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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千年之续红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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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君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走近姝娴,低头只看住她的腿脚。
  “看来已经愈合了……想来我上一次的确是下手轻了,留着你,我心里终究是根刺……你还真豁得出去,真敢在苍澜面前揭了我出来,拉我一起垫背是么……”话音未落她衣袖横扫藏于袖中半长铁剑寒光一现,竟向姝娴腿上割去,顿时一道血珠横洒……姝娴未来得及反映,惨叫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她跌了下去……
  她惊惧抬头,应上了那双眼睛……是,就是这双眼!死去的朱羽君的眼睛!她慌乱间脱口而出:“你!你答应过……我给你血千手,你保我留在这里的!”
  羽君冷笑,答应?答应了姝娴的是陆唯羽,可不是她。
  “你可以再去说,告诉苍澜,这一次也是伤重在床的湘无双伤了你,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门外已经一阵脚步传来,护院听到姝娴的叫声匆匆赶来,然而推开门的瞬间眼前只白影忽闪,便消失不见恍如幻觉一般。
  姝娴,你便继续装下去,掩饰下去吧……不明人物几次三番闯入庄内刺伤你,如何让人不怀疑?你指正的人毫无证据,如何让人信服?多次被刺却说不出原由,苍澜还能信你几回?
  羽君飞落院中凄凉冷笑,这些小把戏何等可笑,苍澜,你可会怀疑我?可愿怀疑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了这种女人……被怨恨纠缠着,连自己都感到厌恶……
  羽君刚回房重脱衣上床休息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翠翠的声音,绿绿去应了门,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会儿,断断续续传来:“……管家要我来看看湘姑娘有没有什么需要……可用请大夫来再瞧瞧……”
  羽君闭着眼睛靠在床上休息,听了微微浅笑,这是管家差她来瞧瞧自己究竟在不在房里呢。不见着人,怕是不会走的。
  “绿绿,请翠翠姑娘进来吧。”
  绿绿在门外应了一声“是。”便见着翠翠走进房来,一边儿问安一边打量着羽君。
  那一副憔悴苍白的模样,哪里像是刚刚出去伤了人的?翠翠心中诽腹孟伯一定是老糊涂了,潦草应付了几句就想告退。
  “等一下,翠翠。”羽君一句话拦住了她,指指床边的凳子,笑问:“我休息就了也闷得很,你陪我说说话可以吗。”
  翠翠一句“奴婢还有事要做”就是说不出口,心情复杂地犹豫着,她有点想走,又有点想跟她谈谈,总之越和湘无双相处,就越觉得她像小姐,有点怀念。
  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别别扭扭坐了下来,闷着头不肯先吭声。
  “翠翠……你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羽君问出那一句话的时候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朱羽君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
  她当不了湘无双,也做不成朱羽君……为什么?她明明就是朱羽君本人……
  她眼中的迷惘翠翠看不懂,只觉得看了难受,慢慢道:“小姐她……是表里不一不知体谅的人!”
  羽君回神,见翠翠竟然一连抱怨,认真听起来,一旁绿绿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翠翠陷入回忆,越发忿忿,“她外人面前一副淑女模样,哪个长辈不喜欢,哪个外人不夸?天知道身边的人吃了她多少亏,无聊了就明里暗里变着法儿地折腾这些人……还一意孤行,打定了主意的事情就去做,后果也不考虑,整日里让这些人替她操心,”说着,翠翠是又痛又气又难过,红了眼圈,让羽君想起过去这死妮子喋喋不休念叨自己的时候,“那家伙还是个大懒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么懒的人!能推的事就推给别人去做,净指使着别人做这个那个,闯了祸她就躲后边儿清闲……做事还只做表面功夫,明明懒得练琴,又嫌弹琴手指会长茧子,愣是投机取巧专拣讨巧的曲子,搞得表面光鲜……”明明嘴里在怨,却越来越难过,干脆嘴巴一扁,一声“呜小姐”拿帕子掩了就开始哭。



花散里 第十四章 亡人恨5
  ……原来……她以前在翠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哦……
  羽君同情地瞥了翠翠一眼,亏她想着这样的人还能哭得这么欢。
  羽君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她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很控制自己的嘴巴了,尤其翠翠只在小时候见着哭了那么几回,越长大越是泼辣……根据她记忆中翠翠哭起来的那点经验,这丫头不哭到爽是不会停的。
  她干脆让绿绿给她倒了茶,多备两条帕子,自取了本书伴着哭声看了起来。
  翠翠的哭声渐渐小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偷偷瞧着羽君……肤若雪,眉若黛,眼若泓,放下成见,真有些看傻了。屋里一片宁静,只有轻轻的书页翻动声,和翠翠哭后偶尔一两声抽噎。
  翠翠这一日竟在湘无双这里坐了大半个下午,倒是前所未有,就连回去应管家孟伯的问话也回得乱七八糟不知所云。说孟伯对湘无双没有怀疑,那是不可能,却没有证据。
  这两日,沈苍澜时时会来看她,话不多,有时在屋里坐一会儿,便默默离开。羽君在闲暇的时候就不断地想,想着翠翠描述的自己,恍恍惚惚,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她是个懒人……若是过去的朱羽君,怕是连怨恨也懒得吧。
  羽君忍不住轻笑,原来过去的自己,是如此简单……简单而平静得足以让人妒恨。她全部的生活,就只有沈苍澜,和臧云山庄。
  她静静地望着窗外,香王爷入京未归,只差人送了信回来关心了一下羽君,对沈苍澜再次嘱托。
  那封信羽君只是随意搁在一边,慢慢让灰尘去掩盖,却在沈苍澜心里掀起波动。他一时竟忘记了,湘无双是王爷带来的人。倘若是为结盟,王爷缘何对联手一事只字不提,只对她多方照顾有加……心思百转却只化为长长叹息,犹豫片刻,向侧院客房走去。
  何时下起了细小的雪花,窗边的女子闲散地趴在窗沿上,伸手接着雪花,却接了一手空。
  曾经,另一个女子也是这般,百无聊赖地等着他的归来,周身宁静如深雪。
  倘若……她真的是王爷中意的女子……又倘若她不是……他不自觉地走过去,羽君发觉他的到来,微微勾起唇角,保持着原姿势不动,懒散地趴在那里看着他走近。
  “你……伤口好些了吗?”
  沈苍澜的身影遮住了阳光,羽君抬起头来看着他逆光中玉石雕刻般的脸庞……他没有唤她“姑娘”……她唇角的弧度微微扩散,阴影中越发妩媚。
  那美丽,却刺痛了沈苍澜的眼睛。
  “无妨,谢过庄主关心……沈庄主?”
  “沈某问一句……无双姑娘可会应王爷的要求,留下来辅助王爷?”
  ……怎么,又变回“无双姑娘”了么?羽君支起下巴,似笑非笑,含糊应道:“花散里人多事杂鱼龙相混,着实不是无双一人几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情呢。”
  “那么……无双姑娘个人的意向呢?倘若王爷执意留姑娘在身边……”苍澜的眼神渐渐深沉,羽君收了笑容,察觉到他话中含义,反问:“沈庄主的意思又如何呢?您所希望的,是无双留在香王爷身边全力支持王爷,还是留下来和沈庄主,一、起,辅助王爷呢……?”
  沈苍澜心里徒然一惊,羽君的话好似点破了最后一层薄纱,将那些隐隐约约半隐半现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拉到了阳光底下,显得越发刺眼。
  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人……
  紧紧地攥住了拳,羽君甚至能够看到攥得泛白的关节,心里一点点下沉,一点点变冷,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了他的答案。
  “我……若是王爷着意希望姑娘留下,沈某理应……成全。”
  羽君定定地盯住苍澜的眼睛,她的眼睛却已经没有温度。
  已经预见……是呵,她是如此地了解他,了解这个人的正直,道义……她是香王爷带来的人,若是香王爷中意,这个人怎会夺人所爱?
  当初,他为了姝娴舍弃她,如今,又要顾全王爷而再次放弃了她!
  原来心如死灰也可以死灰复燃,然而复燃之后,却也只有惘然……她的心再次冷却,熄灭……扼杀了最后一丝情愫。从此无爱。
  沈苍澜不懂她眼中明灭转熄的火光,不懂,但是令他不安。他心里那个空洞发出阵阵疼痛,仿佛那些早已失掉,死去的东西,回光返照,发出最后一阵哀鸣。他不自觉地上前一步,羽君却从窗边退开,淡淡说了一句:“无双有些累了,恕不能奉陪。”便再没有看他一眼。
  尘归尘,土归土。
  心口空荡荡的疼痛痛得他弯下了身子,沈苍澜不懂,这痛,究竟从何而来。
  一场大醉酩酊,却无法麻醉心里的那一片空洞,他爱了吗?爱了一个相处不过数日的女子?纵然湘无双再美,再好,人心是如此便容易改变的么?他不懂,不懂……
  踉跄回房,姝娴一见他如此模样,顾不得新伤疼痛上前迎了两步,她的手方一扶住沈苍澜,便被反射性地挥了开来。沈苍澜跌撞着在桌边坐下来,不看姝娴一眼。
  他不是没有想过,倘若姝娴不存在……倘若从一开始,姝娴没有出现在他面前……那念头总是一闪而逝,被自己刻意压制。那是他自己选择的,选择了一个与爱无关的女子,抛弃了深爱的女子,如今,后悔了么?自作自受么?
  “苍澜……”姝娴束手站在一边,不敢再伸手,秋水剪瞳,泛着隐隐泪光。
  沈苍澜在醉眼朦胧中扫了她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含混道:“我累了……”想起身向床边去,两次没有成功。
  “苍澜,你……难道在怀疑我?我没有……”
  沈苍澜动作一缓,抬了头,却看不清姝娴的眉目。“你的身世……你说的,我没有怀疑过……你当初惹上什么人,你没说,我不问……你……如今与什么人有瓜葛……我一样……不问,只要你记住,你的身份!你是这臧云山庄的人!如果你……敢做对不起山庄的事……”话尽于此,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越过姝娴倒在床上。
  姝娴默默注视着他,眼底情绪纠结反复,瞬间明灭。



花散里 第十五章 亡人恨6
  药碗轻放床头矮桌,香珠儿将纱帐挽起,见羽君还在睡着,不忍吵醒。她看了一眼床上人的睡颜,眼中迷惑重重。
  “在看什么?”羽君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问。
  “我吵醒姑娘了吗?药已经熬好了,姑娘趁热喝了吧。”
  羽君点点头,在香珠儿的轻扶下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各地的传书暂时都没有发现二公子行踪的消息……只是……”
  “怎么?”
  “有人回报晴暄公子之前也查过二公子的消息,并掌握了一些线索,但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晴暄?……他掌握了多少?”
  “不知道,晴暄公子对谁也没说。”
  羽君睫毛微微忽闪,沉思片刻。不论是真是假,晴暄和惊涛总算是有交情的,加上陆唯羽大婚放火的事情他也有份子,对惊涛不无愧疚,若说担心他而去寻找并不奇怪,一直找不到而收手也不奇怪,但是……一来惊涛只是心灰意冷而离开,并非有意藏匿,只要坚持搜寻下去,以花散里或金刀门的情报脉络应该不难找到他。二来晴暄既然已经掌握了线索,又怎么会不继续查下去而不了了之?
  被什么事情阻隔了,还是牵扯到了什么人?
  她想了几种可能,觉得最快的方法,还是直接问晴暄本人。看过这一年来陆唯羽所经历的事情,如今成为了湘无双的她了解到,对于一件事情,猜测可以有千百种,真相有时候却可能很简单,只是别人把它想得太复杂而已。
  她觉得晴暄应该不会隐瞒她,如果她想知道。晴暄的用心,晴暄的情谊……虽然她一直感到为难不知如何应对而想要疏远,但是她却明白晴暄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香珠儿,去请晴暄过来一趟。”
  看着香珠儿退下去,羽君心中难免愧疚。似乎只有在需要晴暄帮助的时候,她才会找他……晴暄本是相爷的人,因着湘无双才处处维护花散里,这算不算是在利用他对她的感情?一如当年小狗子利用着阿猫的信任……果真,是有报应的么?
  无论如何,晴暄的确不会拒绝湘无双的要求。只要接到无双的传话,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臧云山庄纵然防守严密,又如何防得了一个对其各处防备都早已摸清的人。唯羽的信任,惊涛的信任,这些都给了他方便,却也给了他愧疚,让他在掌握了臧云庄的防守同时,莫名地没有对任何人透漏,包括相爷。
  晴暄走进房间的时候正看到羽君慢慢地喝着其实已经不烫的药汁,虽然没有做出一点皱眉挤眼的表情,但那慢吞吞的,慢得让人能够感觉到她的不情愿的速度就是能够充分地表达出这药有多苦。
  晴暄忍不住想笑,不知道无双是何时变得这么可爱。
  “伤……没事了吗?”他自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来,观察着羽君的气色,的确苍白,却不十分憔悴。
  羽君点点头,索性借此放下药碗,放弃剩下的小半碗苦得越发浓烈的药底子。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打听……”
  “你在查沈惊涛的行踪?”晴暄不待她继续说,已经挑明,两眼探究似的盯着她。这目光让羽君有些疑惑,“对,我想知道他在哪里。”
  晴暄的目光更加深沉,百般心思流转,带着不解和一丝丝……不可思议。
  “我……该先问'为什么?'还是'怎么会?'”他迟疑了半天,似乎想不通,思绪堵在一处打了结,这奇怪的反映让羽君也不理解,故作镇定地浅笑一下,反问:“怎么我不可以找他吗?过去没有交集,并不代表以后也用不到这个人。”
  “不,你为什么要找他这一点可以放到后面……可是,这个问题,怎么会是你来问我?”
  这一回羽君也懵了,不明白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试探性的问:“只有你掌握了线索……不是么?”
  晴暄露出无奈的笑容,轻叹道:“你果然是什么都忘记了,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我所查到的线索,就落在你身上,你是最后一个可能知道沈惊涛在哪里的人。”
  羽君愕然了,片刻之后想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却只能更愕然……晴暄所说的人,是真正的湘无双。她就是最后一个可能知道惊涛行踪的人,但是……她不是湘无双,真正的湘无双已经死了!
  “湘无双怎么会……我是说我怎么会和沈惊涛……”
  晴暄不懂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失望,解释道:“你的确不认得沈惊涛的,当初我四处查寻他的下落,最后从某处暗岗得到的消息是他曾经出现在一个镇上,遇上一个叫林菱儿的女子,那个女子缠着同他一起上路,也一直照顾着他,他们离开后去了哪里便无处可寻……”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羽君下意识问道,脑中忽而一闪,觉得林菱儿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晴暄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应该是有印象,“想起来了么?你曾问过我你身上的伤是何人所伤……那女子,正是林菱儿。你就是最后一个和他们接触过的人,因为你重伤失忆,我才没有继续查下去……”
  ……是她!羽君一惊,终于将这些片断串在一起……无论惊涛是不是愿意,那女子是照顾着他的人……林菱儿意外卷入某个事件被湘无双所杀,临死却执念不消重伤了湘无双……
  阿月曾对陆唯羽说过,朱羽君死后沈惊涛的姻缘将另结,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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