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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情劫 (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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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雪不知他的用意,坐在马车上没有说话。自从悦宁下葬那天,胤禛去过悦宁的墓前,这些年他再也没有走进过那个地方。但是昭雪每次去,他是知道的,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练字,要不就去佛堂礼佛,默默的怀念着悦宁。
  “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而又非双生子的人么?”胤禛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像是在问昭雪,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也许吧!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只是没在眼前见着,所以不怎么相信。”
  胤禛没有再说话,他沉默得看向车窗外,心里细细的思量着昭雪的话。昭雪见他如此,也懂事的不再开口,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让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她的丈夫还是惦念着悦宁,丝毫都没有放下过。
  悦宁的墓在一处临溪的树林后面,风水极佳。胤禛与昭雪下了车,穿过树林,便可到达墓前。这里已和三年前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条蜿蜒的小溪依然潺潺,而树林却向外扩了许多,让两人多了几步路程。
  胤禛走在前,昭雪提着装有忌品篮子跟在后面,丫头随从留在马车旁候着,没有跟过来。昭雪很享受这段路程,虽然短,但是能跟着他独处一会,哪怕没有什么言语,她的心也感觉异常的塌实。
  突然,胤禛停住了脚步,让昭雪一个不留意撞在他的身上。胤禛没有动,只是用手稍微扶了她一把,让她能够站稳。昭雪有些好奇,在他背后微微探出头来向前看去,这才发现,悦宁墓前似乎有人,看那着装年纪,应该是悦宁的父母金保与他的福晋。
  “爷……”昭雪轻声的喊了一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伸出手打断了。大概是胤禛不愿与金保打照面,所以向一棵大树后面挪了挪,让树干挡住两人的身子,打算等金保和福晋走了以后再过去拜忌。
  金保与福晋坐在坟前,却没有化纸钱,坟前也无任何忌品,两人只是在那说着话。声音轻轻的随风飘了过来。
  “唉!每年的今日你都要前来,真是想不通你为何如此。”
  福晋的声音有些抽泣:“不来这,我该去哪里想念我的宁儿呢?宁儿的命好苦啊!”
  “你就知道哭,宁儿明明没死,你怎么哭得和已经死了一般?真是不吉利。”
  胤禛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昭雪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被金保的话惊得一片空白。可墓前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周围,还在继续说着。
  “宁儿走了三年,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些年你派人寻遍了广东每一个角落,都寻不到一点踪影,说不定……说不定宁儿已经……呜呜……”福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金保在一旁悲戚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反驳夫人的话。当年悦宁离家以后便如同消失一般,了无声讯。在他心里,女儿还健在的希望真是微乎其微,可他不愿放弃,依然差人在两广一带找寻。可那一封封汇报的书信将两人的希望一次次打破,让两人几年间,憔悴衰老了许多。
  胤禛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这个消息实在太另人意外了。如果金保与他福晋并非说谎,那么悦宁在三年前并没有被皇阿玛赐死,而且离开了京城。那么,熙柔……熙柔会不会就是悦宁呢?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激动不已。
  昭雪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有了主意。她轻轻握了一下丈夫的手,向悦宁的墓前走去。此时丈夫实在不便出现,那么就由她来帮他找寻谜底。
  “金保大人,福晋。”
  两人闻声转头,惊慌的站起来对她行礼。
  “金保大人,刚才你们的话昭雪都听见了。可否告诉昭雪实情。拜托了!”昭雪的眼中闪烁着莹莹泪光。
  金保大惊,结结巴巴的回答她说:“四福晋此话……此话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明。”
  “金保大人,您刚才说悦宁没有死,这是真的吗?”
  “这……这……这当然不是真的。三年前悦宁触犯圣颜,皇上赐死。当日四贝勒也在场的。”金保躲闪着昭雪的目光,不敢承认此事。
  昭雪突然在两人面前跪了下来,金保和福晋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推开。只听她坚定的说:“昭雪与悦宁情同姐妹,如今要是金保大人不告诉昭雪实情,昭雪便在此长跪不起。”
  “四福晋,您……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当年之事皆由皇上一手安排,金保今日若言出,那便是欺君的死罪啊!”
  “金保大人,请您念在昭雪与姐姐交好的份上,告诉昭雪实情。此处并无其他人,昭雪保证绝对不将今日之事对外透露半句。姐姐当年去世,昭雪甚是伤心,如今可以知道一个她还活着的消息,这也让昭雪心安了啊!金保大人,求您了。”昭雪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金保福晋双手扶住昭雪,哽咽的对她说:“四福晋请起,我什么都告诉你,请您起来说话。”她又转头对金保说:“就告诉四福晋吧!她不会乱说的,再说……再说宁儿现在也是生死未卜啊!”
  金保叹了口气转身背对两人,不再反对。福晋于是将当日的事仔细的对昭雪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四福晋以后就不用再来这里了。宁儿的事也不牢挂心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啊!怪只怪她福薄,不管皇上怎么厚待都余事无补啊!”金保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拉起福晋向昭雪行了个礼,然后蹒跚的向树林外走去。
  昭雪立在那里,定定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更加痛了起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待金保与福晋走远,胤禛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昭雪上前唤着他,和他说着些什么,他却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一句:悦宁没有死,悦宁没有死……
  “陪我去十三弟府里。”他丢下这一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矗立在他眼前的悦宁的墓碑,转身向外走去。昭雪连忙跟上了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要是十三弟知道这个消息,恐怕又是一阵发狂。悦宁如今下落不明,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呢?
  她不知道两人前几个月下江南发生的事,自然不知道胤禛为什么会如此。可是胤禛心里却很明白,恐怕熙柔就是悦宁了,她们之间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而如今又知道了悦宁未死的事实,她们是同一个人的几率就越来越大了。
  马车抵达十三阿哥府邸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此刻胤祥正与家人吃着晚饭,听说四哥前来,心头一凛,若非有要事,四哥是断然不会在此时匆匆赶来的。
  两人来到书房,胤祥令小林子守在附近,不准任何人走近,这才倒了一杯茶给胤禛,问道:“四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十三弟,我们要马上下江南去。”
  “为什么?难道是皇阿玛的旨意?现在已经接近年关了。江南那边还有什么事需要处理?”胤祥说起江南二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异常。
  “别说白莲教的事还没处理妥当,就单是你自己的事也要去处理处理。”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至于白莲教,就交给年羹尧好了。我们没有必要非得再跑一趟。”他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眼色又黯然下来。
  “十三弟,悦宁并没有死!”
  “哐当”一声,胤祥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猛得转头看向他的四哥,一脸的诧异。
  “四哥,你从来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的,今天怎么……”
  胤禛上前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说:“这是事实。是金保亲口承认的。当年皇阿玛的确赐死悦宁没错,但是那毒药却另有文章。皇阿玛不忍悦宁死去,于是用假死药将她送出宫外,并且勒令她离开京城,永远不得在回来。”
  胤祥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心头,身子摇晃着退后了几步。随即他又忙走上前来,扶住胤禛的手臂,急急的问:“四哥,这是真的么?是真的么?那她现在在哪?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据金保说,她本来是要去广东的。可是她走后就与金保失去了联系,如今下落不明。我怀疑……”
  “是熙柔,是熙柔对不对?她就是悦宁对不对?”胤祥打断了他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胤禛,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确实的答案。
  胤禛点了点头。同时,胤祥抓住他的手也松了开来。
  “我们走,现在就走,马上走。”胤祥得知这个消息后竟然有些恍惚起来,他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嘴里嘀咕着,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十三弟,你不要急。我们不可贸然离京,这样那些好事之人一定会有所猜疑。毕竟悦宁在众人眼里已被皇阿玛赐死。我们此次去江南,只是为了确认熙柔究竟是不是悦宁,也不一定就像我们想的这样。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加以利用的话,对大家来说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不,熙柔一定是悦宁,她一定是悦宁。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现在就去。”
  “十三弟,你冷静一点!”胤禛使劲的摇晃着已经有些神经质的胤祥,见他的情绪稍微有些稳定,这才又开口说道:“此事不可着急,我们要让皇阿玛名正言顺的派我们去江南。一会我去找年羹尧,然后明天上道折子,相信皇阿玛一定会为了白莲教之事,派我们再度去江南的。”
  胤祥这时已经稍微冷静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对胤禛说:“对不起,四哥,我……我实在是太不冷静了。这事一切都听四哥的。”
  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笑了一下,说:“我明白的。我先走了,你也别多想了。”
  “那有劳四哥了。”
  胤禛走后,胤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久久不能平静。
  熙柔,你就是悦宁吗?你会是悦宁吗?可你为什么已经不认识我了呢?究竟是为什么?无数个问题在他心里兜来转去,却没有答案,一切都要等到再次见到熙柔才可以得到解答。
  “悦宁,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他拿出悦宁留下的所有物件,用手一一抚过,对着它们许下承诺。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就算真找到了悦宁,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康熙呢?也许此时的他早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几天后,康熙果然紧张白莲教的事情,又安排两人前去江南。这次,胤禛让年羹尧传信给熙柔和宝儿,说是四爷和十三爷要亲自前往。并且年羹尧也在随行的队伍中,一同前去。

  第二十六章

  宝儿收到年羹尧的快信时,已经是十二月了,正是隆冬季节,天地间一片清冷。而熙柔的心更加的冷淡,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出来。她的身子在孩子流掉以后就变得十分脆弱,以至于她去了趟扬州,就一病不起,只得留在忘忧别院里静静的休养。而宝儿因为要打理杭州的种种事宜,所以没有陪在熙柔左右。
  按理说宝儿收到年羹尧的信后应该十分欣喜,因为她终于可以见到自己这几年来念念不忘的四爷了,可是她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让她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
  年羹尧的信中说,四爷和十三爷此次亲自前来是为了能彻底解决掉白莲教,以除后患。于是宝儿将杭州的一切交代好,便带着紫芸去了扬州与熙柔会合。其实她这些日子总担心熙柔的身子,因为没了孩子,熙柔的心情异常郁结,心悸的毛病又开始时有发作,要不是她这几年有了些武功底子,否则会一发不可收拾,身子会回到她们初识时那样的不堪重负。
  唉!熙柔怎么会让自己陷得那么深呢?宝儿百思不得其解。熙柔去扬州前,她吩咐蓝茵到了那边要经常送信回来让她知道熙柔的消息,可那一封封的信却让她更加恐慌起来。熙柔的情绪十分不好,经常一个人去花海放风筝,一待就是一二个时辰。这荒天雪地,寒风呼啸,花海异常寒冷,可熙柔却听不进蓝茵的劝,依然我行我素,蓝茵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有一天竟然昏倒在那里,幸亏杜子扬因为蓝茵的请求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宝儿到达忘忧别院的时候,熙柔又执意要去花海,蓝茵想拦都拦住。她看到宝儿的身影,连忙跑过去跪了下来,拉着宝儿的衣摆说:“宝儿小姐,求您劝劝小姐吧!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小姐再这么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吃不消的。”
  熙柔看到宝儿,只是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你来了!”便又低头整理着她手中的风筝,丝毫没有因为宝儿的到来而打消行程。
  宝儿看到她孱弱清瘦的样子,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不理会熙柔的抗议,硬是将她拉回温暖的屋子,这才激动的冲她喊:“柔柔,你是怎么了?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她说着说着,紧紧的抱住了熙柔的身子。
  “宝儿乖,我没事的,我只是出去放风筝,我平时也常去放风筝啊!不是都好好的?”熙柔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她。其实熙柔此刻的情绪有些恍惚,眼睛直直的看着屋内的某个角落,却没有焦距。
  “柔柔,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事。”宝儿强烈的感觉到熙柔的不对劲,连忙将她推到眼前,急切的呼唤着。
  “宝儿小姐,小姐来到扬州后一直是这样的,有时蓝茵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理,只是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宝儿小姐,要是您还不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有没有请大夫来瞧过?”
  “杜公子请大夫来瞧过好几回,无非就是说身体太过虚弱,要好好调养。可是喝了好几天的药,小姐的精神还是不好。”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宝儿等蓝茵两姐妹出去之后,这才扶着熙柔走到床边,让她躺在床上。熙柔没什么反应,只是任她摆布,眼睛还是盯着空气发着呆。宝儿仔细的为她把脉,身体倒也无碍,反而好了许多,看来杜子扬请的大夫还算高明,总算将熙柔的身子调理得好多了。可是熙柔看起来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唉!都是心病弄的啊!自古心病最难医,心病还需心药治啊!宝儿看着熙柔,深深的叹了口气。
  “柔柔,年大哥来信了……”宝儿对着发呆的熙柔说着这个消息,本想用公事转移一下她的注意里,可是没想到熙柔一听到“年大哥”这三个字,猛得从床上坐起来用力的拉住宝儿的手,急切的问:“年大哥来信了?他信上怎么说?信上怎么说?”熙柔只要一听到可能涉及胤祥的消息就有些激动起来,这一急,让她拼命的咳嗽着。
  宝儿连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拍了好一会才让熙柔缓过劲来。可熙柔一停止咳嗽就又问起年羹尧的信。她的举动让宝儿的心越来越难受。
  “柔柔,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年大哥说朝廷对白莲教的事很重视,一定要马上将白莲教铲除掉,所以派了四爷和十三爷亲自下江南处理。年大哥说他们会住在我们这里。”
  熙柔一听到这些话,整个人松懈下来,倒回了床上。她闭上眼,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涌出来,嘴里喃喃的说:“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柔柔,这次的事由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知道吗?有什么事我会和四爷解释的。”
  “不要,宝儿,我没事。你放心吧!”熙柔的眼睛突然张开,转头看向宝儿。这是宝儿今天第一次感觉到熙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是柔柔……”
  “别说了,这件事我一定要做。宝儿,只是你答应我,做完这件事,我们就离开江南,回到广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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