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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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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又临时起意当烂好人,是因为发现尤家女子和墨家那小子与玄袍是同伙,相比较起来,她看面具男顺眼,所以顺手就捞了他一把。
男子在途中已晕厥,全身肌肉仍绷得紧紧的,左手紧握成拳,右手无力垂松,身躯僵得似钢板,后背的血在流到无血可流时自动凝冻,血肉糊糊的一片,触目惊心。
药剂啊药剂,又要泡汤了。
检视了几眼,墨泪想着家当又要离己而去,无声的悲嚎,那些可是她辛辛苦苦,挥汗洒泪,一棵一棵寻来药草才炼制出的东西啊,她对它们的感情特别的深,真的很舍不得。
现在,她也总算明白花老头当初在见药材被挥霍掉大半时的那种心情了,这心情跟亲眼见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差不多,痛如割肉哪。
为自己的好不容易配制出的药剂同情叹息了一把,捋起袖子,立即开工,人是自己救回来的,舍不得也要舍,心里默念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安慰自己。
摆出工具,将所需药研粉,又和出二颗,收起家伙,再寻出匕首,将男人粘着嫩肉的衣袍割掉,那一番下来,他后背全部祼呈,包括臀部。
玄袍人的那一削削得极狠,从男子的肩开始一刀下底,连男人的右边臀部也切了大半,剥去外衣,几乎可见男人的蛋蛋。
偶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滴……
瞅着男人两胯间若隐若现的两颗圆球,墨泪脸一热,一张小脸“腾”的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还是黄花闺女,虽然跟越卿两人常常跑去“老地方”酒吧里调戏那里的正太侍者,那也仅限于口头上占便宜或者享点手福揩点油,是从来没破过防线的,至于跟姓白的关系么,除了牵牵小手,其他的啥也没做过,所以到二十八岁还是老处儿一枚哪,对于男人的那玩儿更是从没亲眼瞧过。
今天,双眼是第一次开萦。
你个没出息的,有啥好羞的?
看了又打什么要紧?
转而,她又理直气壮了,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回,再次光明正大的欣赏几眼男人的美肌肉,心平气和的取了布,沾着配出的汁水,给男人洗擦血迹,不去除血迹,将来留下疤痕,有损美观。
清洗干净,颤着心,洒上药末,取自己的衣衫给罩住,不让沾灰尘之类的,自然也找东西撑着没让衣服粘着他的背,再喂了他一颗药丹,才溜出去,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至于男人的面具,她一直没去摘,她爱好美男,喜欢正太,也很想欣赏一下男子的脸,更好奇的想看看美不美,但也深知“尊重”二字的含义,不会私自去揭人的隐私。
也没揩油,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更何况男人都这样子,怎么下得去手?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敢,她一向只吃小正太美男们的嫩豆腐,万一男人是个有妇之夫的老正太,又万万一是个丑丑的老爷爷,那就亏大了。
所以,她管住了自己,没对男人伸咸猪手,没有豆腐吃,又无事可做,自然的也倍感无聊。
一天过去,男人没有醒。
第二天,又日近中午。
守了一天多的人,坐在洞口,百无聊耐,正东张西望着,忽然瞪大了眼,视线定定的定在外面的一棵大树上。
那是棵大松村,高大茂密,而此刻,它的一根枝叉上正趴蹲着只大白兔,它大如黄牛,三瓣嘴儿,红眼睛,两只大耳朵像两把大扇子;大白兔的脑顶蹲着只小白兔,它跟普通的兔子体形相差无几,两只爪子按爪着大白兔的毛发,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小耳朵乱扑愣的在耷拉与竖直之间变化。
嗯?会……爬树的兔子?
瞪瞪眼,墨泪那叫个惊讶,见过吃白菜萝卜的小白兔,也见过啃面包的小白兔,就是没见过会上树的白兔哪。
“我说兔兄兔弟兔姐妹,跟着我如何?跟着本公子绝对不吃亏,你看本公子风流潇洒……,”眼珠子一转,涛涛不绝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大白兔耳朵扑腾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小小白兔瞪着眼睛,眼神晶亮晶亮的,模样更加的可爱。
自言自语一顿,墨泪又神彩飞扬的继续游说大业:“当然啦,你不愿意的话将你头顶的小兔兔给我当玩伴也行。真的,跟着本公子很幸福的,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丹药当糖豆嚼,天天还有暖烘烘的被窝躺,天天有美人看有……”
她两眼发亮,叽叽哩哗啦,一路说了下去。
藏在袖子里的熙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丢人啊,小美人也太丢人了!嗷,不对,是太不诚实了,说什么天天有暖被窝躺,都是骗人的,小美人窝被子的时间少,风餐露食的时间多,她就是一个骗子!
啊啊,暖暖的被子,暖暖的美人怀啊……
熙熙郁闷得很想蹦出来,直接揭人老底。
嗖-当某人正说口水四溅时,大白兔往下一纵,不见了。
唉,英雄寂莫。
瞅着空空的地方,兴致正浓的人,无语望天哀叹,自古英雄皆寂寞啊,找不到人说话就算了,连只兔子都不愿陪人聊天。
在人的长叹短叹中,一天又过去。
男子仍然没有醒,当又日近午时,小山洞外响起轻微的“哧溜哧溜”声,早等候多时的人,偷眼一瞧,心头大乐。
那儿,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白兔子抱着树杆,正努力的往上爬,那姿势极像小松鼠,小脚小腿的并用,不消片刻,它爬到树叉上,一屁股坐下,伸出小舌头吐气儿。
来得好来得妙!
心头一喜,墨泪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嗨,小兔子你好啊,我昨天的建议你考虑得怎样?跟着本公子……”
才开了个头,又三句不离本行,自己给自己做广告。
N久后,小白兔玩够了,自个往树下一扑,溜了。
又第二天时,它又来玩。
前一天上演的故事又重演。
第三天,又重复。
第四天,日未近午,昏睡了几天的男子,终于动了动,嗌出了一声碎碎的声音:“嗯-”
大功告成!
听到呻-吟声,墨泪欣然大悦。
这几天,为了男人不至于在无意识翻身或扭动碰到他背上的伤,她可是费心让他一直昏睡,又怕他被野兽等伤到,以至于她也不得不寸步不离的守着,现在按时醒来了,终于可以干自己的事去了。
欣欣然之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男子背天面地的趴卧着,背上盖着一袭黑色披风,披风带子在他脖99999子上系着结,他面孔侧对着外面,在发出幽长的一声“嗯”嘤声,又拱了拱背,紧接着抬起了头。
昏睡了几天,他的神智还处于迷懵状态,眼神惺忪、朦胧,一直定定的望着空气,过了约十来息,他的眼神猛的一寒瑟,“腾”的坐起,左手扶着右手,目光则急速的望向自己前胸。
左右一看,他的视线定在下巴下的黑色披风系结处,定定的看了约二秒,随之,他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抬头,视线望向洞口方向,动作很慢很缓。
唰-
终于,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的眼神平静如井水,他的眼神泛泛着清凉之意,两种目光相碰,她不避,他紧盯,一时竟僵胶不散。
去他个熊!
这是什么态度?
郁闷,墨泪万分的郁闷了,想她不惜扯谎,让他攀了自己这棵大树,他一醒来就这模样儿,她犯着谁了呢?
“越卿小药师?”定定的盯着看了一会,男子眼神也平静,试着唤了一声。
洞口那儿,少年随意而坐,抱臂于胸前,神态闲散有如闲云野鹤般的悠然自得,黑衣黑发,目灿如初阳。
那人,分明是记忆中的那个。
他的记忆很清晰,清晰的如同才发生。
“还记得本小药师,也不枉本公子辛苦一场。”淡淡点头,她总算稍稍平衡了点,若是那家伙敢问一句“你是谁”,她会立马冲过去海扁他一顿,绝不会因为他是伤病号便高抬贵手。
“多谢。”男子轻轻的一笑,左手上移,摸向自己的脸。
噢吔,是不是要摘面具了?
看到对面男子的手势,墨泪的小心脏一扑腾后蹦跶得无比欢脱。
男子的手,捏着自己的面具边角,抿了抿唇,一把揭开。
当银白色揭去,露出一张年青的脸来,他约十八九岁,肤如脂玉,白净如剥去壳的熟鸡蛋,修长的双眉均匀如柳叶,尾尖斜指额鬓,鼻梁高直若悬胆,嫩红的双唇薄如纸,额间以朱砂绘着一个精致的纹身图,那红,更衬他俊美无暇,貌如百花。
他的高冠偏歪了几分,发丝略乱,衣衫也松垮,然而,那些并没有损折他的美,反而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洒脱不羁的味道。
好个美骚年!
眸子一亮,墨泪视线定在对面少年身上,心头直痒痒,又一个美正太啊,多漂亮的娃,多好的皮肤,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嗯嗯,这个应该是个攻,看起来气势不错,若是……
立马的,她满脑了里开始无限YY了。
真是位君子?
男子眼里浮出丝丝讶色,对面少年的神色,不像是装的,那就说明之前少年并没有乘自己神志不清时偷窥过自己面容。
世上真有真君子?
微微一顿,他带着怀疑,又多瞄了黑衣少年几眼,却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认知,对少年的好感度也在一下子升高了好几阶。
“在下姓白,白子智。”他微微浅笑。
笑,真诚朴实。
笑意漫开,那张脸刹时绽放出美丽的光华,有如等待东风已久的百花在瞬间开放,美得不可尤物。
美,很美。
噫?
姓白?
YY得正欢脱的墨泪,有如被淋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清醒了。
她对白字有着过分的敏感,尤其是在经历水上餐厅一事后,对于白字,几乎是形成了一种潜意识的不喜欢感,这当儿一听那字,那些YY,那些感叹,烟消云散。
甚至的,她对少年的美也没了惊艳感。
唉,怎么就姓白呢?
一刹时,她忽然忧伤了,天下姓氏众多,为何要姓白?可惜了啊可惜了,如此少年,又是有缘无份的路人甲乙丙。
看看对面,她暗中叹可惜,如果知道此人姓白,她是不会管他死活的,她不会特意去为难姓白之人,同样,也不会救白姓之人,这一次,只能说是意外。
“哧溜……”正在此时,曾出现了好几次的声响又一次出现。
天助我也!
墨泪瞬即开怀,一个翻身弹跳着蹦起,人似飞箭飞向大松树。
嗖-
黑色划空,快似流弹。
而从她心思转变到突然飞起也不过弹指间,白子智的笑都还挂在唇角,而当瞧到少年腾起外掠,他的视线追着一抹黑色外飘。
只一掠,一抹黑已越出小山洞,掠至大松树旁,笑嘻嘻的冲着正粘抓着大树杆的小小一团招呼:“哟,小白兔,本公子昨天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跟着本公吃香……”
小白兔红红的小眼睛一眨,一个猛子往地面一跳,一个骨碌着地,撒开腿儿,“呼”的蹿进了树林。
还想跑?
发现小白兔想溜,墨泪飞身在后面追着嚷嚷:“哎唉,别跑别跑,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天下白姓众多,若因为前世之事便将所有白姓打入水底有失公允,奈何对于白姓真的生不出多少好感,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所以,唯一的就是远离白姓之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所谓机不失,时不再来,小兔兔的出现岂不是正是好时机么?若错过时机,还不知要等几时才能开溜,乘着机会,她不着痕迹的就溜了。
追着小兔兔的墨泪,内心很坦荡,至于被丢下的人会怎么想,跟她无关,她没一杆子将白姓人打翻入水或将对白川的恨迁怒到所有白姓人身上就已经很仁慈了。
白子智静静的看着那一抹黑色掠入树丛中,微微一动,长身玉立,一个飘忽闪至洞窟口,外面,阳光正好,光芒透过树梢斜照下来,晃出无数星芒。
不期然的,他的脑子里又浮现一抹人影,那人从黑色中跃出徐徐走来,浅笑吟吟之声又响在了耳畔,那声“阿二兄弟”更是回响不断。
嘘-
轻轻的,朝虚空吐出一口气,又望向了远方。
那人影带起的破空之声已越去越远,隐约又依稀听得有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小白兔呀白又白,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好可爱,等等,等等,你不爱吃萝卜咱们吃肉,呀别跑太快,我……”
欢悦的声音飘忽不定,之后再不可闻。
目视着前方,白子智轻轻的抚摸着脖子间系着的黑色披风,眼神阴晦不明。
第二节契只兔兔当坐骑
太阳已升高,清凉阳光下的树木静然而立。
一点白色与黑影,以一前一后的排序在树木间疾走,或隐或现。
嗖嗖-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在疾风猎猎中,黑与白时而钻进树木与杂草从,时而往上时而往下,时而越岭,时而过河,跑得不亦乐乎。
良久良久,随着“嗖”的一声,一只雪白的小兔兔从灌木丛中飞出,跳落到了河岸边,以后肢着地,探头张望。
其地正是峡谷,灌木荒草,略呈枯败之象,七八丈宽的河流从中央穿过,咆哮着远行,冬季河水凝缩,河面下沉,祼呈的河床干巴巴的。
雪白的小兔兔东张西望一番,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扑愣愣的转了几圈,又倾听一会,确认再无动静,坐蹲在地,小小的吐了口气儿。
总算将那个人类甩掉了,好险哪!
心有余悸般的扇扇耳朵,小兔兔咧开嘴儿,做了个开心的笑脸,开始整理自己的毛发。
“咦,我以为你想喝水呢,原来不是啊。”小兔兔才舔了舔嘴角,从他后方传出嘻笑声。
唰-
小兔兔惊得大耳朵唰的竖直。
那个人类还在?
刹时,惊恐之色自眼中一划而过,立马扭头寻望,他可是感知到那人没追来的啊,怎么又冒出来了?
它后方的天空中浮出一抹蓝光,一个黑袍少年横身而坐,笑嘻嘻的晃着双腿,他怀中抱着黑白分明的一团,那黑白分明的小家伙正探出个圆脑袋,瞪着一对八字眼,闲着无事翻眼儿玩。
我的娘啊!
小兔兔眼睛一抖,吓得差点摔跟斗,那个人类竟然飞到天上去了,难怪后面没有声音和动静了。
呜,娘啊娘,快来救我!
看着追着自己跑了几座岭的人类又出现,小兔兔快哭了,真的不该不听娘亲的话乱跑出来玩的,这下玩出事儿来了。
心急之下,四肢着地,一跺地面,“嗖”的弹,又撒腿狂奔。
哟,还想逃?
墨泪乐坏了,她追了好几座山怎可能让它跑掉?之前不是追不上,是想逼迫小兔子,看看有多大潜力,刚才小家伙停下,她以为是渴了,所以才藏着没出手。
至于让她放手,那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兔兔不是普通兔类魔兽,乃是兔中珍品-玉雪。
玉雪,兔中翘首。
玉雪兔全身雪白,唯耳朵内有一撮玉色发毛,因为那种颜色在白色的映衬下很容易被看成白色,常常被人忽略,另外,在最近耳根处还有一小圈黑毛,它藏得太深,若非揪住它的耳朵,一般也看不到。
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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