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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能极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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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让我好好努力。既然如此,我们三人就存在利益竞争关系,这便是根源所在了。”
“保送?这事没公开?”韩龙听到这里,霍然翻身坐了起来。
“没公开不等于没人知道,贺老师不是也知道了吗?所以罗勇的家人一定也知道了,于是开始清除障碍。”范飞的眼里泛着寒光,淡淡地说道,“今晚教务主任费维忽然来查晚自习的情况,这事本来就透着古怪。之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找几个混混来跟我打架,再来个照相录像什么的,掐头去尾地往教委和学校一交,我就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何况丁诗晨刚好来插了一脚,事情就更复杂了。你想想,我因为女同学而争风吃醋,和混混大打出手,这样还能有好果子吃?”
“卑鄙!”韩龙狠狠地一拍大腿,怒道,“那你既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就不该退让!”
“不退一步不行啊,师父。”范飞苦笑道,“虽然这两个把柄都不算太严重,也还找得出办法去对付,但不一定玩得过他们。而且既然他们敢下手,就一定有成功的把握,也一定有后招能让我身败名裂。既然如此,我何苦去拼个鱼死网破?还不如高调退出竞争,起码也能保个平安。”
“你是想保餐馆的平安吧?”韩龙沉默了一会,有些内疚地说道。
“不,保我自己的平安。有你和凤姨在,他们不敢怎样的。”
“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现在就是根废柴而已。”韩龙郁闷地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会想办法替你讨回来。”
“不用了,师父。”范飞微微一笑,说道,“以我的成绩,考个北大不成问题,我根本不稀罕什么保送不保送的。”
“你小子又在说亏心话了。”韩龙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会,又问道,“你怎么威胁阿秋的?”
“我只说,狗急了会跳墙,也会咬人,即使咬不死大人,或许也能咬坏小孩的。”范飞说到这里忽然笑了,悠然说道,“师父,这话我可不是吓唬他们,罗勇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呆子罢了,有师父你老人家教我的霸王拳和军体拳,十个罗勇也不是我的对手,玩残他是分分钟的事。就算我不行,总还有师父你吧,对吗?”
“你小子又把我饶进来了!唉,我真后悔当初和你打那个赌,结果收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坏徒弟。”韩龙抱怨了几句,也忽然笑了,“妈的,以后不许叫我老人家,我还是个未婚青年!”
“大龄未婚青年!”范飞露着那口白牙嘿嘿地笑了一阵,又悠然说道,“师父,这事你听过就忘了吧,别搁在胸口折腾自己,咱们犯不着为这点破事郁闷。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有一名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利,咱们不去争也能得到,又何苦去争?要知道,不争就是争,孔融让梨的故事你听过吧……”
“好了好了,谁要你开导我?”韩龙郁闷地打断了范飞的话,“臭小子,少说点司马迁司牛迁的,掉书袋我掉不过你,但我打得过你,对不?”
“括号,在我变身前。”范飞哈哈一笑。
“变身……你还变形金钢呢。”韩龙没好气地躺了下去,喝道,“睡吧,明早还是五点,我在后山等你变身,看我不打残你!”
“师父,明天不练功行吗?”范飞眼巴巴地望着头顶上那块床板,苦笑道,“我幼小的心灵刚受了巨大的创伤,明天却还要遭到你的毒打,这还让人活吗?”
“打死活该,臭小子。”上铺的鼾声忽然又响了起来,而且再也没有停息过,呼啸了一整夜。
而范飞就在这令人难以忍耐的噪音中,安然地进入催眠状态。
他已经习惯了,或许他还该感激这种呼噜声。
起初范飞必须要在很安静的场合下才能实现自我催眠,而就是因为这躲不开的呼噜声,范飞逐渐习惯了在嘈杂的环境下催眠,到后来更是可以站着催眠自己……
上天总是会给你各种困扰,但如果你乐观、积极地对待,或许就会发现一条新的希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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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漂亮梅梅和狒狒老师
“在我们古代的思想史上,有一位学者,他的态度有些偏激,他表述思想的语言也有些荒唐,但他却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wWW;他的著作,是咱们华夏文学和思想宝库中的一颗璀灿明珠,这个人就是庄子……”
贺青梅刚说到这里,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窗外站着一个人影,语声不禁一顿。
等她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时,便赶紧走下讲台,走到第四组和第组座位之间,把一叠试卷递给坐在第四组第二排的任平生,并有意无意地用身子挡住了五组第二排那个空空荡荡的座位,同时微笑着继续说道:“下一堂课,让我们一起走近庄子,走进庄子的思想,请同学们今晚预习一下。下面,我把昨天的试卷发下来,大家仔细检查一下……”
贺青梅是一个二十七岁的青年老师,个头高挑且身材极好,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瘦,配上她端庄、清秀的五官、披肩的乌发,更让她显出几分成熟女性的风韵,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老师,因此学生们给了她一个“漂亮梅梅”的美称。
贺青梅不但人漂亮,而且心眼也好,为人从容淡定,不喜欢争名逐利,从不歧视成绩差的学生,虽然刚教高中两年多,但在高中学生中的口碑很不错,可以说深受学生的爱戴。
只是见了窗外那张尖嘴猴腮的老脸,再见了那张老脸上神秘而笃定的微笑,一向从容淡定的贺青梅也忽然显出了一丝慌乱。
因为这位身材不高的老头,正是素来以抓小辫子出名的教务主任费维。别看他长着一双小眼睛,却是如同火眼金睛一般,几乎每次出动时都能查出些问题来。
费维为人比较懒散,不太好动,但每次来教学楼御驾亲征,便从不落空。比如每逢期中、期末考试时,他总要背负着双手,在各个年级的教室外晃晃悠悠地走上一圈,往每个教室里瞅上几眼。虽然这一圈通常不会超过十分钟,但他每次都能漫不经心地拎出几个舞弊的学生,从不失手,因此被学生们暗地里称为“鬼见愁”和“判官”,并加上一句评语——老吏判案,笔笔如刀!
被贺青梅挡住的这张空桌子,正是范飞的座位。昨晚几乎从不来查晚自习情况的费维忽然出现,查到了范飞旷课,贺青梅当即焦急起来,赶紧让学习委员丁诗晨去找范飞通报这件事,让他注意一点。但不知为什么,丁诗晨明明说她已经转告了范飞,但今天的早自习,范飞却没有来,而且上午的第一节课居然也没来上,这让贺青梅心里很有些忐忑不安。
范飞现在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也是全年级的尖子生,贺青梅对他寄予厚望,不希望他出什么岔子,因此本能地想给范飞打一个掩护。只是看到费维脸上那胸有成竹的微笑,贺青梅便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失败了。
任平生并不是班干部,所以接过试卷之后,显然有些意外。好在他反应快,眼珠一转,往窗外一瞟,便瞟见了正在教室外偷窥的教务主任费维,于是赶紧心领神会地站起来发试卷,并有意识地站在贺青梅身旁,彻底封堵住了费维的视线。
这时下课铃也恰好响了,贺青梅赶紧叫了一声“下课”,学生们便纷纷站起身来,教室里乱成一团,贺青梅也暗自吁出了一口长气。
但就在这时,教室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贺老师,叫范飞出来一下,我找他说个事。”费维站在教室门口,笃定地微笑道。
贺青梅顿时慌张起来,感觉自己就像被失主当场抓住的小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费维脸上的微笑于是更加得意,就像逮到了耗子的老猫。
“哟,费老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就在这时,费维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愉快的招呼声。
费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然后有些愤然地转身,便看到了背着一个帆布书包、施施然走来的范飞。
“范飞,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费维冷笑一声,有些阴阳怪气地问道,“现在还这么早,你居然就想得起来上课,啧啧,挺自觉的嘛。”
听了这两句对答,乱哄哄的教室里忽然安静下来,众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一幕。
贺青梅脸上的神情也更加紧张,对着范飞眨了眨眼睛,同时赶紧清脆地叫了一声:“费主任,范飞他……”
贺青梅把“主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就是想提醒范飞不要叫费维为“费老师”,而应该叫他“费主任”。因为她知道,已经有很久没有学生敢当面叫费维一声“费老师”了。
老师,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称呼,不过对于当了二十七年普通老师、在前年终于混上了教务主任的费维来说,他是特别在意这个“主任”的称呼的,因为这使他区别于一般的老师,能有一种“仕途为官者”的感觉。正因为如此,“费老师”这三个字几乎成了费维的逆鳞。当然,校长和教育局的同志自然还是可以这样叫他的,但普通老师是忌讳的,学生们更是不敢。
不过贺青梅现在更着急的是要解决范飞旷课的问题,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就说范飞生病了,向她请了一节课的假去看病,争取给范飞圆一个谎,于是一边眨眼,一边抢先出口解释。
但范飞直接把贺青梅的这个小动作无视了,一边从费维身旁挤进教室,一边大声说道:“费老师,你别打趣我了。我昨晚是忘记设闹铃了,所以今天起来晚了。”
范飞的声音足够大,所以直接把贺青梅的话打断了。
“那就是说,你连早自习也没来上?”费维听到了第二声“费老师”,脸上的神情更为阴沉,话语声也变得阴恻恻的,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
“是的。”范飞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费老师已经怒不可遏了。
“就算忘了设闹铃,同学不会叫你吗?为什么会起得这么晚?”费维也走进了教室,沉声喝道。
“我这段时间没在学校寄宿,是住在朋友那里。”范飞微微一笑,解释道。
“那昨晚你为什么没来晚自习?”费维又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我晚上要打工赚钱,没时间来上晚自习。”范飞平静地解释道。
范飞这话一说,费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扭头看了贺青梅一眼,眼神里满是得意。毕竟,范飞说的这些话,正是他今天要来当场追查的结果。现在范飞在老师和全班同学面前不打自招,倒省了他一番口舌。
而班上的同学们也是哗然一片,毕竟,像范飞这样去私自打工、不来上晚自习的高三学生,整个武昭县一中或许就这么一个,算是头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贺青梅的脸上则十分尴尬。范飞刚开学,就对她说自己的亲戚有病,每晚都要照顾他,所以不能来晚自习,贺青梅劝说无效后,最后只得私下同意了。费维昨晚查到范飞缺课后,贺青梅也当场把范飞的这个理由告诉费维了,说今天再问清楚一些,劝范飞想办法解决亲戚家的事,从此每晚来晚自习。
结果现在范飞不但再次旷课,还拿出了忘了设闹钟的弱智理由,并在晚自习问题上主动推翻了以前那个还勉强说得过去的说法,转而抛出了打工赚钱这个十分荒唐的理由,这让贺青梅十分无语。
范飞是个聪明的孩子,贺青梅一直这么认为,但今天,她内心的判断却忽然动摇了,只得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范飞,插话道:“范飞,你在打工?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贺老师,我以前骗了你,我说我亲戚病了,要照顾他,所以不能来上晚自习。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是在利用晚上的时间打工赚钱。不过现在我终于醒悟了,欺骗老师是不对的,所以今天我向你们坦白了。”范飞垂头说道。
“你为什么要去打工?你缺钱吗?你交不起学费吗?”见范飞前倨后恭,低头认罪,费维冷笑了一声,继续扩大战果。
“费……费老师,我家里确实……确实缺钱。我家在农村,父母没什么收入,姐姐又在读大学,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都是借的,还远远不够,所以我必须打工赚钱。我怕贺老师阻止我打工,所以编了个谎话骗了她。”范飞似乎被费维的严厉态度给吓着了,头垂得更低了,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
费维的脸色却更加阴沉,因为范飞这么一结巴,正好叫出了他最不能容忍的一个绰号“狒狒老师”,却又叫得无影无形,让他不能借这事发飚,但不少同学已经在捂嘴偷笑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不去申请助学金?”贺青梅忍不住插话道。
“贺老师,我虽然穷,但人穷志不短!”范飞忽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申请助学金的同学,家里都是有天灾**的,我为什么要去和他们争抢名额?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为什么要给学校增加负担?”
这句话一说,教室里一些容易激动的学生忽然鼓起掌来,其中大多是来自农村的孩子。
而平时喜欢带头鼓掌的丁诗晨今天却一反常态,只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凝视着范飞那挺得笔直的背,脸上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听到鼓掌声,费维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知道范飞既然把“不抢名额”、“不给学校增加负担”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搬出来,就总算还站得住脚,他也不打算犯众怒,于是微叹一声,抬起手来阻止了学生们的喧闹。
“范飞,我知道农村的孩子赚钱不容易,借钱也难。只是做人要有远见,不要被眼前的一点困难给迷惑住嘛。”费维的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情,缓缓说道,“为了那一点钱,耽误了学业和前程,值得吗?你一直是学校的三好学生,还是省三好学生,总要考虑一下影响起个带头作用吧?”
“费老师,我知道我不配当三好学生,以后这种名额就不要考虑我了。因为以后的晚自习和早自习,我同样不会来的,我还要继续打工赚钱。”范飞平静地答道。
听了这句话,贺青梅和全班的同学顿时都是一惊,丁诗晨的眼神却更加深邃。
“你确定?”费维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
“确定。”范飞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费老师,学校的纪律里并没有不准学生打工这一条吧?”
“好了,既然你这么固执、不思悔改,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费维的脸上快速地掠过了一丝喜色,轻咳一声,说道,“范飞,学校里确实没有不准学生打工这一条规定,不过你多次旷课,还公然欺骗老师,错得很离谱!你要写一份深刻检查,不能少于两千字,明天中午前交给我,我们教务处会研究处理的。”
说完这句话,费维便背负着双手走出了教室,脸上的表情很有些小得意。
贺青梅瞪了范飞一眼,然后赶紧跟上去小声求情,费维却使劲地摇着头,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
“贺老师!”范飞忽然快步走出教室,叫了一声。
“怎么了?”贺青梅停住步子,疑惑地看着范飞,而费维则加快了步子,转眼间便去得远了。
“贺老师,不用求他。我刚才已经找方校长说过了,他说不会追究我的事,而且同意我以后都不用来上晚自习和早自习。”范飞微笑着走上前去,在贺青梅耳旁低声说道。
见范飞凑得这么近,贺青梅脸上微微一红,本来想退开一步的,但听到第一句话后,她就愣住了,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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