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他,神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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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了两千多岁的神经病老头。”我小声吐槽，但明显在场的两个人都听到了。山本老头脸色已经跟黑锅一样，银努力让自己面瘫，但是面部神经一个劲抽搐。
　　“小鬼，你可知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山本老头突然把话题转向我，这绝对是对我红果果的报复，“她的狠厉残忍你看见了吗？她的无情冷血你看见了吗？她杀人的时候，你看见了吗？你知道她是死神的斩魄刀，那你可知道在你前面几百个拥有者又是怎么死的？如若你今天执迷不悔，他日我不保证你会不会成为她的刀下亡魂。”
　　我咬唇，这个老头太猥琐了！
　　“我不需知道要这些，因为我们现在是同伴。”银回答的那样从容，他笑如狐狸，坦然没有犹豫。
　　我一下子愣住了，露出和山本老头一样不可置信的表情。
　　山本老头那么讲的时候，我真的以为银会后悔，毕竟他是真正看过我杀人的人。我嗜血，好斗，这是本性，我不想改也不能改。有很多人，都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恐惧我的接近……当年志波海燕偷偷背着我去考死神，先一步获得自己的斩魄刀，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银……他果然是一个从不后悔，从不食言的人。
　　山本老头瞪着银，良久过后才慢慢转身，走到自己的副官身边，回头对我们说：“你们好自为之！”
　　银呼出一口气，转身研究我身上的缚道。
　　我说：“你等一下。”
　　探测着山本老头残留的灵压，果然只轻轻一崩就崩断了经看不经用的缚道。我活动了一下身体，银的脸色却一点点白了下去。
　　“你受伤了？”
　　银叹气：“这么撞到墙上，背痛的都快没知觉了。”
　　我抽搐：“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银摇头：“先去真央灵术学院报到。”
　　接下来的报到，只是填个名字，我和银被分派到二十几个人的宿舍休息。我安慰着自己“就一个晚上，和一群臭男人将就就将就了”……银趴在床上看着我笑。我向医务室要了药膏，脱了他的衣服帮他涂涂抹抹，结果他边涂边笑。
　　我很愤怒：“你能不能配合一点！”
　　银很无奈：“我很怕痒。”
　　我无语了。
　　银眯着眼：“你信了？”
　　我反应不过来：“啊？”
　　银说：“我听说男生和女生是有分开的宿舍的。”
　　我点头：“没关系，我是你的斩魄刀，等睡觉的时候我变回刀就好了。”
　　银摇头：“但是那个登记的人不知道你是我的斩魄刀啊……我是说，他们把你分到男生宿舍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
　　半夜，我对月狼嚎：“老子是女的，女的，女的……”
　　……
　　大家都没睡好，大概除了银。因此尽管银背受了伤，勉强来算大家状态都差不多。我后知后觉，这算被银利用了？
　　早餐很丰盛，有米粥和我最爱的饭团。在流魂街飘荡了那么多年，果然还是静灵庭的早饭最为亲切。早饭过后，有人来发校服。
　　我拽着那个人说：“我不是来当死神的。”
　　他立刻一脸“那你来干什么”的表情。
　　我咳嗽两声，想着怎么跟他解释，突然进来一个死神。从他死霸装上的刻花来看，是一番队的。那个死神径直走向我，将一个包袱递给我：“奉总队长之命，为阁下送到。”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拆开包裹的深色布巾，里面放的居然是四五件碎花的和服，还有一些属于那种一看就很值钱的饰品。
　　我感觉眼睛瞬间酸涩，强忍着面无表情。
　　那个死神说：“总队长说，阁下的东西物归原主。”
　　“啊……哦。”我僵硬的回答，那个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由解散换衣服，我捧着包袱发呆。银已经换好了蓝白色的男生校服，推开门一看，就发现我在发呆。他不打扰我，只是坐在我旁边忙自己的事。
　　我突然开口：“我真正的主人……他是山本总队长的儿子。不过他已经死了快两千年了。”
　　银说：“嗯，你说我听。”
　　我呼啦啦的开始吐苦水：“那个家伙整天就知道搞研究，说什么科学是第一生产力。那时候死神还不多，虚也不多，因此有大把空闲时间，他一生都用来研究斩魄刀实体化了……啊，不过他的一生也挺短的，只有三百多年。”
　　“我是他用高密度的灵骸塑成的，加上芯片式刀魄，因此就算他去世了，我也能保持着实体化，继续为自己找下一个主人……我知道，他一定觉得自己不能做一个称职的主人，因为我一诞生就被套上了‘直接攻击系最强斩魄刀’的名号，好战善战是天性……但是那个人，天性温和，平常连虚都不忍心下手。”
　　“后来……后来他死了，我就和山本元柳斋决裂了。但是我从没有想过，千年过去了，他居然还保留着当初的衣服。他要是后悔，当初干嘛见死不救！”
　　“明明只要……他也不会死了，他虽然……呜呜……”银站着我坐着，我正好能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一边哭一边抱怨，“你的肩膀不够宽，你的身高不够高，你的锁骨不够软……”
　　“……”
　　我把自己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遍，然后换上以前最喜欢的衣服。悲剧的发现，我似乎比以前大了一点，原本宽松的衣服，穿起来紧绷绷的，不过……我这些年掩藏在宽大斗篷下的身材总算显现了出来。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我总算满意了。
　　这下我看谁能说我不是女人！
　　抱着洗好的银色披风，我故作扭捏了一下，推开房门。银本来靠着门边的墙，听到动静，回过神，我很满意他瞬间的惊艳。不过他很快恢复狐狸笑，把视线对准我的头发。
　　我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一点，花大力气打理后，它看起来至少还是很柔顺的。我没有戴以前任何的饰品，而是缠绕了银送的水蓝色缎带。
　　银看了眼腰间的斩魄刀，惊奇的发现刀柄也变成了水蓝色。
　　我晃了晃脑袋，炫耀成果。
　　银露出狐狸眼：“嗯，很漂亮。”

　　Chapter　15

　　真央的入学程序是：登记→口试→笔试→测灵压→测反应力→潜能预算→分班→上课。
　　“口试？”
　　我看着就快排到银的队伍，诚恳道：“无论他问你什么，你全部回答‘以效忠护庭十三番队为己任’就可以了。”
　　银一脸黑线，我摇着手向他再见。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我有一种他脸更黑了的错觉。
　　“怎么样？”我问。
　　银说：“嗯，过了。”
　　我为什么会有一种，他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接下来笔试。
　　我变回斩魄刀，藏在银的衣服里，主考官瞄了我们两眼，然后把试卷放在银面前的桌子上。
　　我悄悄对银说：“这份卷子是要送给山本老头亲自批阅的，所以一定要答的有特点，让他一眼就知道是我们。”
　　银点点头，摊开卷子。
　　第一题：请用一句话概括真央灵术学院的特点。
　　我在银耳边说：“内外具黑。”
　　银的左眼不可见的上扬了一点。
　　第二题：真央灵术学院办学宗旨是？请精确描述。
　　我继续道：“金屋藏娇。”
　　银右眼也抽了。
　　第三题：请简述你成为真央学生之后的心情。
　　我斟酌一会儿：“重蹈覆辙。”
　　第四题：毕业后你将有机会成为死神，请写下你的目标。
　　我从善如流：“毁灭世界。”
　　第五题：如果你有幸进入护庭十三番队，你想进入哪一番队？
　　我问银。
　　他似乎早就思考好了这个问题，回答的很快：“五番队。”
　　我眼皮一跳，想起了蓝染，想起了来岛野雄。
　　我说：“你可以交卷了。”
　　银惊讶：“第五题不用填了吗？”
　　我语重心长：“孩子你还嫩呐，据我多年的经验，你今天填下的番队，等你日后成了死神是绝对不可能进的。”
　　“……”
　　测灵压，测反应力，银很顺利的通过了，众考官都以一种看天才的表情看他。我直笑，这是当然的啦，银现在可是已经拥有了斩魄刀，力量相当于真正的死神。他现在所欠缺的，只是技巧和经验，等他掌握这些，升个席官应该不成问题。
　　潜能预算……以前没有这个流程，至少五百年前应该没有。
　　我和银站在一扇门前，银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他又敲了两遍，里面同样沉默以对。我突然对里面的考官有一种“这货我绝对认识”的想法，果然等了一会儿，门自己开了，里面涌出一股酸臭。我拉银及时避开。
　　门里面凑出一颗乱糟糟的头：“啊，是考生吗？你等一下……哎？阿神？”
　　我努力保持镇定：“给你一分钟，赶紧给我收拾好。”
　　一分钟后。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一直在做研究，连答应帮忙接待考生也忘了。”浦原喜助如是说。
　　他把目光转向银：“你就是考生吗，名字。”
　　“市丸银。”
　　浦原喜助认真填写着一张表单，随口道：“你灵压不错啊，”
　　银微笑以对。
　　浦原喜助头也不抬：“阿神，你能不能把杀气先收起来，在下都不好工作了。”
　　我从善如流：“不能。”
　　浦原喜助表示很无奈，加快了速度写字。很久之后，他问我：“总队长答应了吗？”
　　我“哼”了一声。
　　“这样就行了，”浦原喜助终于停笔，对银说，“你去二班。”
　　我震惊，拍着桌子：“喂，你什么意思？！银不管是哪方面，完全达到了去一班的标准吧？”
　　浦原喜助叹了口气：“前一段时间，十番队神木队长……他的尸体上残留了你的灵压。”
　　我一愣：“他……不是已经被列为因公殉职了吗？”
　　浦原喜助说：“阿神，你和总队长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他明明知道这次的事跟你有关，还是顶着压力说神木队长是因公殉职，你以为是为什么？这次是队长级的啊……”
　　银打断他：“那个队长是我杀的。”
　　我和浦原都怔了一下。
　　银继续道：“何况那样的人就是队长了，静灵庭未免太不慎重。”
　　浦原喜助摸摸下巴，良久道：“嘛，反正不关我的事，明天你去二班报到就好了。”
　　银拉着我起身：“多谢老师。”
　　确定了分班，也就确定了宿舍，我们领了宿舍牌一路走一路欣赏真央全景。我指着真央的一栋栋建筑物向银介绍，甚至连院中一些古树的历史我都能说出一二。这里的一切我都非常熟悉，我陪着一任又一任主人，在这度过过无数个六年，但是不仅于此。
　　我最熟悉这所学院的原因是，两千年前，山本老头创建这所学校，那时我是设计师之一。虽然只是随便乱画几笔，但是就算我设计的再不合理，那个人都无条件同意了。那时候，还非常小女生的在宿舍后院弄了一片樱花林，很多年后，当我不断踏足这片樱花林，它总是一如初始般美丽，但是那个陪我赏花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和银的宿舍正对着樱花林，我想这大概是什么人设计好的。每次我入学，都在这间宿舍，可能因为这里的樱花最漂亮。
　　银和我一路说笑，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想过里面还有一个人。
　　宿舍是两人一间的，这好像也没什么该惊讶的。
　　宿舍里的少年，穿着校服，齐肩长发用发绳束成马尾，正在很认真的读书。我们进来，他连头也没抬一下。
　　我和银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另一张床上，丁丁哐哐的收拾。
　　对面的少年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冲我们大吼：“我不问你们为什么女人会在男生宿舍就算了，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啊，没看到有人在看书吗？”
　　银摆摆手，表情特无辜：“啊啦啊啦，我们进来他连招呼也不打，我以为他是聋子来着……”
　　少年咬牙切齿：“你们……你们这些平民……”
　　原来是贵族，怪不得这么傲慢。
　　我也很无辜：“少年，我理解你嫉妒银有美女陪，你只能抱着书自我安慰的心情……”
　　少年脸色绛红，当我们以为他会爆发的时候，他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情，丢下自己的名字，抱着书出去了。
　　我品味着他的名字：“朽木白哉啊……”
　　银问我：“你认识？”
　　“不认识，”我很无奈，“就是对朽木这个姓有点感觉。”
　　我认识朽木银铃，后来我知道这个少年是朽木银铃的孙子，货真价实的朽木家继承人。可是问题是，我离开静灵庭那会儿，朽木银铃还闹着“我不结婚我不结婚”神马的，谁知道他连儿子也有了，更合况这位还是儿子的儿子。
　　真央灵术学院有固定的开学时间，在三月底。我和银利用这个时间把真央整个绕熟了，混吃混喝等开学。而那位朽木大少，自从宿舍看到他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了，估计应该回本家住了。
　　开学的前一天，我拿着食堂的饭团，和银一路比谁讲的冷笑话更冷。经过拐角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人，因此遇上后，我连手上的饭团都一个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乱菊拢了拢已经齐肩的头发，用没有破绽的微笑向我们打招呼。
　　——“好久不见，银，阿神。”
　　——“啊，好久不见。”
　　银这么回答，然后乱菊挽起旁边女生的手，两个人擦肩而过。
　　我看着她身上红白的校服，有些失神：“她居然追上来了。”
　　银说：“嗯，我猜到了。”
　　我把视线放回银身上。
　　银轻轻道：“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在真央待很久的……如果进入护庭十三番队也不会有机会说什么话了吧。”
　　他一直在笑，可是我心里抽的很疼。
　　我挽起他的手：“我们去吃烤肉！反正真央的东西都不要钱，不吃白不吃。”
　　所谓烤肉，就是把肉放在烤炉上烤得滋滋冒油，再放上调味的香料。我纵横真央这么些年，没练出什么别的技能，如何吃到是学了个淋漓尽致。我强拉着银去自助烧烤店，秉承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信念，把一碟一碟小山一样的肉堆在他面前。
　　银坐在我对面，对我说：“我不会。”
　　我摸他的头：“银子，你这样不行，做人不能这么颓废，来来来，姐姐教你。”
　　他笑得很灿烂，但是我突然觉得满身寒气，我咳嗽两声，缩回手。把肉架上烤炉，银一直看着，没有动手的意思。我快泪奔了，就是带他来放松的，怎么感觉他心情更不好了。
　　银突然起身，吓了我一跳。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大步迈开，似乎是向后头走了。我回过头，看见离我们大概两桌左右，乱菊和一群女生正在起哄，她们对面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男生，从发型来看似乎是一个宿舍的那个朽木白哉？
　　乱菊在几个女孩子的起哄下，受到挑拨，举起酒杯就要喝，突然出现的银截住了她的手腕。
　　银对朽木白哉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能占用一下她吗？”
　　朽木白哉冷冷道：“自便。”
　　乱菊说：“我们玩的好好的，我不跟你走。白哉，我们……啊……喂！银！”
　　银握紧了她的手：“这不由你决定。”
　　他们潇洒而去，我才慢慢反应过来。银这是……把我丢下了？因为回到真央的好心情，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阴天。我重新坐下，感觉很不对劲，我想我需要《银他妈》来治愈一下现在无比糟糕的心情。
　　那桌的朽木白哉也停止了用餐，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能听到了几个女孩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