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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凋之缘如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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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到时候，会说一句，‘一路走好吧。’
“七公，华筝是我娘和大汉定下来的，我只是把她看成妹妹。”
洪七公瞬间觉得五雷轰顶，因为郭靖的话已经表示他的确和别女人有了婚约。
“真没看出来，这个郭靖郭公子还蛮受小姑娘欢迎的。”欧阳锋笑着说道，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得好不得意。他转首看着脸皮通红的洪七公，难得客气的说道，“洪兄真是眼光独到，这么一个好苗子也被找出来了。我的克儿，可没这份本事啊。”
感慨的说出最后一句，欧阳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你徒弟能耐，竟然一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一面拉扯着别人家的姑娘。这份调戏女人的能耐，我们白驼山都没有。你的眼光还真好，看中了这样的人做弟子。
“我，我是真的喜欢蓉儿的。”郭靖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可惜，在场的人除了黄蓉感动非常之外，别的人都对他或明或暗的抱以鄙视的眼神。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好意思说呢。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只是婚约只要郭靖公子把自己和华筝公主的婚约推掉就罢了。反正两人还没有成亲呢。如此一来，黄姑娘也不用做小了，不是么？”完颜语蓉掩唇说道，她的眼眸看着郭靖，里面流转着别人看不出的神采。
“是啊，爹爹，靖哥哥还没和她成亲呢，他们之间的事情做不得数。”虽然跟完颜语蓉不对盘，但现在也不是跟她过不去的时候，黄蓉也难得的附和了完颜语蓉的话。
只是黄蓉的心思，完颜语蓉真的不明白么？当然不是。
完颜语蓉眼眸流转，看见黄药师的脸色由多云转阴，嘴角的弧度更深。
黄蓉啊黄蓉，对于郭靖的感情真的让你丧失理智了？还是，你从来没有了解你的爹爹？东邪黄药师，何等高傲的人，他的骨髓里深深的埋藏着他的自尊和风骨。你的这一番作为在他看来不是自甘轻贱，是什么？你的爹爹爱你至深，怎会让你受这般委屈？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郭靖的。
这一次不是故意的欺骗已经为你和郭靖的爱情宣判了死刑。
“我黄药师的女儿是捡别人破鞋的人么？”黄药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的，他看着郭靖的眼神冷的彻底，那分明是看死人的眼神。
“郭靖？你很好啊，有心计，有胆量！”
这哪是有心机？他就是傻小子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欧阳克不厚道的诽谤着，他也一直觉得郭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到哪都有人帮衬着，不然只凭这个傻小子一个人的能耐，早让人吞的连骨头也不剩，哪有现在的逍遥快活？
不过，他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欧阳克偷眼看一下黄药师，只一眼就让他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乖乖，这下乐子大了。
“爹爹，别杀靖哥哥。他对蓉儿真的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黄蓉眼眸含泪的说道，旁边的欧阳克和完颜语蓉同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姑娘，你真的是在救他而不是在火上浇油？他是对你最好的人，你把你爹放到哪里去了？
“对你好，还骗你？那他要是对你不好，是不是就会把你推进火坑？”
“我相信靖哥哥，他是好人。”
是啊，好到一边跟你爹提亲，一边和别的女人乱搞。欧阳克和完颜语蓉同时在心里滚动着相似的心思。他们两个都是明白人，当人知道在中都见到郭靖时，他还是童子之身，现在嘛，当然不是。
让郭靖成为一个男人的绝对不是黄蓉，不然早在黄药师看见他时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可怜的华筝公主是做了郭靖和黄蓉感情的牺牲品呢。完颜语蓉抚额，掩饰眼眸内的深思。
不顾责任的男人，只此一点就让完颜语蓉讨厌郭靖了。
“是么？他当真对你这么好？”黄药师的声音诡异的平静下来，但是在其他人听起来越发害怕。
“那就让他把那个叫华筝的杀了。看他是不是为你了愿意这么做。”黄药师的话让郭靖脸色大变，黄药师把郭靖的变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怎么，不愿意？这就是你说的，对蓉儿的真心？”
“药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位姑娘并没有过错，你何必为难姑娘。”一灯大师不负众望的出来解围，不过即便是他，也无法打消黄药师的意图。
“我又不是叫他去死，只是让他杀个人而已，紧张什么。”黄药师不去看一灯脸上的慈悲之色，转而问道，“欧阳贤侄，若是有个女子因爱慕你而惹的这位完颜姑娘不如意，你当如何？”
“这个，当然是在蓉儿不如意之前让她消失了。”欧阳克虽然不知道黄药师的意图，倒也老实的回答。完颜语蓉是他心爱的人，他当然不会让任何人给她委屈受。若是真的有不开眼的女人，那就……
欧阳克眼里的寒光一闪，虽然戾气横生，但却让黄药师欣赏不已。
这才是爱惜妻子的好男人，就像他，除了阿衡之外，天下女子皆入不得他眼。
“欧阳贤侄都能如此，为何他做不到？”黄药师重新盯着郭靖，这次他是下定决心，就算不杀了这个人也要废了他。我让你得瑟到桃花岛来，你当我女儿是什么？
“就算他不愿意杀了那个华筝，那么，退了这门婚事也可以吧？”黄药师笑得非常奇怪，他天文地理、八卦五行、奇门杂学无所不精，他看得出来，这个郭靖已经不再是童子之身。心里突然隐隐的有个猜测。
“郭靖，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只和那个女子有了婚约。还和她有了男女之事、鱼水之欢？”
一话出，他人惊。尤其是黄蓉，她大惊失色，说道，“爹爹，不要乱说，这不可能。”
靖哥哥绝不会这么做的，他，他不喜欢华筝啊。
“是，或不是，他本人不是最清楚的么？”
黄药师眼眸内的沧桑隐晦着犀利，他紧紧的盯着郭靖，问道，“你自己说。”
“靖哥哥，不是，对不对？”
黄蓉心中十分不安，尤其当她看到郭靖没有反驳爹爹的话时，心，慢慢的滑落谷底。
“对不起，蓉儿。”
85
完颜语蓉和欧阳克平静的接受了郭靖的诚实回答，因为郭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原因如何，有了结果就会接受。哪怕，他和华筝的**之情是个意外。
不过，真的只是意外？完颜语蓉冲欧阳克挑眉，她有些不信啊。
真的只是意外。欧阳克淡定的回视完颜语蓉，最后送上一个纯洁的笑容。
我知道了。
“这个，药师兄，兄弟我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既然令爱已经康复，那么，我就不再多加叨扰了。”
欧阳锋很明智的打退堂鼓，这已是人家的家丑了，我一个外人就赶紧溜吧。
“请。”黄药师勉强的挤出一个字，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郭靖和洪七公身上。欧阳锋趁早走也是件好事，他也可以把精力空出来，好好的问问洪七公。他究竟把自己的女儿当什么？
“告辞。”
欧阳锋长袖一甩，不带走一片云彩，大摇大摆的走了。他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那黄药师在爆发的边缘，不走，难道在那里当黄药师的出气筒么？谁不知道黄药师是出了名的阴阳怪气，喜欢迁怒人啊。
十五年前，他就因为迁怒把自己徒弟的腿打断了。这个人有严重的前科啊。嗯，要时刻注意。
“蓉儿，你说，那郭靖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会和华筝公主……呵呵呵，难道他也开窍了？”知道左拥右抱，一个也不少？
“你以为他是你啊！”完颜语蓉没声好气的回答，手上的动作倒不减慢。她还要赶紧把《九阴真经》默写出来给欧阳锋呢。可不是和欧阳克少主讨论郭靖出轨之我见。
“我不过是好奇么。”欧阳克立刻陪笑，郭靖算是什么人，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郭靖带着华筝逃离中都，肯定不会走大道，就算路上跟着一个拖雷王子，也免不了瓜田李下之嫌。蒙古草原上的女子，大多豪放，男女之防也没有中原谨慎。若是郭靖有点不对，或者……我想，那位华筝公主不会拒绝的。”
女人的心都是很敏感的，郭靖对于黄蓉的在乎，华筝公主不会感觉不出来。为了拉近与爱郎的距离，华筝公主也会不择手段了吧。更何况，郭靖本就与她有婚约在身，也在蒙古人看来也不算什么。
“呵呵呵，没想到啊，郭靖会给东邪这么大的脸面。”欧阳克邪笑着说反话，不只是他，连欧阳锋也在一边感慨不虚此行。啧啧啧，能见到老乞丐出丑的机会可不多。
“嗯，那个老乞丐眼光也不怎么样嘛。还好意思夸他的徒弟怎么怎么好，我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欧阳锋摸着自己胡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两个父子，还真是，感同身受。
“是，是，是。您的眼光最好。”完颜语蓉漫不经心的恭维道，顺便把写好的半本《九阴真经》放到欧阳锋的面前。“全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蓉儿。”
“《九阴真经》，从周伯通那里得到的。”完颜语蓉解释道，她倒了杯茶，边喝边说。话说起来，这也多亏了周伯通呢，若不是他，郭靖和黄蓉之间的婚事也不会这么热闹。
“原来是他啊。”欧阳克摇扇，慢慢的说道，他好奇的看着完颜语蓉，说道，“他怎么会把《九阴真经》给蓉儿的？”
“机缘巧合罢了。再说，过目不忘也不是只有黄药师妻子才会的。我完颜语蓉一样可以。”
原因和过程重要么？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吧。
欧阳锋喜滋滋的拿着半本《九阴真经》回到他自己的船舱，很开明的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完颜语蓉和欧阳克。既然叔父这么知情识趣的给自己制造机会，欧阳克也不会把机会浪费。
“蓉儿，我已经和叔父说好了，这次回到中原，他会尽快到中都提亲的。我欧阳克等着为你在白驼山挂满喜字的那一天。”
欧阳克把头靠在完颜语蓉的身上，温柔的说着。这次桃花岛之行，更让他看明白了。即便两个人倾心相许，也难免情海生波。郭靖和黄蓉不就是如此么？
郭靖不是不爱黄蓉，相反，他很爱。哪怕黄药师以他的性命威胁，郭靖也义无反顾的踏上桃花岛。不过，终究情深缘浅，造化弄人。天意？人意。
“我知道，欧阳克，我知道。”
完颜语蓉的手放在欧阳克的手上，她感觉到了欧阳克的不安，是为了他们的明天么？完颜语蓉知道，郭靖和黄蓉的错过使他感触极深，但郭靖不是欧阳克，她完颜语蓉也不是黄蓉啊。
“我们不是他们，欧阳克，你不是郭靖，不是么？你会把我放在最重要的地方，你不会在乎大义，你只在乎感情，不是么？”
若是有一天，要让欧阳克在声明和完颜语蓉之间选择，欧阳克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完颜语蓉。就像纣王为了妲己背负千古骂名一样，他不在乎。他会负尽天下，也不会辜负完颜语蓉。
“今生有你，足以。”
相视而笑，温情蔓延在两人心间，幸福的花朵绽放在彼此的脉脉柔情上。
有人说，前生今生，缘定三生。那么完颜语蓉或许就是为了欧阳克，一次又一次的背负着记忆在轮回中挣扎，最后在见到了命定的人，一切得到了圆满。
埋首在欧阳克的怀中，鼻尖嗅到欧阳克特有的味道，心突然变得暖暖的，异常柔软。
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也好，我们在一起。
正当欧阳克继续说些感性的话时，被突然传来的喧哗声打断了。完颜语蓉推开欧阳克，走到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流下欧阳克黑着脸，咬牙。
他一定要给那个打断他和蓉儿美好时光的人下帖药，毒死那个不长眼的。
“竟然会是他们？”
完颜语蓉站在甲板山，看着泡在海里狼狈非常的洪七公、一灯、郭靖、周伯通等人。
难道是被黄药师丢下海的？
欧阳锋看着在大海里不停扑腾的四人，想了想，说道，“来人，把他们拉上船。”
看在我得到《九阴真经》的份上，我就做一回好人，反正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欧阳锋绝对不承认，救他们的原因是因为郭靖和黄蓉之间狗血至极的八卦取悦了他。
“老毒物，这是你自己要救我们的，我可没求你。”周伯通趴在甲板上，极没有形象的说道。得到的却是欧阳锋冷冷一哼和一个鄙视的眼神。
爷才懒得理你。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周伯通结结巴巴的说着，但是他的质问实在没有力道。从两个人的位置就看得出来。欧阳锋衣着整齐，俯视着周伯通。而周伯通却趴在甲板上，只有一个脑袋仰着瞪着欧阳锋。
“好了，老顽童，你就别吵了。”洪七公回答道，但他人却显得没精打采。也难怪，自己徒弟作出这般行径，估计以后他见到黄药师都得绕道走。
“阿弥陀佛，周施主，敬请宽带。”一灯一句话，就让周伯通老师无比安静。这一幕落在完颜语蓉眼中又是一番计较。
“来人，请几位前辈和郭公子歇息。”欧阳克令人送郭靖等人去船舱休息，也幸好白驼山财大气粗，船也够大，就算多上四个人也没什么。
不过事情有这么简单么？郭靖既然来了，黄蓉还会远么？
完颜语蓉和欧阳克对视一眼，无语良久。郭靖啊，就意味着无尽的灾难啊。
“我不认为黄蓉不会追上来。看好的男人被人捷足先登，黄蓉一定会追上来问个明白清楚的。”欧阳克深刻的了解，对于黄蓉这样的天之娇女而言，对一个人下了这么大的心思，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势必不会罢休。
“来就来吧，反正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完颜语蓉眼眸清远，他看着郭靖等人进入的船舱，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欧阳克，你说周伯通和一灯大师有什么渊源？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见了一灯大师就像见了猫的老鼠。”若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得到《九阴真经》呢。
“堂堂南帝，突然之间遁入空门，确实让人迷惑不解。虽然大理段家有皇帝晚年出家的风俗，但是，南帝出家这件事也太过突然。”
“不好奇？”完颜语蓉看着欧阳克的眼眸，淡淡的微笑。
“蓉儿在乎？”
“也许，用得着哦。”完颜语蓉眼眸幽深，对于她不在乎的人，她会做到最大限度的利用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完颜语蓉有一种直觉，她总觉得如果搞清楚一灯和周伯通的过去，会对她很有帮助。
“既然蓉儿有意，那就查清楚好了。反正总有人知道的。”欧阳克满不在乎的说道，他现在身有佳人相伴，没什么不如意的。不过，如果可以尽快把喜欢的人娶进门就更好了。
完颜语蓉不语而笑，她看着波澜不惊的海面，想着，黄蓉是不是快来了呢？如果她可以躲过她的爹爹，也是不简单的。
86
夜间，周伯通身上卷着条羊毛毯子，窝在船舱的一角大吃大喝。虽然在桃花岛黄药师没有短过他的吃食，可不意味着黄药师会把他当成宝贝一样供着。他是谁？在东邪的眼里就是连累他妻子早逝的元凶，本就性喜迁怒，黄药师还能让他在桃花岛过得舒舒服服？
做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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