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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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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了万千,她痛得没有丝毫力气,无力地滑落,重重地坐在地上。冰凉从地面传遍全身,好冷,心亦如此。
阮小鱼说,十日后的月圆夜便是施法之时。十日?荷衣不但不期望这十日慢一点到来,反倒想它明天便是十日后。该面对的,逃不了。见到钦涯,什么妖法都不会再怕。她只要见到钦涯,才得以安心。可是,这个昏天暗地的屋子,没有机会让她逃出去。她冲到井口大的天窗正下方,抬头遥望天空,看到了星星。春天的星星,就像眼睛,总是眨啊眨。她把星星当作是希望,明亮地照在心间,笑了,欣慰的。从那天窗,荷衣记下了过去的时间。一天,两天,三天……
阮小鱼从荷衣那里离开后,飞快地冲向依玛的闺房。
依玛每天没有太多的正事可干,不是纯阴女人的血,就是纯阳男人的身子。阮小鱼闯去的时候,依玛正在床上气喘嘘嘘。年轻总是好,她要永远留着她漂亮的脸蛋享受男人,享受人生。
依玛那漂亮的闺房内,春光无限。她搂着那男人光光的膀子,失声地、欢愉地大叫。肌肤如此亲密,却没有半点感情,只为练功。也许,也有她从折枝那里得不到的情欲吧。她身下的男人都是初尝男女之间这等欢愉之事,并无经验。
依玛累了,停下来,暧昧地对男人道:“喜欢吗?知道怎么做吗?”
正文 第139章 钦涯的痛苦(上)
更新时间:2010…1…11 10:47:24 本章字数:2055
依玛身下的男人脸上泛着红潮,可怜巴巴地望着把他拉入红尘的仙女,微微点头。因为是初次尝试这等男女之事,难免有些害羞。
依玛诱惑道:“那换你出力,好吗?”说罢,她娇媚地侧躺在男人左身侧,眼神勾走了那男人的魂魄。他爬上依玛的身体,私处抵住她的。依玛轻笑道:“对,就是这样,用力。”那男人把持不住,一个凶猛挺身,完美地同他的仙女结合在一起。
这时,阮小鱼冲进来,撞上他们的春光,“不分白天黑夜地做这种事,想找死吗?”
依玛身上的男人见到来势凶凶的阮小鱼,吓得滚下床,哆嗦。
“没用的东西,把衣服穿上滚出去。”依玛恼火道,冲着阮小鱼叫,“你说你做什么缺德的事,每每挑到这个时候闯进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阮小鱼吼道:“非要十日后才可以施法吗?我要你现在就施法,让钦涯恨她,杀她。”
依玛火了,道:“我并不是你的奴隶,非得什么事都要听你的。”估计这一次阮小鱼坏了她春光好事,她是真的火了。她利索地套上迷人的衣裙,眼光凌厉地看向阮小鱼。
阮小鱼气愤地道:“你别忘记了,你的任何事情都被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这地宫随时可以被我移平。更何况,你需要我帮你摆脱那个人。否则,你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你忘记你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风样的吗?不是她,你可以清清白白地去追求殿下哥哥。你若让我不高兴了,我让你两头空,不但做不成这地宫的主人,更不能在郝尔漠国生存。”
依玛顿赛话语,道:“你……你……你就抓住我这点把柄欺负人。”
阮小鱼得意忘形,把从荷衣那里的气气愤抛之脑后,得意道:“哟……哟……哟……这话说到哪里去了?这哪里是欺负你。我们都是女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帮我,我帮你,我们是好姐妹来着。怎么叫欺负,我是提醒你不要误了大事,乖乖地把我的提醒记在心里。”
依玛不悦地应付道:“并不是你想快就快的。那结怨大法必需在月圆之夜才可以成功,否则永远不能再对你男人施法,施了法也没用。你就耐心地等到十日之后。不就十天吗,急什么。想他了,可以悄悄去看他,只要不让他见到你就好。”
阮小鱼着急地疑问道:“一定要十天吗?”再等,她会疯掉。
依玛如是说:“一定要十天。我说过,你可以悄悄去看他。”
阮小鱼陷入沉思,疑云布满她的脸,恍惚道,“结怨有用吗?岳荷衣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我一见到她就怕。能抓住钦涯真心的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我做了那么多,几乎失去了所有都没有得到过钦涯的真心。她竟然做到了,到底是为什么?”
依玛道:“阮小鱼这么没自信吗?你可是个很好的杀手,更是郝尔漠国的雅娜公主,怎么没有一点自信?”
阮小鱼紧张道:“不是自信的问题。是你那结怨真的有用吗?可以让钦涯忘记她,恨她?真的可以吗?”
依玛再三确定,保证道:“我摩梭姑娘手下的妖法没有不成功的。结怨是所有江湖人世害怕的妖法,闻者拒之千里,不敢提及半字。怎么可能不成功?”
阮小鱼还疑问,道:“真的吗?”
依玛肯定道:“放心。”
“那么钦涯忘记岳荷衣过后,怎么样记得他爱得刻骨铭心的人是我呢?”阮小鱼疑问道。
依玛笑道:“呵……别急。到时候,我让你爱得欲罢不能。他一旦爱上你,那叫疯狂。只要你别叫他停下来就行。”
阮小鱼闻言,仍旧不太放心。荷衣身上的那股强大力量让她胆寒,不得不怕。依玛忙问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先回去,我还有事没办完。”
“没见过你这么放纵的女人。”阮小鱼说罢,灰溜溜地离开。
锁住钦涯的那间屋子传来剧烈地声音。铁链的撞击声,男人的怒吼声,还有地宫女人们的说话声。
他怎么一下子清醒了?宫主不是已经开始对他催眠了吗?
他一直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真可怜,如果真的被施法了,就变成一对敌人。好好的被拆散,真是太可怜了。
小心点说话,别让阮姑娘听见了。她可是比宫主更利害,得罪不起。
别走进去了,快退回来,被那个男人看见了,你就是他恨的人。
阮小鱼听到地宫的女人窃窃私语,慢步走过去,厉声地道:“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
众地宫女人抖擞道:“阮姑娘……我……我们。”
“我们路过,听到他在大叫,怕出了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屋子里的声音停了,钦涯安静了。估计是他叫累了。
阮小鱼厉声地问道:“他在叫什么?”
其中一个地宫女人恭敬地道:“他好像很痛苦,但是很清醒,不像已经被催眠。他一直叫着那个被关起来的姑娘的名字,一直不停。直到您来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阮小鱼思绪地道:“行了,你们下去吧。以后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让那群被依玛抓来的男人给他送饭,饭菜都要可口的。晚上我给他煲海鲜粥,让那些男人给他送去。”
那些女人齐声道:“怎么敢劳烦阮姑娘煲粥,让小的去就好了。”
阮小鱼掏出一瓶药,不厌烦地道:“我说我煲就我煲。把这瓶药拿下去分了,不许让依玛看见。如果你们不想每个月都向她拿解药,就乖乖地听我的话。依玛有什么动静都来向我禀报。”
正文 第140章 钦涯的痛苦(下)
更新时间:2010…1…11 10:47:36 本章字数:1971
阮小鱼得意地望着地宫女人们的背影消失。然后,她的诡异笑容就像那有毒的玫瑰花,开放,再冰冷地凋谢。她要更深一步地掌握依玛。笑容淹没后,她神伤地望向锁住钦涯屋子的方向。
一样的黑暗,包裹着关押钦涯的整间屋子。那黑暗延伸,延伸,一直逼到墙角处,越陷越深。天窗处的光线射进来,把黑暗插透得穿越了生命。细细的轻尘飘浮在那一束刺眼的光线中。飘进那束柱形烈光的轻尘,生命力更旺盛了,咆哮着。铁链撞击的声音随着地宫女人的离开,又铮铮地响声,声声刺耳,声声震撼人心。
铮……铮……
叮……叮……
钦涯挣扎的声音。他牵扯着锁住他的铁链死命的摇晃。沉重而又冰冷的铁链晃晃荡荡地与地面撞击,在他越来越加大的力气下,擦出了火花。那火花哧的一声,响了又立即停了。他不停的挣扎,火花便不停的盛开再败落。若是换作以前,武功一流的钦涯定能摆脱这些铁链的束缚。只是如今,他的武功被阮小鱼下药后,化得一干二净,丝毫摆脱不了这铁链的束缚。
阮小鱼惊慌了,快步走向通往屋子的阶梯。走到门口处时,她又赶紧退回来。险些让抬头的钦涯看到她。她躲在墙的拐角处,紧紧贴住冰冷的墙,有些发抖。那紧张慌逃前对钦涯的目视让她触目惊心。他的样貌较之上一次来偷偷看他时,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他散乱的头发顶在头顶,打成结,就如冬天里干枯的野草丛。他身上华丽的衣物与铁链相磨后,大洞小洞,破破烂烂。阮小鱼一眼望去,他那模样像那大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疯人。近处,是阮小鱼观察不到的,钦涯的难堪样。他脸上的皮肤起了一层黑色的薄茧,没有清洗的缘故。嘴唇干渴地裂开几道缝,唇皮发白地粘在双唇瓣上。不是阮小鱼不让人给他清理,是不能太多人在他面前出现。否则,他刚刚沉淀的记忆又将被搅浑。
铁链撞击的声音停了,又响起,响起又停了。这样转换了好几次,屋子终于又安静了。阮小鱼不敢再探出头看钦涯,一不留神,她就成了他记忆里恨的那个人。一声怒吼,“啊”、“啊”地打破屋内屋外的平静。那是钦涯把火从肚子里喷出来的声音。那火便是让钦涯莫名炽热,头痛得晕晕沉沉的无形力量。它流通在钦涯的血液里,越来越加重攻击他的力道。
啊……啊……了几声,他开始口齿清晰地说话,“衣儿你在哪里?”那说话的声音中明显地带着痛苦。
阮小鱼暗骂,该死的依玛,不是说已经神志不清醒了吗,怎么说话这么清晰,还记得那个贱女人。
钦涯继续大叫,“衣儿你在哪里?衣儿……衣儿……”
他的声音从天窗飘出去,四处扩散。他那叫喊荷衣的声音像要震塌整个地宫上上下下两屋的结实建筑。只是,他声音再大,荷衣也听不见。
心有灵犀一点通。荷衣不闻其色,唯知其痛苦。就在钦涯痛苦呼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然地一抽,疼痛地卷在石床上。她知道,钦涯这一刻一定有什么事情。
另一间黑暗的屋子里,荷衣卷在石床上,焦急地望向天窗。钦涯,你究竟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钦涯,你可好,你可受苦了?她默默地问着,无人应答。
铁链的撞击得越来越凶猛,噼里啪啦、铮铮叮叮的声音与钦涯的叫喊声混淆在一起,谱成死亡的音符。他像是站在死亡线上的鬼魂,强行走向阳间,又被黑白无常二鬼差用法器死命地往地府拽。阮小鱼抖擞地靠在墙边,好想大声哭泣。要让钦涯受这样的罪才能得到他,她有些于心不忍。但为了最后的美好生活,她硬是咬紧牙关,心想,不要心软,好日子会在后头的。
钦涯的叫吼声原始的,撕破喉咙的。原本脑子还半带清醒,半带昏沉。随着他体内的温度急速上升,他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昏沉。他痛苦地叫吼,扩张肺叶,似乎更好受一些。
阮小鱼有些忍不住了,有种想冲进去抱住钦涯,让他咬她,减轻痛苦的冲动。她正迈开步子,依玛急忙冲来,“你要干什么?冲进去,就别想再让他爱你。他现在的精神很混乱,脑子里在努力搜寻对某个人的记忆,见到谁,谁就会在他脑子里留下不可抹去的记忆。正是他痛苦的时候,那个人会让他有恨意。虽然不至于到达恨到无限地地步,可以解除,但是你就别想再让他爱你。”
阮小鱼哭泣道:“可是,可是他很痛苦。我能帮他什么忙吗?”
依玛厉声道:“什么也不用做,别见他就行。”
依玛正在床上玩乐时,听到钦涯的大叫,怕他体内的瘴气伤了他身,特意丢下床上的男人跑来查看。没想到刚好碰到阮小鱼想冲进去。晚来一步,什么计划都完了。她不只是帮阮小鱼,更是帮自己。结怨一旦成功,她也即将摆脱痛苦。
阮小鱼无力地蹲在地上,抽泣起来。爱他,却不能让他摆脱这样的痛苦。她越哭越利害,委屈的、心痛的、担心的,种种,种种。
钦涯在屋子里的停了挣扎,止住了大叫大吼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他的眼神不再像刚才一样充满怨恨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呆滞、无光、无神。
阮小鱼站起身来,忙问:“他怎么了?”
依玛放宽心道:“终于安静了。”
正文 第141章 以血为食(上)
更新时间:2010…1…11 10:47:50 本章字数:1113
奇天下之大怪!
钦涯的叫吼声停的那一刻,另一间黑暗屋子里的荷衣心口也不痛了。她撑着石床的手多了一丝力气,缓缓坐起身。
钦涯,你现在可好?
她的脑子里是钦涯,心里是钦涯,血液里也是钦涯。这已经成为一种感应,切切实实地感应到他是否安好,是否平安。
坐起身后,荷衣皱眉头,苦恼。不是所有的困难她都能应对自如。这一次,她无奈。
依玛放宽心后,喘着气,道:“你可以回去了吧?守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很快就是月圆之夜,不用担心他不是你的人。他有什么事,我都会叫人看着。放心,是男人,不会坏了你的好事。”
阮小鱼稍微轻松了一点,但是仍旧有一丝丝紧张,道:“可不可以让人给他清理清理身子,洗洗干净,换换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梳理好?”
依玛道:“不用这么操心。现在不可以太惊动他。施法之日会把他打扮得干干净净,俊郞帅气的。走吧,别让他看到我们了。”
月圆夜前的日子,荷衣都得呆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四周不通风,还有一些霉气。幸好那些地宫女人们端来的饭菜还算可口。荷衣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食下太差的伙食,没有营养可进。这是她做人基本原则,不能亏待自己,要有一个健康结实的身体应对人生的百变。
荷衣的月圆夜倒计时已经到了第七日。这一天大清早的,实际上分不太清楚白天黑夜。若不是有一个天窗,真不知如何计时。地宫的女人仍旧送来了食物,“吃饭了。”她的口气跟牢里的小卒对待囚犯一样生硬。
另一个地宫女人稍微温和地道:“不要这样对她好不好?”
口气生硬的那个女人仍旧生硬地道:“要怎么对她?难道要跟对自己亲娘一样,又捶背又捏腿的?还是天天给她大鱼大肉?”
另一个女人责问道:“你这样又跟宫主有什么区别?我们虽然被宫主控制,但不能跟着她没了良心。如果换作是你,我来这样对你,你会有什么感受?”
荷衣一直注视那个口气温和的女人,沉默。
口气生硬的女子哑口无言。
“荷衣姑娘,今天委屈你的。从今天起一直到月圆夜,你都只能吃这些东西。这是宫主命令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不要怪巧儿,她被关在地宫久了,脾气太大,找不到人发泄。所以她才对你这么凶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另一个温和女人轻声地道。她的话让荷衣顿时觉得温暖,这种温暖在兰香身上曾体会过。只是,兰香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荷衣含笑,“我不怪她。我也没有权力怪她。更何况,像你说的一样,巧儿姑娘心里也会有烦心事,不可能对每个人都温温和和的。”她低头看到地宫女人手中的食物,差点呕吐,捂着嘴,含糊道:“这是什么?”
温和女人轻声道:“狐狸血。”
荷衣退后几步,话不成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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