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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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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支撑着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松萝!你知道吗,你昏迷有一个月了,我每天会陪你说话,每天都在害怕,就怕你再也……还有弘旻,最开始他天天哭,后来昼夜守在你身边。刚刚才去休息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他知道我叫松萝,为什么他说过的名字让我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可是真正回忆起来,才发现脑子里有一片空白,那一部分记忆,似乎被我丢掉了。我的心一阵的烦躁起来,我拍打自己的头,却什么也想不起,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松萝!你怎么了!”他抓住我的手,表情慌张,“头痛吗?说句话好不好?不要再吓我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松萝?还有这里是哪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惊诧的瞪着我,眼中的伤痛与悲哀一点一点的铺满,忽然松开我的手,对着屋外吼道:“太医呢!给我滚过来!” 
  他又慢慢转过头,凝视着我的双眼,半晌,他微眯了眼,手忽然按住心口的位置,双眉紧锁,我能感觉得到他很难受。
  “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把事情弄糟了。
  他勾了勾唇角,神色悲戚的摇头:“真是讽刺……”
  “妈妈,妈妈!你醒了吗!”屋外一个声音传来,下一秒,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少年欣喜地跑进,扑在我的身上,“妈妈,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念每天都在盼,就盼着妈妈醒过来的这一天。”他俊逸的面容如同纯净的月华,明澈的眸中闪动着水光。
  “小念?”这个名字,如同和煦的微风拂过心底,那么熟悉、那么温暖。“别哭,好孩子,不要哭……”
  我努力抬手擦掉他的眼泪,他笑起来,握住我的手,笑容如同明媚的春光。
  太医来了,垂着睑给我诊脉,检查了半天,点头道:“福晋恢复的很好,能醒过来已是无碍了。”
  “你确定?你确定已经无碍了?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医一怔,忙又给我诊了一遍。
  小念着急地摇着我的胳膊,“妈妈,你都不记得了吗!你不记得小念了吗!呜呜呜……”
  太医擦了擦额角的汗,低着头道:“回王爷,福晋的身体确实已无大碍,至于福晋为何不记得以前了,这个、这个……”太医突然跪在地上,“请王爷恕罪,微臣无能,实在诊断不出原因!”
  “什么?太医院养你们这些太医是做什么吃的!都活腻了是不是!”
  看着他满是怒火的脸,我忙道:“你息怒好不好?怨不得他,就是神医华佗也不能说自己什么病都会治。”
  太医又颤颤巍巍说道:“王爷,微臣再给福晋开个方子,福晋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或许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等调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对太医道:“还不快去?”
  太医爬起来,开了方子,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告退了。
  “小念。”我叫了一声,这个名字牵动着我的心弦,如同我的宝贝。
  “妈妈,你想起小念了吗?”声音急切。
  我抚摸着他的头:“很熟悉,听见你叫我‘妈妈’,心中似乎有幸福在流动。”
  小念笑起来,趴在我的床边,“妈妈,那你还记得阿玛吗?”
  我看了一眼站在小念身后的人,他有一双冷如寒星的眸子,身姿如孤松一样挺拔,他冷冷的目光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这个人是我的丈夫?可是我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也唤不起内心对他的任何潜在的情愫?
  我摇了摇头。
  他眼中的光芒在那一刻彻底的熄灭了,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垂着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关节发白。他对小念道:“好好照顾你的额娘,阿玛还有事。”说着就出去了。他的背影似乎都散发着无比的哀伤。
  “妈妈,你真的不记得阿玛了吗?”小念担心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摇摇头。
  小念又叫了一声“木香姐姐”,一个梳着辫子的十六七岁的女孩垂着睑进来,小念把她拉过来,“妈妈,你还记得她吗?”
  女孩扑在我的身边,眼中有泪光闪烁,“福晋,你真的不记得木香了吗?”
  我想了想,抓不住飞逝的思绪,她见我沉吟,哭了起来。
  我忙道:“好孩子,快别哭了。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就是脑子太乱,一时想不起来了。”
  木香忙擦了泪,笑起来:“福晋,您瞧木香,尽顾着自己哭了。福晋饿了吧,木香这就去给您端粥膳来。”见我点头,退了出去。
  “小念,扶我坐起来。”小念扶我靠在床头,又在我的身边坐下,“小念,给我讲讲我这是怎么了?”
  小念讲了我分娩的整个过程,最后竟哽咽起来。我忙把他搂在怀里。他渐渐止住了哭声,“妈妈,你能醒过来,真好。妈妈,你想不起来没关系,小念告诉你。对了,妈妈,你还没有看妹妹呢。妹妹一醒就哭,一点都不乖,刚刚才睡着了。”
  这么说,我应该很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是我忘记了从前?
  木香端了粥来,小念接过,一勺一勺的喂我。我要自己来,他就道:“小念还是第一次照顾妈妈,妈妈就成全小念一次吧。”我无奈,只好由他去了。
  外屋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是小念说的铃兰了,听见奶娘在哄,忙让木香给我抱进来。
  我把这个小小的嫩嫩的孩子抱在怀里,她瞪着大眼看着我,没有再哭了。我的心中一片柔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妈妈在这里,宝贝儿,我的小铃兰,真乖。”
  木香笑着说:“格格是想额娘了,果然就不哭了。”
  小念也逗起来,“哼,不乖不乖,为什么哥哥抱你你就哭,一点都不好玩。”
  我和木香都笑起来。
  
  说了一阵话,我也有些累了,奶娘接过铃兰,她没有再闹。
  小念看了看我,咬着唇,似乎要说什么。
  “怎么了?”我问。
  “妈妈,姥姥她……你还记得姥姥吗?”小念欲言又止。
  那就是我的额娘了,心中有一种亲切感升起,额娘,应该是我在这里最亲的人之一了。
  小念继续道:“妈妈,姥姥她……过世了。你昏迷的头几天,姥姥就病倒了,后来撑不住,就……”
  我怔住,半天才反应过来,脑中隐隐出现了一张美丽安详的面孔,心中一阵抽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妈妈,你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吧,姥姥走的时候很平静,妈妈……”小念握住我的手。
  我看了看他,擦掉泪,将他搂在怀里:“好孩子,妈妈没事。”
  
  夜间,我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铃兰睡着后被奶娘抱到隔壁屋里去了。我看着屋内跳动的烛光,那个人冰冷且哀伤的眸子浮现在了眼前,我甩甩头,想抚平内心的烦躁。小念说他是雍亲王,我实在想不起曾经有关他的一切,那是一片彻底的空白,从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别的人和事在我的脑中总有隐隐的模糊印象,唯独他,一点也没有。再说历史上在关于雍正的记载里面并没有我这个名字,还有我的孩子,将来又会发生什么?
  我拍了拍额头,顺其自然吧。
  
                  心湖
  早上,一觉醒来,揉揉眼,就见那个人坐在床边望着我,吓了我一跳。我拍了拍胸口,坐起来道:“四爷早,您啥时候来的?”
  他直直的凝视着我的眼,如同一个检察官望着嫌疑人一样,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半晌,他的目光闪了闪,缓缓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愣了愣,看着他眼底的哀伤,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真的全忘了么?那它呢?”他递给我一个荷包,我疑惑的接过。
  “这是我绣的?”他点点头,我看了看道,“怎么这么丑?”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摇曳的新柳:“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就如同冬日温暖的阳光,又像是夏季清凉的微风。尽管不能天天看着你,可是我的梦中全是你灿烂的笑容、明净的双眼,而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再多的烦恼和疲倦都消失殆尽……那时候的时光真的太短暂了。”
  我的脑中似乎出现了一幕幕四季交替的景象,春日的垂柳、夏日的白兰、秋日的金菊、冬日的盛雪。
  “雪。”
  “什么?”他转过头来,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握住我的手,“你刚才说什么?”
  我看着他闪亮的双眸:“雪,满世界的雪,但是不觉得冷。”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中泛出欣喜的光芒:“你想到什么?”
  脑中又是一片空白,我摇了摇头。手上一阵疼痛:“疼,手疼。”
  他反应过来,松开我的手,慢慢起身,一声轻微的叹气传入耳中。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披衣下床。慢慢站起来刚想迈步,结果脚一软,“啊!”我歪倒在地上。
  “怎么了!”他转过身忙扶住我,满眼慌张。
  “没什么,估计是躺久了,腿有点不听使唤。”我一边揉着小腿一边说。
  他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把我放在床上,又替我揉着腿。
  我的脸上一阵发热,见他一脸专注的表情,忙道:“不用劳动四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不说话,也不看我,只顾着给我按摩。我很无措,却没有办法。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现在试试。”
  我被他扶着,下床走了几步,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吃力了,笑着道:“果然好了。谢谢四爷。”
  “叫我名字。”他忽然说。
  “什么?”
  “我想听你叫我名字。”
  我愣了愣:“胤禛?”
  他笑起来:“真乖。”
  
  洗漱完,我坐在镜前,仔细端详,镜子里是一张很熟悉又稍显陌生的面孔,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可是按照小念昨天告诉我的信息来算,今年我已经三十了。
  “怎么了?”身后的人看着镜中的我问。
  我摇摇头,随手拿起一个木梳子:“没什么。”
  他从我的手里拿过梳子,轻轻地给我梳起发来,望着镜子里他柔和的双眸,我的心中如一阵微风拂过。这个人,是我的丈夫啊。
  我笑了笑:“你以前,也这样给我梳过头吗?”
  他的手顿了顿,摇了摇头:“没有。”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想了想问:“从前,我们关系很好,对吗?”
  他的目光一闪,微微笑起来,点头道:“嗯,很好。”
  可是我怎么全不记得我与你的从前了,我连满语都记得一些的。
  “还是叫木香来给你梳上旗头吧,这个我不会。”他停下来道。
  我笑道:“不用,随便挽个髻就好了,又不出去。”然后自己动手,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手固定着,一手翻开梳妆盒子。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支白玉簪子递给我:“用这个。”
  我笑着接过,戴在发髻上固定住。偏着头看了看,“好了。”
  一阵哭声传来,我忙起身出去,铃兰已经醒了,奶娘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和尿布。我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她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我的衣服。
  “小调皮。”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她流着口水笑起来。
  “她的眼睛像你。”他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看着铃兰说道,“希望她长大了像你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四爷要不要抱抱她?”
  他眉头一皱,“你又忘了?”
  “什么?哦,胤禛。”
  他挑了挑眉,从我怀里小心的接过孩子,坐在椅里,让铃兰踩在他的腿上,逗起她来,铃兰“咯咯”的笑着。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很难想象在我面前的是冷面雍正。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用了早膳,他有事先走了,铃兰吃过奶也睡着了。我一个人变得无聊起来。外间的书房,我看见桌案上那个写着‘阿萝’的日本套娃,想起小念告诉我的一切:有在日本的时候、有与家人一起的时候、还有我的另一个哥哥已经是皇宫侍卫的陈伦炯,心中如汩汩温泉涌动,记忆一点一点地闪现。原来,我在这里,是这样幸福的一个人。
  “福晋,该喝药了。”木香端了药来。
  我硬着头皮喝掉。又忙漱了口,吃了一个杏脯。见木香端着碗出去,便叫道:“木香,你等一等。”
  我见她穿了一身淡淡的青灰色衣裳,便从梳妆盒子里拿出一枝浅黄堆纱的宫花来,替她戴在发上,看了看:“这下好看一些了。以后别穿这么老气的颜色,昨天那身浅绿的就挺好的。”
  木香咧开嘴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谢谢福晋,木香知道了!”
  她端了碗出去,我笑了笑,随手拨弄梳妆盒子,正要合上的时候看见一个似乎是荷包的东西,我拿了出来。
  这个荷包好丑的,歪歪斜斜的针脚,一面的“岁岁平安”四个字大小不一。脑海中隐约有一张面孔浮现,虽然模糊,但是让我的心变得暖和且柔软,那种缓缓萦绕在心间的感觉,我想应该是叫感动。
  
  晚上,蜡烛照得屋内灯火通明,我坐在书桌前一张一张翻看以前写过的字。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这是纳兰性德的词了,只是我为何会写这样哀伤的词?
  “在看什么?”我一抬头,就见我的丈夫站在一旁关切的看着我,“身体还弱,怎么又费这种精神?”
  我摇摇头,把手中的一卷纸合上,整齐的放在案头。刚一起身,眼前黑了一下,有点站不稳,他连忙扶住我。
  “没事。”我摆了摆手,揉了揉额角。身体却突然腾空,他抱起我向里间的卧室走去。
  我的脸上发热,低了头道:“我能走。”
  他不说话,把我放到床上,替我脱了鞋子。“怎么不穿袜,脚这么冰。”他温暖而干燥的手握住了我冰凉的双脚。
  “刚才洗了脚,就没穿。”我想要挣脱出来,他干脆坐在床边,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双手替我暖着。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微微蹙着,满眼的认真。
  那一刻,我的心中有一根弦轻轻拨动了一下。
  “谢谢你。”我看着他说。
  他笑了笑:“都老夫老妻的了,说什么谢不谢的。早点睡吧……我走了。”见我点头,他起身吹灭了几支蜡烛,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他走了出去。
  
  我在床头靠了一会儿,宽衣躺下。正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床边,我微睁了眼。
  “我不放心……”他有点支吾。
  我往里让了让,顺手把里面的一床被子扯了出来,一翻身又睡着了。
  一觉已是第二天早上。
  我的手触到一个温暖的东西,便不自觉地往近靠了靠。
  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大脑一瞬间清醒。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紧紧搂着某人,吓得连忙松开了手,离开了他的怀抱。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
  “嗯。”我揉了揉眼,看见他勾着唇角对我微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不记得了?你自己让我留下来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心头一跳,“不、不会吧,我怎么不记得了。肯定是你趁我睡着了。”
  他一伸手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傻丫头。”顿了顿又说道,“你知道你昏迷的那些日子,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现在总算一切都好了。你忘了我不要紧,是上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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