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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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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货比三家,要做就要做出最好的豆腐,要不然,我们的豆腐店哪能开遍全天音。快去吃早饭吧,等会送完豆腐就去。”
  “好!”诗画高兴的点头,扯着木头进灶房。
  饭桌上,赵雪对木头做的豆腐也大加赞赏,说有点当年大牛做豆腐的水准了。饭后诗画端着满米筛的豆腐高兴的送往各家,偷了他们这么多年,也该到偿还的时候了,以后要慢慢的还给他们。木头则到地里收了一大担菜,送到客栈。
  收到菜钱后木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诗画到衣服铺子,给她挑了几套合身的男装,说日后出门方便。其实也难怪木头会担心,诗画已有十三岁了,早些年吃穿不饱,身子没发育,整个人又瘦又小。现在吃穿有余,她的身子骨在慢慢长开,姿容也现了出来,整个人越显亭亭玉立了。
  到了这种年龄,打她主意的男人不少。上次会受伤,说不定是因为那些流氓不怀好意,看上了诗画才出事的。姑娘家出来不方便,何况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貌少女,乔装是必要的,而且以后要少让她出来。别说这外头的男人,就连村子里的好几个小伙子现在对着诗画,有时都移不开眼睛。
  见木头给自己买衣服,诗画当然高兴,可也心疼兜里的铜板,强硬拉了木头离开衣服铺,去了布庄,选了好几段布。不但自己可以做几套衣服,还可以给木头做两套。
  当然诗画是存了私心的,她选布料时只说要做自己衣服,选了一种次等的,别一种较上等,那是给木头的。他常常要给那些客栈的掌柜或有钱人家送货上门,还要谈新的生意,当然不能穿的太寒酸,否则会被人看扁。她无非就是屋子屋外的,没必要穿那么好的,还能省下些钱留作急需,再说娘做衣服的手艺很好,比那些铺子里的师傅好多了,她只要跟娘学,到时就可以给木头做衣服了。
  木头见她宁愿扯布料也不肯买衣服,也明白她是心疼那几个铜板,不由内疚道:“诗画,你先委屈下,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最好的,最想要的。”
  诗画笑道:“等木头哥发财了,只要不丢下我跟娘就好,其它的我没敢多想!”以前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不想再过了,那时娘患病没钱治,没吃的,自己一日偷不到东西就没指望,逢下雨还满屋子漏雨。非人的日子,留给她的只有绝望跟痛苦,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木头摸摸诗画的头,笑道:“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要是有飞黄腾达的那天,还不都是你的功劳,到时我会将你当菩萨般供着,哪舍得让你跟娘离去。”
  “你何时学的油嘴滑舌了,就会哄人开心。”
  “这些话全自肺腑之言,对你哪敢有半句虚言。”
  诗画抬头望着木头,嘟嘟嘴,“等我长大了,木头哥会娶我吗?”
  “等诗画长大了,要是不嫌我老,那我一定娶诗画。”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到时我要你八抬大轿抬我进门,还要有堆成山的金银珠宝作聘礼。”
  “只要诗画嫁我,八抬大轿,金银珠宝都不是问题!”木头笑呵呵的扯着诗画的衣袖往前走,“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将黄豆选好了,盐卤买好了,再做出好的豆腐。要不然,诗画不肯嫁我了。”
  在市集里逛了一个来回,木头买了刘村一村民的黄豆。刘村的黄豆较出名,做出来的豆腐好吃,买好后又到店铺选了上好的盐卤,再到镇上几家较有名豆腐店买新鲜的豆腐。
  路过一个街边铺子,木头停下了脚步。那摊子上摆着各种好看的发饰,他眼睛盯着枝珠花不放,那珠翠闪闪发亮甚是好看。
  “老板,这怎么卖?”
  “这个便宜,一贯钱就好。”摊老板眉开眼笑的拿起了珠花递到木头面前。
  “不去买豆腐了?”见他停下脚步,诗画反身回来,没看到珠花,倒是被价钱给吓到了,拉着木头就走。一扯,没扯动,木头站在摊子前不走。
  “这位兄弟,你的眼光真是准,这珠花是新拿的货,做工精细,绝对是上等货,都讨姑娘家的喜欢,你就买一枝吧,给这位姑娘戴一定好看。”
  “这位大哥,你能不能算便宜点。我身上没戴那么多钱。今日初次带未婚妻出来逛,我们两人刚订亲,想买这珠花送给她做定情物,老板,你就便宜点吧。”
  诗画脸一红,轻扯着木头的衣角,小声道:“你说什么呢,也不要害臊。”
  木头拿出身上仅有的半贯钱,朝摊老板递了过去,一脸的无奈:“这位老板,这是我的全副家当了,你就当成全我们,将这珠花卖给我吧。”
  “木头哥,万万不可。”诗画没想到木头会将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这还是早上她给他的,早知就不给他了,这半贯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这个木头还真是会烧钱,现在吃饭还成问题,要珠花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有何用。
  木头将钱硬塞给老板,躲过诗画欲来抢钱的手,将那珠花紧抓在手中不放。那摊主见木头很在意这珠花,想必对眼前的姑娘一往情深,一时间倒也善心大放,权当作同情这对贫困的小情人,反正也不亏,少赚一点不为过。
  主意一打定,摊老板大嚷着亏本,将那半贯钱收入囊中,珠花递了过去。
  珠花到手,木头怕诗画反悔,没来得及让她说话,扯着她的衣袖就走。诗画依依不舍的回头,掂记着摊老板衣兜中的半贯钱,一脸割肉般的痛。
  “呐……这是给你的。”木头将诗画拉到街角落,将珠花塞到她手中,笑道:“你一件首饰都没有,这个先将就着用,以后再给你买好的。”
  诗画心喜,却详怒道:“你这不是烧钱么?这要挣多久才能挣到半贯钱?”
  嘴巴不饶人,手却不由自主的接过那珠花,珠花的光泽闪照在脸上,心跳不由的加快。终究,她也如普通女子般,被这些给俘虏了。
  “……走吧,要傻呵呵的等太阳下山么?我们还要去买豆腐呢,再慢点,赶回去就晚了。”诗画小声的怨念着,却万分小心的收起珠花走在前边,难于掩饰的动人笑容浮上脸颊。
  “那个……诗画,我身上没钱了。”木头顿在原地,难为情的笑了下。
  诗画停住身子,转身瞪了一眼,“我就知道不能给你钱,你身上要是有钱肯定留不往。走吧,我身上还有些。”木头就是这种人,身上沾不得钱,只要有钱就会想着给她或是娘买东西。他的钱留不到隔夜,所以每次出来她都会多带一些,以防不时之需,看来今天是派上用场了。木头也真是的,就为了一朵珠花连买豆腐的钱也不留,根本就是个二愣子,傻蛋。
  木头笑笑,“那我们去吧。”
  诗画教训道:“下次不可这样了。”
  “好!”
  买齐好几家豆腐后,两人打算回扬春。刚走过一条街,对面走来几个人,诗画脸色一敛,忙拉着木头往另一条街拐去。
  远处走来的是几个放荡不羁的富家公子,正双眼放光的打量着街上行走的女子,脸上尽是调戏之情,眼神在姑娘身上溜来溜去。
  木头内心有股怒火不断燃烧着,一帮无耻之徒。诗画见木头站着不动,拉他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小声道:“木头哥,我们快走吧,他们都是这里的恶霸,我们惹不起。”
  见诗画眼中难于掩饰的愤怒,木头心一沉,问道:“他们就是前天欺负你的人?”
  诗画撇开头道:“不是,你乱想了,我们快走吧。”
  木头脸色一敛,固执的站着不动,眼神打量那群人,“打你的是哪个?”
  “真的没有。”
  “是哪一个?”声音沉了一下。
  “就……就中间的那个,穿青色衣服的。”
  目光扫向那身穿青色锦缎,十五六岁的男子,倒有玉树临风之姿,可脸上尽是狂妾冷傲。想必是个身份不凡之人,否则也不会,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叫萧山,是桃坞县县令之子,民不与官斗。况且那天他也没占到我便宜,这事就算了,快走吧。”
  “诗画,你身上还有没有钱?”
  诗画怔道:“有一点。”
  木头拉着诗画到不远处的摊子买了两个面具,诗画当即明白了木头的想法。虽然有点担心,可要是能整到萧山,也不枉出了一口恶气。想到这,她失控了,兴奋的去买了个大麻袋。两人藏好买来的东西,尾随在萧山一伙人之后。
  天色已黄昏,残阳西照,萧山跟众人告别回客栈,富家公子们又相约,今晚在翠香楼不见不散。
  一位身穿玄衣公子满是笑意:“萧公子,翠香楼的妈妈特意派人来关照我,说是今晚有一批新来的姑娘,都是还未开过苞的美艳妙龄儿。今晚大家几位一起去吧,难得萧公子来遥山,怎么也得给在下几分薄面。”
  “对对对……萧公子,有乐子大伙一块去。”几个附合之声响起。
  萧山风轻云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到时再定吧,有空一定捧场。”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不见不散。”
  几位阿谀奉承的大少见萧山这么说,便知这事成了,相继恭手作揖离去。望着他们的身影,萧山眼中露出几声冷笑,转身往客栈走去。
  躲在拐角的诗画气的两眼冒烟,这就是一群畜生,酒色之徒,早晚死在温柔乡。
  见萧山终于单身一人,诗画怒的抢过木头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木棍,紧随在他身边。今天,新仇旧帐一起算!
  如果不是他,她跟娘娘的日子岂会过的如此辛酸,岂会离开县城漂泊至些,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既然他有胆在镇上出现,那就算帐吧。
  见四周无人,木头跟诗画戴上面具,快速冲了上去,大麻袋往萧山身上一套,推入胡同中。
  “谁,快放开我!”麻袋中萧山愤怒的挣扎,没料想到在桃坞境内竟有人敢动他。
  木头将麻袋口一收,往地上一推,诗画拿起木棍往麻袋打去。麻袋中不断传来萧山的掐扎痛叫及咒骂声,可骂声越大,诗画打的越是用力,这个臭人,早该打死了。欺压了她这么多年,今天可算出气了。
  “啊……英雄……好汉,快住手,啊……啊……”萧山乞求的声音从麻袋中传了出来,“好汉快住手,有话好好说,啊……要是在下不经意间得罪了你们,在下愿意赔礼道歉,啊……好痛啊,好汉快住手,在下知错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快住手……”
  要你的命是不是也答应?诗画不解恨的又踹了萧山好几脚,一股悲愤涌上心头。那段被他当马骑,冷嘲热讽、囚禁的痛苦日子又浮上脑海。
  木头见诗画眼中有泪珠打转,知道她在肯定在回忆伤心之事,下手不禁又重了几分。他守护的人,岂容外人欺负!
  “啊……来人啊,打人了打人了……”
  巷子那头出现名过路的妇人,见到这一幕,失声大叫起来。诗画心一惊,还好木头有先见之明买了面具,要不然被认出就惨了。丢掉手中的木棍,顾不上那女人的叫唤声,扯过木头往胡同的另一边逃去。
  两个人跑的很快,诗画拉着木头的手,小手拉大手,紧紧拉在一起,在夕阳下拖的老长。一口气跑到无人角落,两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墙,揭下面具,诗画看了一眼木头,大笑起来。
  木头拿起衣袖擦着诗画额上的汗,笑问道:“痛快了?”
  “痛快!”诗画喘着粗气,小小的胸脯小弧度起落着,心蹦的快要跳出来。从来没想到会有教训萧山的一天,憋在心里几年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舒坦道:“木头哥,你还真是坏,小心让他抓着了。”
  “不要忘了,你也有份的。”木头身子抵在墙上,手摸了诗画的头,她开心了,他也就开心了。
  诗画眨眨眼睛,笑问道:“要是你被他抓了,会将我供出来吗?”
  木头摇摇头,“不会,没人会知道这事的。”
  诗画沉默了良久,忽然仰起头,定神的望着木头,眼眸闪闪发亮,带了丝丝期待,“木头哥,等我长大了,你就娶我吧。”
  “好!”
  木头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诗画脸烧了起来,伸手打掉木头的手,扭过身子不敢去看他。心怦怦响,木头哥以后会对她好吗?一直这样保护她?如果他一直对她这样好,那到时……到时她就真跟他过日子,给他洗衣服做饭,然后……给……给他生孩子。
  “诗画……诗画……”木头见诗画转过身子不敢看他,也知她是女儿家害臊。随即转了话语,让她一起去取刚才藏好的东西,谁知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于是伸手去推了推她的肩膀。
  诗画一转身,肯定道:“木头哥,以后我给你生孩子。”
  木头嘴角往上扬,画出好看的弧线,拿手指弹了弹诗画的额头,轻声道:“好!”
  被木头一弹,诗画顿时回过神来,望着微笑的木头,想起刚刚说的话,脸“唰”的一下红透了,转身就跑了出去。那些话只是她心头所想,怎会脱口而出?木头会不会怪她不要脸,这么点年纪就想男人了。好丢人,以后怎么面对他,天啊,为何她要这般出糗,让她拿块豆腐撞死吧。
  木头在后边笑笑,大步跟了上去。

  情比金坚

  血汗钱买来的东西不可能丢掉,诗画心慌慌的跑到藏东西的不知名小巷,木头在后边跟了上来。她不敢抬头看他,任他拿了所有的东西,再闷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回了扬春。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木头怕诗画害臊,没敢再提这事。而诗画怕丢人,头缩缩的跟在木头后面。羞归羞,木头的那声“好”,还是让她乐开了花。手伸进袋子里,握住那根珠花不放,这是她的第一件首饰,虽然才值半贯钱,可在普通百姓家,已是贵重物了,而且还是木头送的。想起木头对摊老板说,这珠花是给未婚妻买的定情物,她心里头就甜的很。
  回到家木头让诗画跟赵雪将买来的好几家豆腐尝了一下,看跟自家做有何差别。
  诗画细细的全品偿了一遍,最后不屑的撇嘴道:“木头哥,他们做的没你好吃,又老又难吃。”这样的豆腐也敢拿出来卖,真以为别人没吃过豆腐么。一伙坑钱的黑店!
  “你这丫头,嘴巴毒的很。你的心啊,全系到自家豆腐上了,别家的根本就没入你的眼。”赵雪吃了点豆腐便放下了筷子,这几家的豆腐跟木头的比起来,确实没好几分,跟大牛做的豆腐更是没法比。木头这人确实很聪慧,任何东西一学就会,一听就懂,还能反复琢磨提升。这豆腐店要是开的起来,希望就全寄托在他身上了。
  诗画一听这话,心里头有点不乐意了,“这豆腐就放在桌上,一吃就知道,我又没说谎,木头哥你说是不是?”木头做的豆腐都是用心的,每天忙到深晚,还要揣摩着盐卤的用量,火候的大小,压豆腐所需的重量跟时间,别家哪有这么用心。就连在镇上买豆腐时,木头哥也不忘跟各家的伙计搭几句话,拐着弯问做豆腐的方法,那些人哪里比的上。
  木头笑笑,没有答话,当晚便决定开始做豆腐卖。诗画嚷着要帮忙,泡好黄豆后她先去小睡了一会。似乎没过多过,浅睡的她就被屋中那轻轻的响动给惊醒,知道木头为了让她好好睡觉而没有叫醒她。她揉揉眼睛起身走出屋子,见木头正在拉磨磨黄豆。
  “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回去再睡会,等好了我叫你。”
  “不困,我来帮你。”诗画见磨黄豆这边暂不用帮忙,便找出了两只竹筐洗干净系好麻绳,明日可用来放豆腐板。
  忙完后见木头已开始煮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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