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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千年之续红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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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说得如此明白,湘无双面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动,只若有似无的向姝娴看了一眼,“听说庄主夫人受了伤?还望恕无双失礼没来得及去探望夫人……绿绿,你去唤玉川儿来。”
  绿绿随即下去,带回了小玉川儿,姝娴方一看到那个眉目精致精雕细琢,粉团儿一般白净的少年,不禁一愣。
  这一愣沈苍澜和管家自然都看在眼里,她暗道自己竟然如此粗心,湘无双既然有恃无恐自然不会露出如此把柄让人来抓。
  “看来只是误会一场,沈某给无双姑娘赔罪了。”
  湘无双眨了下眼睛,笑问:“何罪呢?我可不知道沈庄主何时得罪过我。”三分妩媚七分顽皮,除了那“沈庄主”的称呼,一颦一笑都与过去的朱羽君一般无二。孟伯略略惊讶地看了沈苍澜一眼,似乎终于明白他为何对湘无双如此在意,却更加无法释怀。
  这世上当真会有如此巧合,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用同样的神情说着同样的话?
  姝娴心知此时绝不可以就此放弃,只会让人猜测她有意诬陷湘无双,可是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却又分明不是那个细眉凤目的少年,瞬间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自小在义父身边长大,但对花散里的情况却不如晴暄了解,几乎没有接触过,然而对于'玉狐'这个人物却有所耳闻……难道这少年,就是'玉狐'!?
  她紧紧盯住玉川,赫然发现两人眉目虽不同,身形却极为相似,那么是一人易容成两人也不无可能!
  “慢着!”她突然开口,沈苍澜阻止道,“姝娴!你也说过那少年细眉凤目,完全不似这位小公子,为何你还……”
  “我与那个刺客交手的时候,伤了他的手臂。”如果可以,她着实不想坦露这一点。她已将那少年说的武功高强,有心人一想便可能怀疑她的身手有所隐藏,“就在左下臂,不知可否请您的小厮露出手臂?”她紧紧盯着湘无双,纵然这少年可以易容,却不知他如何将身上的伤口消失?她试图从湘无双脸上找到一丝慌乱,却未果。
  羽君依然浅笑悠然,“看来今日若不弄个清楚,夫人是不会安心的……玉川儿。”
  少年一点头,便抬起手臂挽起衣袖……白皙平滑,藕颈似的一段手臂,哪里有什么伤口?
  姝娴登时变了脸色,无法置信地盯着少年无瑕的手臂。
  羽君笑得温和谦然又从容,对两人问道:“请问我可以回房了么?”她淡淡的,有些疏离,在沈苍澜心中激起万丈波澜……不待他们回答,便轻施一礼,带着玉川和绿绿转身回房。
  关好房门,绿绿和香珠儿小心守着门和窗边,羽君带着玉川回到卧房,正见着细眉凤目的美丽少年龇牙咧嘴地抱着自己缠裹夸张的胳膊。
  “不过是点小伤,你包成那样做什么?”
  “无双……”雪狐笑着粘了过来,“你回来啦。”
羽君已经习惯应付他的黏乎,抬手按住他的头推到一臂距离,幸好雪狐还在发育阶段,身高不过到她的肩膀,推开了事。
“这次可是你大意了,怎么应付一个任姝娴也受了伤,幸好玉貂及时赶来,不然我看你怎么混过去。”
  “好嘛好嘛,是我大意,可是我怎么想到那个女人长得小鸟依人的,出手那么阴狠,你又不许我做得太过分……”
  “倒是我的错了?”羽君好笑地看着雪狐小媳妇似的委屈模样,自在桌旁坐了下来,雪狐便也黏黏糊糊地在她旁边跟着坐下。
  “无双我们来这里的目标不是沈苍澜么?你对付他的女人做什么?”
  羽君一怔,有瞬间的恍惚,方才想起他们会来这里的“原因”,是呵,相爷的目标是沈苍澜,虽然自己人已经在这里,可是若迟迟不动手,相爷会不会……
  “无双?”
  “没事,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可是我不喜欢这里。无双,我们早早把事情解决,回花散里去吧。”
  解决?要怎么解决?唯一的“解决”,就是杀了苍澜……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也不会眼看着别人杀苍澜。可是她又打算怎么做……究竟自己是想留在这里,还是仅仅为自己的恨做一个了解后便离开?



花散里 第十二章 亡人恨3
  傍晚时翠翠到来,代沈苍澜请湘无双一同用餐,羽君并不意外,只是看着翠翠那副神情……已然没有了先前的轻蔑和厌恶,却皱眉头撇嘴巴有话说不出的样子,好笑得紧。
  羽君好笑地看着他,跟在她身后走出门外的时候突然微笑对她说:“上一次我跟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哦。”
翠翠脚下趔趄了一下,却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直接顶一句“有病”,神情古怪地扭头看着羽君,表情越发郁闷扭曲。
羽君偷偷笑了笑,转眼收起笑容,问:“你可知道几个月前花散里有名的舞娘羽儿姑娘?”
  翠翠顺口嘟囔一句:“那种人我怎么会知道……”话一出口又觉得当着湘无双的面似乎不妥,闭了嘴。湘无双倒似无所谓,悠然道:“你终日只在庄内,没人跟你提过也不奇怪。那羽儿姑娘……就是你家小姐。”
  翠翠倏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湘无双,想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小姐那种性子怎肯干于沦落……不,若是被打坏了脑子之后的胡来的小姐的确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羽君并不看她,只继续说:“羽儿身边的乐师你也认得的,就是月公子。”
  翠翠更惊,一双眼睛比铜铃大,倒抽一口冷气……月、月公子!那个谪仙似的人物!!
  ……真是世风日下了吗!?
  羽君看着翠翠完全石化,倒是笑得越来越开心,“你就打算一辈子困在这小小山庄里,不想去看看外面,看看你家小姐走过的地方吗?”
  这一击对翠翠来说无疑是致命……纵然是“那种地方”,连小姐都去得,她有什么去不得?难道要连小姐也看不起不成?……不对不对,她在山庄好好的干吗要离开啊,想什么呢?
  等她回过神来,羽君早已经走远,不见了人影。
  她不需要人带路,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楼一阁,因为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可如今,她不过是个客。一个虽然受到礼遇,但身份地位都见不得光的客人。就算别人嘴上不说,有谁不知道花散里明里作着为人不耻的生意,暗里却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远远便看见沈苍澜在花园的亭子里备下薄酒等候,她不明白他为何选在这个地方……抬眼一望,便能够看到那片被烧毁的后院。
  “无双姑娘。”沈苍澜迎过来一抱拳,“您肯赏光前来实在是沈某荣幸,还在担心姑娘会不会生气不来了。”
  “怎么会,沈庄主言过了。”
  沈苍澜的视线萦绕在她的身上,带了几分痴缠,仿佛套在心上的一张网越收越紧,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如今她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借了湘无双的身体,却当不成朱羽君……何苦,还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无双姑娘实在……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是故去之人,还是旧忘之人?”口气中不无讽刺,心中好笑,却又疼痛难当……她活着的时候放弃了她,人死了何苦如此作态?他的深情,如今还有什么用?
  沈苍澜无法回答,只有苦笑。是呵……倘若羽君地下有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如何不是惺惺作态呢?他的愧疚他的思念,早已随那一场大火,无所依落。
  几杯酒下肚,隐隐能够见到后院那一片废墟,越觉凄凉。
  明月当空,这臧云庄却如同广寒宫一般,只有无尽的冰冷和空旷。他看着身边女子,冷艳面容水蓝衣衫,如广寒仙子,这天地间便只剩下他和她能够互相做伴。
  “沈某冒昧,自从那夜听过无双姑娘的琴声便一直无法忘怀,不知可否请姑娘一奏?”
  羽君看了看他,早已注意到亭子一边放置着生前所用过的琴……她以为这琴早该随那一场大火湮灭去了,却不知原来自他收了姝娴便已将这琴收起来,他知道羽君不会再为他弹奏,只想留个想念。
  羽君静默半晌,过去的那些曲子,她不想弹。
  那些都是当年习来弹与苍澜听,包含了太多感情,太多欢乐……她想起另一个女子唱过的一首曲子,这一首,也该着今时今日再次唱来与他听,便起身走到琴前坐下来。
  手指抚过琴弦,这琴放了太久,重新调过音,轻轻拨动,低声和唱起来……
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
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沈苍澜手中的酒杯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放下,尾音未落他突然站起来,紧紧盯住湘无双……
  “你……你认得羽君!?”
  这首曲子除了羽君没人唱过,没人知道。还有那一切的巧合……如今,他只能如此来解释,否则,便只能猜测湘无双当真是“别有用心”。
  “是,我认得。”羽君低垂着眼帘只看着琴弦,字字含恨。她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一日,与苍澜如此面对。
  “是什么时候……”沈苍澜明白自己完全是多此一问,羽君早些年极少出门,偶尔外出也必然有人陪伴,自己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必然是她失踪的那些日子……
  惊涛和王爷都对如何找到她的情况闭口不提,自己也不便多问,他不曾知道羽君的行踪。
  羽君仿佛故意要去揭他的创口,道:“怎么二少爷没对您说,朱羽君在花散里,也算是个红极一时的人物么?”
  沈苍澜整个人惊在那里,半天没能反映,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纠结,最终却颓丧下来,声音干涩:“羽君她……可曾说过什么?”
  “是说过一些,不知庄主指得是哪桩?”
  沈苍澜有些颓然,也有些害怕,“她……可曾恨?”
  “恨?”羽君的声音有几分尖锐,冷笑道:“你若问的是曾经……她不恨的。她只是,心死而已。”



花散里 第十三章 亡人恨4
  “她不恨的。她只是,心死而已。”
  这句话,终于借湘无双的口说出,那根紧绷的弦略略松弛,无尽的悲伤险些将整颗心席卷。她不曾在苍澜面前哭过,知道苍澜选择姝娴的时候没有哭,死去的时候没有哭,所以现在,仍旧生生地咽回涌到喉咙的酸涩。
  沈苍澜被自己的沮丧吞没,低喃着:“曾经……那么如今,她必然是恨了我吧……”
  羽君不答,只静静坐了片刻,起身告退:“已经很晚了,无双该回房,庄主也早些休息吧。”她方要离去,沈苍澜却一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一个火热,一个冰凉,两种温度碰触到一起另两人俱是一愣,惊醒过来,可是沈苍澜却没有放开手。
  熟悉的温度另羽君一时恍惚,眼前这人,毕竟是她爱过的人,也许……还没有放得下。
  心中微微松动的这一瞬间,胸口初一道撕裂般的疼痛直入心肺,她身形一晃顿时脸色惨白,沈苍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急急问道:“无双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等羽君回答,她胸口水蓝的衣衫上大片殷红迅速扩散开来,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为何,这伤……
  在疼痛夺走她全部的思想之前,感到身子一轻被沈苍澜横抱起来,飞奔而去。
  灼热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到全身,她的身体好似被巨石碾过,节节断裂,寸寸血肉模糊。眼前模模糊糊飘过一个又一个人影,沈苍澜、沈惊涛、任姝娴、陆唯羽、病书生……最后,她看到一个陌生女子满脸满身的血,一双眼睛灼灼而怨恨,狠狠地盯着她……
  冤孽……冤孽啊,了却前缘,才能再世为人……
  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吟,反反复复,直到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羽君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玉川”一双熬得红通通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自己,那满眼的狂热让她瞬间便明白这是易过容的雪狐。
  “无双!无双你醒了!?还痛不痛?……庸医!还不过来看看!”
  小小的孩子,教训起人来倒有模有样,羽君暗暗好笑,勉强坐了起来,挥挥手:“让大夫回了吧。”
  “无双,可是你的伤……”
  “这伤,大夫治不好的,请他回了吧。”
  这伤口,早已经愈合了的。第一次复裂,是想起了惊涛的时候,而这一次……是为着苍澜有微微的心动。隐约感到冥冥中有某种东西牵引制约着她,她感觉得到要找出这伤不断复发的真由,只有……
  “香珠儿……”
  “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给我查查……沈家二公子沈惊涛如今在什么地方。”
  香珠儿微微一怔,雪狐倒先嚷开:“无双,我们的目标是沈苍澜,你找沈惊涛做什么?”
  羽君没有答他,只看了眼香珠儿,香珠儿略一犹疑,便低头领命,退了出去。
  “无双!”
  “雪狐……你是要我做事之前,还要先向你报备么?”羽君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雪狐语塞,闷闷地闭了嘴,还不忘嘟囔一句:“人家也是关心你么……”
  好容易打发了雪狐,羽君闭上眼睛试着慢慢调息,感觉得到体内真气,然而湘无双的内功走的是阴冷一路,与羽君所熟知的平和一路完全不同,一时有些难以驾驭。
  她起身披上外衣准备外出,正撞见绿绿走进来。
  “姑娘,您伤还没好,怎么就要出去?”
  “有点事情要办……绿绿,我昏迷的时候沈苍澜可有来过?”
  “沈庄主一直守着呢,直到庄里有事来人唤他才离开的……姑娘,虽然我不知道您要去做什么,但是等伤好一好不成么?您这样的身子……”
  羽君浅浅笑了,“没事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身子才好办,你在屋里盯着点,有事应付一下。”
  “是。”绿绿看着羽君出了门,时常也想不明白姑娘对她的信任是从何而来。突然就被要来姑娘身边,平日里有事情也不避讳。就算信任她是衾花姐带出来的人,做事还算牢靠,就不怕她有外心么?
  寻思了半晌,没结果。还是关了门好好看门吧。
  羽君潜入正院,仍旧记得过去月公子教授陆唯羽的轻功,鬼魅一般毫无生息,幽然现身在姝娴的房间。
  见到她的到来,姝娴似已不再惊讶,勾起冷笑道:“无双姑娘再次大驾光临,不知又有何指教?”
  “夫人一向聪明,猜不到么?”
  “怕不是这臧云山庄,就是沈苍澜吧。”
  “倘若我说……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姝娴紧紧地盯住她,字字句句道:“你的身份,你的所作所为和表现,能够让我想到的就只有两个可能……若你是义父派来的,那么你要的无非是登上庄主夫人的位子,再要沈苍澜死,便掌握了整个臧云山庄……”
  羽君掩嘴笑了,夸道:“聪明……想不到你离开相爷身边这么久,也能一猜即中他的心思呢。那么,另一个呢……?”
  “若是有人当真想要我的命,我想不出对她会有什么好处,会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除非,朱羽君还魂。”她这样说着,却露出讽刺的神情,似乎并不相信会有这种可能。
  羽君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走近姝娴,低头只看住她的腿脚。
  “看来已经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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