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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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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血!”
黄菊对刘桂巧的纠缠很烦,又怕说话硬喽惹出事端,她闹起来没完,只好耐着性
子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阎王召,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的嘴俺堵不住,自己的心俺能管住。”
“大嫂,看来俺的话你是听不进去,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哇。”
“桂巧,你就省点心吧!大嫂守空房不是三天两天了,不用你提醒。大嫂不是杨柳条,一阵小风就吹得摇摆不定,八九年都过来了,什么孤独、落寞、歧视、闲话,大嫂习惯了,不足为怪。”
“俺不信,你冬天钻被窝里边不凉?”刘桂巧开始用夫妻生活方面的体会打动黄菊。
“不凉。”
“下地干活不累?”
“不累。人活在世上就是要干活的,光吃不干活,还不知脱生个猪。”黄菊的话中有话。
“俺不信黑家你在被窝里不想那事?”
“干一天活累个臭气,没那闲心!”
“那可不是闲心,你又不是没开脸的大闺女?又不是没经过那种事?尝过的滋味能忘喽?”
“早丢在脑后了。”
“忘不了,别看你嘴硬,心里放不下。暖烘烘的胸膛,麻酥酥的享受,比上天都舒服。只要享用一回,终生难忘,更别说守着男人天天晚上都办那事?”
“大妹子,别在俺跟前海说这些脏话,你不嫌败兴,俺听着脸红,俩口子在被窝里的事,也能当戏文在大庭广众面前当歌唱?”
“俺说大嫂忘不了吧?只是不好意思启口,俺劝大嫂改嫁,并无恶意。找个男人夜夜钻在一个被窝里,说私话办私事,多美!”
“大妹子没别的事你回家吧,你就是说破天,大嫂也不为所动。”
“大嫂不想找男人,也不想要个孩子?”刘桂巧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走。
“俺不是没有孩子,有翠英呢?”
“翠英丢了这么多年,谁知能找到不?”
“不找咋能找到,生法找呗。”
“就是找到,闺女也要嫁人,找个婆家一走,还不是跟没孩子一样?”
“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妖,儿子亲,找个媳妇不孝顺也是枉然。”
“大嫂的脑子是榆木疙瘩,谁不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男人的被窝,守着黄金万两,不如守着个贴心的男人!”
“黄菊起身去给黄牛添草料,说:“天不早了,桂巧你睡去吧,俺既然嫁到姚家,就没准备再离开这门,如果你们俩口子怕俺拖累你们,就把俺分出去单过。”
“死狗抽不到墙头上,分开单过?美的你!”刘桂巧白费了半桶唾沫,怒气冲冲一颠一跛地回家去了。
黄菊暗然地躺在软床上,心中一片茫然,金色的方块从床上摔到地上,越来越小,慢慢地消失了。
刘桂巧离开牛棚,悻悻地往家走,口中念道:“俺不信撵不走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卷结束) ……
活路
第二十六回桂巧挑唆姚老一
           第二十六回
桂巧挑唆姚老一     联官双吕弄是非
姚老一是姚家庄行医的姚二气的亲侄子,小名叫姚老一,和姚联官住在一条胡同,在最北头门往东开,门口对过就是姚联官家的小牛棚。大名叫姚联清,和姚联官同辈,比姚联官大一岁,是早已出了五服的堂兄弟。姚老一从娘肚子里露头就长着一只左耳朵,右耳朵处有绿豆大一个小窟窿,窟窿后边长着指头肚大一个肉疙瘩。看面相人长得不丑,挺俊一位小伙子。继承了他娘的裔苗,皮肤细嫩,眼不大咋一看挺精神,尖下巴颏长乎脸,嘴上长着一副小白牙,中等个不胖不瘦。在他身上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猛一瞧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其实缺心眼儿,人不能说傻,特别好糊弄。说话不清楚;齉齉鼻儿。
姚老一为啥一只耳朵?刚才说了是天生的,可是在姚家庄流传着好几种说法。就因为他的出生有段叫人感兴趣的故事。
姚老一娘怀上他三个月,爹生病与世长辞,他娘和大伯子姚二气没有分家,经常受嫂子的气,一气之下腆着肚子回了娘家。怀胎十月,眼瞅着到了分娩期,老人催着她回婆家生产,说:“闺女不能在娘家生孩子,不吉利,召人笑话。”可婆家一无公婆,二无丈夫,又摊上个厉害的嫂子,没人伺候月子,他娘就是不愿走。一直拖到骨盆都开了,出了羊水,才急急忙忙往婆家赶,走到姚家庄村西南一片红荆地头,肚子疼如刀绞,无法行走。他娘情急之中来到一棵红荆树下,解开包袱铺在地上,还没坐稳,他就呱呱落地。姚老一娘看看时置正午,四下田野里空旷无人,口咬脐带将孩子用衣服包好放在红荆的树荫下,自己拾掇清洁,疲累地躺在孩子旁边睡着了。
日中则昃,左老常前往西南地里割草,发现老一娘躺在红荆窝里,旁边放着刚出生的小孩,丢下花篓尥着蹶子跑回村,通知了姚二气,大伙带着门板把她们****抬回家。姚二气自己开药方,自己又跑到张庄药铺抓来中药,亲自煎药给兄弟媳妇吃,总算保住了大人孩子两条性命。姚二气媳妇并没有难为弟妻,都是妇女,知道生孩子的难处,出于同情心,伺候了弟妻三个月,妯娌俩关系反而亲密了。
话说姚老一****被抬到家,街访邻居的妇女都前来看孩子,姚二嫂腿脚快,第一个跑到姚二气家,揭开被子一看,说:“哟,多好的大胖小子,跟他娘一样,白的像藕瓜。”姚二嫂突然惊叫一声:“呀!怎么就一只耳朵?”
姚老一娘仔细瞅瞅孩子小脑袋的两边,可不是,咋少一只耳朵,自己也说不清,看看孩子的左耳朵好好的,瞅瞅孩子的右耳朵,根上没有伤口,才意识到孩子是胎里带来的。
消息不胫而走,来看希罕的人就更多了。回到家乱嘁喳一气,有的说准是孩子生下后,她躺下睡着了,叫搬堂鼠给啃去了。有的说搬堂能吃人耳朵?不信,准是被狗叼去了。有的说狗为啥不叼腿?专叼小孩耳朵?不可能:“你们说的都不对,是叫老鹰叼走了,哈哈哈!”
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姚老一已是大小伙子,就因为缺心眼,别说娶媳妇,提亲的媒人都不登门。大前年有人逗他,说杨水云喜欢他,想他呢。叫他去找杨水云沾便宜。姚老一听说后信以为真。每天一有空闲就泡在杨水云屋里。杨水云是汉奸婆,管制对象,不敢随便串门又无人敢凑,有姚老一经常前来陪伴倒挺高兴。二人有说有笑,杨水云有时给姚老一讲段故事,有时编着法骂他,有时从他嘴里打听点村里的希罕事。姚老一感到杨水云对自己和蔼可亲挺有意思,越跑越勤,甚至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白天无心干活,黑家想入非非,经常做好梦。有一次他偷了他娘藏的鸡蛋,给杨水云换了一把糖球吃。
姚老一和杨水云勾搭上了,消息很快传遍姚家庄的家家户户,闲言秽语说什么的都有,满村子沸沸扬扬。丑闻传到姚联官耳朵里,差点把他的鼻子气歪,将姚老一暗暗叫到村北高梁地里,问清之后,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吓唬姚老一说:“以后再发现你往俺三嫂屋里钻,当心俺剥了你的皮,割下你的喂狗。”
自从姚老一挨揍以后,一年多不敢从胡同里往南走,都是从村后绕到西边的胡同往街里去。杨水云改嫁后,才放心大担地进出这条胡同。
这日,日挂树梢,估摸着地里的露水落了,姚老一肩背粪筐,腰间别着镰刀,要
去地里给兔子割青草,刚从街门口露头,就看到刘桂巧站在她自家门口,向她招着手喊:“老一哥,干啥去?”
“去给兔子弄点草。”
“你过来俺有点事。”
“有事说吗?兔子没草吃了,俺急着呢?”姚老一站着没动,俨然一副大伯子架式。
刘桂巧暗自发笑,看这胎子,蛤蟆豆戴眼镜,冲什么大眼鱼,逗着姚老一说:“老一哥 ,割草要紧呀!还是找媳妇要紧?”
姚老一听说刘桂巧要给自己说媳妇,立刻来了情绪,将粪筐墩在家门口,从腰间拔下镰刀丢在粪筐内,龇着小白牙走过来,齉齉着鼻儿腼腆地说:“当、当然找媳妇要紧,咋啦,你想给俺介绍一个?”
“有倒是有一个,看你有没有胆量?”
“说得成是俺的媳妇,说不成拉倒,这有啥怕的?老虎啊!”
“老虎倒不是,人可不一般,你若能把她娶到家是你一生的造化,俺担心你家上辈子没积下这份德?”
“是什么人这么好?俺家几辈子都是老实人,没问题。”姚老一垂涎欲滴。
“最近你有没有听说咱村又传希罕事?”
“啥事?”
“俺家老大把这个人给休啦,听说没有?”刘桂巧用手指指房后的小牛棚。
“这事在村里议论成一个蛋了,满村风雨俺还能不知道?”
“你都听说了些啥?”
姚老一用食指顶了顶小白牙,说:“都埋怨联江哥不应该,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在外头能娶个啥样的?还能是七仙女?”
“什么好?坷垃窝里的小鸡,土头土脑,大哥哪么大的官,要她?嫌寒碜。你还听见什么闲话。”
“有些话不好听。”
“说说看,咋个难听法?”
“有,有人说联江哥是陈世美,现在没有包公,若黑老包在世,准把他的头铡下来,还有,还有……”姚老一对一向崇拜的姚联江会做出这等事,不敢相信,对别人说他的坏话,自己无法启口。
“说吧,就咱俩,怕啥?”
“俺觉得联江哥不像那种人,有的人说他作风不正,是流氓,在外边胡搞,有了孩子才结婚的,俺不信。”
“大哥不是流氓,是自由搞对象。有没有人说大嫂的闲话?”
“没人说大嫂不好,都同情大嫂,有的说大嫂的命太苦了。”
“命苦啥?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能配得上大哥?再说命苦是她自己找的,树挪死,人挪活,再找个男人嫁走命就不苦了?”
“也有这么说的,不过大多数人都说大嫂老实,不会哪么做。”姚老一不明白刘桂巧的意思,一味地说黄菊的好话,为黄菊鸣不平。
“假正经,年轻轻的能守得住?不改嫁是没碰见好头,碰见好头俺看她比兔子跑得都快,芥菜疙瘩编成辫子挂起来,装蒜!”刘桂巧一股劲儿地贬黄菊。
“俺看大嫂不是那种人。”
“你是不知道她的根底,驴粪蛋子表面光,别看她外相挺老实,像个良家妇女,肚了里花花心眼多着呢,俺可知道!”
“俺没看出来,真的?”姚老一被刘桂巧哄骗得不知里表,起了疑心。
“你没看见是你没操那份心,不信你去试探试探。”
“俺,俺可不敢。”
“怕啥,你去试试,大嫂一个人在牛棚里住着,与你对门口多就便,常去和大嫂聊
聊,聊多了就知道她心里是咋想的啦。连这个都不懂,缺心眼!”
姚老一最忌讳别人说他缺心眼,一听刘桂巧说他缺心眼,马上意识到自己真的心眼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但当他又想起为杨水云的事姚联官揍他一幕,汗毛眼顿时炸开了,心有余悸地说:“俺,俺不去,男女往跟前一凑就有人说闲话,拨弄是非。”
“如果是大嫂捎信叫你去的,你敢不敢?”
“俺不敢,大嫂也不会,若真捎信……不,大嫂不是哪种人。”姚老一有点失魂落魄。他不敢相信刘桂巧的话是真的。
“你不会不叫人看见?”
“没有不透风的墙,被联官知道喽,非抽俺的筋,扒俺的皮不可。”
“你是怕他呀,他打过你?”
“没,没有。”姚老一当然不敢提过去那档子事。
“不用怕他,他不会揍你。”
“你咋知道他不会揍俺,轻饶不了俺!”
“如果是他同意你去呢?”
“不,不会,绝对不会。”
“这回是他同意的,亲口对俺说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姚老一心想哪有找外人去调戏他亲嫂子的,那样做就太缺德了。
刘桂巧见费了这么大的劲撬不开姚老一这把生锈的锁,急得骂开了:“笨蛋,傻帽,话都说得这么清了,你就听不懂,不开窃,糊涂蛋一个,白做一回男人。”
姚老一被刘桂巧骂得有点生气,好歹俺是大伯子,怎么能骂得这么难听,说:“你刚才叫俺来不是想给俺说媳妇吗?怎么海说这事呢?”
刘桂巧的气还没地方出呢,说:“三脚踢不出个闷屁,还想找媳妇呢?俺把话给你挑明了吧!给你说的媳妇就是大嫂。她不答应俺也不敢提,自从她知道大哥休了她,就生心找个头走,俺跟她提到你,她没反对。俺那口子也觉得挺合适,叫俺找你说说。看你这熊样,前怕狼后怕虎的,打一辈子光棍去吧,没人可怜,那罪可不好受。俺为你好,今格可把话给你捎到了,信不信由你,听不听由你。现在时兴自由恋爱,外人不能包办代替,成不成你们二人去谈,男人不主动,还能叫女方请你?你若不愿意,俺再和大嫂商量找别人。缺心眼,你错过这天赋良机,趴在你家坟头上哭去吧!”
刘桂巧丢给姚老一一堆撩拨心房的话拐着腿回家了。姚老一惴惴不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背着粪筐在村北的田野里转游,无心割草,很好的香蔓子草在他脚下蹚过,他视而不见,快到晌午了,没割一把草。刘桂巧的话一直在他左耳朵里回荡,难道黄菊真想改嫁?也不会这么快呀?就是改嫁,黄菊能看上俺?就是黄菊看上俺,姚联官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俺?杨水云改嫁,姚联官要了一大堆彩礼,俺可拿不出来?俺穷,姚联官是知道的,他不会把黄菊白白送给俺?再说黄菊比俺大十多岁,这门亲事也不合适呀?都知道俺缺心眼,黄菊能不知道?可能是看上俺年纪轻了?如果真是这样,俺不嫌,大几岁怕啥?黄菊和俺一样,都是老实人,实心眼儿,嫁给俺肯定能过好日子。机不可失,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真叫刘桂巧骂对了,笨蛋,傻帽,缺心眼。抽空到牛棚找黄菊坐坐,探探她的底。
姚联官春风得意,衣帽整齐地到双吕区公所上了班,当上征管员。赵波怕姚联官刚参加工作,业务不熟。一个人担当不起来,粮库出了问题自己也有责任,特令石头晚走几日,一来将帐目交清,二来帮助姚联官熟悉业务。
姚联官上班后,工作积极性很高,凭他的聪明脑袋瓜,没几天就能独挡一面。不过他没把心思全部用在工作上,而是分出很大的精力去照顾赵区长的生活。
姚联官每日早晨日不出就起床,干的第一件事是到北屋将赵区长的尿壶提出来倒在厕所里,空干净放在厕所的半截墙上,再回到房内打扫房间,在赵波溜早回来,被子已叠得整齐用铺的卷到西墙根,洗脸水打好,毛巾搭在脸盆上,刷牙的水杯舀满水,
牙膏挤在牙刷上。
姚联官每天晚饭后,将赵波的尿壶提进屋,放在炕上旮旯里,用笤帚将炕上尘土扫干净,被褥铺妥当,枕头放平,平平展展地搭上枕巾,煤油灯罩擦得铮亮。
赵区长的生活琐事本来是通信员张水山的工作,姚联官上班后从中一掺和,弄得通信员经常受批评,心中不是滋味,好在张水山小孩子脾气,噘一会儿嘴就没事了。时间一长,张水山倒依赖起姚联官来,自己图个轻闲。
双吕区公所东院西侧长着一棵老椿树,树身一搂搂不过来,树冠直径足有六七丈长,不但覆盖东院,还将西院罩住半个,根深叶茂,树荫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可惜是棵臭椿树,叶子不可入菜,且树质松软,不可做栋梁之材,如用它盖房做梁,不出十年要塌房。
赵波在姚联官上班后,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小孩子不爱多说话,聪明肯干,特别勤快,很听话。再融于老首长的亲兄弟这层面子,对姚联官特别喜欢。
姚联官上任不久,赵波在灯下整理几天来下乡调查旱情的材料,姚联官将他的被褥放开,到厕所内将尿壶提进屋,赵波板着大黑脸问:“张水山干啥去了?你提尿壶。”
“刚才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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