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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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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东告诉袁心由于家庭成员的思想工作还未做好,经和王秋仁副政委商讨后决定将十月一日结婚的日子往后推一推。袁心表面上满口答应,而内心里总觉得憋屈。难道大干部家里孩子都这么蛮横?连他老子的婚事都横加阻拦?难道我真的配不上夏东?我是相中了夏东的地位、权势、金钱、房子才要嫁给夏东的?我就这么庸俗?虽说我死去的老伴儿地位不显赫,可我在医院里大小还是个内科主任,主任医师,高级知识分子,退休后享受正处级待遇。我纯粹是觉得夏东人品好,我们二人脾气相投才想与他结为百年之好的,没有任何攀高枝的思想,更没有其它的私心杂念。为什么社会上有些人就是不理解我呢?夏东的子女都是有文化的人,为什么还如此守旧?袁心由于心情不舒畅,已经三天没去夏东家里啦。
这日,袁心接了夏东的一个电话,一边出门一边嘟囔:“这个死夏东,刚吃罢早饭就打来电话,问我在家干什么哩?明摆着是他想我呢,他是要我到他家里去,就是不说,净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秋凉了,马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全部落光了,就像举在空中的千只手。清扫街道的环卫工人把枯黄的梧桐树叶扫在马路边,像一堆一堆的小山。大概是由于扫累了,不愿再把树叶拉走,就地放火焚烧起来。可能是没有经过上刚培训,也可能是小成市里环保意识薄弱,焚烧树叶的结果是扫净了马路,污染了空气。
袁心穿上了一件深色的羊毛衫,推出他已经骑了四十年的永久牌轻便自行车,铃已经没了,前后车闸还算好使,由于不是女式车,袁心无法从车座前边上自行车,抬脚从后边跨上。没蹬几下袁心又回来了,将自行车支在家门口,回到屋里照了照镜子说:“看我这记性,就是没梳头,像个奓窝鸡似的,多亏刚出门就想起来了,不然到夏东家像个啥?”
街边一堆堆没燃烬的梧桐树叶冒着黑烟,袁心每经过一堆就一只手扶着自行车把另一只手捂住鼻子。骑出医院街袁心拐到宽敞的马路大道上,因为前方没有了冒烟的火堆,袁心就放心大胆的加快了速度。她一扫这几日的闷闷不乐,乐以忘老,神采奕奕的向夏东家驶去。
袁心蹬着自行车来到向军分区拐弯的十字路口处,猛抬头见一位小青年反其道而行之,没等到袁心回过神来,就见那小青年身子往前一哈,猛蹬过来,等袁心发觉这小青年不对劲,是在有意地迎面向自己撞来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哐!一声响,小青年骑在车上趔趄了几下,人没摔下来,蹬车飞快的逃离现场。袁心的自行车散架了,一头栽到马路上,只觉得嗡的一声就不醒人事。
袁心很快醒来,头疼的厉害,就听见一位妇女在喊自己的孩子:“宝宝!别看了,当心人家赖住咱。”
袁心额头上的鲜血淌下来模糊了双眼,在几位好心人的帮助下,拦住了一辆130货车,将袁心和她那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自行车一同抬到车上,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的急诊室内,袁心周围围了一大堆穿白大褂的人。大家听说自己医院里的老内科主任袁心被车撞伤了,纷纷前来看望。在急诊室值班室医生的关怀下,经过X光片检查,袁心除了身上多处挫伤,头上的血口子缝了五针,左小臂骨折之外,没发现有内伤。到治疗室里给袁心的左臂打上了石膏。
在看望她的人离去后,袁心静下心来想了想出事的经过,她很纳闷,我骑车在马路右边行走,没有违反交通规则呀!怎么出了这么大的车祸?袁心想起那个小青年的举动,他并不是思想不集中,他好像是眼睛直盯着我撞过来的。似乎那小青年撞我的时侯抬起了一只脚,那只脚正好踹在我的自行车大梁上。袁心明白了,种种迹象表明,那小青年是故意撞我的!是谁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袁心第一个想到的是柳青。
袁心自从一九六零年在医大毕业后,从事医生事业已逾四十年,救死扶伤,发扬革命人道主义,不知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多少宝贵的生命,在长期的医生生涯中使她养成了待人和善、助人为乐、热情好客、善解人意的良好习惯。医院里的一千多名职工没有一个不喜欢袁心,没有一个不夸赞袁心的。凡经他手治疗过的病员,没有一个不尊重袁心的,没有一个不被他那温暖如春的服务态度所感动的。在袁心已走过的人生中,她对公婆、对儿女、对丈夫、对病人、对亲朋好友乃至在马路上遇见一位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
袁心想一辈子就得罪了一个人,五天前由于柳青说话太难听,我回敬了她几句,招惹来这么一场大祸。
袁心的俩个儿子听说妈妈出了事,都带着全家到医院里来看她,袁心给孩子们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瞒着夏东,她怕他惦记。
袁心没有住医院,在急诊室观察了一天,没有发现其它的伤情出现,在她的固执的要求下,急诊室主任只好同意她回家治疗。
一夜无事,翌日,刚吃罢早饭,就有一个陌生人打来电话,袁心才拿起电话手机,就听那边一个男人的阴险的声音:“喂!我警告你,昨天是给你的第一次教训,如果你再知迷不悟,下次就不是断一条胳膊了!”对方不问袁心是谁,也不容袁心说话,讲完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二儿妻就站在婆婆身边,发现婆婆接电话的神情不对,脸色一会儿比一会儿难看,忙问:“妈!是谁打来的电话?出了什么事?”
袁心放下电话像个木头人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吓得二儿妻差一点萎堆瘫痪在地上。袁心很快镇静下来,她不愿让孩子们为她提心吊胆,对二儿妻说:“没、没什么,是医院里的领导打电话来问我的病情。”
二儿妻说:“不对,是医院里的领导怎么没听见你和对方说话?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袁心知道骗不了二儿妻,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二儿妻抱着孩子出去了,很明显是去找丈夫回来。
袁心既害怕又迷惘,这电话是谁打的呢?看来昨天撞我是有预谋的,为什么呢?难道就为了那天和柳青争吵的几句闲话,柳青就下此毒手?值得吗?唉!人心叵恻啊!看来柳青是一位心胸极其狭隘、复仇心非常重的人,真倒霉,怎么叫我遇见这么一位小心眼的女孩子?
有时侯老年人天真起来可比三岁的小孩还天真十倍。袁心没往更复杂的方面去想,也没有想到是她和夏东的关系引起的。她还打算过几天等伤情稳定下来,自己亲自到街北派出所找柳青说几句好话,事情就会了结的。人家不是警告我不要知迷不悟吗?那我就先悟,主动地找她去道歉,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今日是周末,袁心估计一会儿大儿子一家一定会来看她,到时侯二儿妻肯定就把二儿子找回来了。等大家都到齐,把刚才接到的电话内容和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说,听听他们的意见,看还有什么好办法。
大概在上午十点钟左右,袁心的大儿子进了家门,在妈妈跟前才问候了几句二儿子也回来了,大儿子向兄弟使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便出去了。
袁心生了疑心,看两个儿子的神色都是在强装平常,二儿妻为什么不与儿子一起回来?大儿子为什么不带妻子和女儿来?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按往常大儿妻今天一早就该来,孙女今天不上学,奶奶病了怎么到现在不来看我?这一切都反常,是不是大儿子家也出事了?他们对我大儿妻和孙女下了毒手?联想到今天一大早接到的那个警告电话,真叫袁心不寒而栗。
正当袁心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时之际,大儿子和二儿子并肩回到了她的身边。袁心迫不及待地问:“老大,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大儿子笑了笑说:“妈!你这是咋啦?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安心养病好了。”大儿子和兄弟商量好了。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等妈妈的伤情稳定以后才将全部的事情对妈妈说。
人心里有事硬要装作没事的样子是怎么装也装不像的,袁心听大儿子的话不对劲,更加惊慌,说:“老大,你在骗我,没事我的孙女为什么没来?”
“妈多心了,你的孙女和她妈妈到街里买点东西。”大儿子说。
“妈,你什么都不要想,没有大事。”二儿子嘴笨,道出了隐情。
袁心嗔怒了,说:“你们都在骗我,你们说不说?你们不说我现在就去老大家,见不到我孙女就不回来!”
儿子们很少见到过妈妈发怒的面孔,老大和老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互相点点头,老大开口说:“妈!你冷静点,你刚出事,伤情还不稳定,你答应我不激动我就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袁心那能冷静下来,说:“你们别管我,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大只好实话实说:“妈,你千万不要着急不要生气,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昨天上半夜,我们都刚刚入睡,就听你孙女房间咣的一声响,我俩急忙起身到那边一看,是有人从晾台外边的窗户上往里边掷砖头,你孙女的头被打碎的玻璃划破了,她妈妈带着她到医院里缝了三针,其它地方都没伤着,我一会儿打个电话让她妈妈带着她一起来,这下你放心了吧?”
袁心听说孙女一会儿来看她,知道没有大伤,但在没见到孙女以前总是放心不下。埋怨了几句大儿子以后又问:“是谁这么缺德?”
大儿子心有余悸地说:“和你被撞是一码事,砖头上绑着一张纸条,上边警告说,告诉你妈不要意想天开了。劝你妈早日离开,否则还有更厉害的。”
袁心联想到自己早饭后接到的恐吓电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哦!原来是这样!”
老大问:“听兄弟媳妇说,你早上接电话后神色很不好,你接了个什么电话?”
袁心说:“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内容和你接到的纸条上的内容差不多,警告我不要知迷不悟,和你那意想天开是一个意思。”
老大说:“妈!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免把事情好好分析一下,不瞒你说,昨天你出事不久,我手机上收到一条短讯,警告我马上叫你和夏东分手,我看这些事都是冲着你和夏伯伯的关系来的。”
袁心恍然大悟,说:“若是这样,这事肯定是老夏的二小子捣的鬼?”
老大说:“我和老二到你这来以前分析过了,和你的看法一样。夏西身为派出所所长,人送外号土匪头子,你忘了去年夏天发生的那件事:老二和他媳妇在体育场内纳凉,被他带着人给抓去了,硬说他二人在体育场内有不规行为,有伤风化,破坏公共秩序。我到派出所领人的时侯,先说罚款800元了事,我想争取少一点,与他们讨价还价,到交钱的时侯说我们态度不好,要罚款1500元,我拖到第二天去交钱,又说要罚3000元。最后我答应不要任何手续,在公安饭店请他们吃一顿,交了2000元罚金才把人领回来。你说这和旧社会的土匪有什么两样?
袁心真有点后怕说:“没想到夏西这孩子心这么黑?!!“
老二人老实,说话不会拐弯,直接问了妈妈一个问题:“妈,你和夏伯伯的关系到底咋样啦?”
袁心一听说家里出的这些事都与自己和夏东的黄昏恋有关,就后悔不已。老年人的婚事非常脆弱,他就像一根很细的玻璃棍,稍一碰就断。其原因就是他本身都受到双方家庭的制约,社会舆论的鞭挞,自身面子的束缚,况且老年人再婚打内心深处就在两可之间。所以袁心听了二儿子的话后,说:“什么关系不关系的,打文化大革命中挨斗我们就熟悉了,只是个老熟人,今年夏天我在医院碰见他二儿子媳妇魏红,我关心地问了问她公公夏东的情况,她就认为我有意嫁给她公公,我和她开玩笑的说了句:行啊!她就当真了,后来她拉着她大嫂秦兰来找我,经她们这么一撮合,就谈起来了,你们说有什么感情?老年人只是为了找个伴儿来消除寂寞。”
老大说:“妈!你和夏伯伯谈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能说没感情,如果说妈妈真的对夏伯伯有意,咱们也不怕他二小子发昏,现在是法制社会,谁犯法谁受法律的制裁,我想夏伯伯不会护犊子,听说夏西很怕他爸爸。”
袁心心灰意冷地说:“算了。”
“算就算了,妈妈想改嫁,再找一个比夏伯伯更好的。”老二插话。
老大瞪了老二一眼,回头对妈妈说:“妈!这事不能草率决定,你还是再考虑烤虑,不要忙于表态。”
“就这么定了,你们俩个人的孝心我明白,妈已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有这一次沉重的教训还不够?妈再也经不起折腾。”袁心的心凉透了,眼泪在眼眶内打转转。
老大说:“妈!你现在气头上,先不要把话说死。这样好不好,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但现在还不定,等你的气消一消后咱再商量。”
袁心坚定地说:“还等什么?现在就定,我们等得,夏西那头可等不得,我琢磨着如果我们今天不给他个话,今天夜里不知再发生什么事哩?”
老大说:“也是,还是妈妈想的周到。那咱们现在就定下来,只是夏伯伯还蒙在鼓里?”
袁心果断地说:“我们家出的这些事谁也不准给你夏伯伯说!你们俩把我的话传给你们的媳妇,就说我是不小心撞伤了,老大家发生的事也要瞒住。对了,你们给孙女到医院里包扎的时侯,对医生是怎么讲的?”
老大说:“妈!我们没那么傻,这种事儿哪能随便说,我们说是闺女摔了一跤,头碰在墙角上碰的。”
袁心做难地说:“怎么对你夏伯伯说?”
老二说:“这有啥难的,一会儿我到夏伯伯家去,就说我妈不干了,他们还能强迫?”
老大说:“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看这么办……”
铃!电话铃响了,袁心和俩个二子都似惊弓之鸟,以为是夏西的人又打来电话,袁心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老二蹭地站起来,怒冲冲地去接电话,被老大拉住。老大镇静下来,抓起电话问:“那里?”
那边传来夏东的话:“你是袁心同志的家吗?啊!你是他的大儿子?好好,我想问一下,你妈妈昨天就说到我这里来,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啊!啊!她没事吧?没事就好,她身体好吗?啊!好好,给你妈说她有空时到我家里来玩?”
老大一边应对夏东的电话,一边看着妈妈的脸色,袁心一直给大儿子做手势让他告诉夏东自己不在家,老大灵机一动说:“夏伯伯,我一定把你的话讲给我妈妈,只是我妈妈昨天到我姨家去了,我姨家在邯郸,几天呐?说不准,我姨身体不好捎来信要我妈去住些日子。好好,再见。”
老大放下电话说:“妈!我看就这嚒办,明天叫老二把你送到邯郸我姨家去,省得他们再打扰你,你在我姨家安心养伤,家里的事你不要管,一切我和老二担起来。”
袁心不放心地说:“今天怎么给夏西那边一个信?”
老大胸有成竹地说:“夏伯伯已经知道你离开了冀中市,可暂缓几天和他谈,这样也好给夏伯伯一个思想上的缓冲时间。夏西那里今天必须把信息传过去。”
袁心说:“老大,和他们这些人接触一定要小心。”
“妈!不怕,这又不是绑票,”老大说:“咱****了他们的要求,不干了,他不就是要这个吗?他们还要咋样?”
袁心事无具细地问:“你准备怎么和他说?”
老大说:“我就说一切按照你们的要求办,我妈从今以后再不登你家的门,往后咱就当从来没这回事。”
袁心说:“夏西那里好说,在和你夏伯伯谈的时侯可不能这么说,他那个人死要面子,恐怕一下子接受不了,得说得圆滑一点。”
老大说:“妈!我会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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