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蝶梦唐庄 2-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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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力士一走，祝依云就收起了大家闺秀的伪装，到处看还兴奋得拉着唐皓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我没有去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我现在唯一关注的只有舞台，心底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看着铺着红毡子的舞台，我真技痒想上去舞动一番，心里不禁怀念起在现代发达的灯光舞美以及音响烘托后的精彩演出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决定还是暂且放下担忧的情绪，先看别人的表演水平，做到知己知彼后再想对策。我缓缓走到窗边站在了栏杆前专注得注视着舞台。舞台上已经站上了第一个表演者，这个女孩显然很紧张，眼睛还不停地瞟向二楼，她身上穿的舞衣是正红色的，是特别夸张的那种红，衣服的设计也是极尽复杂，头上、脖子上、手臂上戴的那些装饰品估计总价值不菲吧，只是戴着那么多的累赘，跳舞的时候不觉得别扭吗？再看她的化妆，这个也是我关心的细节，女孩子的脸应该是用水粉涂了很多层，因为白的太不自然，嘴唇也太红了，原本应该很清丽的女孩这样一打扮反而显得媚俗了很多。古代并没有特殊的灯光系统，表演也应该是比较近距离的，这样打扮不是适得其反吗？　
　　音乐起了，是很欢快的那种曲调，我仔细看了两边器乐区域，看清楚了有哪些乐器，阳琴、古筝、萧、排钟、还有一些是我根本不认识的乐器，心中暗暗惊叹道唐朝真是一个歌舞升平的时代呀。现在就已经这样复杂和考究了，等到杨贵妃时代的霓裳艳舞还要怎样的奢华呢？真是不能想象，舞台上女孩的舞蹈动作其实很简单，人在舞台上的跑动距离也不大，整体感觉竟然有点像是日本现在的艺伎舞蹈。不过能选到长安也说明她的不平凡，舞动过程中散发着她独特的魅力，挥手间还是感觉的到她身体的柔软和眉眼间的柔情。表演结束后我给出的打分实在不高，觉得这个舞蹈唯一的亮点就是伴奏，那绝对是一个高水平的民乐交响乐队，声音并不单调而且别有风味。　
　　我静静地听着女孩子表演完后的自报名字和背景介绍，人不自觉地就靠向身边的柱子，懒懒地等着下一个节目。　
　　“结拜是一辈子的事，所以是你回来找我了吗？”　
　　祝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他突然开口问我这样一句话，我根本不明白，只是转移了视线疑惑地望着他，确认着他究竟是不是在和我说话？他显然很失望于我的本能表现，但是还是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我依然记得你曾经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所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这个话一出我楞是一惊，应该是做贼心虚吧，心里明知道他绝不会知道我真是谁，却表情依然会不自觉的变动一下，他显是看到了我眼神瞬间的变化：“敢把面纱揭开吗？这里没有外人，向我证明你不是她，敢吗？”　
　　他上身微微向我靠近，我紧张地向后一退，却忽略了我身后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横梁挡住了我的腰，而他的上身几乎已经要接触到了我，他的手也已经举了起来，难道他真要“不要！”我本能地大叫。　　
　　　　　　　　　　　　　　　　　　
二十、劫数（上）
　　唐冰先一步赶到扶住了我后倾的身体，避免了我失去重心摔下楼去，而唐皓则大力拉开了我面前的祝霄。两兄弟都愤怒地瞪视着祝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们叁个早就同归于尽了吧。戒备的我这才放松了身体，软下来的身体自然的靠入了身边唐冰的怀中，天呀，如果他们晚一步，我可能已经被认出了。唐冰紧紧地扶住了我，他的手那么大力，我顿时很有安全感。唐皓更进一步逼向祝霄，眼中依然在喷火，架势似乎要和祝霄进行一场决斗。在一边的祝依云简直是被这个阵势吓坏了，连忙上前试图挡住唐皓前进的身躯。　
　　“你们这都是要干什么呀？出了什么事情呀？”　
　　没有人回答她，她只有求助地望向我，而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有低下头不去看她。　
　　“哥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呀，你倒是说话呀，”终于她还是问了祝霄，祝霄依然冷冷地望着唐皓：“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身型，连声音都一样，难道世界上真有完全一样的人？我只是要确定是不是她，我跟本不会伤害她，你们为什么都那么紧张，所以说，我根本是猜对了，她根本不是唐水月，是吗？”　
　　僵局，完全的僵局，房间里的气氛绝对的剑拔弩张！　
　　我轻叹一口气，看来这个问题必须要及时解决，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一个命悬一线的任务，如果现在就被他阻挠了，实在是不值得。我没有时间多思考，只有赌了，我离开了唐冰的怀抱，唐冰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转头温柔的注视着他：“二哥，你去门口帮妹妹看看有没有其它人经过吧，我要给大家说个故事听，但是我不并想无关的人听见。”　
　　然后我用恳求的眼神示意他和唐皓我自有主意！让他们相信我。唐冰一脸无奈的走到了门口，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四个，我轻轻走到窗前，背对着楼下。我轻轻的注视着他们，抬手缓缓揭下了自己的面纱，这个动作让三个人都惊住了，唐皓的拳头捏得很紧，脸上的表情是近乎扭曲的，祝依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阻止了自己的惊叫。只有祝霄是释然的，他的脸上充满惊喜和快乐，眼前果然是她，自己朝思暮想的她，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女装是那么美，让他再也收不回目光。　
　　我早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表现，倒是特别感谢祝依云没有大叫出来，否则我还真担心楼下的鼓乐是否遮盖的住。我轻轻走到唐皓身边，伸手将我的手埋入他的掌心，打开了他原本握拳的手，希望自己这个温柔的举动能稍稍平缓了他的心情，然后我静静地望向祝霄说道：“祝公子，你说错了，我当然是水月，是唐庄的叁小姐。但是你也猜对了，我就是之前你见过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孩。我开始讲一个故事，但是你们要保证不许打断我。我一直不属于你们的世界，在一个幽闭的环境里，根本不知道墙外人们是怎么生活的，但是我很想看一看墙外的世界，好奇心一天天的地增长。终于有一天我瞒着家人，偷偷溜了出来，还去了江南，应该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祝霄公子，但是后来我被哥哥他们发现带回了家。我一直忘记了自己是一只从小生活在鱼缸里的鱼，根本不可能适应江河湖海的汹涌波涛，回家后我就开始生病，一种很严重的病，生死就在一息间，幸亏我大哥医术高明，所以我还是活了下来，只是当我再次醒来后就已经完全不记得一切事情了。　
　　这次我来长安，哥哥们都很担心，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在外面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闯过什么祸，会不会有人认出我。因为没有了记忆，我也无力去辨别对方说的真假。　
　　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一直带着面纱，但我们真的没有想到在那段失去的记忆里竟然有过祝公子，我相信祝公子不会骗我，只是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对水月来说，一切等于没有发生过。故事讲完了，水月希望依云姐姐和祝公子能体谅水月，帮我隐瞒这个秘密，我并不想别人知道这个故事，更不想有人利用水月的失忆去编造一些损害唐庄声誉的故事。那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水月希望今天以后永远不会再有人去触及那个故事。”　　
　　　　　　　　　　　　　　　　　　
二十、劫数（下）
　　我是诚恳的，这个故事虽然有虚构的部分，但是我要交代的内容都在里面，我确实不知道褒姬和祝霄之间的故事，但希望因为我的失忆能让他死心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而且真正的水月曾经和皇帝发生的故事如果有失忆这一说可能对她更为有利吧，我真是佩服自己能完整无误的编造出这样无奈的故事，还强调了我的想法―――以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唐皓应该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故事，他握着我的手顿时收紧了一下，可能是要表扬我的机智也可能要责怪我的鲁莽。不管了，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我这步走出去就不能再收回了，随便吧，尽人事听天命了。　
　　祝霄缓缓地走到我面前，一脸温柔，简直把他那个儒雅的气质发挥到极致了。　
　　“那么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你都真的不记得了？”　
　　我坚定地点点头，我的眼底一片清澈，而先前我的表现也不是骗人的，他的表情告诉我，他相信了，所以一切都可以良性发展了，不是吗？可是祝霄没有终止温柔，而是又靠近了我一步，接着说道：“我只要知道真的是你就够了，你记不记得我并没有关系，因为我会一点点告诉你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会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每一句对话，你对我作过的每一件事情，还有你刻在我心里的每一道痕迹。我也会耐心等，等你恢复所有的记忆，我们原先就有婚约不是吗？所以你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有过那段美丽的记忆也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只是因为我当年没有珍惜你，让你偷偷离开了我的生命。现在，我永远不会再让你偷偷溜走，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把你再次送到我身边，我会珍惜的，我发誓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永远！”　
　　天呀，这是表白吗？当着大家的面？特别是当着唐皓的面！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感觉到唐皓握着我的手开始微微有些颤抖了。我的心好慌，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死心了吗？难道他和褒姬之间不是褒姬的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天呀，我该怎么办？祝霄竟然还没有发现唐皓的反常，反而望向唐皓更坚定地开口：“回去后我就会让家父正式向唐家提亲，伯父伯母都已经不在了，长兄即父，请唐兄放心把水月的一生交给我，我会比自己生命更珍贵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而且祝霄也可以承诺，此生除了水月，永不再娶！”　
　　祝霄应该是担心唐皓会因为水月的身体或者担心水月被其它房里的女人欺负，不同意水月出嫁，所以事先表态，显示出他的真心。　
　　估计唐皓快气疯了，只听得他大笑三声，然后冷冷地对祝霄说道：“现在提亲实在太早了，如果你能让水月记忆恢复，而她自己也愿意嫁给你的时候再提也不迟，我绝不允许别人勉强水月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因为，她的生命也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我也要疯了，一边感叹唐皓受了那么大刺激后回答问题还能滴水不漏，将一个面前的棘手问题直接抛到未来。一边在伤脑筋以后怎么和这个祝霄相处，看他实在是认真呀，但是最起码因为唐皓的回答让大家暂时都相安无事了，不是吗？只是我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脑子脱线的人…祝依云！她怎么可能感应到故事背后的曲折隐情，因为她已经急不可耐的带着欢天喜地表情来到我身边，拉开了我和唐皓紧握的手。　
　　“太好了，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哥哥心有所属后很难面对这个婚约呢，没想到老天竟然开了这样的玩笑，水月真是哥哥命中注定的大嫂呀！”她竟然把我的手交给了祝霄握住，继续说道：“以后呀，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嫂子的，糖糕哥哥也可以放心了，希望我们全都成为一家人，这样大家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我去叫唐冰哥哥进来，他一定担心死了。”　
　　转身前她还羞涩地扫了唐皓一眼，唐皓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依云，他只是狠狠地注视着我和祝霄互牵地手。我知道唐皓已经在忍耐的极限了，连忙将手从祝霄手中抽回，戴上面纱重新回到窗前，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祝霄没有坚持，他从桌子边上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露台边，温柔的对我说：“即使是身体恢复了，也不要累着了，坐着看吧，等下还要走很多路的。”　
　　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只好顺从坐在那张椅子上，任凭他站在我身后守候着，唐冰已经进来了，依云正小声又兴奋地和他讲着发生的所有一切，估计唐冰听完这一切也会需要镇静剂吧，现在可是有人要试图抢夺他的大嫂哦！我可以感觉背后射来的目光，他们的目光一定还都在我的身上，我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这个现实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呀，看表演！看表演！看表演！我拼命对自己催眠着―――　　
　　　　　　　　　　　　　　　　　　
二十一、街市（上）
　　一番折腾后，台下不知道已经表演了几个节目了，接着上台的女孩怎么都那么类似，简直象克隆的产品。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怎样隆重怎样穿，脸上的妆容也是怎么浓怎么画。舞蹈也是绝对喜庆复杂的，大家最相似的动作就是转圈，好几次都转的我头晕了。虽然转圈可以充分体现舞蹈技巧和展现舞衣最美的状态，但是连着看那么多人转早看腻味了，顺带连音乐我都开始觉得吵，不知道那天皇上这样的连续看表演算欣赏还是受罪。我一定不可以再那样效仿，那么我的表演就可以……瞬间！我心中已经有了个点子，我轻轻回转头，对大家说：“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表演，不用再看了，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可行。”　
　　“没有问题呀，随便你怎么想，我们都一定有办法解决，我的………小嫂子。”　
　　最后两个字她故意用嘴形夸张的比划出来，晕，绝对添乱，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说：“其它的设备有点复杂，需要回去后从长计议，今天我想先把舞衣和首饰选好。”　
　　依云连忙出门叫了个小太监，让他去找来高力士，一番做作的告别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大街上，依云介绍说这个烟云楼离开市集的边缘只有3条街的距离，建议大家放弃骑马直接走过去，我们都同意了。当我走近市集的边缘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热闹景象，人真的好多呀，几乎所有的小贩都在叫卖，声音此起彼伏，大家简直是在比谁嗓子更亮，坚持更久。和我曾经看过的电视剧情景一样，街市中还真的有人当街秀杂耍，一圈圈的围着人，貌似很吸引人，大家不时发出叫好声。看得出祝依云是极度忍耐后才没有去凑热闹的，她带着我们坚持一直向前走不朝两边看。集市的人真多，我们沿途都要努力在重重的人群中穿梭，真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挤散。依云终于带我们在一家商铺前停下了，稍抬头我就看见了店铺的金字匾额…‘锦绣织坊’。这里应该是一家布店吧，还没有垮脚进店，店主人早已经热情地迎来出来。　
　　“我想怎么今天起床就听见喜鹊叫呢？原来是将军府的公子小姐会光临小店，小人实在是受宠若惊啊，您们赶快内堂请。”　
　　真虚伪的客套话，但是店主人说来就像是真心的一样，和气生财！所以几千年来商人的形象还都真差不多。我们大家一起被请到了所谓的内堂，就是门面后的一间大厅堂，墙边周围一圈放了有十几把椅子，椅子中间还有好多桌子间隔着，估计是放布料的吧，我们坐下后祝依云就开口说明了来意。　
　　老板听后马上看向我，又连忙站起向着我们3个作揖：“这几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庄主人？看来真是小人祖上有灵，竟然能请到唐庄后人来店里小坐，皇恩浩荡，小人见过两位唐公子唐小姐。”　
　　说完再恭恭敬敬地对我们跪下行礼，我想阻止他，但是唐皓却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动。我只能看着他跪在我面前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估计是我们身份贵同王爷和公主吧，行完礼店主依然跪着回话：“本店经营几十年来，一直生意兴隆，但是从未有幸为皇族贵人服务，今天真是祖上积德，让唐庄小姐到店里选东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