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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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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到趟上。左景武知道叔叔是茶壶里煮鸡蛋,嘴里倒不出来,真难为叔叔了,说:“叔,你的心意我明白,想做我的思想工作。别费劲了,我听你的,原先是有离婚的想法。觉得在外边工作,交往多,接触的人也都是有身份的,桂香没文化,没出过门,怕她应付不了大场面,面子上难看。”
别看左东亮嘴笨,笨嘴人话倔,着了急话头挺重,听罢景武的话,眼珠子一瞪说:“你说什么?怕丢脸?不是你丈人你小子现在还有脸?小命早丢了!忘本,你也是土坷垃窝里爬出来的,土布袋里长大的,你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左景武立刻检讨:“叔,消消气,俺说错了,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在区里经高建国区长做工作,我改变主意了。不过……”
“不过什么?这婚就不能离,咱不能口是心非,回部队后也不能反悔,咱左家不能干这缺德的事!”
“是,我一定听你的。”左景武看看天已黑下来,无心再与叔叔纠缠,说:“这样行了吧?叔,我不是不想在家住,只因假期有限,今夜必须赶到县城,就这样吧。俺过去和爹娘说一声,该起身了。”
“不沾,你小子想脚踩西瓜皮。”姚二嫂风风火火闯进来,说:“今格不和你媳妇同床,越不过俺这道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姚联官暗中卖嫂
第十回
姚二嫂成人之美 姚联官暗中卖嫂
你好我好并一好/一好一坏不能好/若是人间都互谅/和和睦睦生活好。
你坏他坏一样坏/谁能得逞谁更坏/若是正气不压邪/百姓遭殃社风坏。
日落西山坡东暗,马拴槽头鸟归林。
田野里干活的人们陆陆续续回村,姚家庄家家户户房上青烟萦绕,热闹了一天的村落,开始寂静下来,唯独左老歪家还热火朝天。
话说姚二嫂将左景武从西院拽回家,薅着耳朵推到北屋,对乔氏说:“大妹子,锅里多添碗水,今格黑喽饭俺在这吃,看住这小子,想脚底下抹油!没门。”
左景武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走不能走,留不敢留,坐卧不宁,稀里糊涂吃罢晚饭,又被热情的乡亲堵在家中,有的打听******回延安了没有?有的问蒋介石现在哪里?青年人纠缠着叫他讲战斗故事。左景武心乱如麻,简单地应对着,心中琢磨着脱身之计。计谋没想出来,姚联官也不来帮忙,三说两说月升东方。
芮新花从人缝里挤到炕跟前,把聚精会神听左景武讲形势的姚双林叫到院里,二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姚双林带着几分歉意站在门口对大伙说:“大伙听俺说,景武多年不回家,又不能多住,天不早了,只顾和咱们说话,老歪和嫂子有话也插不进来。咱们都干了一天活,累了,有的黑家还喂着牲口,早点回家歇着吧!有啥话赶明再说。”
众人一哄而散,北屋里立刻静下来,左老歪老俩口有千言万语要对儿子说,可到说的时候,又不知从哪儿说起。
左景武逮住娘萎缩的右手亲切地说:“娘,你病了这么多年,儿没能回家看你,怪儿子吧?我心中有愧!对不起娘,也对不住爹,爹在家受累了?”
“自古忠孝不能双全。”左老歪掇着烟袋说:“你在外也不易呀!你走以后,猛子遇害那年,你娘经受不起,差点过去,多亏咱村二气来得及时,硬是用银针给扎过来了,落成这样子就实属万幸。”
景武娘哆嗦着嘴唇说:“多亏你媳妇,不是她伺候的周到,今格你还能见到娘?”
“没去医院里看?”
“土都埋到嗓子眼啦,看,看个啥?”
“等全国解放,我把娘接到城市去,找最好的医生给娘治病,准能治好。”
“刚才你东亮叔都说了?”左老歪问。
“说了,俺听你的。”
“按说你在外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应该革命觉悟比俺高,懂的道理比俺多,不应该做出没道理的事。娘的,为什么你就偏偏干得出来?咱左家祖祖辈辈都是正派人,你怎么光着腚上房,干对不住四邻的丑事?”
左景武含糊其词地解释:“是我错了。其实这种事在部队战友之间不少,我也受了传染,回家一看觉得不对劲儿,改变了主意。爹,你别为这事生气,容我回去再想想。”
左老歪把烟袋锅往凳子腿上磕得噹噹响,说:“想什么?娘的,啥时候也不能干那缺德事!今格咱爷俩把丑话说在头里,这婚不能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小子别跟俺耍滑头,动心眼。你有千条计,俺是一把死拿,不管啥时候,俺若听说你要离婚,你跑到天涯海角俺也能找去。革命咱不干了,非把你小子整回来,在家给俺老老实实种地,省得你在外边变心。干革命是保护老百姓的,连自己妻子都不保护?离婚,甩下人家不管了,抛弃你的妻子就是抛弃老百姓,忘恩负义的干不好革命。先给你敲敲警钟,你思量着办吧!”
左景武见爹动了真气,灯光下,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闪一闪发着红光,但事情已无法挽回,只好瞒到底,说:“惹爹生气了,我听你的还不沾?”
急性子姚二嫂在西屋里坐不住了,对芮新花说:“那小子在北屋里唠叨起来没完,去,把他给俺拽过来。”
乔氏拽住婶子的衣角,说:“叫他跟老人多说句话吧,急啥?”
“别提起裤子装好人,你心里早急得火上房了?”姚二嫂厾点着乔氏的眉头说。
芮新花来到北屋,说:“大哥,大嫂,有啥话赶明再说吧,天不早了。”
“对对,俺也困了。”左老歪心领神会。
左景武不敢再说走,磨磨蹭蹭不动,芮新花以命令地口气说:“景武,还站着干啥,往西屋去!”
“左景武心想,看来今晚是躲不过这场劫数,姚联官跑哪儿去了,怎么办?芮新花哪容他多想,连推带搡出了北屋。
姚二嫂在西屋门口站着,逮住左景武的袖子拉到西屋,立刻把芮新花拽出来,咣当当!将西屋门关住,咔!从外边反锁上,说:“小俩口有话慢慢说吧,俺们走了,嘻!嘻!“拉着芮新花跑出街门外。
静悄悄的夜,一个个玩皮的孩童被大人摁进被窝里入了梦乡,一双双老年夫妇搐在被窝里谈古论今,回味着往事,一对对青年伴侣早已交膝缠臂,窃窃私语之后,行起……每天夜里,人世间有多少合法的或不合法的男女在一起行欢作乐,无人知晓,据说拥有最先进侦察技术的A国情报部门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人员,而且有多个侦察卫星拍照,清晰度在一厘米之内,都有彩色照片。
月亮像一圆镜挂在天上,高高地瞅着左老歪家的庭院。一会儿,月亮在云彩边藏起半张脸,笑弯了眉梢,把目光投在小西屋的窗棂上,偷偷的看了一眼,羞答答地把整个脸埋在浮云里。
姚联官和杨水云勾搭上以后,一发而不可收,每当夜阑更深,杨水云都盼望着姚联官光临。她不但光想着那事,心中还有个小九九。自己的名声不好,再嫁人找不到好头,孩子跟着受气。硬等着联囤吧,谁知他能不能活着回来,既是能活着回来,这守活寡的滋味也不好受。找个外人靠着难掩人耳目,要遭人斥责,靠着联官是最好的选择,有他给撑腰家里两个嫂子不敢欺负。就联官那球样,谁寻他?打一辈子光棍吧!叫他老老实实倒在俺的怀里,玩他还不是团弄面一样,捏个啥样是啥样。联囤一辈子不回来,俺就和他靠一辈子,好歹是个男人。一旦联囤回来,叫他给俺俩口了受一辈子累,当长工使着呗!“
姚联官也不傻,有人说他脸上有多少颗麻子,就有多少个心眼。能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杀你的时候,先往你嘴里塞块糖。
姚联官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去光顾水云,他怕陷得太深拔出来,实在熬不过的时候,就到杨水云房内发泄一通。在姚联官眼里,杨水云只是一件性工具,玩玩哄得她高兴,慢慢叫她对俺失去戒心,等俺设法处置她时,她做梦也不会怀疑是俺的主意。
别看姚联官长得丑,有时为寻不上媳妇而悲观,实际上他心中早有了心爱人,就是孔照年的孙女孔庆美,姚家庄出漂儿的俊闺女,所以姚联官平时在杨水云跟前顺从的像只波斯狗,
暗地里紧锣密鼓地策划着将杨水云推出门,腾出房子好娶孔庆美。
杨水云和蓝梅吵完架,没吃黑喽饭,姚联官一直守护在身旁,好言安抚。杨水云装着生气的样子不搭理他,姚联官像小狗一样舔着杨水云的耳朵尖,说:“三嫂别生气啦,你气坏身子,往后谁疼俺?”
“俺不疼你。”杨水云扭动着身子说:“找疼你的二嫂去吧,以后别想在俺屋里扒盘子边。”
“嫂子说哪去了,她算老几?俺心里一直向着你。”
“哼!”杨水云发自鼻腔的声音。“少在这里给俺上眼药,说的比尚小云唱的都好听。她发威的时候,你咋连个屁都不敢放?嘴扎到裤裆里去啦?离俺远点。”
“娘,吃,吃饭不?”杨水云还想骂几句,被儿子的喊声打断。
“吃你娘个腚,滚回屋里来睡去。”
姚春盛蔫不唧地进屋,刚扒炕沿,被杨水云一脚踹到地上,说:“尿泡去,再尿炕看俺不拧烂你的腚。”
姚联官帮侄子春盛脱衣睡觉,小声对杨水云说:“有气对着俺撒,别吵孩子,俺去给牛添点草。”杨水云暗中逮住姚联官的衣服,姚联官心明神悟地趴在她的耳朵眼上说:“等会俺就来。”并指指春盛,意思是他还没睡着。
蓝梅给黄菊揉着心口说:“不值当跟这号人生气,俺还没事呢?咋把你气成这样?”
翠玲见大人吵架,不敢说话,蔫不腾地钻被窝睡了,把头蒙得严实。
蓝梅扶黄菊躺下,问:“现在心口觉得咋样?”
“好多了。”听出来黄菊仍有点气短。
静躺片刻,蓝梅推推大嫂,说:“你听西屋里说得多亲热,都快钻一个被窝啦!”
黄菊阻止说:“别瞎说,家丑不可外扬,叫外人知道喽,这叫啥?”
“俺才不在外边说呢,丢不起那人!”
联顺今格在家,对她们的吵架不屑一顾,啃了个凉窝窝自已在里屋点盏煤油灯,躺在床上看书去了。听见大嫂和二嫂的议论,自觉脸上无光,书也看不下去,又听得四哥回了牛棚,悄悄起床跟了出去。站在牛棚门口说:“四哥咋不吃饭?”姚联官只顾给牛添草加料,不理他。姚联顺又说:“天上下雨地上湿,她们吵架你生气。”
“少罗嗦,没点大人样,谁生气来,俺才不生气,过响午在老歪叔家嚼了两块生红薯,
不锇,睡去吧,别多事?”
“饿不饿你自己知道。”姚联顺说:“哥!家里隔三叉五地光吵架,不是回事啊!显得你治家无方,压不住台。”
“有啥方,娘们拉气的。心眼都比针尖还小,屁大点事就闹翻天。”
“过不在一块就分呗,三国上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势也。”
“你小子知道啥?说得轻巧,咋分?把她们都分出去谁给你做饭洗衣服,学还上不上?”
“为啥都分。优化组合吗?对你来说,用者留之,无用者弃之,精兵简政乃为上策。对俺来说,当然跟着四哥喽!”
“少贱!上学不学好,净学些乌七糟八的馊本事。”姚联官吼着说。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人。”姚联顺嘟嘟囔囔地走了。
姚联官独自坐在牛棚的软床上,没点灯,黑影里自言自语地说:“刘庄的刘媒婆怎么没信?俺对他说的有些日子了,该有回话啦?看来头是不好找。”
姚联官估计北屋里俩位嫂子和侄女睡着了,起身偷偷溜到家钻进小西屋也不说话,立刻脱得********,光溜溜地钻进杨水云热乎乎的被窝。那玩意儿不谋而合地精神得像根旗杆倒向杨水云,二人心照不宣地抱在一起,叠起罗汉来。被窝里就像捂着两头小猪,翻滚着,哼哼着,突然狂风暴雨大作,翻江倒海,汹涌澎湃,地动山摇,腾云驾雾,欲仙欲醉。
事毕,杨水云将被子拉拉半蒙着头,开始挑拨是非,说:“二嫂看着俺不顺眼,生着法整俺,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吃着小鲫鱼唱歌,张口就带刺。你往俺屋里来多点,你看她那眼神,两眼珠就像两颗杨梅,酸样,看人的目光像锥子,恨的咬牙根。她不敢惹你,拿俺出气。这样下去不沾,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咋办吧?”
“俺也看不上她那谝能样。”姚联官扎在杨水云的怀里,附合着说:“俺也讨厌她,好像她比谁都精。她嫉妒吃醋有啥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甭理她。你想叫俺给你出气呀!找个茬收拾她易如反掌,你说怎么办吧?”
“人家景武咋办的?”杨水云用指头戳一下姚联官的肚脐眼。
“东边一擂鼓,西边就唱戏,三嫂的心眼真灵。二哥至今没信,咋想的摸不清。”姚联官团弄着杨水云的奶。
“你不会打听,一旦有消息,去封信还不是你说啥是啥?”杨水云点着姚联官的心口。
又一场暮春雨,给田野带来生机勃勃的活力。谷子、高梁合着伙扎破地皮,拔着高一天一个成色,豆子,棉花抱着团噌地爬出土层,伸着嫩腰张开嘴巴,吐出尖尖的舌头,麦苗齐刷刷地站着整齐的纵队,好似一排排怀了孕的女兵,精神饱满地摇晃着大肚子。
张庄小学放学了,从村口走出一队小学生、蹦蹦跳跳地唱着刚学会的歌:“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姚联官乘晌午休息时间去刘庄找刘媒婆,出村碰见孔照年割了尖尖一花篓青草,趔趔趄趄往回走。赶忙夺过来背着送到家,和他孙女孔庆美说了几句话,到晌午大错才到刘庄。问一挑水的男子:“你知道刘嫂住在哪里?”
“你是哪个村的?”
“俺是姚家庄的。”
“噢!认出来了,你找哪个刘嫂?”
“好说媒的那个。”
“叫刘香嘴吧?”
“不知道叫啥,只知道他经常给人说媒。”
“你进村后数着,路北第三条胡同,第一家门口往西开的门就是。她给你说媳妇哪?”
“没有,有个别的事。”
刘香嘴的真名叫刘闺秀,娘家是开口府东郊祝村人。刘闺秀的爷爷那辈是赫赫有名的首富之家,五顷上等好地,顾着六个长工四个女仆,家大业大,骡马成群,在开口府开着当铺。她爷爷刘盛德一辈子娶了三个老婆,生了十几个闺女,快五十岁了没有接香火的儿子。又讨了第四房老婆,用尽各种办法八年不生,眼见花甲将到,庆幸四姨太给生了个贵子。然而儿子长到两周岁,不但不会说话,从来没有笑过,不管用什么办法逗,就是不笑。请遍了冀南名医,找了无数个祖传秘方都毫无效果。有一天刘盛德抱着哭丧着脸的儿子在屋中玩,无意中将一只景德镇老窑生产的玲珑剔透兰花小瓷碗碰落在地,玲玲!脆亮的响声把怀中的儿子引逗得笑了,嘿儿!哏儿哏儿!连笑两声。惊诧中刘盛德试着又摔了一只,哏儿哏儿!儿子又笑了。全家人喜出望外,如获至宝,都争先恐后地以摔瓷碗逗孩子笑。说也怪,摔别的碗呀!盆呀!孩子毫无反应,只有摔这贵重的小瓷碗小孩才发笑。刘盛德为此特意派人从景德镇购来几十箱同样的瓷碗,在瓷碗摔完的时候,儿子已学会了说话。孩子长大了,费得不成
样子,不上学不听话,流里流气蛮横不讲理,惹事生非。十几岁就合着伙到开口府里逛窑子,抽大烟。刘盛德对儿子束手无策,活活给气死了。
刘盛德死后,儿子刘百家当家,更是肆无忌惮地挥霍浪费,开口府的当铺卖了,祝村街的店铺相继关门,钱花光了卖地,地卖光了卖房,到刘百家四十岁的时候,家境几乎到了讨饭的边沿。他得梅毒去了西天,留下一双儿女,儿子叫刘祥福,女儿叫刘闺秀。
刘闺秀的哥哥小时候长秃疮,落了个油光铮亮的秃子,五冬立夏箍着条蓝边白毛巾,三十大几了没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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