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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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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俺有啥叫你喜欢的?”
“俺就喜欢你,你喜欢俺不?”
孔庆美很单纯,弄不清姚联官说的喜欢是啥含意,急着脱身回家,随便说了一句:“喜欢呀!你挺好的。”
姚联官听说孔庆美喜欢自己,顿时忘乎所以,猝不及防把孔庆美抱住,说:“你嫁给俺吧,
做俺的媳妇保证叫你吃好的,穿好的!”
“那可不沾,俺还小呢,俺娘不会同意。”孔庆美极力挣扎。
“现在时兴自由恋爱,只要你同意就沾!”姚联官抱得更紧,就像在手心里纂着一只小麻雀。
“联官哥!求求你放开俺吧,叫俺娘知道喽会急死的!”孔庆美****掰姚联官的手。
“庆美,俺求你答应了吧。赶明俺就托媒人找你娘提亲。”
“使不得,无论如何使不得!”
“庆美,你可把俺想疯了,求你答应嫁给俺吧,庆美,俺想你呀!”
孔庆美****扭动着身子,说:“这事万万不能,住得这么近,多不好意思,叫俺娘知道准打死俺!”
姚联官死死哀求,孔庆美坚决不答应,他起了坏心,手伸进孔庆美的内衣,孔庆美急了,说:“别这样,联官哥,再这样俺就喊了。”
“你敢。”姚联官淫火烧心,凶相毕露,把孔庆美抱起来放平在床上,欲行不轨。
孔庆美眼看要遭受厄运,心灵一动,说:“联官哥!你听俺说,别这样,你放开俺,俺就答应。”
姚联官信以为真,略一松手,孔庆美轱辘从床上滚下来,扑嗵!跪在姚联官面前,哭着说:“联官哥!求你放过俺吧,实话对你说,俺喜欢你,就像喜欢俺庆辉哥一样,把你当哥哥喜欢,俺从来就没想过那种喜欢。联顺前些天也找过俺,说实话俺对联顺倒挺有意思,如果你真心的喜欢俺,就成全了俺俩吧,俺给你磕头了,联官哥!”
姚联官一听庆美和联顺好起来了,气得眼珠子发直手发抖,无名怨火冲天而起,说:“俺哪一点不好?你家的活哪一样没帮着干,小五有啥好,脸白一点,文化高一点,是俺供他上学,俺说个不叫他上,立马就得滚回家!”
孔庆美跪着不起,央告着:“联官哥!你对俺家好,俺全家感谢你,你若不同意俺和联顺的事,赶明俺就不理他,反正俺娘还不知道。咱俩的事,俺不能答应,求你了!”
姚联官使出最后一手,嗵!也双膝跪下,抱住孔庆美声泪俱下地说:“妹子,好妹子,你叫俺想死了,你就是俺的命,你若不答应,俺一天也活不成了!喔!”
孔庆美挣脱开,站起来跺着脚说:“你起来吧,联官哥,叫外人听见就羞死俺了!”
姚联官疯也似地吼道:“俺死喽好了,叫俺死了吧!天啊!俺的命咋这么差呀?”
孔庆美哪经过这种场合,被姚联官的上等表演所感动,拉住联官的胳膊,说:“联官哥!起来吧,吭!请你冷静点,你求俺别的事,俺都答应,唯独这事,俺不敢答应,咱俩不合适。像你这样的条件,不愁娶不上媳妇,一定能找一个比俺更好的,刘二巧不是把她堂妹说给你了吗?你若不愿意,俺回去叫俺娘给你挑着好样的找一个。站起来吧,这样多不好?”
姚联官歇斯底里地撕拽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说:“不!不!俺就要娶你,俺就要娶你,不答应今格俺就跪死在这里!”
咯咯咯—鸡叫了。孔庆美慌了,说:“哎呀!天不早了,俺得赶紧回家。”说吧摆脱姚联官的纠缠欲走。
“没门!”姚联官噌地站起来,原形毕露,气急败坏地说:“今格你不答应别想出门!”不容分说,兽性大发,把孔庆美逮住摁在床上,一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扒下她的裤子,压在孔庆美瘦弱的身上。孔庆美喊不敢喊,挣又挣不脱,只听她:“哎呀!”一声……
孔庆美被丧心病狂的姚联官给强暴了!
孔庆美羞辱难忍,发疯似地提着裤子跑回家,上衣扣被撕得一个未剩,裤腰带也不知失落在何方,她真想立刻扑向哪口苦水井里了结花季的生命,不!她想立刻钻进娘的怀中,哭个天翻地覆。然而,她在自家的大门口,双脚戛然而止,想到娘有癫痫病,哥哥又不在家,娘思儿心切终日黄黄着脸,拖着病休度日,俺不但不能给娘分忧,再给她添心病?若将此事对娘说起,娘的性命难保。不能说,再大的耻辱只有自己承受。孔庆美没敢惊动母亲,蹑踪潜迹地回屋,悄悄躺在娘的身边,泪水淌至天亮。
早晨,张妮发现黄鼠狼把黑花母鸡拉走了,将公公喊起来一块到院外去寻找,都没有注意孔庆美的神情变化。孔庆美趁娘和爷爷不在家的时间,偷偷换了衣服,用冷水洗了手脸。早饭后,爷爷去拾柴禾,娘又为丢失黑花母鸡伤心,精神沮丧地躺在炕上,孔庆美又悄无声息地把脏衣服洗净,凉干,缝补好收拾起来。在娘跟前没显露任何蛛丝马迹,把奇耻大辱强压在心底。张妮做梦也不会想到闺女竟会出现致命的灾难。
孔庆美无颜见人,三天没去窨子里纺棉花,在爷爷、娘跟前强装笑脸,然而内心的伤疼使这纯真的少女难以忍受,思想在崩溃。一日,爷爷要去赶集,孔庆美拉着爷爷骨节突出的手送到街里,噙着泪水笑咪咪地说:“爷爷,集上人多注意安全,路上行走小心点,早点回来!”
娘要去姥姥家,嘱咐闺女好生看家,把街门关好。孔庆美抱着娘的胳膊送到门外,亲切地说,替俺给姥姥,姥爷问好,娘,别在姥姥家住,快点回家!
孔庆美独自一人在家,伏在炕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支撑生命的柱子崩塌了,她似乎没有多想,换了一身自己最喜爱的红方格棉袄,和天蓝色的棉裤,梳洗干净,在油亮的齐腰长的粗辫子上用红头绳系了两个活结,自言自语地说:“爷爷,娘,俺实在没脸见人,孙女,女儿不孝,俺要走了!请原谅俺吧。娘,你的身体不好,回来后见俺不辞而别,千万不要太伤心!爷爷,你年纪大了,一辈子谨慎做人,俺担心你经受不住这惨重的打击,别为孙女的选择而悲痛!你们都保重吧!哥哥,当你回来的时候,妹妹不知已到何方,不要怪妹妹无情,妹妹只有这条路走。你要好好孝顺娘,孝顺爷爷,妹妹拜托你了!”
孔庆美毫不犹豫地将挂在梁上的绳套套在脖颈上……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张妮从娘家回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噩景惊呆了,抱住女儿冰冷的身躯,“救命啊!”只吼叫了一声立马不省人世。乡亲们赶来,一个个含着泪水将僵硬的孔庆美卸下,把二气喊来给张妮扎针。张妮醒来后抱着女儿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孔照年回来了,守着死去的孙女,泪如泉涌,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呜呼!苍天啊!这是何故啊!为何如此不公?”
天应了,云悲涕!上苍为失去一位玉石般的少女落下悲恸的眼泪,泪水凝固了,飘起鹅毛大雪,天也白,地也白,房也白,树也白,人心也白,谁也不知道孔庆美为何寻短见,青年小伙个个疾首痛心,惋惜不己。然而,天意已明白无异地告诉人们,孔庆美是纯洁无瑕的少女,是天真无邪的玉童,一切对她的非议都是荒诞无稽,将受到玉帝的惩罚。
姚联官混杂在慰问的乡亲们人群中,他为自己的罪过而痛恨,他为失去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女而悔恨,他惊心落魄地望着孔庆美痛苦的面容泣不成声。他的心在受谴责,罪孽呀!罪不可恕!他默默地哀悼:庆美呀!俺是真心的爱你,可俺太愚蠢,太愚昧,不知道爱是什么?不知道爱怎么表达?不知道怎么珍惜这爱?至今俺也弄不明白!庆美,你走好,今生咱俩无缘,不能成双,然而你是有情的,给俺留下一条花腰带,俺将把它好好保存,永远怀念你!庆美,来生俺还要追求你。
姚联官看看四周人们的表情,好似都恶狠狠的盯着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再看看孔庆美悲愤痛苦的脸,不免庆幸起来,庆美!你没留下任何话走了,走吧,一切都了了,死了,死了,一死都了!
整个姚家庄沉浸在悲痛之中,家家户户没有欢声笑语,天刚暗下来,街里就没有一个人走动。孔庆美为什么上吊?人人心里都在嘀咕,都在暗暗设想着几个答卷,真正说出口的寥寥无几。就连肚里放不住小米粒的刘二巧,也只是在被窝里淡淡地问黑蛋:“这是为啥呢?”黑蛋翻身给她个脊梁,二人都不再吭声。
也有人气不愤的,那就是姚联顺。
埋葬了孔庆美的那天黑喽,姚联官惊魂未定地钻进牛棚,不大工夫,只见姚联顺杀气腾腾地来到,两只大眼红得唰唰地直冒紫光,右手紧攥着一把铁锒头。姚联官吓得站立不稳,骨头都酥了,没等他开口,姚联顺切齿拊心地问:“是不是你干的?”
姚联官强装镇静,好似听不懂姚联顺的问话,说:“你在说啥呀?没头没脑的。”
“别装蒜!”姚联顺上前一步,问:“你心里清楚,庆美为啥死?”
姚联官佯装奇怪:“你这是从哪儿说起呀?她为啥死俺怎么知道?”
姚联顺再向前跨一步,揪住姚联官的棉袄领子逼着问:“孔庆美不受污辱决不会走上绝路,只有你整天像饿狼一样盯着她,别人看不出来,俺看得明白。俺多次好心相劝,你只当耳旁风,竟干出这等断子绝孙的蠢事来。今格你说清还罢,不然俺就一锒头闷死你!”
姚联官自知理亏,吞吞吐吐,理不直气不壮地说:“俺没干什么,俺也没想到她走这一步。”
“你混蛋,你没想到,你认为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样下流?孔庆美是位冰心雪质的少女,她怎么能忍受这等奇耻大辱?”
“俺没有,俺没有!”姚联官难以自圆其说。
姚联顺狠狠提一把姚联官的领子,义慎填膺地举起仇恨的铁锒头,恶凶凶地说:“你还想抵赖?肯定是你糟踏了她,她死了你也别想活!”姚联顺两眼一闭,唿!抡起锒头砸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乔氏福至生贵子
第十六回
乔氏福至生贵子 联国思亲舒情怀
话说姚联顺凶狠地挥舞着铁锒头向姚联官的头上砸去,姚联官早有防备,疾身躲开,并迅速将姚联顺手中的锒头夺下。姚联顺像只斗红眼的公狗,岂肯罢手,发疯似地向姚联官扑去,揪住他的头发拼命的撕拽。其实二人实打实地打起来,姚联顺沾不了便宜。但是此时姚联官心虚,不敢动手收拾五弟,怕问题闹大喽将自己的丑行暴露,兄弟之间为一女子争风吃醋打得两败俱伤,招惹村民们的唾弃漫骂。所以任凭姚联顺撕打,并不还手。待姚联顺打得力衰,姚联官只好承认孔庆美的死是自己的过错,求饶道:“五弟息怒,你且罢手,四哥说实话。庆美的死是俺造成的,俺已造下大孽,后悔晚唉!俺知道五弟喜欢她,她对五弟也有意,谁知四哥鬼迷心窍,做出这等下流无耻之举。人死不能复生,望五弟宽恕四哥,也劝五弟想开点,不要为此消沉,更不要荒废学业。四哥犯下的滔天大罪,将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加倍的偿还。四哥对不起五弟了!今后你叫俺咋办就咋办,一切听你的,愿一辈子做牛做马为五弟效劳,四哥再苦再累也不怕,头拱地也供五弟上学,四哥到处嗑头求亲告友,为五弟找一位好媳妇,给五弟成家立业。”
姚联顺打累了,见四哥已认罪,低三下四地求饶,吼了一声:“罪孽呀!天打五雷轰!”鄙夷地悻悻而去。
房檐上的积雪在阳光下化成泪水,张妮带着无限惆怅病倒了,水米不进危在旦夕。孔照年终日老泪横流,唉声叹气,眼瞅着也将支持不住。多亏了邻居姚二嫂,昼夜守护在身旁,左老歪又派来了芮新花,二人不停地劝说开导,才把孔照年,张妮从死神手中拽回来。
姚联官为了避嫌,不敢往孔家多去,又不敢不去,每日早饭后去看望一次,在姚二嫂的安排下干些家务活,请医抓药跑腿的事都是他的,并经常到左老歪家中去回报孔照年、张妮的病情,又得到左老歪的指派,以青年积极分子的身份去关心和帮助支前人员家庭。姚联官的举动非但没有引起孔照年和张妮的怀疑,反而从内心里感激他。
人世间的事向来如此,几处阴霾几处晴,几家欢乐几家愁。左老歪家欢乐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乔氏肚子一天比一天鼓。左老歪高兴地每天围着姚家庄走三圈,拾了一大垛柴禾,
催着乔氏烧炕,走起路来一颠儿一颠儿的,将手背在身后,摇晃着歪把葫芦脑袋,哼着河北梆子腔。乔氏更抑制不住幸福的喜悦,渴望着婴儿早日降生。每每夜深人静,搐在被窝里抚摩着膨膨的,展绷绷的肚皮,一股暖流淌遍全身,自问自:“是个可爱的女儿呢?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呢?”一个温馨欢乐的家庭就要成为现实。景武!你一定很高兴吧?等你再回家时,俺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姚联官瞅着左老歪家欢天喜地的样子,心中惴惴不安,左景武与乔氏的离婚证明还摁在自己手中,何时把证明交给左老歪将事情挑明,成了烫手的山芋。乔氏快生产了,坐月子的日子里不能办,那样太缺德。哪要等到猴年马月?最好是现在办?怎么办?直接把证明交在左老歪手里,他若追根问源,俺如何回答?说是县民政科叫俺捎给他的,老歪叔在县城到处都有熟人,他去县民政科去查问不把俺给晾出来了吗?俺真笨,愧不该当初接这个差事,如今弄得俺左右为难。不沾,得想个脱身之计,把证明丢在村外野地里算了,谁捡去算谁,没人捡烂掉叫它成为千古之迷。不妥!万一将来左景武回家问起此事怎么办?现在景武早已与外边的女人结婚了,将来有人把事情告诉老歪叔,老歪叔一气之下再去找高区长,高区长把事再推到俺身上,可就得罪了老歪叔,还想入党?屁!将永无出头之日!对了,这么办……
清晨,是冬天一天中最冷的时刻,左老歪在被窝里趴在炕沿上抽着烟问老伴:“她怎么还不生,急死了,娘的。”
老伴用不太灵活的嘴说:“你,你急啥?公公家,不,不嫌害臊?”
说话间乔氏腆着大肚子进了屋,交给左老歪一张纸,说:“爹,刚才俺开街门时,发现在门缝里夹着一张纸,是不是开会的通知。”说罢弯腰去端老人的尿盆。
左老歪接过纸放在枕边,嗑着烟锅说:“一会俺起来端吧,你回吧。”
乔氏没答话,吃力的端着盆子出去了。
左老歪打开纸条一看,脸色立刻煞白,急慌着忙地穿上衣服,匆匆走出家门,口中不住的嘟囔:“娘的!娘的!”
“开、开啥会?急、急成这个样子?”老伴不解地问。
左老歪气不顺,歪着鼻子走到房后,不知如何是好,却发现姚联官拖着筢子在枣树林里搂柴禾,向他摆摆手也不说话悻悻地向村北田野里走去。姚联官心领神会地跟在左老歪身后,深知事情的原由,故装懵然地问:“老歪叔,出啥事了这么着急?”
左老歪把纸条递给姚联官说:“这上边的字俺认不全,你,你给俺念念。”
姚联官装模做样地把纸条打开,脸色由惊奇渐渐显得愁肠百结,说:“这是咋回事?不可能,景武哥在双吕区政府当着高区长的面说得好好的,俺听得真切,他回到家也向你表了态,怎么能变挂呢?”
“娘的!”左老歪气得****颤抖,说:“这杂种真不是东西,你给俺念念倒底咋写的?”
姚联官一板一眼地念道:“左景武与乔桂香经协商双方同意离婚不离家,家中一切财产将来归乔桂香所有。特此为证。一九四八年四月一日,邢武县民政科。”
经过多年革命锤炼的左老歪也难以控制内心的悲痛,挂着满脸泪花接过纸条叠了叠掖在大袄内襟,说:“你搂柴禾去吧,没有俺的话,对任何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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