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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庶风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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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找她来,明明要说的是个好消息来着。 
  (灰常谢谢姐妹们的支持,我非常感动,拜谢大家~~~~~~) 

  卷二 斗智斗勇 第075章 别开生面 


  怜木转眸想到,还是在她面前示弱为上策,胳膊跟大腿儿较什么劲儿啊。 
  她哭丧着小脸,丑兮兮带着颤音问道:“娘,您吓到我了,到底是啥可拍的消息?” 
  俞太王妃忍不住乐出声,这才没继续逗她,虚点她的小脑袋瓜儿解惑:“我瞧着你年纪还小,所以就请了夫子专程教导你的所有功课。” 
  什么? 
  晴天霹雳难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这样到头了么?那起早贪黑的读书噩梦又要开始了?最重要的是肯定有家庭作业作业啊,万恶的源泉啊这些个夫子教的都是诗词琴棋书画,问题是哪一样自己都没有过关毕业,都需要从头开始学起,这才是要命啊看着怜木瞬间铁青的秀脸,俞太王妃抿嘴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明日开始,你和嘉怡丫头都要去行拜师礼,好好学,不要给我丢脸” 
  怜木只得硬着头皮乖乖答应下来,心中百转千回。 
  好在还有一个倒霉的同伴儿,这样痛苦便分摊不少。哈哈,要赶紧去说于嘉怡听,倒要仔细瞧了她的脸色有多“可爱”嘿嘿看着怜木瞬间多云转晴的表情,俞太王妃不住地摇头,这丫头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笑得如此奸诈?看来这岑夫子请得是恰逢适宜,势在必得啊回太和堂院子的途中,怜木的脸色却愈发凝重了。 
  看来俞太王妃意料之中地察觉到自己是个不确定因子了,现在庆幸的是她没有放弃自己,倒是想先洗脑再观察罢了。 
  她可不愧是真正的斗争高手在俞太王爷生病期间,那时候苏辰辉又太幼小,这家子前前后后全靠她一人撑着。坚决贯彻夫君的政治路线,拼命保全俞王府的地位。 
  虽说不能全知全能,但是一般的计谋手段,在她眼里那都是小动作。哪里会没有她的眼线,怜木想,就算是深宫里,也许都有她布置的暗线也说不一定要想得到这种人的信任,那便只有坦诚。她理想中的接替人,一定要聪慧又有点政治头脑,这才不会拖累自家儿子。 
  但是,自古以来聪明的掌权人,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受不得欺骗,更承受不住背叛所以,他们最在乎的不是你有多能干,而是你有多忠诚在这样的人面前,切忌不能有小心思。就算有,也是能让她完全能控制得住又无伤大雅的小心思。 
  你在她心中,就必须是干净透彻如雪白锦缎,却又不能显得太笨傻。这个度就需要好好琢磨一番了。 
  怜木沾了之前稍稍帮过她小忙的光。所以在俞太王妃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虽然有些危险不确定,但要是扔了,又颇为可惜。 
  察言观色依旧没能揣摩好她的真正想法。所以,怜木行事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触了她的逆鳞。倒反而巧合得对了俞太王妃的心思,这便是缘分。 
  苏辰辉得知俞太王妃的决定后,曾隐晦地问起过:“母亲,您这是想……” 
  她却避而不谈,只敷衍着:“不过是教她些为人处事的道理罢了,你别瞎想。”随即又连忙让他品着新进的雨前顾渚紫笋茶。 
  这芽叶微紫,嫩叶背卷似笋壳,形似兰花。色泽翠绿,银毫明显,香孕兰蕙之清,味甘醇而鲜爽;茶汤清澈明亮,叶底细嫩成朵。有着“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赏心”之美誉。 
  这倒是附和诗人那句“凤辇寻春半醇回,仙娥进水御帘开。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湖州紫笋来”的意境。 
  苏辰辉细品一口,只觉得香气馥郁,茶味鲜醇,回味甘甜,有一种渗人心肺的优雅感觉。他淡淡一笑,只回了句:“确实是好茶……” 
  俗谚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又道“投师如投胎”。 
  俞太王妃择吉日设宴,又写了拜师贴,举行拜师礼。 
  这拜师礼庄严无比,没有因为徒弟是女子身份又颇高贵而落下一个规矩。这倒是让怜木对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愈加敬重几分。跪拜之后,他便开始训话,无非是教育她们俩尊长守规,勉励她们做人要清白,学习要刻苦等。 
  是个专业又认真的人,但是有些过于重视规矩了,怜木心中想道。 
  因为恰逢寒食节,所以“哨师傅”(即过节要送师傅礼物)时,怜木便送了亲手制的面燕当做见师礼。这面燕歪歪扭扭,型不像神更不像,但是老者依旧点点头笑着收下,回赐了她兽面笔洗。 
  怜木笑眯眯坦然受之,毫不脸红。这番动作倒是惹得嘉怡面色通红,羞愧不已。使命儿不停地瞪她,仿佛在说:你还真不怕羞人,我都替你害臊第一堂课很简单,就是相互认识介绍。 
  原来夫子姓岑,并无官职,隐居于清远之实坡,自称实坡先生。亲切的时候,唤他“坡老”也有之。 
  人物特点:有德之士、饱学之士、多才多艺之士。 
  怜木一听之下,便觉得这人不好琢磨,探不到他的底,所以极不好对症下药。 
  坡老不留痕迹地瞅着下面这小小的学生,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不由得笑着摇摇头,心中感叹:太过依赖自己的小聪明,欠稳妥,暂不堪重任。 
  怜木却在心中另有思量:凡事都不是铁板一块,都是有裂痕的,看我不抓到你的小辫子坡老不动声色,吩咐了今日的功课: 
  写下自己的优势是什么,需要加强的是什么,最讨厌的科目是什么。 
  怜木顿时惊讶,难不成自己碰上因材施教的奇夫子了? 
  或者是他故意让我们写下讨厌的科目,然后方便重点攻破?自己要怎么回答才好呢?所以说,最讨厌家庭作业什么的了哎坡老笑着让她们回去,说今日的课已经上完。 
  善于摩意的人就象钓鱼一样不动声色,让鱼自动上钩。 
  次日一早,树枝上的小鸟,就被突然降临的光明惊醒,欢呼、跳跃,高声鸣唱起来。 
  怜木慢吞吞蹭去上课,就瞧见嘉怡红着面颊,一脸娇羞地模样递了功课给坡老检查。就见老头子利眼快速扫过,随即露出“完全可以理解”的笑容,倒是惹得嘉怡俏脸愈发地娇艳欲滴。 
  怜木的好奇心被高高地挑起,她写了啥?竟然如此不好意思要不是坡老的年龄实在太……这完全就是初中生送情书的场景啊嘉怡死都不说。 
  坡老一看怜木送上的功课,笑得更加别有深意了。 
  上书: 
  优势,古灵精怪;缺点,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需要加强常识教育;讨厌全部科目学的侧重点不尽相同,所以两人的教育分别进行。 
  坡老在课堂上只同怜木谈天说地,胡乱瞎侃,却闭口不提需要具体学习什么。这倒是缩短了师生的距离,降低了怜木那刺猬般的防备心态。 
  两人话痨许久,气氛轻松融洽,年轻人终究是憋不住,问了:“夫子,我之后到底需要学些什么?” 
  “学什么在于你。”坡老语重心长正经回答:“先问问你自己,以后是什么身份,需要用到什么,再来问我可以教给你什么” 
  “自然是……”瞅着坡老一脸试探地神色,怜木转念想到,这可是俞太王妃请来的夫子。自己该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那就是应该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表忠心才是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真的是安心想做他的俞王妃,陪伴他终身,为他生儿育女吗?他的其他女人怎么办,难道要从此宅斗不断吗? 
  自己真的能这样坦然接受吗?一直以来被自己故意忽视的东西,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暴露在面前,逼迫着自己必须直视它,面对它。 
  欺瞒敷衍,顺杆子往上爬的话语,实在说不出口。这样的承诺既是不尊重夫子,更是对不起自己“学生不知道……”怜木幽幽回答,心中烦闷,有什么思绪飞过,却又抓不住。 
  坡老这才露出真正舒心的笑容,慈爱地抚了抚眼前小女孩的发髻,祥和地说:“不着急,等你想好再决定也不迟。” 
  感觉到老者宽厚的心境,和他掌中的温暖,怜木鼻尖微酸,四周的摆设仿佛迷离许多。就这样混混沌沌地游荡回了太和堂,怜木靠在竹嵌花梨木躺椅上,安异常静地瞅着窗外。 
  这时候突然起雾了,在稀疏的白杨树中间浮过,仿佛细纱挂在树枝,却比细纱还要发白,还要透明,蒙蒙一片,倒把白杨的轮廓勾成了堇色。 
  扭扭捏捏,拖泥带水,悲春伤秋从来都不是自己擅长的。怜木眸中坚毅,果敢地起身,准备前去会会自己最强大的对手而这边荣福轩中,坡老却品着香茗,微笑着对俞太王妃说道:“坦诚清澈,不轻易许诺,倒有点君子之态;不媚不谄,是个颇正直的孩子……太王妃得此佳媳,倒是有福气。” 
  “想当初嘉怡喜欢她,也是因为这丫头神情自若,反倒是没有卑微之态。”像是听见别人表扬自家孩子懂事一样,俞太王妃语气中透着骄傲,遂又诚恳的补充:“还希望先生费心教导一番。” 
  “那是自然。” 
  (真诚感谢姐妹们的支持,鞠躬~~~~~~) 
  (给大家讲个笑话:今天我男盆友决定浪漫一下,把我扔上一张铺满玫瑰的床——他忘记把刺去掉了……) 

  卷二 斗智斗勇 第076章 气决泉达 


  晚春里头樱草开花,一阵煦风吹过福祉堂新掘的花畦,流水曲曲折折,漫不经心,着意修饰,迎接夏季的节日。 
  得知俞王爷在书房,怜木直达门口,却又有些近乡情怯。水眸一转,想到他们两人第一次交锋时,他提出的诱人条件;再想到自己一个待嫁女子却操刀骗局,而他的反应竟是全力支持外加友情相助这份宽厚,在这样的时空当中,真的又有几个可以做得到? 
  细想之下,目前这大环境中,难道真有男人一生都没有侍妾?现在恐怕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儿才没有,自己又肯定没有恋童癖,也没有那份耐心去进行丈夫养成计划。所以啊,除非自己不出嫁,否则只有两条路:成为别人的正妻,或者侍妾因为之前完全不把苏辰辉列入对象考虑,所以怜木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后院状况。现在安下心来推敲呢,就火气大涨但转念想着他的脾性,还真有些丝丝,咳,有那么些对自己的胃口。温文尔雅,海纳百川。能够这样大限度地给予自己自由,也不知道该说他傻呢,还是太有风度,太自信? 
  总之,给他一个靠近自己的机会吧。像他说的那样先试一下,试着恋爱一下下。看看感觉如何,实在接受不了,再计划逃跑也不迟,反正机会多多遗憾和后悔才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毒药。 
  所以说,女人,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就会坚韧无比,活力四射。 
  房门背后的苏辰辉瞪着门口,等了半天。这丫头这么还不敲门?不是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么,怎么这么早就歇气了? 
  等啊等,等啊等。 
  他终是沉着嗓音,带着丝丝焦急嚷道:“你到底是进不进来?” 
  门外的怜木就这么偷偷抿嘴笑了,推门进去。她就不信,自己在外面待那么久,这家伙能不知道?看你丫能装多久“哥哥倒是未卜先知”怜木咧开嘴调笑他,却难得惹了他脸红一回。 
  苏辰辉尴尬地咳了一下,问:“有何事?”见怜木颇有些吞吞吐吐,俏脸也难得浮上红晕,气氛正好。她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想开口。 
  他却煞风景地补充了一句:“你又想要使什么坏?我可是再不干那种变装的活儿了” 
  扑 
  怜木憋足的一口气就这么突然漏了,她无奈地轻抚额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傻很好笑。有些事情那是一点一滴做出来的,有些感情那是一心一意熬出来的,又有什么是只靠说,就能住进人心里的? 
  她相信,真挚的爱情,不论男女,那便是全世界在我面前,眼中依然只有你或许这个世界的人会觉得这样的想法太天真太理性主义。可是,就是因为怜木有这样的相信,才会去努力,才会去争取。总比已经完全丧失这样的信仰而凄哀活在世上要来的幸福有活力丫头又发呆了。苏辰辉想着,抬眼细细瞅着她。却永远瞧不清楚,怜木此刻到底下了什么决心“哥哥”这清脆的嫩嫩嗓音反倒是吓了苏辰辉一大跳。怜木不解,皱着眉埋怨:“这就被吓着了?没事儿你发什么呆啊?” 
  苏辰辉欲哭无泪,冤枉啊 
  “嗯?”他假装没听见那番欲加之罪,假装不甚在意回答:“什么事?” 
  “我决定和你认真培养感情试看看”怜木落落大方地说道,仿佛是在说,今天葵瓜子真香一样自然。但是紧紧握住的小粉拳头和鬓边渗出的薄薄香汗,却无良地出卖了它的主人。 
  古谚云: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你在紧张没有预期中的高兴或是赞同,苏辰辉只是沉下脸,语气有些恶狠狠:“难不成你之前答应的都是在敷衍我?” 
  怜木顿时晃头不解,什么时候答应的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 
  哦是那个比赛啊,谁赢了听谁的哎,怎么忘记这茬了? 
  想到这点的怜木伸出小食指,在面前轻轻晃动,一副无奈又失望地表情说道:“这么严肃的事儿,哥哥怎么能用比赛打赌来做决定呢?岂非太儿戏了?” 
  苏辰辉忍不住为之气结,瞧着她那嚣张的模样,还真想将之翻过来狠狠抽打一顿,难消心头之恨啊跟脸皮厚至如此的人较真儿,非要气死自己不可 
  怜木看着他的黑脸,就这么莫名地放松了身躯,心中突然洋溢起欢愉的感觉,滋味还不错她扯着嘴角,得瑟地补充:“反正结果是一样,哥哥就不要纠结郁闷了,伤身啊……”她爽快地拍拍小手,带着一副大事儿办完后的爽利,略微行礼后出了屋子。 
  已经一脚踏出去,又回头展露笑颜:“哦,还有……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萝卜坑呆着就不愿意挪动的懒人。所以啊,一般是不会轻易换人的”然后小丫头就利索地连忙逃跑了。 
  什么意思? 
  是不会轻易换丈夫,还是不会让我轻易**子? 
  不管是什么意思,都让我很不愉快我不愉快,你也别想得逞苏辰辉愈加黑沉着脸,继续埋头公文,仿佛文字在瞬间变得不可爱起来怜木回了坡老自己的想法,当然,也是有选择的回了他的话。坡老有些震惊于小丫头的雷厉风行,一般这样的事儿,小姑娘要考虑个半月的啊,她怎么倒是害的自己的工作突然提前好多所以坡老坏心决定:“那么,我们现在先主攻这一项:‘琴’” 
  啊?怜木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弱项? 
  看着怜木垮下的小脸,坡老又“语重心长”地解释:“未来俞王妃怎么可以不会琴呢?不必很娴熟地演奏,因为你不是戏子,基本没有几人会请你表演。所以,我们主要训练的是听至少你得会欣赏,以后参加国宴,才不能丢了脸” 
  这倒是轻松很多,对享受音乐,自己还是乐见其成的。所以怜木点点头,快快乐乐地答应下来,一定好好努力欣赏品析。 
  坡老就在一旁“欣慰”地鼓励她,带着“和蔼”地微笑为她加油。 
  后来怜木才明白,这哪里是享受啊分明是吹毛求疵,强人所难自己又没有“绝对音域”,哪里分得出同一首曲子,琴弦些微松紧带来的微妙区别啊又不是音频解读器这绝对是故意的坡老在故意为难自己才是真 
  每听一首曲子,要附加一千字的心得体会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他一天至少给你弹十首最少也有一万字真是噩梦啊,噩梦自己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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