤政、从谏如流的仁政皇帝,终于在公元561年11月23日,薨逝于晋阳殿。
在高演弥留之际,为保儿子高百年,特召随从颁布圣旨,废掉年幼的太子。诏令长广王高湛继承皇位。没多久。便留下一对孤儿寡母,撒手人寰。
高湛下旨,举国上下,全部素衣追悼三日。赐谥号‘孝昭阜帝’,葬于文靖陵。
而娄太后却因当初高演将其孙子杀害,以至于到他死,太后都没有看他一眼,不肯原谅他。
蓝鸢想到他临死前母亲都不肯来见自己的最后一面,不禁唏嘘。估计这也是他今生唯一的遗憾了。
公元561年12月3日,长广王高湛于邺城正式登基。改元太宁。封孝昭帝太子高百年为乐陵郡王。大赦天下,免征赋税三年。
让人费解的是,高湛却迟迟未立皇后。按理说,本应立王妃胡氏为后,可是他却一直未下圣旨。而王妃也一直居住在修文殿内。
朝中的事,蓝鸢也是偶尔听闻,深知他未立皇后是因为自己。她一心期盼着高湛不要登基不要立胡氏为后,她只想就这样安静的跟他在一起。
每每想到这里,总是自嘲着摇头,这样自私的蓝鸢,连她自己都嫌恶了。
这天,蓝鸢独自一人坐在太湖旁发呆。
看着湖面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一切关于高湛的思绪全部涌现,不知喜悲。
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看去,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映入眼帘。
来人对她轻轻一笑,由宫女搀扶着坐到她旁边。更近一些看她,就愈发熟悉起来。
脑海里忽的闪过某个场景,疑惑的问:“是你?”
当初她与高湛在街上救下的那个少年。
同昌点头轻笑,眼里尽是惊奇,“当初殿下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这样说着,脑海里回想起当时初见他们两人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高湛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暖意,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为他着迷。可当她终于成为他的王妃时,赫然发现,他的温柔只给了蓝鸢一人。面对她,有的只是冰冷和淡漠。
蓝鸢呆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曲身下跪,“参见王妃。”
她是胡氏,她是高湛的王妃,未来的胡皇后。
同昌起身将她扶起,淡雅一笑:“不必如此多礼,我还要多谢当初你与皇上的救命之恩呢。”
“王妃说笑了。”说着,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
顿了顿,同昌挥挥手屏退左右,自顾的向池边移了两步,缓缓的说:“当初第一次见你时,便被你的容颜所折服,叹息着这世间竟有你这般如此惊艳的女子。怪不得皇上痴情于你,若我是男子,我必定也会对你倾心。”
蓝鸢静静的听着,虽说她这是一番称赞,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蓝鸢,你喜欢皇上吗?”
胡氏的这句问话是一个死胡同,若说喜欢,在她眼里,必定会认为自己一个宫女不知羞耻的去高攀皇上;若说不喜欢,也会认为她的眼光不及自己,她竟喜欢着一个宫女都看不上眼的男子。所以,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被她抓住病脚。而且,对于她来说,高湛未立她为后已是耻辱。现下又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从她这边着手。叉坑纵划。
蓝鸢再三斟酌,微垂着头低声答道:“皇上乃一国之主,受万人敬仰,奴婢必定也会尊敬他、爱戴他。”
“你这话说得倒也模棱两可,罢了。”低头看着池中游动的鱼儿,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突然,同昌左脚一滑,噗的一声跌进池中。
蓝鸢吓了一跳,连忙向着她伸出手,一面大叫,“来人呐!王妃落水了!王妃,把手给我!”但她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只是不住的往下沉。蓝鸢心里一急,直接跳下水,拽住同昌的衣袖,奋力的向池边游。
不少的内监、宫女在池边大声叫嚷,蓝鸢将她的手递过去,却不想接住她的人竟是高湛!
只见他利索的将同昌拉出水池,又要转回身来救她,蓝鸢连忙摇头示意他不要下水。
这时,池边的同昌清醒过来,猛地吐了几口水,颤抖着缩在高湛怀中。
另一边的蓝鸢被几个内监合力救了上来,吐出呛进口中的水,费力的咳了几声。
瞅见蓝鸢的同昌更是抱着高湛不放手,颤声的喃喃自语:“不要……蓝……蓝鸢你……你不要杀我!我……我愿意将皇后之位让给你……”
听闻此话,众人哗然,蓝鸢竟为了皇后这个位子将王妃推下水!!
而蓝鸢更是愕然,她在说什么?!她何时碰过她一丝一毫?!
这时,站在靠后的两个宫女大哭着跪在她的脚下,一面啜泣一面向她求饶,“蓝鸢姑娘!求你不要伤害我家主子!王妃她只是来看看你,并无他心啊!”
蓝鸢看向同昌,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刚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原来这一切都是同昌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她跳进这个陷阱里面!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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