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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边缘人的生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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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元的广告,你就可以拿到二百块钱的提成收入,要是做到十万块钱的广告,你就可以拿到两万块钱的提成收入,你们想想看,当记者写新闻,写一篇文章,稿费也只有几十块钱而已。”
白里鸭看了看单利琴,用眼神暗示她,叫她不要讲得这么直接,不要多讲广告的事,因为我们工作本来就做广告的,也不是做新闻的,而他们这些应聘来的人都是冲着当记者出风头写文章来的,如果过早地跟他们讲明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做广告的真相,他们肯定会离开我们联络处的,会不干的,到时,我的身边没人,怎么展开工作啊,关于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做广告的事,以后在工作中慢慢跟他们这些说,让他们每个人慢慢地接受,现在也不是急的事。
单利琴看了白里鸭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不再讲什么了,只是附和地讲了几句诱人话,鼓励大家当好记者,还不忘叮嘱几句要求他们同时做广告创收的工作。
这时白里鸭点头,对单利琴表示满意,心想我们本来就是骗这些人来当记者的,叫他们来当记者是假的,主要是为我做广告创收,同时还要为我订报纸的,否则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完成总部的交给的任务呢?到时候自己也没有收入啊。
白里鸭说道:“我把单位的人事说一下,单利琴是我的助理,区童英是我的秘书,步云山为办公室主任,因为步云山曾经在一家公司当过部门经理,管理上他有一定的经验,所以我选他当办公室主任,希望你们今后要好好工作。”
白里鸭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大家,你们曾都向我提过有关记者证的事情,记者证我一定是给你们办的,没有证件,也无法正常工作,外出采访也有困难和不便,等一个礼拜后,我们联络处的各种授权和手续都办妥了,我会给大家办的,过一会儿,你们每人交二张二寸照片给我,办证用,另外,你们每人要交二千元押金上来,我收你们这二千元押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约束你们拿了我的证件不要在外面瞎来,一经发现工作上有不轨行为,我将没收你们的这二千元押金,同时收回记者证,解雇你们。押金主要是用来约束你们行为的,如果你们辞职了,完整交回证件,且没有任何违法经济行为,我将如数退还给你们押金,你们放心,如果你们有谁不交押金,我也不劝留你们在我这儿工作,就请你另找工作,只要愿意留在我这儿工作的,就必须交押金。”
叶光军他们一听说要交二千块钱的押金,还挺多的,互相看看,谁也没吱声。叶光军见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出意见,自己也就没有作声,心想,这工作怎么样要收押金呢?自己也没钱交啊?这可怎么办啊?他在心里面着急。
白里鸭看了看了他们说:“大家沉默就表示同意接受我们们联络处的规定了。这样吧,押金明天交,今天你们谁带照片的,就先把办证用的照片交上来,如果没带的,就明天连同押金一并交上来。在坐的各位,新来的同志都听到了吧,如果你们谁要不交押金,明天他就不要再来上班了。”他的语气夹有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威胁和警告,他也看中了这些新同志要当记者心切的心里。
白里鸭接着说:“现在各位手里拿的是书化导报和广告报价单,你们先研究一下报纸,熟悉它的版面和内容,掌握和了解报纸的特点,以后好工作。广告报价最低六折,低于六折,要请示我一下,原则上款到后刊登广告,款一到账,你们提成马上就提发,不耽搁的,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请及时与我沟通,有些时候,需要我出面的,跟我讲一下即可,到款仍算你们的,提成你们照拿,我不提一分钱,好吧,你们现在就开始工作了。”
叶光军心里有点着急,想,这就是工作?我也没有当过记者,新闻稿还没写过,谁愿意帮助我呢,工作我得赶快上手啊,可不能落伍,又想,那二千块钱,要是交了,以后我吃饭都成问题了,而且月工资老总也没有具体说是多少,大部分是靠提成和稿费,我写新闻稿现在还陌生,拿稿费是成问题的,也不能有什么指望能拿高工资,再说头一个月,我主要是向他们学习,不能计较稿费问题,所有他们协助我完成的稿件,一定要一概算他们的,因为我是新手,可那月工资具体又能有多少呢?可以生活吗?如果不够生活的,反正我与白总住在了一起的,他不会干巴巴地看着我挨饿吧,我的生活费就由他来承担,等工作上手了,我要多写稿子多拿稿费。要是我不交这二千块钱的押金,我将丢掉这份工作,到时,我又能到哪里找工作呢?到那扫帚巷自由劳务市场上吗?不行,那里的老板太黑心了。叶光军正想着,区童英突然走了过来,说:“叶光军,你感冒好一点吗?我带来了一盒感特灵给你。”她说着就将一盒感特灵递给叶光军。
叶光军看她小小的圆圆的脸,白里透红,披肩亮滑长发,一身兰色牛仔装,透着一股城市女孩子的任性和倔犟,他闻到一缕扑过来的香味,是区童英身上飘过来的,叶光军看着她纯真亮黑的眼睛,心里一颤,非常感激她的关心,他接不接过她手里的感特灵,心里觉得异样的温暖,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然后他的脸开始慢慢地涨得通红,区童英看着他瞎羞的样子,不禁好笑,于是大方地说了声不用谢,我们已经是同事了,就应该互相帮助,然后便没有多说就走开了。叶光军看着她走开的身躯,脸上火辣辣的,觉得烫得很,他把手掌贴在脸颊上降温,眼睛瞟了一下四周的人,见没有人注意他,只有区童英坐在那里看着他,便立即低下头来,洋装看起报纸来,心顿时跳得快起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工作要交押金
几天下来,叶光军觉得单位里的工作秩序比较混乱,没有明确的上下班时间,同事们也只是零星来一来,基本上是一天来报个到,与老总见个面,表示来过了,如果白总不在,就与在的人打个招呼,转告白总编已经来过了,有的偶尔交两篇稿件,基本上是一整天是见不到人的,有的电话通知一下就行了,说在外采访就不过来报到了。叶光军这几天是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另一个同事步云山在办公室里呆的时间相对较长一些,可能因为他是办公室主任的缘故吧。在年龄上步云山要比较叶光军大四五岁,做事讲话要比叶光军老炼,似乎见的场面多,给叶光军的印象是警惕性高,自以为是,很少笑,不易接近的人,不过他穿着认真,挺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叶光军也很少主动与他讲话。
下午白总编回来了,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叶光军一人在,白里鸭对叶光军说:“小叶,你的押金怎么还不交啊?其他人都交了,只剩下你一个了。”
从叶光军心里来讲,他不愿意也不想交这个押金钱,因为他一交这个二千块钱的押金后,自己的生活就成问题了,第一个月工资还不知道能拿到多少钱呢?但又听说其他人都交了押金,心里咯噔一下,其他人肯定都交了吗?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是不是白鸭骗我的,其他人不交,而看我老实,叫我一个人交押金,暗骂你这个白里鸭,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专欺负我们老实人,不行,晚上我得问一问梁丹波再说,如果他没交,那我也一定不会交的,就是丢了这份工作我也不会交这个押金的,如果他交了,我就交。
白里鸭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问叶光军:“你在想什么呢?不愿意交押金吗?那天我在会上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啊,你没听明白吗?是不是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叶光军被讲得心里有点紧张,心想,是不是白总立刻叫我交押金?如果跟他说没有钱,或再过几天后交,他会不会马上就解雇我?晚上就赶我走?不过,还是尽量拖到明天再说,晚上好与梁丹波沟通一下,问个清楚。于是吱吱唔唔说自己身边暂时没这么多的钱,过两天等筹齐了二千块钱时再交,请白总编能宽限几天。
白里鸭看他老实巴交,是个农村刚进城的,没什么经验,不象步云山、葛斐、权真孝他们狡猾,心眼多。心想,不能吓跑他,收了这样人的押金,以后也不用退还给他了,即使他不在我这里工作,要求退还押金时,我只要吓唬吓唬他两下就可以了,到时他也拿我没折的,于是语气柔和下来,说道:“小叶,其他人都交了押金,你要是不交,我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做啊,他们会说我不一事同仁,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我要一碗水端平,这样吧,小叶,最迟你明天下午交上来,不够就到外面借一借吧,我收押金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约束一下你们的在外工作的行为,因为你们有我给你们办的记者证,万一你们在外采访,拿了人家企业的钱后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们个人呢?小叶,你想想看,这些损失都需要我给你们承担,人家企业也不会去找你们个人,而是找我,追究我的责任的,因为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小叶,啊,其他媒体要求员工交的押金都是伍千元以上,比我们这二千块钱可多多了,我这二千块钱只是意思意思而已,因为我对你们的品德和人格信任,小叶啊,这份记者工作,也是你的一次机会啊,也希望你能珍惜,反正我也讲了,你自己想想吧。”白里鸭的语气是软硬兼有。
叶光军点头示意明白,并答应白里鸭明天下午尽量凑齐二块钱押金。此时叶光军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因为白里鸭总编答应明天了,今天晚上是不用担心被赶走了,终于有机会可以晚上问梁丹波了。
晚上和白里鸭一起吃了晚饭,叶光军独自一人来到街上散步,平静一下思想的烦乱,看着街道两旁的楼房的每个亮着灯的窗户,想像着里面每一个家庭的温馨,心里觉得特别的伤感,揣磨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像着他们美好的身世。情侣们伴着路灯霓虹灯夜景手挽着手,甜蜜地有说有笑,相偎着,头贴着头。白天马路上的灰尘,此时听话似的沉静在了道路的两旁,汽车变得通情达理起来,也在市民散步的时候变得希少起来。叶光军抬头仰望着天空,悬挂在路灯顶上,夹在楼层缝隙中间的瘦瘦的月牙,冷视着长叹着,他在问自己,这是命运的安排吗?自己的身心何时能得到安宁。他坐到外秦淮河的墙头,凝视着幽暗的河水,让风拂着他的复杂的心情,任夜晚的平静抹平血液的跳动,河边没有乡下草丛里的虫鸣,他觉得很是讨厌,在这成市里怎么捕捉不到想要熟悉的声音?他想多坐一会儿,可是又象想起了什么,起步又开始往回踱着。当叶光军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白里鸭已经睡了,梁丹波早已把床铺好了,躺在床上了,正靠在垫起的枕头上,翻看着报纸。叶光军赶紧洗漱了一下,也靠到床铺上,见床上多了一床军被,想这肯定是梁丹波拿来的,于是问道:“梁丹波,这床军被是你今天拿过来的,是吧?”
梁丹波说:“是的,多一床被子也暖和暖和,反正我的被子在那里也是空着的,我已经搬过来住了,就把它带过来算了。”
叶光军想到押金的事,于是问道:“梁丹波,我有一件事想问一问你。”
梁丹波抬头看着叶光军说:“什么事?”
叶光军:“白总说的押金的事,他不是说,叫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交二千块钱押金吗?我想问你你交了没有。”
梁丹波笑道:“哦,押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交了,不是说第二天就交嘛,我第二天就交了。”
叶光军一震,接着又问道:“其他人也交了吗?”
梁丹波说:“其他人有没有交我不清楚,怎么?你没交吗?白总说了,不交押金,可就不能在这里上班了啊!兄弟。”
叶光军说:“所以我想问一问你呢,看你们押金有没有交,你们不交我就不交,你们交我就交,其实,梁丹波,说句心里话,我其实不想交这个押金,要是交了以后,万一拿不回来怎么办?岂不是白送这两千块钱吗?”
交押金的矛盾心理
梁丹波说:“白总不是说过了吗,承诺只要我们不干了,他就如数退还给我们的。”
叶光军说:“唉,押金你们都交了,那我也不得不交了。”
梁丹波说:“叶光军啊,你想想看,如果白总他已经答应给我们办个记者证的,有了记者证,就是花了这两千块钱也值啊,就当拿这两千块钱买了一个记者证吧,有了记者证还怕以后赚不回来两千块钱吗?叶光军啊,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年,我一直想得到一个记者证,可就是没得到了,这下可有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更何况看白总的样子,也好象不是在骗我们的,只要有了记者证,那好处可多了,叶光军,你还担心什么呢?押金交就交呗。”接着梁波又连续罗列说了很多有关记者证的好处,什么到企业有吃有喝,可以拿红包什么的,乘汽车火车可以优先,企业礼品会送不断的,就连衣服人家也会送的,逛公园不用花钱买门票,别人不能进的地方,记者可以进,以后就是找工作也方便,也容易的。
叶光军瞪大着眼睛,听得将信将疑的,他惟一担心的是这两千块钱押金交了后,以后能不能拿得回来,可是如果记者证果真象梁丹波说的那么有用有价值的,押金就是退不回来也值,所以他决定明天下午把押金交掉,如果一个月的工资少,就少点,只要够生活的就行,想至此,于是心里平坦了一些,既然梁丹波已经交了,那我还怕什么呢?交了押金,我就是正式职工了,可以是正式记者了,就是以后吃亏了,要不回押金,也有梁丹波作伴,至此,他紧张的心平坦了下来。
第二天,早饭仍是白里鸭总编给支付的,自己上班以来,除了白里鸭单独用餐时在外,叶光军的每天三顿伙食费基本上全是白里鸭给付的,加上白里鸭的日常言谈吹嘘,因此叶光军对白里鸭的信任也逐渐增加了。吃过早饭后,叶光军每天坐在办公室里,觉得无所事事,而且没人指导,也不能马上上投入到这里的工作当中去,想出去走走,想计划一下今后的工作,于是叶光军向白里鸭总编请示了一下,假装表示出去筹集凑齐押金。白里鸭听叶光军说出去筹钱交押金,心花怒放,咧着两片厚嘴唇高兴地同意了,并在梁丹波面前夸奖叶光军的诚实,认真,工作勤恳,以后一定能有所作为的。
叶光军听了,觉得有点奇怪,不知道白里鸭总编表扬他是否是真情的,因为平时,白总编没有如此地表扬他的工作表现的,况且,叶光军他认为自己在办公室里除了看报,打扫卫生和问同事一些有关新闻写作的问题外,并没有象他夸的那样工作认真勤奋,工作能力如此地强,引发白总编喜悦心情,盛情表扬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跟随他说出去筹钱,同意今天交押金了,叶光军苦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叶光军走出办公室后,也没地方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心想还是到公园里去透透气吧。
他来到莫愁湖公园里溜达。静坐在碧波荡漾的湖边,迷人的太阳,湖面逐起的波纹,星点反射的亮光刺射着他的昏睡的眼睛,隔着额头前的缕缕垂柳,看着湖中心轻松悠闲晃动的情侣鹅形小船,在垂柳缝隙间松驰着自己的心情,他用用默默的微笑向这些相望的游人们打着招呼,心里祝福他们天天能象这样开心。身边游人的脚步和闲谈大笑的话语,没有啄走他的深情的沉绵。叶光军放松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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