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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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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初见之人,明明有着巨大的财富于高高在上的地位,却是真正地对她没有任何嫌弃,没有任何轻视偏见……这就是真正大家的风范吧。
而自己亲生父亲,却在不远处因为自己成功接近了两人而得意。
人也见到了,招呼也打过了,是该离开了。自己没有能讨人喜欢的性格,也没有让人高兴的话题,杵在这里,只会成为笑话……
可是,父亲那边……她心口酸涩得厉害,脚踝隐隐作痛。
“我……”
瞳海竟似看出了自己的难堪,抢先问道:“卯小姐要不要和我坐在一起?”
真的是在……邀请自己?
卯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前的瞳海眼中带着征询的神色,还在等自己的决定。
她点了点头。
站在瞳海身后的温和男子立刻准备了新的座椅,另一人去知会卯回晟了。
“卯小姐请坐。”
酸涩的感觉消失了,脚踝的伤痛也好像是遥远的记忆。卯娴坐在瞳海身边,看女孩对自己露出笑容。
“生命本来就是苦乐参半的。仅有幸福、甜蜜、绚烂的爱、顶点上的荣耀,诠释不了人生。”
瞳海这样说。
泪水,终于无可抑制地流了出来。
“别哭了……不,哭出来就好了……唉……都怪我……”卯娴的抽泣把瞳海吓得不知所措,又是递帕子又是安慰。
卯娴在瞳海面前哭了一场,哭掉了所有的伪装委屈,反而坦荡起来,和对方轻声聊天,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家乡的风土人物志,又听瞳海说自己哥哥这些年的不易,发现并不是只有自己在受苦,心里更是亲近。
两个初次见面的少女竟因为一场哭泣熟稔了。
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欢迎宴会,九张席位竟还有两张空着的。
在场的人虽然都是贵胄,在船上也不过是“游客”的身份,不禁压低了声音谈论起迟到的人来。
“也不知最后两位客人是谁……架子真……”
“今年商界的新面孔真多……你看那边的……”
“……年轻有为,只可惜……拖累……”
自然也有关于瞳雪的话,卯娴隐约听在耳中,偷眼看瞳海的反应,却是一片平静。
不是极为宽容,便是早已习惯。
先前的羡慕、敬畏,都转成了同是沦落人的感触。
“吱呀——”
大厅的厚重迎宾门被侍者拉开。
夹带着各种谣言流传的议论声嘎然而止。
连呼吸的声音,也似被并肩出场的两人攫取了。
那是怎样的风采啊……
天上的谪仙,山中的精怪,那些遥不可及的传说,都在两人的气势下变成了被认同的现实。
天底下,果然就如此出色的人。
卯娴注意到,连瞳海都露出一丝欣喜。想必是倾心了吧。
两个人,一个是高挑男子,一个是娇小少年。
冷漠如秋月,明媚似春花。太俗的类比,却找不到更好的诠释。
中长的黑发随着男子优雅的步伐在肩头流动,犹如最好的丝缎,人未近前,幽兰扑鼻。
而少年吹弹可破的肌肤、鹅蛋型的娃娃脸,除了灵秀之外更有一丝少年人不该具有的稳重大气。
两人目不斜视,明明是所有人的焦点,却对任何人都没有给出哪怕一眼的关注。
没见过。
不认得。
正因如此,更加可能是某些有强横实力的家族重新崛起,比如已经落座的瞳雪。
人们纷纷暗自猜测,这两个有着高贵血统可以藐视一切目空一切的男人,是否便是最后到场的宾客。他们确实有资格迟到。
“这位先生。”少年的声音脆如黄莺,却带着寒意。
本以为会走到某一张或两张空席位的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刘家的随行人员面前停步了。
“啊?”那人一愣,手中的火机刚刚点燃一根烟。
这两个人在和自己说话?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夹在指间凑向唇边的香烟只剩下半截!
“对不起,我们家小姐对烟草过敏。”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身材纤细的少年脸上早已没了笑意,食指与中指嫌恶地拈着半截烟头,弹进了男人的酒杯中。
“不会收尾的笨蛋。”另一人斥道。
余烟还在袅袅扩散,高挑的男人抬起白皙手掌,一切一绕,飘散出去的烟雾消失了。
那细小的灰尘不是被挥散了,而是被瞬间凝结成冰的水汽封冻起来,变成十余块完整的小冰棱,被美艳的男子收在掌中!
“既然你那么喜欢抽烟,就留着自己享受吧。”
哼了一声,男人一弹指,数枚冰棱破空急射而出,穿透方才少年扔烟头的玻璃酒杯,从接近杯口的薄壁破入,斜落在杯内的红酒里沉沉浮浮。
满座皆惊!
听口气,两人竟也是随行人员。
各家自扫门前雪,从没听说谁的随从去对别家人指手划脚。
太狂妄,太傲慢。
但是——他们有实力傲慢!
“难以置信……”
“是魔术?”
“这就是武功?”
“特种兵?”
“如此地……”
然而,两人没有理会集中在他们身上的任何目光,没有在乎随之响起的窃窃私语,规规矩矩走到瞳海面前,一起行了个三十度的欠身礼。
只有晚辈对长辈,下属对老板才适用的礼节。
卯娴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瞳先生,瞳小姐,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少年一脸苦恼,竟怯生生地告罪。
“没事的。”瞳海怕哥哥责罚,抢先说。
“还没开始,没关系。”瞳海没有责怪的意思,瞳雪也不好开口,侧了侧下巴示意两人归位。
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恭敬地站在瞳海的身后。
“果然是世家,在现今社会,还能攀上武学的巅峰。”尹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惊艳的、惊讶的、好奇的、羡慕的、甚至是嫉妒的……各种视线久久不能从两人身上移开,甚至没有注意到最后两席宾客已经入场。
待回过神来,众人脑中都浮现了同一个词。
喧宾夺主。
作者有话要说:严守存稿大门……周六(周日早上)再见新章……当然,小白会每天上来回复留言,根据亲的需要和建议调整已经更新的段落或是后文的!
美人之泪,光与影(4)
第二十一章美人之泪;光与影(4)
的确是喧宾夺主。
紧跟在两人之后入场的两位宾客;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度,都更像是两人的随从。
然而他们才是众人等待的主角。
邮轮公司老板蔡万,一个体型富态的中年男人;挽着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被冷落在门口。
在这场乌龙之下,蔡老板圆圆的脸上虽还是一团和气,僵在嘴角的笑容却隐含着一丝尴尬。最让他不快的是,他的太太还在偷偷地打量刚才那两个男人!男人么;重要的是身份地位;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不过,那男子真美;连自己的心都颤了一下……那家宾客是什么来路?
尴尬与不满转瞬即逝,蔡万拿出最和气的笑容,与已经落座的七家宾客一一寒暄,把瞳雪的气度身价大大夸赞了一番。不管是什么来路,都不能轻易得罪啊。
最后的青年男人竟与封岑一样,独身前来。
面对忽视,他没有任何不快的神色,也许他已经习惯了成为衬托,衬托别人的耀目。
这位老板姓琮。
“我叫琮凛。”他说。
“姐姐,”瞳海压低声音与卯娴说:“这是第一个说自己叫什么,而不是‘是谁’的人。”
“……嗯。”卯娴轻轻应了一声。
曾经,她也这么说。
自己的这个惯性措词,在被摁在浴缸灌了十几次冷水之后,终于改过来了。这男人,起码没有人强迫他改变吧?
他真幸福。
和其他人比起来,这个男人太过普通。其他人或精明或儒雅,他只给人一种敦厚、或者说是带着一点傻气的保守感觉。
甚至,连蔡万所拥有的高高在上的积威、八面玲珑的笑容也没有。如果说蔡万显得像先前两人的随从,与蔡万先后入场的他就像蔡万的随从——还是不受重视的那种。
琮氏低人一等吗?不,琮氏的规模,仅仅排在四大家族之后。在某些产业领域,琮氏才是垄断的霸主,其他公司连插针分杯羹的余地都没有。
只不过,在外人眼里,琮凛是个窝囊少爷。
事实上,琮凛刚接手琮氏没多久。之前他只是个一直埋头研究化学材料的小研究员,不适合经营管理,却是在大哥车祸身亡后的唯一选择。
那时节各种攻击性的流言四起,甚至有人说他为了登上这个位置害死了自己的大哥。
脱掉试验服,穿上不舒适的西装,坐在老板椅上面临接手的动荡和各种指责,被说做没有经商天分只会把家业毁掉的他硬是用一份耐心踏实抗了过来——这个时代,浮躁自负的天才太多,踏实负责的人却太少了,这让他很快站稳了脚跟,守住了琮氏集团。
他不喜欢这份工作,可是他不能让父母和大哥的努力白费。
宾客到齐,欢迎会正式开始。
介绍到场男宾女眷,介绍邮轮与行程,船长致词,一项接着一项。
中途,卯回晟忽然咳得厉害,提前退场了。临走前,目光扫过坐在瞳家席位的女儿,意味不言自明。
“姐姐?”瞳海看到卯娴怔忡,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不,别担心。”
瞳海只得把目光转向船长。长年无法出门,外界的事物对她而言总是新奇的。
“有人说得出现在我们在往哪个方向开吗?”已经年逾五旬的船长童心未泯,在致欢迎词的末尾附了一个有趣的提议,还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哪位说得最准,我会有礼物相送。”
宾客们没想到他有此一问,虽不知往年如何,既然提出来了,那便说吧。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封岑淡然微笑:“既然是往赤道线行驶,大方向自然是面南了。”
艾薇尔则开了个玩笑:“这船,当然是往前面行驶了。”
尹亭透过落地窗看向天幕:“我们在往东南方向行驶吧?确切来说,是东南偏南。”
船长微微颔首,想必是极为接近了。
“原来尹老板深藏不露,厉害厉害。”蔡万搓着手赞道。
之后又有人猜了些别的,西南,正南,倒是各种答案都有。
“确实有礼物?”一直安安静静听几人说话的瞳海突然出声:“不是一桶美酒什么的吧?”
“千真万确。”船长失笑:“不是酒。”
少女得到想要答覆,从轮椅的一侧拿出一面罗经。
罗经,也就是罗盘仪,瞳海手中的术语风水所用罗经,刻度比一般风水先生人手一个的九层三十六格罗经更加精细,竟有二十几层刻度,最细致一层有三百六十格,由整个一块比水晶更剔透的矿石磨平,在内部雕琢刻度和文字,想必是特制的。
“邮轮的方向是东南南偏正南,352度17分6——再精确的话我读不出了。”
船长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让侍者递上一个黑丝绒的盒子,取出里面的一颗天然明珠,轻轻放在瞳海的掌心。
“谢谢您。其实是舍妹取巧了。”瞳雪替妹妹向船长道谢。
“果然还是小姑娘合适,真给我了我也无法佩戴。”尹亭调笑道:“以后你得防备着各种醋了,会腐蚀的。”
连宋东祁和封岑都淡淡笑了起来。
美好的东西,无论是想要破坏还是想要保护,都是一种挑战。
破坏美好的人,要忍得住想去保护的心思;
保护美好的人,要克制自己不去破坏它……
“没想到还有人把罗经带在身上。”
各色目光之中,只有琮凛露出憨直的笑容。
“淘气。”瞳海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舍妹喜欢风水易理,我都想叫她瞳先生了。”
“……哥!”瞳海不满地打断,解释道:“我没办法出去玩,也不能去学校读书,只能杂学钻研些小把戏而已。”
尹亭摸了摸下巴:“我倒觉得很有趣。瞳小姐的从容器度,也许和研究命理通澈有关吧。”
瞳海抿嘴一笑:“心宽的人,身体总是好些的。”
“就算身体不好,”她自顾接着说:“也能平静面对死亡。”
瞳雪眼神一沉,用指腹捻住妹妹的嘴唇斥道:“说什么混话!”
尹亭继续道:“即便是一间屋子,也有自己的八门,配合六甲,左右前程;而从更大的角度来看,这个邮轮就是一个整体,影响着我们的轨迹……瞳小姐,你能看出我们的轨迹吗?”
瞳海把罗经放回轮椅侧袋,避重就轻地说:“尹先生说得是,然而天地也是整体,寰宇也是整体,还要看您把目光放在哪里。”
“寰宇?”尹亭抓住这个词不放,把目光转向窗外:“瞳小姐会观星吗?如今夜空之上九星齐聚,移动的方向和我们的航线似乎一致呢。”
“的确有九颗星跟着我们。”瞳海摇头喟叹。
“真的?”这个话题显然受到女眷的推崇,跟着尹亭的女人笑道:“我也喜欢星相。”
“被星星一路追随,这太浪漫了。”艾薇尔摇着羽扇,弥散出甜美却不腻味的香风。
“只可惜这九颗星入主的流年不好……它们是岁破,短命,伤死,虎咬,水浸,自缢,流霞,亡神,三刑九颗极煞星所主命格。”瞳海从袖中取出一柄象牙骨的扇子,轻轻敲击桌面,稚嫩虚弱的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艘船被九颗凶星锁定了流年大运,诸位可以不信,却不要拿其玩笑。”
刘隼轻笑一声。
尹亭却无比认真地说:“我想要这些流年的批,不知瞳小姐是否方便……”
“没什么不可的。”瞳海的表情又转回微笑,抬手间背后的美艳男子已把纸笔递上,瞳海就着别人聊天的功夫,很快就把批注写完了。
“一,岁破:岁破岁破,无灾亦有祸,任你是神仙,亦是免不过,应是先作福,免得后来祸。”
“二,短命:春见寅时夏忌申,秋逢辰戌正为真,冬遇丑未为短命,未到十六便夭亡。”
“三,伤死:寅日申时水浸死,申日子时虎咬死,午日子时吃毒药,子日午时寿必亡,酉日卯时被杀死,戌日辰时见天亡,已日亥时吊颈死,丑日未时独自亡,辰日戌时冷作死,照此断之绝无差。”
“四,虎咬:立命分明又在寅,最怕凶星缠命真,若逢计孛难逃走,必定虎咬丧其身。”
“五,水浸:若见浮沉在八宫,那堪水孛命身逢,流年水孛限遇着,必丧鱼腹龟肚中,身命如同羊刃乡,火金命主又同伤。”
“六,自缢:生逢勾绞命中缚,疾厄宫中见贯索,行限前头见火星,断他自缢无差错。”
“七,流霞:男带流霞,死于路涯,若无亲属,路死不埋,劝君在屋,切勿向外。女带流霞,死于产孩,此是命定,存亡天来。”
“八,亡神:命带亡神,佛口蛇心人。时日更兼天地合,匪躬蹇蹇作王臣。”
“九,三刑:命带三刑,太极无情,不刑父母,自身不宁,比劫临刑,兄弟不平,子息临刑,妻子哀呜,有冲有破,衰败也灵。”
……
尹亭默默看着纸上的字,一时间竟似魔怔了,片刻后才沉声问道:“何时进入此段流年?”
瞳海闭目思考了一下方答:“二十一天后,每三日一个,一共二十七天。到时候我们早就在岸上了,这星位做不得准。”
说话间,几人凑过来传看起来。
“九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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