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3 原来你还在这里 卷边的叶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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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愿意自己去，那我只好用强咯。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输了，要答应老头三个条件呢，很不划算的啊……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和老头打什么赌了……”黑影扛起她使了个法诀就消失在屋子中。



作者有话要说：上更新，越靠近结局越是心慌
最近大家都很忙吧，叶子也有点小忙……要准备六级，要写实验报告，四分啊……
大家共同加油，共进步吧




自责

　　依然是那间屋子，雕梁画栋，华丽至极。与上次不同的是，屋中弥漫的一股药味，很重很重，要不是子芥此时一动不动，必然已经掩鼻了，毕竟那股味道比之一般的药房里面不知道要浓重了多少，而且也不是那般好闻。此外整个屋子此时不但门窗紧闭，而且燃起了一个火炉。现在是夏季，虽说夏夜凉爽，但是整个屋子里却是闷热不已。
　　
　　无视子芥几乎要冒火的眼睛，黑影放下了子芥。
　　
　　“老头，我可是把你孙女带来了。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赌约啊！”说完黑影就隐入了空气中。
　　
　　夏光司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看着原地一动不动的子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挥手解开子芥身上的束缚，轻轻道：“如果愿意听我说就坐吧，咳咳……”
　　
　　按照子芥的想法，她是不想来的，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留下来听听夏光司想说什么好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子芥坐了下来，只是却不抬眼看夏光司。
　　
　　夏光司自顾自的又拿起杯盏，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准备把那杯不知何物的东西喝下去，他刚把杯盏送到嘴边，却听得子芥说话。
　　
　　“你不是说有话吗？”
　　
　　无奈的再次拿开那杯盏，夏光司看着子芥道：“这也只是我们爷孙俩第二次见面，我的确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哼！那些有的没的就免了吧！你只需说你叫我过来的用意就好了。”
　　
　　夏光司虽然不满子芥的语气，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我听炎辰说，你母亲很早就去了，也苦了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讨生活。”
　　
　　“你到底想说什么？”子芥皱眉看着夏光司，想从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夏光司似乎没有听得子芥的话一样，接着道：“你的母亲是个很可爱孩子。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轩儿带你母亲回来的时候，你母亲对什么都很好奇，一不小心就闯进了后山那个竹林，那里满是阵法……”他说到当年的事的时候，脸上带着些笑意，也带着些追忆。
　　
　　子芥沉默着，没有打断他。
　　
　　待得说完当年夏轩与戚馨之间的温暖往事，夏光司把目光聚焦到子芥身上，叹了口气，道：“子芥，我知道你恨我，毕竟是我，让轩儿离开了你的母亲……咳咳……”
　　
　　“哼，你不觉的说这些太晚了吗？你若是后悔，那么当初就不该那样做！”子芥看着夏光司略带愧色的表情不由得讥讽道。现在后悔了？那么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人……事后才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不！我不后悔！咳咳……即使是再来一次，我也会分开轩儿和你母亲。”夏光司摇了摇头，又似很累一样靠到在椅背上，“而且我不会让他们俩发生关系，更不会让你出生，咳咳！”
　　
　　子芥面上神色忽然一变，站了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子芥你其实心里是明白的，不是吗？咳咳咳咳……”夏光司几乎是喝出来的，接着就开始猛烈的咳嗽。
　　
　　“骗人……”子芥无力的倒回到椅子上。
　　
　　“子芥，不管你想不相信，我只是为了轩儿和你母亲好。我也是一个父亲，我也希望轩儿过的好啊！”夏光司的话语之中满是苦涩，夏轩早就去世多年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终究还是没有合格。
　　
　　无视了子芥的痛苦神色，夏光司苦涩的道出了他的原因。
　　
　　夏光司为什么要棒打鸳鸯阻止夏轩和戚馨？为什么要阻止两人之间发生关系？为什么要阻止子芥的出生？
　　
　　说白了只是因为那个不同种族之间难以产生后代的命运。
　　
　　他深深的知道夏轩如果和戚馨在一起那么他们之间就会面对一个问题：要不要孩子？要，那么两人的结局已经注定，绝对逃不过死亡；不要，那么两人必定会痛苦一生，即便不是痛苦一生也会遗憾一世！而且他夏光司绝对不允许，夏轩是要继承族长之位的啊……
　　
　　所以即使夏轩很爱戚馨，夏光司本身也对戚馨这个女子很是满意，即使戚馨有作为儿媳的所有资质，他也必须分开这两个人……
　　
　　他不久就为夏轩选好了未婚妻，但是夏轩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彻底。夏光司没办法，只好施法迷惑了夏轩，如他所料，戚馨果然因为失望离开了……
　　
　　如果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也许也不错……只是一切早就脱离了夏光司的预料，戚馨的确离开了，但是却是带着身孕……夏轩在七个多月之后也离开了族里去找寻戚馨。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夏光司也知道一切都晚了，即使他想留下夏轩，也是徒增夏轩的怨恨罢了……所以这一次他没阻止。
　　
　　所以在代表夏轩的玉碎裂之时，他也没有吃惊……一切早就注定。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泪从子芥眼角滑落，其实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因为不愿意去相信父亲和母亲是为了自己而死的，她在知道夏光司阻挠父母的恋情之前虽然会因为自己和重楼之间的问题而想到但是其实一直逃避着，所以在知道父母是因为夏光司而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知不觉之间把那些感情都转移成了对夏光司的恨意……
　　
　　其实只是想逃避那种内心的谴责罢了……所以那个时候她欺骗着自己，说什么不愿意离开重楼……真的是连自己都骗过了，所以不曾痛苦过……所以她也潜意识的逃避着这个地方，即使来了这个地方也潜意识的逃避着夏光司，因为不来这里不与夏光司交谈那么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真实，永远的不会痛苦……
　　
　　当这一切都血淋淋的揭开在子芥面前的时候，子芥终于明悟其实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她最恨的应该是自己啊……连夏光司都有怨恨自己的理由吧，毕竟是因为自己夏轩才失去了生命，那是他的儿子、他的继承人不是吗？
　　
　　痛苦揪住了子芥的心脏，那种窒息般的感觉，真的好痛苦，好痛苦……也许她本来就不该出生……如果她不出生就好了！如果没有她的话，夏轩和戚馨就不会死……一切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子芥……子芥……子芥……”
　　
　　飘渺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子芥耳边。
　　
　　“不要自责，你的父亲和母亲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生下你，不是吗？”
　　
　　“所以不要自责，开心的活下去就是对你父母最好的交代。他们在星空之上看着你，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
　　
　　“还有我……我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活的不好，那我就真的白死了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啊……所以千万不要自责啊！”
　　
　　“这是你的父母和我对你共同的期望……”
　　
　　子芥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喃喃道：“郗俊……郗俊……是你吗？”
　　
　　面前没有人，也再没有声音，仿佛刚才的那几句话也只是子芥自己产生的幻听一般。但是子芥知道，那就是郗俊，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郗俊的声音了。
　　
　　子芥感受着心脏平稳跳动的声音，泪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子芥，你可想清楚了？”夏光司的声音还是那样平稳沉静，似乎没有一丝改变，但是子芥却从中听出了些许的期待，些许的疲惫。
　　
　　子芥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子芥，回来吧，你是轩儿的女儿，回来继承族长之位吧。”
　　
　　“我累了……”子芥顿了顿，很是艰难的吐出两字，“祖父……容我告退……”
　　
　　夏光司脸上终于现出些淡淡的笑意，点点头：“回去歇息吧，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也不强求……你若是不愿意，也和我说一声。”
　　
　　“嗯，我知道了。”
　　
　　子芥告退之后就离开了之后，空气之中就又显出些波纹，不久之后那黑影就又出现在屋子里。
　　
　　“哼哼，夏老头，没想到嘛……原来你这么面善心慈，我倒是错看你了！”那黑影调侃道。
　　
　　“谢谢……这次多亏你我才能和子芥好好谈一次。”夏光司又拿起那杯盏，皱了皱眉还是一口气喝下了其中的东西。
　　
　　“没什么，不过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啊，别忘记了。”黑影顿了顿又道，“你的病……卓贤没说解决办法吗？”
　　
　　“我这不是病……只是大限将至罢了……卓贤也尽力了，天命不可改啊！”夏光司又喝了好几杯的水才停了下来，看得出来那杯盏之中的东西极为难喝。
　　
　　“怎么会？你不比我大多少吧？”黑影似乎有些惊讶。
　　
　　“别说我了，你还准备装多久？”夏光司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似乎不是很想谈他自己的问题。
　　
　　“这个么……快了，毕竟他也快动手了。”黑影又道，“他的目标可是你呢，夏老头，你可不要死在他手里啊！”说完他没有等的夏光司回答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消失在空气之中的黑影，夏光司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谁知道呢……那个他是谁，我可是一直不知道呢……”
　　
　　另一边子芥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就躺倒了床上。蒙着被子，子芥心中烦躁不已，心里乱成一团。摇了摇头，子芥决定什么都不想了，先睡一觉再说。
　　
　　突然想起那本医书，子芥往怀里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她明明是放在那里的啊！顾不得点灯，子芥立刻爬起来。
　　
　　全身上下找了一遍，没有！
　　
　　床铺上找了一遍，没有！
　　
　　点灯，屋子里面上上下下找了一遍，也没有！
　　
　　子芥急的团团转转，怎么回事？医书到底哪里去了？
　　
　　慢慢想，慢慢想，这么念叨着子芥坐下来。她记得最后一刻拿着书的时候是被黑影定住之前，后来她就被带走了。那个时候医书似乎是掉到地上了……
　　
　　可是屋子里面却没有！黑影应该没有兴趣拿一本医书，难道说是被她自己抓着带到夏光司那里去了？
　　
　　烦躁的挠头，子芥决定立刻还是去夏光司那里看看！
　　
　　……
　　
　　而那本医术究竟在哪呢？
　　
　　“嘿嘿，卓老头的医书啊，嘿嘿……看那女人那么宝贝这本书，应该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吧。哼，居然不给我看，这会儿还不是给小爷我拿到了？哼哼！”青玉灰头土脸站在墙角的拿着一本薄薄的本子窃笑道。
　　
　　“让小爷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青玉小心的翻开那本医书，随即面色有些古怪，“什么嘛……这些乱七八糟的……要不还回去好了。”
　　
　　“咦……不对……这个，这个不是……诶诶诶，不是吧……”青玉惊呼道，“看来有必要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了……”说着青玉就将医术塞进了怀里，往回走去。
　　
　　他自然不知道他的无心之举会给子芥带来多大的困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累死了，精神也好差……准备好好休息了。
大家也要好好休息啊！




生变

　　子芥急急忙忙的跑到夏光司屋子外，抬手想敲门，但是抬起手却停在了那里，怎么也敲不下去。
　　
　　经过那一番谈话，子芥对夏光司已经没有了恨的理由，但是却产生了更多的复杂感。夏光司是她的祖父，至少是血缘上面的。但是要说子芥对他有什么亲近感，那就是胡扯！这又不是演戏，她也不是演员，换个场景就可以瞬间换个心情，从恨变亲近哪有那么简单。对于夏光司子芥现在是没有了恨，但是却是更加不愿意去面对，若是可以最好是永远不要见面。
　　
　　若不是那本医书实在是重要的很，子芥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但是即使此刻已经站在了门外，子芥一想到要面对夏光司，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子芥的影子印在窗户纸上，夏光司在屋子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是子芥吗？”夏光司试着喊道。
　　
　　听得夏光司的话，子芥低头闭了眼睛一咬牙还是推开了那扇雕花的木门。子芥推得极慢，虽然只是一扇木门，若是在旁人看来却似乎是有千斤之重。
　　
　　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夏光司，子芥轻声道：“我是来找东西的……我似乎把一本医书遗落在这儿了。”
　　
　　夏光司看着子芥的样子，知道子芥多少还是有心结，也不为难她，便道：“那你自己找吧，我行动不便，就不帮你一起找了。”
　　
　　子芥听得不由的一惊，抬头望向夏光司的双腿。子芥几次过来夏光司都是一直坐着，从来没有站起来过，子芥这会儿仔细看才注意到夏光司坐着的一直是轮椅，而他的脚也没有着地，悬空在空中似乎没有什么凭依。
　　
　　“咳咳……以前落下的了，你自己找吧，找到了就自己回去罢，也不用和我说了。”夏光司一边说一遍旋转着车轮向里屋驶去。
　　
　　子芥沉默的看着夏光司有些佝偻的背，以及艰难施力让那木质轮椅行动的样子。
　　
　　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罢了……
　　
　　摇了摇头，子芥自嘲似地苦笑一下，开始在堂屋里找那本医书。
　　
　　子芥几乎是把整个屋子翻了一遍，只是医书其实是在青玉那惹祸精手里，自然是找不到的。越是找不到子芥越是着急，越是着急心里越是乱……但是最后子芥也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
　　
　　子芥疲惫至极，却是没有发现有两个人在看着她。
　　
　　一个是炎辰，他只是站在子芥左手边的路口处，其实子芥只要转一下头就可以看见他，但是疲惫使她毫无感觉就那么走了过去。炎辰看着子芥就那么从他面前走过，却对他的存在没有一丝感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嘴巴微张，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另一个却是凭空站在空中，灰黑色衣袂翩飞，只是背着月亮，看不清他的脸。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一阵风吹过那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
　　
　　在找不到医书的第二日，子芥就去找了卓老，只盼望卓老那里还有同样的医书。
　　
　　除了被卓老怒斥一番之外，却只得到一个他那里的医书都是孤本，根本不存在什么重复之说的答案，之后子芥就被卓老以打扰到他的理由赶了出来。找不到医书，又在卓老那里吃了瘪，子芥实在是心烦的很，离开树屋之后便在族里随处行走，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转到了村落之外。
　　
　　一潭清澈的湖水，一些嶙峋的山石，几处茂密的野草丛。
　　
　　这里虽然简陋了些，但是至少远离尘嚣，至少合了子芥的心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子芥坐了下来，随手捡起几个石头，一个一个朝潭水之中丢去，石头沉入水中，荡起了些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