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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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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去面对傅时秋,干脆作罢。绝尘的情况比她刚离去时更为严重了一点,不过顾晚晴知道也仅限于此了。太后的病么。只能听天由命了 。

在此期间太子也组织了自己的势力与聂世成相互抗衡,可苦于手无兵权,加上太后已然甍逝,外戚之力渐渐势微,长公主虽然个性强硬,却也少理政事,几次抗争都以败绩收场。

到了晚间,长公主回到宫中,听说了今天的事又是对泰康帝狠发了一顿脾气,泰康帝很委屈。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尤其太后苏醒、绝尘病倒一事更给了他相信绝尘是神仙的理由,不仅再次封赏,对绝尘也更为信任了。

可惜,纵然有绝尘这么一个神仙替太后生病。太后还是没能坚持到春天。天气尚寒之时毙于慈宁宫,泰康帝悲痛欲绝,身体更为不济,却拒绝任何大夫近身,只听从同样缠绵病榻的绝尘之言。两人一起打坐炼丹。

本就少理朝事的他。现今更是不理世事。一心追求长生了。朝廷之中本就贪腐huiluo成风少有刚直之臣,泰康帝又松手放权,朝zheng大事由聂相聂世成全权把持,并将太子投闲置散,一时间聂相成为百官崇敬之首,新官上任,只知有聂相而不知有皇上,一时间聂家权至顶端。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顾晚晴的四年学习之期转眼已过大半。虽然现下朝野混乱。但她与顾家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他们只是大夫,于zheng事是一概不理的。

只不过最近听闻太子屡屡向泰康帝进言。泰康帝都置之不理,又一次竟将太子轰出丹室,聂世成随即以忤逆之名软禁了太子。还是让顾晚晴心生感慨。

泰康帝只能做个太平皇帝。一但出现权臣。便只能是被动挨打的份。可偏偏他还没有自觉,既想长生又想掌权。如果他当真一心追求天道。可不早早让位于太子。让太子拥有与聂世成一较高下之力?何苦弄出亡guo败相?

不过顾长德有另一种看法,对于太子的失利,很可能是养虎成患,也是这时顾晚晴才知道,原来逝去的太子妃是聂相的长女,聂相与太子是丈婿之亲,太子任由泰安帝宠信绝尘而不加劝阻,也有他自己的目的掺杂其中,他应是想以长生之术牵住泰安帝的心神,再想办法提前继位,可没想到聂世成虎大为患,竟撇开他这个太子挟天子令诸侯,自己过上了皇帝瘾,再细推敲,聂世成一早便将自己的儿子派至太子身边,很可能从那时起。聂世成便已起了异心。

当然。所说一世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的猜测之语,在外是一句也不能说的,对于这些顾晚晴没有什么在乎,只是偶尔遇到飘雪之时,吹着猎猎的寒风。便会想起几年前的一次雪后,一个既寡言,又欢喜说教得人站在她的身后,默默为她挡去几分凛冽。

关于聂清远是无间道的说法顾晚晴也不像大长老那样鄙视良多,人生在世,本就是为自己所求而奋斗,聂清远是聂世成的儿子,没理由不帮老爹,而去帮前姐夫。至于傅时秋,顾晚晴已很久没见过他了。上次见他是在半年前长公主的寿宴上,他在席间依然笑的没心没肺,对她遥一举杯,便算打了个招呼。

又是一个春天。朝中贪污腐败之势越演越烈,聂世成纵然颇有魄力,却也无能为力,到了夏至屡屡有传泰康帝病重,聂世成却不传召太医。只任泰康帝服食丹丸,此时北方边关发生异动,始终蛰伏未参与到太子与丞相党争中的镇北王以清君侧救太子之名率军南下,短短月余时间。大军已直逼京城。

兵临城下,换主之期怕是近了。顾家长老阁的密室内,大长老,顾长德与顾晚晴三人相对。

“我顾家历来只传医术,不参政事,时值乱世,理应以保全族人为上。”大长老的话引的顾长德与顾晚晴沉默半响,而后顾长德叹了一声,转向顾晚晴问道:“镇北王回朝,究竟是清君侧还是自立为主尚未可知,不知天医以为如何?”

顾晚晴这几年不仅熟读医典,更熟悉了顾家历代的全部过往,乱世之中保存实力的方式不外乎就那么几种,略一沉吟,开口到:“镇北王老谋深算,倘若以皇上太子为先。岂会等到现在才发兵入京?定是另有打算,聂相手中虽有兵权,但比起镇北王来毫无胜算,要么硬拼,要么带皇上弃京南下,无论哪种。聂相都不会轻易任我顾氏安稳留在京城。唯今之计只得效法祖宗,将族中药物秘密掩埋,族内精英尽数解散,混于难民之中分批离京,为我顾家保存血脉,等天下大定之日,再回返京城,重整顾家声威!”


 
第八十九章 潜逃出城



康三十六年秋,镇北王率十万大军压至京外百里之处,以“清君侧”之名联络各方将领,除聂世成旧部抵死对抗,其余将领莫不到戈相向,聂世成即刻以泰康帝之名连发十数道圣旨,抄尽京城贪墨之官,所得钱财全部充入皇宫内库,并令京中富贾收整家当,以便随时伴驾出京,南下巡游,顾家,赫然在列!

得此消息,顾晚晴并未觉得意外,看样子聂世成是打算挟天子逃亡了,带上京中经济,政权的大部分上层建筑,以便南下安定后另立小朝廷。所幸顾家早有准备,在外行医的精英大夫们被分批召回。

与长老阁的长老们秘密潜出京城,典籍,药材,金银等物分别掩埋,天济医庐也仅仅保持表面上的正常营运而已。

不过,再怎么化整为零,为不露出破绽,也只能照顾顾家最精英的一批人,其他族人,包括那些住在顾家胡同的远亲们,却是没有此等待遇,只能听天由命,希望聂世成不会过早地发现顾家早已内里中空,否则以聂世成现在的疯狂程度。将他们全部诛杀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今日聂相下令关闭京城九门,看来圣驾南下的日子不远了。”顾长德抿了口茶水,面上再无最初紧张彷徨,在座的顾晚晴与大长老对视一眼。

大长老沉声道:“所幸我族根基已得保全,接下来只须照计划行事便可。”按照计划,在圣驾离京前一晚,顾宅须起一场大火,借势保护那些未来得及撤离京城的人,其中包括大长老,顾长德,包括顾晚晴和其余顾氏族人,他们可趁机混入百姓之中,就算聂世成有闲心收索查找,也可将顾家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恐怕。。。。计划将要有变。”顾长德轻叹一声道:“今日聂相召见我入宫,要我带天医与大长老一同呆在宫中待驾,我是以收拾珍稀药材为名才得以暂时脱身。看样子圣驾离京还须几天时间,我们那时都在宫中,无法实施计划,唯今之计只有我先返回宫中拖延时间,你们趁机带人速速离京,那场大“火,最晚也的在天黑之前烧起,如此,就算聂相有时间搜索,天医也已然离京了。”

顾晚晴听罢抬头,“二叔,那你怎么办?”

顾长德摆了下手,又低头喝了口水。“随驾南下也未必是件坏事,我等尽管行医者之事罢了。

这话说得轻松,可谁知道顾家的大火过后,天医与珍贵药典全部失去,聂世成会如何对待顾长德?聂世成不是傻子,岂会不知这是顾家的脱身之法?

“只你一人回去恐怕难以取信于相。”大长老终于开口,“稍后我与你一同入宫,天医与执法长老即刻带领最后一批人动身离京。”

“大长老!”顾晚晴腾的站起身,“此法也有疏漏之处,依我所言,你二人离开才是正路,我是天医,身怀顾家之秘 纵然聂世成怀疑火势有异,也不会轻易动我,况且我与悦郡王和聂清远都有些交情,纵然随驾南下,他们也可照看于我,安全不成问题,南下途中杂事繁多,我会再找机会脱身。”

“不行”这两个字,同时处于大长老和顾长德口中。“正因为你与悦郡王和聂清远关系不错,你猜必须离京!”顾长德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茶杯,“我已查明,东安门便由聂清远全权把守,只有由你带队,才可是最大限度的保护族人安全,纵然被发现,也可盘恒一二。况且。。。。。”他感叹地一笑,“顾家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行,你的能力才是顾家立族之根本,时逢乱世,顾家的将来,更要由你支撑。”

话已至此,顾晚晴再无反对的余地,当即起身安排离京族人的动身事宜。最后一批人算上顾晚晴,共有十二人,临动身前又减去一人,顾长生坚持留守,任谁也劝不动他。

“你重回京城的时候,如果我还活着,就放我和大夫人离开顾家吧。”顾长生的话让顾晚晴感触颇多,谁的亲人谁惦记,就像她早早就安排叶氏一家出京一样,顾长生,同样放不下养了他十年的顾周氏,在他的记忆里,那就是他的母亲。

没有过多辞别之语,顾晚晴与其余十个族人极快地整装完毕,由执法长老扮成朝廷官员模样,其他人扮作官兵随行,拿着为防万一早已备下的相府金牌,直朝东安门而去。

现在城门已关,扮作普通百姓肯定是出不了城的。基于前些时日朝庭派了几行官员前往镇北王军中谈判,他们这才有此一招。相府金牌乃是在聂世成亲信家中做大夫的族人冒死偷出按样仿制的,制式重量皆无差别,应该不会被人看出问题。

现下局势混乱,又有大军临城,京中百姓难免人心惶惶,可纵然如此,街上却不见丝毫冷清,一些酒楼饭庄的生意还是十分红火,顾晚晴起先极为不解,执法长老见状哼笑,这里是京城,纵然镇北王破城而入,也不会任由部署随意枪杀的,尤其他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民心,他还是要的。

果然。顾晚晴一路上听到不少鼓吹镇北王入京后解救皇上太子的言论,若在平时,发放这些言论之人怕不早就锒铛入狱了。但现下皇帝跑路在即,朝廷根本没空理会他们。同时顾晚晴也觉得,镇北王应该不会强行攻城的,正面对决与他没有半点好处,如果聂世成突然服软交出皇上太子,镇北王又该如何收场?难道大张旗鼓地来,真的只是为了解救那个迷信长生的皇帝,再让他重登大宝么?

镇北王现下守而不攻,应该就是要等聂世成带泰康帝南下避难,他才好明正言顺地入住京城,再借剿灭乱臣为名追捕聂世成一众,倒是,恐怕泰康帝与太子都会被当做聂贼统统剿灭了。前行途中,顾晚晴居然在百姓中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三十六七岁的风韵妇人,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少妇,那少妇还怀着身孕,竟是多年未见的白氏母女。

她们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从一家当铺中出来,神情很是愁苦。看着那个孩子,顾晚晴不免猜测,这到底是白氏的孩子,还是姚采阡的?自打白氏母女不明不白的跟了顾宇生,顾晚晴便再无她们的消息,这么多年并未见顾宇生娶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进门,应该就是养在外头。

可顾宇生是第一批离京的族人,离开已有三月之久,他离开后顾家自然不会再管他留下的桃花债,也正因如此,她们才沦落到典当度日的地步吧?而他日顾宇生一旦回京,还能否想起她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于当年自己算计她们跟了顾宇生一事,顾晚晴也颇有些后悔。

完全可以有另一种方式的。那是还是年轻,凡事总想出一口恶气,但现在想想,她们有了孩子。姚采钎肚子里还有一个。这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简直就是冤孽。看见白氏母女,只是这路上的一道插曲,匆匆一瞥即过,虽有感慨,也仅仅是感慨而已,现在的顾晚晴,心要比以前硬得多。

又过不久,顾晚晴等人终至东安门附近,众人俱都紧张起来,前进的速度不由慢了许多。

“什么人!”东安门守军远远地将他们一众喝住。

执法长老从马车中下来,朝着守军遥遥一亮手中令牌,“聂相有要务派我出城,速开城门!”当即守军中跑出一人过来接了执法长老手中的令牌,仔细翻看一下,回头打了个手势,又复问道:“可有出城口令?”

执法长老这么一楞,顾晚晴也是一惊,从未听说出城还要什么口令。看来是城防升级,聂世成为防有人私自出城,故而定下口令。执法长老这么一犹豫,来人即刻脸色一变,当即提枪指来,“你们到底什么人!”

他这一吼,守军中立时又冲出一队护军,将顾晚晴等人团团围住。

“速去回禀詹士大人。。。。。”顾晚晴听得这声音熟悉,连忙循声望去,便见城墙之下坐着一人,竟是傅时秋!傅时秋现下不应被软禁在府中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晚晴心有疑虑,但眼下族人安全要紧,她想提醒执法长老要求见聂清远,可眼下他们在护军的监视之下,她又是做男装打扮,低调还来不及。若是贸然出声引起护军怀疑,麻烦更达。

更当为难之时,傅时秋已然走近了,还是那副没正形的样儿,笑着格开护军们的长枪,指着执法长老说:“这位陈占光大人你们都不认得?他是聂相的姨丈,可不敢得罪他。”执法长老反应极快,冷哼一声挥开最近的一枝长枪,“还不打开城门!”

护军们却是尽忠职守,虽撤了长枪,却任是围着众人,“请大人说出口令。属下即开城门!”

顾晚晴心急如焚,就傅时秋的反应看来,应是认出她了,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傅时秋也没有送他们出城的把握,没有口令,他们要如何离开?若是聂清远出现,不仅可以立时拆穿他们。到时恐怕又会连累了傅时秋。正当此时。

一阵脚步声近,只听“参见詹士大人”之言纷纷响起,顾晚晴紧了紧拳头,正欲强身跪拜,以期他能认出自己重长计议之时,便听他那晴朗的声音冷喝。“你们为何还未出城?耽误了大事。谁来负责!” 


第九十章 一枝冷箭



聂清远的话无疑是在证明顾晚晴一行人的身份,有了聂清远这个证人,护军们也不再要什么口令,不消片刻城门打开半扇,执法长老没有多言,分别向傅时秋与聂清远拱了拱手。就当执法长老登上马车之时,动作猛然一滞,顾晚晴顺着他的目光回望,只见京城之西浓烟冲天,那个位置,正是顾家老宅!

执法长老闭了闭眼,低头进了马车,一行十一人,出城门鱼贯而出,再无一人回头观望!

〃聂清远站在城门之内目送着他们的队伍慢慢走远,忽然耳边传来一句低喃,“真没良心,也不多看我一眼。。。。。。〃〃〃

聂清远略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轻抿嘴角的傅时秋,继而转正身子,“此处耳目众多,多看一眼,或许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此次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期,现在少看一眼,可能这辈子都补不上了。”傅时秋笑笑,不再纠结此事,转身朝城内而去。

聂清远却在原地伫立良久,直到城门合上最后一道缝隙,他断然喝道:“开门,我与悦郡王出城赛马!”

再说顾晚晴等人,他们人人面色苍白,但脚下不停,出了京城后便转了方向,他们要找最近的村子落脚,乔装混入村民之中暂且安身,静待天下大定之日。

他们朝着东南方向行径,没过多久,突听身后马蹄连响,众人皆是一惊,以为追兵到来,当下分为三组四散开去,顾晚晴上了执法长老的马车一路疾驰,可马车终是跑步过单人马匹,很快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不过却只是两人两骑,哪里是什么追兵?

“停车!”顾晚晴看清了来人,连忙叫停车,不待车子完全停下,人就已跳了下来。

“小心!” 一声惊呼,她的胳膊已被人自上抓住。 

“想死也死远点!” 待她站稳后,傅时秋咬牙切齿地甩开她的胳膊,于马上坐直身子。 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儿,和前几年一模一样,顾晚晴失笑出声,同时,眼眶微湿,眼泪几欲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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