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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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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那个味道,她甚至不知道那菜里另有乾坤,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愿让她知道菜里的内容。而马齿苋不像麝香那样香味浓烈容易使人察觉,药性也不如红花那般凶猛,需要服食一段时间才可生效,而她从胎象不稳开始直到滑胎,正是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而那段时间里,她的膳食中似乎都有那一味菜肴!
到底是谁!
顾晚晴忍住身上的颤抖,将这些颤抖全都压心底,她不能乱,她一定得查出到底是谁计划了这件事!
是太后?除了太后,顾晚晴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对付她,但想到太后得知她滑胎后那失望无语的模样,顾晚晴又有些拿不准。
又或者是顾明珠?可她为什么要害自己滑胎?如果只是恨,她不如毒死自己来得干脆!而她也知道这孩子生下来也未必健康,救不救得了都是未知之数,又何必多此一举?
是谁?到底是谁……
顾晚晴闭上眼睛,脑中纷拢不堪,想的全都是这个问题,间或的,她又想到她保胎时的辛苦与快乐,她曾经多么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她曾经多么自责这个孩子的失去,可现在!她孩子的失去,竟是人为之失!
为什么?她从不轻易与人结怨,还偶尔做做好事,为什么总是有人要害她?她又为什么总是躲不过去?袁授不愿广纳后宫,她便以为自己是安全的,没有嫉妒,何来陷害?有的也只是太后的一点刁难罢了。可是,她错了。
她连她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重回甘泉宫正殿,顾晚晴木然地向秦六道:“去查一查,以前这道菜都是由谁做的,悄悄的查,知道么?”
秦六从未见过顾晚晴如此失望又如此冷然的模样,就自是她最失意的那段时间,她也只是很少反应,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人在与你说话,可却让你觉得她已经死了。
秦六是泰康朝就在宫里的人了,自然有眼色,不再多问,依着顾晚晴的话悄悄去查,这一去,去了大半天才回来。
“娘娘。”秦六小心地挨近闭目养神的顾晚晴。
顾晚晴猛地睁眼,瞬间坐直了身子,“查出来了?”
“倒是查出来了,不过……”秦六微微低头,“此人于一个月前已然辞去御厨职务,早已出宫了。”
顾晚晴的身子绷得更直,“他的老家呢?是哪里?他是怎么入的宫?平时都与谁来往频繁?”
秦六答道:“此人名为宋华,今年三十五岁,籍贯两川,泰康二十九年参加两川厨神大赛得了冠军,所以被推荐入的宫,不过他平时没什么人缘,也很少有机会为天子主膳,这次为娘娘安胎时的膳食式样很多,他这才分了一道。娘娘……”秦六小声道:“要是娘娘想找他,不如派人再去两川查查?”
“不用了……”顾晚晴缓缓地摇头,良久,闭了闭眼,“他有没有活在世上都很难说了,又怎会回到两川?”
秦六沉吟一会,“娘娘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没有……”顾晚晴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秦六不敢多问,应声而出。
待殿门关上那一瞬间,顾晚晴仿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失了全身力气,瘫倒在美人榻上。
“或许我选择留下……本身就是错的……”她喃喃地,望着雕梁画栋的殿顶,目光涣散混乱,丝毫没有焦距。
顾晚晴病了,这次的病比上次更为沉重,她的异能还在,也为自己治疗过,却没有一点效果,她知道,她的病来自于她的内心。
设计夺去她孩子的人,必不是因为厌恶她的孩子,而是因为厌恶她。是她,连累了她的孩子。
“我想去找青桐,到她那住一段时间。”入了秋,顾晚晴的病始终不见起色,身体无碍,只是每天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袁授这段时间奔忙于朝政与顾晚晴之间,十分疲惫,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她最近的压力太大,便点头,“也好,晚晴,你还是不愿意同我说吗?你到底怎么了?”
顾晚晴摇头,顿了顿,再狠狠的摇头。
顾晚晴第二天便启程前往城效名为“三觉”的庵堂,微服前往。
三觉庵很小,加上住持也只有十个女尼,青桐在这里虽是带发,但行为吃住与一般女尼无异。
见到顾晚晴,青桐似乎并没有过多惊讶,迎了她进去,悉心为她安排住处。
折腾了半日,顾晚晴算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一个宫人也没留。
夜深人静,青桐替顾晚晴铺好被褥,勤快一如往常,收拾完,她坐至顾晚晴对面,“娘娘可愿意与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青桐温柔中又显慈悲的又眼,顾晚晴未开口,眼泪已先落下。
她从未这么痛快地哭过,哭得撕心裂肺,悲恸万分。
“青桐,一定是他!”这是顾晚晴哭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一百八十八章裂
青桐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哪怕是顾晚晴最失意的时候,哪怕是她被赶出顾家,身无分文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哭过。
从她的哭声中,青桐仿佛感觉到她世界的坍塌,她就坐在一望无尽的废墟之中,不住的痛哭。
“到底怎么了?他是谁?”
顾晚晴没有回答,痛痛快快地哭着,好像流尽了一生的眼泪,最后,她抬头,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无比冷静地开口说:“是袁授,他弄掉了我的孩子。”
青桐不信。
从青桐的眼神中顾晚晴就看得出,她不信。
何止青桐不信?当这个想法第一次钻进顾晚晴的脑中时,她又何尝信过?她不仅不信,还为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而深深愧疚,他对她的好有目共睹,他恨不能挖心掏肺地来证明他爱她,他为了她拒纳后宫,他为了她顶撞生母,仍是为了她,大肆封赏她的族亲,包括与她没有实质血缘关系的叶氏一家。为了她,她重用顾氏子弟,让顾家不必再成为依靠顾晚晴才能上位的裙带世家,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竭力办到,他鲜少让她失望……不,他从没让她失望过。
这也是为什么,她甘愿放弃自由的生活,甘之如怡地守在他的后宫中,她不能只让他来付出,她想告诉他,不止他爱她,她对他也是同样的心情,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任何事……真是笑话!
她放弃健康的身体为他除去一个又一个反对朝臣,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从她入宫开始,她的衣食住行,他没有一样不是亲自过问,甘泉宫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如今青桐与冬杏不在宫中,她身边发生的什么事都得交给秦六去做,这种情况下,她在甘泉宫做了什么,岂会瞒得过他的眼睛?
她召御厨、试草药,这些事,他岂会不知?若心中坦荡,他怎会不加以过问?可偏偏,她等了那么久,他都像无事人一般,假装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假装那碗加了药的汤从未存在过!
如果今天换做别人,顾晚晴定会相信他是着实不知,他是不够细心所以没有发现这件事。可他是袁授,只凭一枝花就能察觉女子爱慕的人,一个从不错过她一举一动的人,这次会这么迟钝吗?
心中控诉字字血泪,可经由顾晚晴的口中说出,却是无比清晰冷静。
听着她的话,青桐沉默良久,青桐还是不太能相信顾晚晴的话,毕竟,她看到的要比听到的真实更多。
“如果……如果真是皇上……”青桐艰难地开口,她清楚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将会对顾晚晴造成怎样的冲击,“如果皇上真的知晓又何必假装无事?如此一来岂不是更惹人怀疑?皇上大可以安排人认下此事,可以是反对皇上的人,可以是看不惯娘娘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就算真是皇上,他也没有理由不加辩驳就承认了啊!”
不得不说,青桐的猜测有理,顾晚晴也曾这么想过,可她并没有说服自己。
“他骗我的事还少么?如果我发现此事后,紧接着他就查出主使之人送到我面前,那样才是万分难看!”
青桐默然,“那娘娘和皇上……”
“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吧。”顾晚晴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怕我伤心,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孩子的事,大概正因如此,他才没有把这场戏演完……”
“可是,皇上有什么理由……”青桐还是难以接受。
“理由有很多……”顾晚晴喃喃地,“真的很多,我不知道他是为了哪个,我到现在为止还期望着那个理由不要是最不堪的那个,我还没对他真正的死心……青桐,”顾晚晴的眼泪又流下来,安静得像两道清溪,“他骗了我那么多事,甚至我的留下,也是他费尽心机布下的一个局,可我竟还是没有对他死心。所以我只能逃出来。”
接下来,青桐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顾晚晴了。
顾晚晴就此在三觉庵住了下来,每日跟着青桐,与一般女尼一样安静地生活,叶顾氏会来探她,也只以为她始终是未能走出丧子之痛,除了担心难过外,就是深深的心疼。
顾晚晴只能安慰她,又听叶顾氏说,叶昭阳已接了冬杏回去,虽然叶顾氏因为冬杏的心机对她印象大改,但总不会对她太过份,又因为叶顾氏的努力,叶昭阳终于和父亲身为五品御史道的宋家小姐定了亲事,预备在来年开春成亲,总算是个好消息。
秋去冬来,三四个月转眼即逝,又是一年岁尾,这一日,顾晚晴迎来了秦福。
这段时间秦六就住在距三觉庵不远的一处农户中,有什么消息他便会传回宫中,而袁授也一直没来打扰顾晚晴,直到这次秦福的到来。
“多罗国进贡了一位奇人,据说能口吐莲花,皇上看着新鲜,想请娘娘回宫共赏。”
再听到他的消息,顾晚晴心中一紧,跟着又是一松,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油然而起,好像她很恨他,又好像她很爱他。
“必须回去吗?”顾晚晴问。
秦福连忙摇头,“皇上说了,一切全依娘娘,要是娘娘嫌冷不愿意动,皇上就把那人送过来表演,以娱娘娘一笑。”
秦福那小心谨慎的样子让顾晚晴失笑,秦福的态度取决于袁授的态度,所以才会上行下效,怎么?曾经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的袁授,也有这么小心忐忑的一天?
见顾晚晴笑了,秦福似乎也松了口气,“那奴才就去替娘娘收拾东西?”
“不必了。”顾晚晴起身伸手,“那个奇人我也没什么兴趣,让皇上不必费心了。”
秦福当即急了,“娘娘,奴才可是拍了胸脯说能请娘娘回去的,现下,不是打奴才的脸吗?娘娘就心疼奴才……”
“那你就转告皇上,”顾晚晴垂眸,“告诉他,我在这住得越久,想得越多;想得越多,就越不想回去。”
秦福一愣,顾晚晴已笑笑,意欲离去,秦福紧着拦下她,“娘娘,皇上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大好,因为病体沉重,早朝都误了几次,可他不肯用药,现在……”
“那你就去劝你的主子!”听到这个消息,顾晚晴心里一阵烦躁,转过身去面对秦福,语气咄咄,“身体是他的,又不是我的!他不愿用药,就算神仙下凡也是无救!”说到这里,她伸出自己的双手现于秦福面前,“看清楚!回去对他说!我不再是天医了,我也做不成天医了!”
看清了顾晚晴的掌心,秦福惊恐地瞪圆了眼睛,顾晚晴白皙秀美的掌心中,两道长疤经由双掌红痣直穿而过,那长疤横贯整个掌心,看上去狰狞无比,而那两颗曾经鲜艳美丽的红痣,此时灰淡无光,不见丝毫奇特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问
“娘娘……您的手……”秦福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比这更狰狞的伤疤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眼前的人……
顾晚晴也看着自己的手,目光沉沉,面上不见丝毫波澜,“我的手怎么了?它们不再神奇,它们终于变得普通了,着实值得庆贺!”
在三觉庵的这段日子,顾晚晴想通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她的能力。
有能力是好事,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天大幸运,可也正因如此,她已经太过依赖她的能力了,而这种依赖让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首先便是向自己的能力求助,于是她的能力除了可以治病医人,还可以自保,还可以栽赃嫁祸可以杀人于无形!
她已经多久没正确运用过她的能力了?她的能力,除了清除异已阴谋诬陷外,现在到底还有什么别的用途!
长舒了一口气,顾晚晴平静地收回双手,“你回去多劝皇上保重身体吧,这世上,再没有那么神奇的一双手,摸一摸,就能让人病痛全消了。”
秦福对顾晚晴最后的话不太理解,但顾晚晴现在的样子,他也实在不能多留,只能无奈告退,回到宫中复旨。
顾晚晴说过的话,秦福一字不落地全都转述给袁授。
更见清减的袁授听罢了秦福的回话,并未表示什么,甚至批阅着奏章的朱笔都没有半刻停顿,半晌过后,他抬眼,看见早已汇报完毕的秦福,轻一挑眉,“还有事?”
秦福有点傻眼,早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皇上得知了娘娘伤了双手,止不定会多么心疼,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袁授目光灼灼,秦福不敢多想,连忙躬身退至一旁,侍奉笔墨。
秦福就这么看着袁授一本本的奏章批示着,他批示得很快,少有停顿的时候,这些或关乎民生或关乎国体的大小琐事,在袁授的笔下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或一两个字,或三五句话,便全打发了。
“皇上,到时辰吃药了。”秦福小心地将案灯向袁授移得近了些,又接过宫人递过的药碗,有小半碗浓稠的药汁,散发着奇特的清香与苦涩味道。
袁授正半眯着眼睛看御案上的最后一本奏折,眉眼不动,“不吃。”
“皇上。”秦福奉上药碗,“您好歹试一试,不然入了夜,可怎么熬?”
秦福苦口婆心,可袁授全神贯注的,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娘娘也说要皇上好好保重,要奴才多劝劝皇上。”秦福忐忑地使了招杀手锏,“皇上,要是哪天娘娘回来了,皇上却病倒了……”
说到这里,便见袁授的目光扫了过来,秦福连忙将药碗捧上,“皇上……”
“不吃。”
仍是这两个字,秦福稍一愣神,袁授已批完最后一本奏折,甩了朱笔站起身来,“换套常服,朕要出宫。”
秦福这回没再多问,连忙亲自去准备,心里猜测着袁授的去向,一边觉得放心,一边又有些隐隐的担心缭绕不去。
事实上,袁授的行踪与秦福猜测的完全吻合。并未带人,他们主仆两个换了常服打马出宫,直奔城外而去,目标正是三觉庵。
因为出来得晚,待他们到三觉庵的时候,已然到了子时。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里不同于普通寺庙,是座庵堂,平时都不接待男客,更别提现在三更半夜的,袁授又不让亮身份,于是负责开路的秦福压力很大。想刚刚他们出城的时候,同样是落了城门,他也只是抛出了袁授的随身手信,便得城门大开,全然没有如今的窘迫。
到底要不要叫门呢?想到袁授就在身后,秦福觉得自己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大不了被一群尼姑围殴,还能让袁授看看他到底有多么的忠心……护主。
正当秦福大义凛然准备慷慨叫门之际,突听袁授一声“在这等着”,再回头,袁授已不在他原来的地方了。
秦福连忙低头不去看那个轻松翻墙而入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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