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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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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授这才招手示意叶顾氏坐下,“放心,一会刘造发现林婉不在,自然会去找她的。”说完又补了句,“刘造一直想娶林婉,只是林婉嫌她这表哥没有出息,刘造这才另娶了旁人,但心思还是有的……哦,刘造就是刘思玉的大哥。”
顾晚晴听完更加不知说什么才好,怎么?这是在给刘造创造机会?
袁授显然读懂了顾晚晴的疑惑,弯着眼睛灿然一笑,“怎么样?我很不错吧?”
顾晚晴吐血,当然林婉应该更想吐血,或者正在吐血。
他一连串说了这么大一通,叶顾氏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就跟着点头,还颇有点自豪的意思,一直忍着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我们家阿兽还有什么说的,当然好得很了。”
“娘。”顾晚晴暗中摇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反对他们交往过密,还偷偷说过她,要她离阿兽远点。
“刘造和刘思玉跟到前线去做什么?不会只是去看看这么简单吧?”既然袁授说没问题,顾晚晴也没那么圣母要担心林婉的安全,又挑了个话题重新开始。
袁授“嗯”了一声,眼帘微微垂下,“还能为什么?就是去督战,他们要确保明年开春之前稳定大局。”
“那皇上呢?”顾晚晴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显然袁授此次南下也不只为抚军这么简单,之前他暗中调配的那些暗卫,肯定是担负了特别任务的。也只有泰康帝驾崩,镇北王顺利登基,七王爷一脉与镇北王达成的协议才会生效。
看顾晚晴骤然沉默下去,袁授轻松地笑笑,“放心,我会派人暗中打探顾家的人的。”
顾晚晴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袁授坐了一会,直说车里太舒服,怕坐久了不愿意走,便与顾晚晴与叶顾氏告了辞,再度离开了。
他前脚才走,叶顾氏便忍不住问顾晚晴,“又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顾晚晴奇怪。
叶顾氏一副你别瞒我的样子,“你和世子之间总是怪怪的,说着说着话就沉默下来,然后他就要走了,又不是头一回,你真当我没看见?”
“你就别操心了。”顾晚晴倚着软垫拿了本书看,暂时避过叶顾氏的追问。
沉默什么呢?不得不说,袁授太了解她,任何事,无需她开口,他就能琢磨个八九分,有时这会让人觉得无比贴心,可有时,又因为过份的了解而陷入某入奇异的僵持。
当马车再度停下之时,时间已又过去了三个时辰,天色早已暗了,他们是等到实在无法前进了,这才安营扎寨。
此次南下大家各有各的目的,沿途一路从简,顾晚晴有马车可住已是很高级别的待遇了,一般的兵士只能十人挤在一个毡帐里,而那些个帐子,看起来比顾晚晴的马车大不了多少。
这次休息没人再来打搅她们了,不过坐了一天的车,顾晚晴实在坐不住了,就穿戴齐整下车,去找同行的大夫们,除去那些御医,还有一半大夫来自顾家,他们的衣食住行顾晚晴肯定是得多担待些的。
从大夫们的行营回来,顾晚晴瞧见自己的马车旁边又停了两乘规格稍小的车子,应该是刘思玉和林婉的,因为都是女眷,所以扎营时都会被保护在营地的中心位置。
想要返回车上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没一会,寒着脸的袁授勒缰住马,单手指着顾晚晴,“上马。”
一如他往常对外表现的那样,冷漠,寡情,看着他脸上板得没有一丝神情,顾晚晴就算有心理准备也险些精神错乱,这感觉就跟俩人一样。
没问缘由,顾晚晴顺从地走到马前,袁授马上弯腰伸手来接她,顾晚晴差点没笑喷,喂喂,要酷就一酷到底好不?
最后顾晚晴还是借着袁授的拉力上了马,坐在袁授身前,他又酷上了,一句交代没有,掉转马头轻夹马腹,两人一马便蹿了出去。
“去哪啊?”眼看着出了行营,离光源越来越远,顾晚晴不顾呛风地开口询问,却在下一秒被整个人包进身后的大麾中。
“别说话。”袁授干脆把她的头也蒙在大麾里。
顾晚晴本就看不清什么,现在眼前更是一片漆黑,突地手中被塞进一团扭动着的,毛绒绒的温热之物,居然是活的
顾晚晴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朝后一躲,可身后就是袁授的胸膛,她还能躲到哪去,偏偏袁授又抓了那东西直往她怀里塞,直到她抱住,这才把大麾掀开条缝隙,极为无奈地说:“我都快喊破喉咙了你没听见吗?是兔子,兔子”
顾晚晴把手里的东西举到眼前看了看,果然是兔子。
“吓死我了……”顾晚晴身上一松,靠在他的胸膛上,跟着又咬牙切齿地算账,“你就不会早点说吗?黑乎乎的塞给我这么个东西……”才说到这,顾晚晴便察觉手里的兔子有些不对,两条后腿都无力的耷拉着,爪子朝着的方向也很诡异。
“受伤了啊……”顾晚晴摸摸兔子的后腿处,又指挥袁授,“停下,我看不清楚。”
袁授一手持缰一手护着她,“有地方给它治伤,马上就到了。”
果然,说完这话没多久,袁授就改了前进的方向,似乎是朝一处山脚而去,远方也隐约见得到火光。
“到了。”
袁授接顾晚晴下了马,把她带往那处火光,顾晚晴才看清,原来这里是一个整洁的山洞,四五米宽,进深约么有三四米,入口处点着火堆,山洞内备着一些干枝,地上则铺着厚厚的兽皮褥子,一切看起来十分温暖。
“这里有点热吧?”袁授说着已经除去了自己的大麾,又松开了领口的头两个盘扣,扭头看看她,“你也脱了吧。”
这……是要干嘛?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以优美的姿态拨开扣子,顾晚晴突地脸上一热,再瞄着地上那足够两人躺下的兽皮褥子,结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布景,又是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心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一些动作场面。
难道他要来强的?顾晚晴一手还拎着瘸了腿的兔子,一手紧握住衣领的扣子,眼睛瞪得溜圆,刚想说段义正严辞的台词,便听袁授继续说道:“这附近也就这能来了,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换换环境,也比闷在营地好多了吧?”他说着坐到皮褥上试了试,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顾晚晴过来坐。
顾晚晴瞄了他半天,他已经悠然地翘着脚倒在那歇着了,终于确定他没有什么别的意图,想到自己刚才那么不纯洁,脸上不由一红,好在有火光映衬,看不太出来。
“你怎么找到这的?”顾晚晴隔了两个身位在他旁边坐下,就着火光看那兔子的伤势,明显是被人折断了腿。
“有探子,让他们顺便留意一下就行了。”说着袁授也有点郁闷,“我是让他们找风景好的或者舒服的地方,想着能带你出来散散心,结果第一天就给我丢脸,弄了这么个破地方。”
看着他郁闷的模样,顾晚晴失笑,“你假公济私啊,不过这已经不错了,胜在安静。”说着她一指那兔子,“这又哪来的?”
“来自伙头军。”袁授坐直身子探头过来,“你看它,像不像我当初送你那只?”
顾晚晴仔细看了看,“嗯……你送我的也是断了腿的……”
顾晚晴小心地把兔子腿的折断处对好,又覆上手去,没一会,小兔就又活蹦乱跳了。
袁授却在发呆,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久,突然轻声说:“如果当初我们一直留在千云山,说不定……”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却引得顾晚晴也安静下来,看向他,见他面上并无过多神情,似乎沉浸在一段时光之中。
最先醒过神的是袁授,他勾了勾唇角,再开口已然又转了话题,“你在担心他吗?”
顾晚晴愣了愣,虽然他没说明字,可她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像今天在车里,他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沉默一样。
“如果皇上注定无法回朝,那他身边的人呢?那些皇子们呢?都得死么?”
袁授移开目光,平淡地反问,“如果我落到他们手里呢?你觉得会怎么样?”
顾晚晴默默不语,镇北王与泰康帝,表面上是迎救与被迎救的关系,但他们都清楚,已经是你死我活了。
“可能他早就不在那了。”袁授自言自语了一句。
“如果他能不在那,当初就不会那么执意的走。”顾晚晴轻抚着小兔,小声说:“那时候,是他送我出的京城。”
袁授笑笑,笑容中已然包含了一些承诺,不过,他又觉得哪里不对,抬头看看顾晚晴,她仍低头逗弄着小兔,好像刚刚那话并非出自她的口中。
是理解错了吗?
袁授撑在身后的手抬了抬,却终是没敢碰到顾晚晴,身子前倾盘腿而坐,手上无意识地揪着身前皮褥上的兽毛,没一会他身前的毛皮褥子就秃了一片。
顾晚晴等了半天没得到他的答复,刚想看看他,目光就被那片秃皮吸引过去,看着他仍在揪毛的双手,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立时大好。
“他以前对我照顾良多,如果有这个机会,请你放他一条生路,就当是……为了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意
到底有多久没以自己为由要求别人了呢?久到顾晚晴自己都快忘记了。
记忆中最清晰的一次是她奶奶生病的时候,那时老人已在弥留之际,为了省些医药费,每天都说要出院,顾晚晴那时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定不能放弃希望,就当是为了我。”
“就当是为了我”,这六个字看起来很轻,说起来很重,更包含了些许任性的成份,没有别的理由,只为了我,你愿不愿意?
顾晚晴向来有自知之明,不会随便麻烦别人,更别提以自己作为理由,她也想得明白,对一个你不在乎或者不在乎你的人说这句话是一点效果都不会起的,而那个愿意为了你改变初衷的人,也一定是最将你放在心里的人,那么任性一下也并无不可。
现在她对袁授说这句话,自然是因为相信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同时,也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挪动了一些。
这句话,在要求着别人的同时,也在要求自己。否则,人家为什么要为你着想?为什么要为你改变初衷?没有付出,何以要求回报?袁授的心意显而易见,而顾晚晴,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考虑之后,她愿意试一试,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试着再向前迈出一步。
叶顾氏说得对,她终究是要嫁人的,为什么不能是袁授?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障碍,她甚至已经嫁给了他,他对她的心意更是无可挑剔,她对他也满存好感,还有什么理由不试一试?
只是这一决定她也做得十分忐忑,她这一“试”,当真是十分细微,她甚至想,如果袁授没有察觉她的意思,那么她就当做没这回事,翻过这一页去,毕竟,对袁授,她始终是最初的教导的心态要重一些,看着他总像在看弟弟。
不过,袁授的领悟力似乎不错,尤其他现在惊喜交加又难以置信的复杂神情,让顾晚晴十分肯定,他是明白了的。
袁授腾然而起,顾晚晴马上低下头去继续逗兔子,心情却再也无法维持最初的平静。
就这样开始了吗?她从没正式接触过这种事,颇有点不知所措。
袁授的狂喜却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脸上的欢喜渐渐平复,呐呐开口,“他……已经从父王的名单中除名了,还记得上次的事吗?父王早已认定他死了。所以……”他攥了下拳头,复又松开,才又继续说道:“所以,你无须为了他,对我说这种话,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顾晚晴缓缓抬头,知道他误会了,心里真是无语至极。这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直希望她能有所回应,她现在如他所愿了,他倒又退缩了。
这真是很让人苦闷的情况,难道要她申明她是认真的,并不是为了任何人?
沉默。
顾晚晴思绪纷杂的时候袁授也沉默不语,最后,两人间的寂静已达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程度。
“那就算了吧。”
“我愿意为了你放过任何人。”
两句话同时响起,顾晚晴错愕之时,袁授泛起一个浅笑,“就算是为了他,我也愿意。”他的语气中,已带了坚定的决心,“不管是为了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顾晚晴被这前后截然不同的回答弄得有些怔忡,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可他误认之下,还是愿意留下她吗?
“你以前说过,你和他之间错过了。错过就是没有可能,不能在一起了,是吧?”袁授又急着坐回顾晚晴身边,极为认真,“所以我并没有拆散你们,你现在只是还不够喜欢我,不能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去爱,是吧?”
顾晚晴眨了眨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你仔细看看,”袁授的面孔凑得更近,语带强调,“我真的已经是个男人了。”
对着他极近而灼灼的双目,顾晚晴的心跳忽地加速了一下,还是那张英挺的面孔,数年的时间已让他褪去最初的稚嫩青涩,他的眼中已不再满是天真懵懂,释放出的情意也不再是撒娇依赖,这么长时间,他也一直在用事实证明,他是能保护她的,他是真把她当成女人在看的,而她,似乎也有了一点感觉,觉得他……好像真的长大了。
一旁的火堆烤得人遍体生热,时不时地发出木枝燃烧的“噼啪”声,顾晚晴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烫,心里想着要从火堆里撤些木枝出来,人却难以移动。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连带着顾晚晴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了,当视线划过他的英气的眉眼、挺直的鼻子,触及他轻抿的双唇时,她脑中突地又忆起那个旖旎的夜晚,脸颊、身上的热度终是传至心底,好似着魔一般,脸便靠了过去,直到双唇压到两片柔软,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顾晚晴大睁着眼睛,几乎紧贴的距离让她难以看清他现在的神情,只知道他也睁着眼,身子僵得厉害。
“我是……”直至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应该不好意思,“我只是……”
她的人向后撤,冷不防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又拉回原位。
顾晚晴以鼻息轻叹了一声,终是闭上了眼睛, 便感觉唇上的两片柔软轻轻地磨蹭,磨蹭良久,才试探地轻舔了一下她的唇瓣。
顾晚晴按在皮褥上的手指才一收紧,唇上的柔软却已离开,略有失望地睁开眼来,便见袁授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朝她咧着嘴笑。
顾晚晴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傻笑”,这笑容将他的英挺睿智破坏殆尽,如果被镇北王见到,肯定会一通大耳刮子扇下来,说不定还会立时换了他这个世子,省得丢人。
可是,很奇异,看他笑得如此白痴的模样,顾晚晴也跟着笑,一点也没有厌烦之意,相反,还觉得可爱至极。
“你笑够了没?”既然已迈出这步,顾晚晴也不再故做姿态,大大方方地面对他。
袁授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没收,直接向后一仰,任自己摔在皮褥上,眼睛看着她,久久不离,“这可坏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装不了冷面世子了。”
顾晚晴忍着笑,竟对他的喜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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