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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三嫁皇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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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动身子,要他放开我,可他松了松手臂,却没打算放开我。
我心慌地抬头看他,仍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眼若琅星,闪闪发亮。倏然他的脸靠近,想起那日在马车里的情景,我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
我屏气凝神,身子不由地往后仰了仰,不料,四阿哥却凑到我耳朵说了一句:“那你回去吧!”我一听,腿一软,差点昏倒。
原来我才是个小人,满脑子想得都是色色的东西,真是够丢人的。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脑子全是四阿哥冷酷的声音,还有他时而不经意露出的笑脸,就像施了魔咒一样,想要忘记,却更清晰……
赏雪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进入了初冬,这里的冬天真是冷死人。
我生长在南方,哪受得了这般寒冷,刚入冬我便终日躲在房间,窝在烧着碳火熏热的炕上死也不肯踏下炕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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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近,德妃知道我怕冷,也就没再让我过去。
就这样,我终日待在房里,吃了睡,睡了吃,此刻我浑身裹着黑熊皮大衣,毛茸茸的还真像只在冬眠的熊。
晚上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从微微开着的窗口往外看,雪纷纷洋洋的下得很大,而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下雪,虽然很冷,意志力支撑着还是站去窗边看下雪。
看到屋外白茫茫一片,我心里说不出得兴奋,盘算着明儿一定要去外面赏雪赏个痛快。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我早早起了床,也顾不上冷,裹上大衣便出了屋子。不过,外面真是够冷,我牙齿打架,还是忍着,一步一步往院门外走。
宫院里早有几名太监宫女在铲雪扫雪了,德福宫能看的雪也大致被扫清了,我想只能去御花园里瞧瞧了。
一路出宫院,德福宫里的太监宫女每个人见了我都十分好奇,他们不时地抬头瞄我,像是看怪物一样,怎样,我像怪物?
走到院门口,小卓子迎面走来,好奇道:“‘姑娘怎么出屋了,这么早要去哪?”
也对,入冬这些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出房门,他们觉得好奇也是应该的。
“出来赏雪景,这会儿院里的雪都没了,我想去御花园瞧瞧。”我兴高采烈,魂儿都先飞去了御花园,小卓子却说:“姑娘你先等着,奴才去叫个人陪你出院子。”
“好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御花园,可该死的规矩,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硬着头皮,等小卓子给我叫了个人来,这才出了院门。
我以为御花园的雪景肯定更美,可来到御花园失望了个透顶,因为这里的雪景比宫院里的还少,满花园子全是太监宫女,他们把雪处理的差不多了,连屋顶假山上的雪也不放过。
我转了一圈实在没劲,而且出来赏雪居然看不到雪,很郁闷,心情也很遭,也觉得越来越冷了,我上牙齿直找下牙齿打架,冷得脚麻了,手冻了,连路都走不动了。
落入冰池中
天色渐渐亮了,看到不远处的荷花池塘边,有几个太监拿着长长的木槌子在着冰,这会儿池塘里全是冰。
记得天气热的时候,这池塘里可是开满了荷花的,见太监们着冰着得起劲,我也来了兴趣儿,过去跟太监们抢着要帮忙,那太监争不过我,也就应了我给了根木槌子。我沿着池子一点一点的,跟着他们着起冰来,还真是越着越来劲,不一会儿,连身体都热呼了起来。
“这不是乌雅。允懿嘛,还真是闲得慌,抢起奴才们的活儿了来,真是个贱奴才命。”耳边突然响起欣格格尖酸刻薄的声音,我吓了一下,转头一睇,见她一脸坏笑站在我身后,我也没去理她,继续着池塘里的冰。
说也奇怪,这宫里的人怎么都起这么早?
“好个没规矩的,见了本格格也不请安,看样子上次福德宫那小宫女的事,还没能让你长记性啊!”欣格格一阵冷朝热讽,我听她提月红的事,就觉得揪心,更加不想理她。
“竟敢无视我!”欣格格生了怒气,我听着那语气不太对劲,又回头看清况,哪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伸来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脚下一滑,整个人直往后倒,“扑通”一声,我砸进了池塘里。
冰冷池水穿心入肺,那刺骨得冰,冰冷得疼,我挣扎了几下,腿脚便麻木了,只听到有人在喊救人,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没了知觉,陷入了无止尽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雪地里。
我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一眼望不着边际,天空很蓝,没有一片云,就跟童话故事里一样,远处隐约还能看到雪山。
我觉得自己好冷,身体也好痛,浑身上下就像有无数根针扎刺着,疼痛得难以忍受,意识还是有些模糊,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人,我努力得想要看清眼前那个人,咦?怎么会是阿公?
不,我还没醒,我是在做梦,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阿公,因为阿公已在一年前去世了,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要活下去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阿公,阿公却向我伸出了手,亲切而慈祥地说:“允懿,跟阿公来,阿公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没有疼痛、没有悲伤、没有恐惧……”
阿公说得那个地方是天堂吗?我好想去,去了那里就没有疼痛,没有恐惧,没有寒冷了。因为我真得好冷,身体像块冰,一点温度都没有,身体也好痛,痛得彷佛从肌肤开始一点点撕裂般。这种痛苦我一刻都不想忍受,所以我好想去没有痛苦的地方,我抓住了阿公的手,跟在他身后往前走着……
“允懿…允懿……”一个沙哑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是十四阿哥的声音吗,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也显得很憔悴,可又很像是我妈阿桐的声音。
如果我就这么跟阿公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还有他……我好想再见到他。
而且,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既使来到了清朝,可这也是我的命。我想活着,好好活着,不能就这么跟阿公走,我要留下来,活下去……眼前突然一黑,我身体一轻,彷佛自己又躺到了一处,但身体更加沈重。
我吃力地睁开眼,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事物,只觉得有人坐在床边,是十四阿哥吗?
我不由地朝床边的人咧了咧嘴,可我觉得好冷好冷,浑身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头好晕,眼前一黑,在昏睡过去的一瞬间,我听到有人叫喊:“醒了醒了,快去叫太医。”
我又不知睡了多久,偶尔醒来,总是朦朦胧胧地看到床边有人,但我始终看不清他们是谁,之后我又继续睡。
我一直在做梦,梦到从小到大跟我妈阿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梦到第一次见到十四阿哥时的一幅幅画面,可我不想醒来,只想这样继续把梦做下去,因为梦真得好美……
嘴唇一热,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像是有人在给我喂药,那股浓郁的药味很刺鼻,我忍不住往一边躲了躲,之后我缓缓睁开眼,这回我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喜儿,她正坐在床边,端着碗一口一口地给我喂着药。
“允懿姊!你终于醒了。”喜儿见我醒来,高兴地放下碗把我扶起身,说“你都睡二十多天了,都快把我们吓死了。”她说着拿了个软垫给我垫在背后,让我斜躺着,我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勉强坐了起来。
大难不死
“十四爷呢?”啊,我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我差点被自己声音吓到。
“先把药喝了,你在慢慢听我说。”喜儿又端起药碗,喂我喝药。她舀着药,一汤匙一汤匙送到我嘴边,我喝了几口,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药怎么这么苦,我的妈呀,喝这药跟受罪一样,实在难以下咽。
我喝一口停半天,喜儿却仍很有耐心喂着药,说:“十四爷来过好几次,每次来一呆就是半天,最后都得让德妃叫人过来催,他才会离开的。”我听着心里一暖,原来几次醒来,守在床边的人一直是十四阿哥。
“还有四爷、十三爷,他们也是每天都来,他们几个都瘦一圈了呢,前几天太医说你没事了,还说你这几天就醒,他们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还有太子爷、八爷、十爷他们也都来过。”我听喜儿说着,觉得心里好暖,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人关心我的。
我微乎极微的声音问:“是谁救了我?”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那么冷的池水,会有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呢?
“是四爷救你的。”喜儿欣慰地说着,我心头一紧,无力地瞠开眼,喜儿又侃侃到来:“四爷当时跟三爷去学堂,正巧经过你落水的地方,太监们到处喊救人,可就是没人敢下水的,而四爷像是有看到你被欣格格推入池子,二话不说便跑过去就跳进冰冷的池子,幸好四爷下水的及时,不然姊姊你就……”
我听着喜儿的述说,眼泪漱漱流了下来。
是他?真得是他救了我吗?不知道他有没有事,我好担心。
喜儿替我拧了拧被角,又说::“还好四爷身体强健,稍稍得了风寒,吃了几日汤药也就没事儿了。”
此刻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地顺着脸额流淌,我心里除了感动,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我从没想过会有人为了我奋不顾身,而那个人为了我不顾性命的居然还是我最怕、最不敢接近的四阿哥,我胸口好热好热,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撞开了,一股股暖流涌了心头,再也无法阻挡。
德妃的温柔
喝完药,喜儿又端来了碗粥来,说:“允懿姊,太医说了,你最近得吃清淡点。这粥正热呼着,你先喝一碗吧。”喜儿说着,又一匙一匙地喂我吃粥,这会儿我心里暖暖的,喝了碗粥,身体也觉得热和多了。
醒来后的这几天,我每天都是吃完就睡,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说话。
这日我正睡着,听到有人叫我,我从是睡非睡中醒来,见德妃坐在床边,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坐起身下床给她请安。
“免了,免了。”德妃忙阻止,之后她扶我靠在床檐上,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一脸关切,道:“身子刚好一点,请安之类的就免了吧。你要好好养身子,等你养好了身子我还要你陪我说笑呢。瞧!最近没有你陪着说笑,我都又变老了。”听着德妃的话,我眼眶一热,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没想到她也这么关心我,想个母亲一样的关心我。
我声音沙哑,无力地说:“允懿该死,惹娘娘替我担心了。”德妃一脸慈祥,拍了拍我的手,“傻丫头,我都把你当女儿一样待,哪有那么多计较。”我感动的眼泪流不停。
后来德妃又嘱咐了几句,怕打扰我休息,便早早离开了。
窗外是大晴天,雪都化了。
躺在床上久了,我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现在真像是一摊烂泥。
我披了件大衣,扶着床慢慢地起身下了床,腿有些麻,先站着适应了一会儿,我这才继续抬腿走去窗边,把窗子开了个小缝,梅花香乘着寒风一并从窗口钻进屋来。
说也奇怪,我生了场大病倒是改变了怕冷的体质,这会儿我都不怕冷了,好像重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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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近,“吱吖”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我自然地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十四阿哥扶着门要进屋,我欣喜万分,忙跑过去迎他。“啊!”我忘了自己尚未痊癒,因为走的急,腿脚一软,我整个人直往一边倒。
快要到地面时,却被几只手接住了,我抬头一看,原来另一双手是八阿哥的,而八阿哥身后还站着十阿哥。
爱胡闹的家伙
我扶着十四阿哥的手,站稳脚跟,八阿哥这才收回手,站到十阿哥身边。
“身体尚未痊愈,就这么鲁鲁莽莽的,叫人怎放心。”十四阿哥严厉地说着扶我坐下,另外又搬了张凳子过来挨着我坐下。
我发现十四阿哥变瘦了,他双眼微微凹陷,往日白晰的皮肤也显得黯淡无光了,也变得有些憔悴。我见十四阿哥这副模样,心揪了揪,忙安慰说:“你不用再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我给了他一个大笑脸,他有些安慰地笑了笑。
“你没事就好,欣儿一时鲁莽,险些犯下大错,真是对不住了。”八阿哥突然开口像我道歉,我一怔,抬头一睇,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替她向我道歉。”
虽然欣格格害我变成了这样,其实我挺感谢她的,正因为如此,我知道了四阿哥可以为我奋不顾身,知道了十四阿哥对我不离不弃,也知道了还有八阿哥、十阿哥、德妃他们这多人在关心着我。
“八哥我们走。”我正在心里感激着,欣格格突然从门口冲来,拉了八阿哥就往门口走,可拉了几次也没拉动八阿哥,她气得快要爆炸了,瞪着八阿哥直抱怨:“干嘛要拉我来这里,还有,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怎么就没把她冻死。”
这死丫头的话还真难听,我可是被她害成这样的,而且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跟着我阿公上天堂了,她居然还这么的不知悔改,亏我刚才还说要感谢她,感谢她的话我收回,死也不原谅这个坏丫头。
忽然欣格格像我走了过来,那样子像是要找我开架似的。
“欣儿你还闹!”八阿哥真生气了,他收了笑,把欣儿拉到了一边,又指责道:“你把允懿害成这样,还敢在这里闹。”
“她有什么好的,你们干嘛都争着帮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本该要得点教训,只是我先出头,给了她点教训,有什么不对。”欣格格走到我面前,恶狠狠地瞪着我,指着我鼻子一阵大骂。
温暖的怀抱
八阿哥匆匆过来把欣格格的手往一边一拉,十阿哥顺势挡到了我前面。欣格格见状,更是气得发抖,都差没向他们大吼了,她狠狠地把十阿哥推开,又向我冲过来。
一直坐着没吭声的十四阿哥,猛地起身立到了欣格格面前,抵住欣格格悬在半空要落下来的手,怒吼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到底闹够了没有?”
我看着他们一举一动,没有吭声,没法反抗,也许我在心里相信着,他们会保护我的,特别是十四阿哥,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我被欣格格欺负的。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得自信,但我就是这么相信着。
“你们爱待就待着吧。”欣格格甩开了十四阿哥的手。出屋之前,她瞪着我冷哼了一声,那感觉彷佛在跟我宣战似的,被她那样瞪着还真觉得有些寒。
“允懿!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八阿哥说着给十阿哥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并肩出了房门。
屋里剩下了我跟十四阿哥两人,他又坐到了我身边,一把把我搂进怀里,说:“你能好好的醒来,真是太好了。”他顿了顿,又欣慰地说:“看到你被四哥从池子里抱上岸那会儿,我差点被吓死了。”我朝他笑了笑,靠去了他的怀里,安慰道:”已经没事了。”我说着反手搂住他的腰,静静地享受着他的体温。
这个男人是我来到这个时代认识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夺走我很多第一次,而真心待我好的男人,我什么是爱,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他,因为在他身边我总是能够很安心,很平静。
他在我耳边轻轻私语,我闭上眼依在他怀里静静地倾听,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我真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住,让我们两人永远这样在一起。
一下午,十四阿哥陪着我说了很多话,还跟我说了很多宫里宫外的趣事。
窗外太阳渐渐落山了,屋里也显得有些昏暗,我怕德妃又找人催十四阿哥走,所以我便催他说:“十四阿哥你该离开了,不然你额娘又得派人来催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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