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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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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老歪把眉头皱皱说:“联官是有这种毛病,每次到俺家都给胜利带吃头,不对劲!不能叫他当村长,不然群众咋看咱,虽不能说是糖衣炮弹,起码也是腐败和歪风。”
姚二根检讨说:“俺差点上了他的当,俺检讨,东方同志找联官谈谈,郑重地提出批评。”
支部大会决议:“孔庆辉同志任村长,姚联官同志任副村长。”
左老歪狠狠地批评了姚联官的资产阶级思想,责令他在支部大会上做深刻检查。
高建国调离双吕区到邢武县任副县长,将通讯员左雨水带到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双吕区从部队上来了一位干部任区长,名子叫赵波,一上任就打听姚家庄姚联江的家庭情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寻夫音蓝梅痴情
           第十八回
姚联官结婚摆阔       寻夫音蓝梅痴情
当空一声春雷炸/抖落千树腊梅花/残雪问君何处去/我花凋零他花发。
桃荷秋菊争艳过/再燃火树映冬霞/孤独自有孤独趣/喜无虫蝉骚我家。
话说山东大汉赵波,身高五尺有余,黑黝黝的四方大脸,虎背熊腰,说话嗡声嗡气,是直性子人。在部队是姚联官大哥姚联江的老部下,作战英勇无比,是一员生龙活虎的骁将,很受姚联江的厚爱,从班长升至副团长,在渡江战役中负了伤。伤愈后被部队留在地方,姚联江推荐他来到双吕区工作,被邢武县委任命为区长。赵波临来时老首长委托他帮着处理一件私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赵波到双吕区接任区长的工作后,忙乎了一个多月,才有空来到姚家庄。找到左老歪寒喧几句,开门见山地说:“你病成这个样子咋干工作?辛苦了一辈子,为革命鞠躬尽瘁,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歇歇吧!听说你们姚家庄村长很年轻,放手叫他们干吧。”
左老歪支派乔氏把孔庆辉找来,介绍说:“他就是孔庆辉,刚上任当村长,很能干,革命精神旺盛。”指着赵波说:“庆辉,这是赵区长,才来咱区上任不久,往后要在赵区长地领导下好好工作。”
孔庆辉腼腆地说:“赵区长多栽培,晚生才疏学浅,有不足之处,望多海涵!”
“哈哈!”赵波放声大笑,说:“年轻轻的那来这么多老古董?”
“他爷爷是老学究,熏陶出来的,平时不这样,今格吃生说话古板了。”左老歪解释说。
孔庆辉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以后注意,区长有什么任务就交待,保证完成。”
赵波说:“今格和大家见见面,没有重要任务,今冬明春冬闲时间,注意抓好党内的思想教育,提高警惕严防阶级敌人搞破坏。生产方面搞好积肥备耕,具体工作待县委县政府开会布置后再做安排。”赵波简短地谈了几句工作,把话题转入他来姚家庄的真正意图上,问:“姚联江是这村的人吧?”
“对呀!好多年没有信,区长知道他的下落?”孔庆辉抢先说。
“俺和他在一个部队,解放南京后,他去参加杭州战役,离开后通过信,现在不知到哪儿去了。”赵波接着问:“联江媳妇在家怎么样?”
左老歪听到赵波的问话,神经线砰砰地被触及了一下,立即想到景武的事会不会再现?急得脸红脖子粗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媳妇可好呢?天底下最好的好人,村里人人夸赞……”
孔庆辉倒没往那方面想,以为是赵区长关心战友的家庭情况,又见左老歪说话很吃力;口气很生硬,便插话说:“赵区长和联江是战友,理应关心家属的生活,联江媳妇叫黄菊,是个老实憨厚的家庭妇女,不下地干活时没出过三户四门,又正派又勤俭,又孝顺又和气。联江爹病着时,和老二联国媳妇蓝梅像亲闺女一样伺候在左右。这个家全靠他支撑着,联江爹去世后,又张罗着给兄弟成家,眼下他四弟联官马上就要过事,正忙着呢。赵区长要不要去他家看看,俺领你去。”
赵波是个直性人,向来是袖筒里插棒槌,直来直去,他无心听孔庆辉介绍黄菊的情况,一言中底的地说:“俺的意思你没弄懂,姚联江在部队上和一位女医生结婚了,这可操蛋!”
左老歪一听火冒三丈,把拐棍往地上一摔骂道:“混帐!怎么都是这个德性?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孔庆辉捡起拐杖递给左老歪,劝他别着急,自己也觉得问题严重,说:“这边没离,那边都结婚了?咋能这么办?黄菊人是老实,可老实人认死理脾气倔,这工作难做!”
赵波仍保持着军人的作风,用命令的口气说:“难做也得做,现在不兴娶两个老婆。”
“没那么简单?”孔庆辉显然对姚联江的做法不满,对赵区长的武断有看法,不悦地说:“又不是养牲口,想喂就喂,不想喂卖喽重新买一头,黄菊是个大活人,明媒正娶用花轿抬进来的,没理由说不要就不要了,太草率吧!”
“你别说那个,都没用,想想怎么做工作吧?”赵波没理由驳斥孔庆辉的话,他知道问题棘手。
左老歪又想发火,孔庆辉制止住说:“赵区长,再有五天是联官的结婚日,眼下全家都欢天喜地地操办喜事,这工作现在不能做,先压压再说吧?”
赵波觉得言之有理,现在提这事弄得人家家里七哭八叫的,太没情理,说:“压一压可以,
等他家老四结婚后,你尽快找黄菊做工作。”
喜日子一天天接近,姚联官乐不可支,脸上的麻子像盛开的腊梅,小分头梳理得油光。脚蹬二嫂新做的千层底尖口布鞋,天蓝色洋布裤子,裤腿足有一尺二寸宽,短的在脚脖上灯笼着,露着一双红色洋线袜子。对门小棉袄上缀着张妮绾的梅花扣,两只小白领露在外边。左三讽刺他说:“联官!好漂亮啊!群星灿烂光芒四射!”
鸭子过街,姚联官要跩了,他要把婚事办得超过孔庆辉,以炫耀自己,同时也表示对没有当上村长的不满。村里年轻人听说姚联官要摆阔气大办婚事,由好事的姚六成牵头轰轰烈烈地准备开了。
姚六成通知全村人总动员,男人赶车、抬轿、敲锣、放炮,女人接亲、做饭,小孩子们打旗、扛牌,都做了详细分工,责任落实到人。全村所有的铁轱辘车、胶皮轱辘车和牛骡马驴一齐用上。下贴请来双吕村有名的大怪二怪吹拉弹唱八个名角,写了一顶八抬大花轿和一顶蓝布素轿。
结婚的头一天黑喽,姚联官在街里摆了四桌酒席,每家一个人赴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大怪二怪兄弟二人带着六个帮手在街里支桌吹拉弹唱助兴,二怪的板胡拉得高亢悠扬,四支喇叭吹得响彻云端,一阵敲打乐过后,由大怪扮穆桂英,刘混扮杨宗保,二怪操琴,唱起了河北梆子《战场招亲》。乡亲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招了临村很多听唱的人。唱罢杨宗保招亲,又唱杨金花夺印,再唱断桥相会……一直唱到鸡叫两遍,由姚六成出面解释,乡亲们才肯罢休。
结婚那天,姚联官一早就穿戴上新郎官的服饰,头戴礼帽插着状元翎,身穿蓝色缎子长袍,胸前扎一个十字大红花,脚上穿着紫红色洋线袜子和藏青布脸尖口千层底布鞋。
迎亲的队伍要出发了,街里有人喊新郎出门上轿,姚联官刚出西屋,正赶上蓝梅端着瓷盆用手撩着水潲院子,不小心碰在姚联官身上,瓷盆脱手摔碎了,污水溅了姚联官满脚,雪白的千层底被泥浆染成土黄色,气得姚联官直跺脚,骂道:“没长眼?”
黄菊忙说破财免灾,岁岁(碎碎)平安,蓝梅立刻进屋又拿一双新鞋给联官换上。姚联官狠狠地骂了句:“丧门星”被姚黑蛋拉着走了。
迎亲的队伍启程了,左三和姚文广在最前头敲着锅盖大的两面大铜锣,鸣锣开道,紧随其后的是六名儿童扛着六块牌,牌上分别写着“凤翥”“鸾翔”“龙凤”“呈祥”“吉利”“如意”两个大
字,牌后是十二名少年高举着十二面红黄绿彩旗,八位吹鼓手在旗后吹着欢快的喜乐,乐队后是由姚六成、姚黑蛋、左黑丑、孔庆辉等八名青壮年抬着的大花轿,里边坐着新郎官姚联官,一顶素轿由领礼的长辈姚振才坐着,两辆胶皮轱辘轿车载着迎亲的妇女跟在素轿后边,六辆牛车在最后压阵,六杆三眼铳分随迎亲队伍的左右。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三眼铳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出了姚家庄的村西口。
迎亲的队伍每经过一个村庄,都有人在街中摆桌,不唱段戏不叫通过。大怪戏班在当地名气很高,有的村摆几张桌子,每张桌前唱一段,队伍行动得很缓慢。
早晨是曦光柔和,风静日暖,谁知迎亲的队伍出发不久,乱起了大北风,黄沙弥漫。儿童们举的旗被北风刮得向南倾斜,很吃力,干脆将旗卷起来只举着旗杆,少年们扛着牌更无法行走,索性放在地上拖着。花轿摇摆的幅度很大,姚六成把姚联官从轿里薅出来叫他去坐车。谁料到姚联官刚钻出轿门,礼帽被风吹落,追了半截地才捡回来,状元翎断了一只,只好一只长一只短地插在礼帽上。
轰!随着六声三眼铳响,迎亲的队伍进了张庄。刘二巧头一天就赶来娘家为堂妹刘桂巧出嫁忙活。刘桂巧身穿红缎面棉袄棉裤,脚蹬一双鸳鸯绣花布鞋,头戴凤冠,脑后梳着一个假纂,上插一根银簪。
刘桂巧娘站在院里喊:“迎亲的进村了,打扮好了没有?”
刘二巧催着堂妹快去茅子,说:“一天不能屙屎拉尿,上轿前快去拉干净!”
“不要脸,还不快点!”刘桂巧娘见闺女提着裤子,掂着裤腰带一瘸一拐地往茅子跑。骂道。
刘桂巧从茅子回来,堂嫂急着给她盖蒙头红,二巧在门口喊:“桂巧,裤腰带还在腚后边露着头。”
刘桂巧掖好裤腰带,戴着蒙头红坐在炕上,刘二巧嘱咐说:“到婆家走路慢点,别风风火火的,叫外人看出来笑话,自己的毛病都忌讳着点,不要毛手毛脚,要文静。”
刘桂巧娘噙着泪花说:“在婆家不像在娘跟前,整天没个大人样,说你啥都不听,到人家家要规矩点,要听话。”
“不是说没爹没娘吗?听谁的话?”刘桂巧在蒙头红里嘟囔。
“听男人的呗,不要跟人家生气,人家有两个嫂子,要尊重人家,和嫂子和睦相处。”刘
桂巧娘知道自己闺女的脾气不好,再三叮咐。
刘桂巧根本听不进去,小声嘟囔着:“说不准谁听谁的!”
花轿进门了,喇叭声就在院里。大花轿里边的小轿由娘家人抬到炕边,刘桂巧伸腿就上,刘二巧忙塞到他手里一块老咸菜和一块生姜,说:“在路上晕轿就咬口嚼嚼。”
姚联官跟着叔叔姚振才,按事先学好的程序何时下轿,何时作揖,见什么人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一切顺利地坐在席上。
有位银须长者头戴礼帽进来,在胸前搿着手说:“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姚振才起身还礼。
“今格风大,行动不便。”长者坐在席间。
“天助喜兴,好日子天占。”姚振才回答。
那长者端起酒杯,恭敬地说:“薄酒一杯,不成敬意,欢迎欢迎!”
“多谢盛情款待,尊领尊领!”姚振才与长者共饮。
街里有人喊:“亲家启程了!”
长者陪同姚振才和姚联官送到街心,姚联官向送亲的长者作揖告别,走到素轿前,一头钻进轿内。就听街边一阵哄笑,小孩子喊开了:“新女婿钻头不顾腚!”
姚联官在轿内后悔不迭,振才叔曾给俺讲过上轿时要转身往后退着上,不能先钻头,怎么忘了?二十四拜都拜过,咋这一哆嗦丢了人?
姚联官的婚礼是近几年来姚家庄最排场的一次,显得刚办完婚礼的孔庆辉,成了小巫见大巫。上午入了洞房,晌午姚联官在街里一溜摆了十几桌酒席,每桌六道菜,有葱花炒鸡蛋,炒藕片、白菜粉丝,猪杂碎,炒肉片,萝卜条,外加一小盘臭豆腐。将放在刘闺秀家保管着的两石麦子要回来,用一石麦子换了尖尖两笸箩白馍馍,熬了两大锅肉菜,除招待送亲的娘家人以外,全村三十户人家都没起火,大人小孩饱餐了一顿。饭后,小伙子们把剩下的枪药带到村外,架起三眼铳放了个痛快。
鸡叫三遍,闹洞房的人都走了,姚联官插上街门,将屋里院里旮旯里察看一遍,又爬着梯子上房瞅瞅四周房上确实没人,进屋后用床单遮住窗户,不容分说抱住刘巧又摸又亲。
刘桂巧在娘家是个楞八闺女,但毕竟不像姚联官熟门熟路,没经过这事。羞得一个劲地往墙角里扎。实在躲不过去,心想既然嫁给人家,哪有不办那事的道理,拉一床被子盖住,
任凭姚联官摆布。
姚联官早已心急难耐,自从杨水云改嫁走,夜夜胡思乱想无处发泄,今日怎能错过良辰。顾不得旧俗,吹灭灯把衣服脱光,不管刘桂巧同意与否,强行将她的裤子扒下来,吓得刘桂巧双手捂胸卷曲着双腿缩成一团。姚联官按住刘桂巧疯狂地亲个痛快,欲办那事时,刘桂巧并没有反抗,而且顺从地脸朝下趴在被窝里,姚联官费力地把她翻过来,一松手她又趴下,急得姚联官一筹莫展。
刘桂巧在娘家当闺女时偷看过公狗和母狗配对,从那时起她就以为人在办那种事时也是从身后,所以她一味的趴着,心中还埋怨姚联官是个笨蛋,为啥非叫她脸朝上。
姚联官诱不过刘桂巧,情急之下只好从腚后下家伙,然而刘桂巧很胖,腚蛋子又肥又大,腚沟子特深,姚联官趴在刘桂巧的背上捣古了半天,也不知弄的是什么地方,反正发泄了一通。
当然;刘桂巧很聪明;以后被姚联官调教得滚瓜烂熟;不费笔墨。
高建国给左雨水放了一天假;他一蹦三跳地回家看爹娘;听说姚联官昨日才结婚;只与娘说了两句话就急着看新媳妇去了。
左雨水兴会淋漓地跑到姚联官家;在门口和蓝梅撞了个正着;蓝梅扛着长条板凳要给振才叔家送去;板凳头只差一芝麻粒没碰着左雨水的眉头,吓得二人都往后倒退了三步,蓝梅拍着起伏的胸脯说:“哟!你这个混帐小子,抢孝帽呀!跑得这么急。”
左雨水听见蓝梅说出砸锅的话,知道她一阵儿清楚一阵儿糊涂,并不理会,闪过身说:“看新媳妇去喽!”话音未落跑到院里,突然想起高建国说的一件事,转回身来喊:“二嫂!”
蓝梅已走出门外,听见喊声急忙转身,肩膀上扛着的长条板凳横扫过来,将街门上贴的红纸大喜字挂掉半边,随风飞向胡同。蓝梅心想喜事已过掉就掉吧。并没追捡,朝左雨水眯着眼一笑问:“啥事,叫魂啊?喊得这么响。”
左雨水逗乐说:“二嫂,今格为什么这么开心,又不是你出嫁?是联国哥来信了吧?信上说的什么亲热话,敢不敢说给俺听听?也叫俺高兴高兴!”
蓝梅以为是左雨水和自己开玩笑,把嘴一努说:“胡说八道,没大没小的,正忙呢,没空跟你打哈哈。”扭身要走,板凳头把街门上残存的半拉喜字又挂飞了。
左雨水追过来说:“二嫂,母羊鼻子里插大葱,装啥母洋象(相)?你当俺不知道,高县
长早对俺说了。”
“俺不知道什么高县长低县长,管他说什么?”蓝梅没听懂左雨水的话。
“二哥来信了,你当俺不知道?”左雨水说。
蓝梅脸上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疑云密布,把板凳往胡同口一放,凑到左雨水跟前,问:“雨水兄弟,你的话是啥意思?”
左雨水说:“二嫂,这个你瞒着啥?前些日子联国哥不是来信了吗?高副县长亲自收的,亲手交给联官的,你能不知道?”
蓝梅的眼珠子像被钉在眼眶内,两道浓眉紧锁着,死死盯着左雨水,好像有一百个问题要问,把雨水瞅得六神无主,忙问,“嫂子!你怎么啦?难道你还不知道?”
蓝梅的眼皮硬了,滞呆的目光非常吓人,深邃的眼眶里滚动着泪珠。左雨水慌了手脚,弄不清蓝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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