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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凋之缘如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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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你脸上看到的永远都是快乐的笑容，那笑是发自内心的，恍若阳光一般细腻柔软。
“不过欧阳前辈，您似乎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把我留在这里，还请您三思而后行。”完颜语蓉轻笑，说实在的，她开始的时候并不喜欢欧阳峰，一个为了武功放弃妻儿的男人最是让人看不起。但经过今晚，她恐怕要对欧阳峰改观了。或许他并不是对欧阳克和他母亲漠不关心，而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些难以启齿的感情表达出来。毕竟白驼山还是西域有名的世家，而欧阳克的母亲偏偏是欧阳峰的大嫂。这份感情，说出去，就是乱伦。
“你是克儿带来的人，也是他喜欢的人。我都从下人那里听说了，克儿为了你遣散了他所有的姬人，只为讨你欢心。”欧阳峰的声音很沉，似乎掩藏着他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感情，“可是这男女之情都是虚的，只有武功才是真实的，确确实实存在的。只有武功才不会背叛你。”欧阳峰定定的看着完颜语蓉，他的眼眸中倒映出完颜语蓉遗世独立的身姿，曼妙倾城。“我不认为一个女人可以不在乎他的劣迹斑斑，丫头，我问你一句实话，你会不会为了克儿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我这里有一颗毒药，剧毒无比，你也知道我西毒之名，若是你真的想和克儿在一起，就吃下它。如果你没有这个决心，我也不会勉强。”
泛着诡异色泽的丹药在欧阳峰的掌心静静的躺着，不要怀疑它的威力。就连欧阳峰也说是剧毒无比的毒药，可想而知它的药性。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资格做我欧阳世家的媳妇。就算克儿以前姬妾无数，可是那些女人不过是玩物，玩玩就算了。唯有欧阳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才最是艰难。你有这个觉悟吗？有这个胆量么？”
“如果我吃了它，您是不是就不会反对我和欧阳在一起？”完颜语蓉从欧阳峰掌中拿起那颗丹药，莹白如玉的手指夹着那颗丹药放在鼻尖轻嗅。好似在赏玩着难得的脂粉一般。只不过脂粉的香引人陶醉，而这颗毒药则是阎王的请帖。
“至少我会先答应你们的婚约。”欧阳峰淡淡的说道，虽然他的脸现在很滑稽，但是他的语气还是平静无比。
“我知道了。”完颜语蓉清浅的笑着，吞下毒药，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于欧阳峰这般心机深沉之人，你的一丝犹豫都会可能被看作心机不纯。完颜语蓉深知这点，才会干脆的吞下。不过是为了给欧阳峰一些安全感罢了。能力太强的女人，也会把男人吓跑的。呵呵呵，适时示弱也不是件坏事。
“如何，欧阳前辈？”
“嗯，你很好。”欧阳峰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丫头笑得这么狡猾做什么？顺着完颜语蓉的视线，欧阳峰转过身，等他看到身后的人时，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夫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了。”好心的为欧阳峰解释着，完颜语蓉依旧云淡风轻，只是让欧阳峰看的牙根发痒。这个丫头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她，她，未免太无耻了。竟然套我的话！！！
“欧阳前辈，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不过是因为没人知道。但是若是有人知道了，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既然如此，和不让它光明正大？三十年的时间还不够么？这苦酒已经喝了三十年，难道您还不罢休，非要饮一辈子？
女人，能够几个三十年？”
完颜语蓉叹息着，转身而去，她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应该是留给那两个人的。三十年的时间才换来那一次的见面，若不是这次碰巧被自己碰上，或许那个悲哀的女人一辈子也见不到欧阳峰吧？
毕竟欧阳峰是刻意躲开她的。欧阳克说自己的爹爹，不爱他，也不爱他的娘亲，只爱武功，谁又能猜到这只是欧阳峰他的逃避？把自己迷失在浩瀚的武学之中，为的就是忘掉这段不伦的感情。
一番感情，憔悴了三人。到头来，我真的不希望只是一场空欢喜。
三十年啊，等的够久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
只不过如此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还真不是自己的作风。欧阳克啊欧阳克，我真的为了你改变了很多呢。换作以前，遇到这种麻烦事，我恐怕会转身就走吧。
完颜语蓉望着天际的一弯明月，月色的光辉撒下，万物婆娑。一种静谧的美好在心间浮荡。
此刻月凉如水，心安宁。
明日，应该是个好天气。
东海来信使桃花
世人谈起欧阳峰，大概会不约而同的用冷酷无情、阴险狡诈来形容，因为在江湖上，欧阳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就连人家王重阳去世也不让他安宁，非要大半夜的去和老朋友道别，顺便想和谐的要走《九阴真经》。只可惜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然让没事玩装死的王重阳阴了一把。
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欧阳峰的个性。就连欧阳克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位名义上的叔父真的很无情。就算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儿子，但对于自己的态度还是可有可无。无论他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也无法引起他的关注，最后欧阳克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无奈的承认，他的生父一辈子的热情全部奉献给了武功。他的分量在欧阳峰的心里，一文不值。
若非完颜语蓉将默写出的半本《九阴真经》拿出，恐怕就算自己跪地苦求也不能让叔父答应我与蓉儿的婚事吧。欧阳克拿着还兀自散发出墨香的秘籍，若有所思。
“蓉儿，你怎么会有《九阴真经》？你从哪里得到的？”
“欧阳，你难道忘了？梅超风可是栽在我们手上的。我虽然没有习练过《九阴真经》，可是过目不忘也不是没有不可能的。”
“虽然只有半本，但是让你叔父答应我们之间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希望，不是吗？”
就算他不答应，我也会像办法让他答应。完颜语蓉心中暗想，她扫一眼还在深思的欧阳克，眼眸转到一边，又想起欧阳峰的样子，比较起来，其实欧阳峰和欧阳克在长相上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比如说，两人的轮廓和眼眸，都是很相似。若有不同，那就是欧阳克的薄唇和下颚柔和的线条是遗传自母亲，不与欧阳峰阳刚的线条相同。
欧阳克更像是他父母优点的结合体，虽然英俊但也不失妩媚。妩媚？一个男人也可以用妩媚来形容。但是，细看起来，他的睫毛的确像女孩子一样……
完颜语蓉一手托着脸颊，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欧阳克。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这句话用在欧阳克身上也是适用的。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淡金色的光辉渡在欧阳克脸上为精致的五官刻画出朦胧的梦幻，抿着的嘴唇微微上调，即使是静默，也给人一种微笑的错觉。
“蓉儿可看够了？”
欧阳克感觉到完颜语蓉的视线一直驻足在自己身上，心里升起异样的满足和得意。嘛嘛，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无法吸引，这算什么男人？看蓉儿的样子，嗯，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欧阳克心中的满意度迅速膨胀，他摸了摸自己下颚，黑眸看向完颜语蓉，眼眸中的笑意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对我可满意？嗯？”
！一样的话，从郭靖嘴里说出来，和从欧阳克嘴里说出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两者的差距就像是南极和北极一样，漫漫无极限。。哪怕是正经的一句话，但听着欧阳公子的嗓音，就会让人觉得心中像是被小猫挠一样，痒痒的。这不要脸的色胚完颜语蓉啐一口，脸红红的，说不出话。说什么？看欧阳克看得入迷，也是事实。
“蓉儿可是害羞了？”
欧阳克伸出一只手环住完颜语蓉的纤腰，下颚在宛如羊脂玉般的细致肌肤上磨蹭着，他笑道，“蓉儿，对你还真是时刻也不能放下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担心，蓉儿如此风华绝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给我找来一大推情敌。万一我有个疏忽，岂不是没了娘子相伴？”
欧阳克说的意有所指，完颜洪烈来信，告诉他蒙古王子拖雷行踪不明，派去抓捕他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看样子是被杀了。那个拖雷一天不除，他欧阳克就一天也不能安心。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妻子被别人惦记吧？尤其是小心眼、爱吃醋的欧阳少主。
“就你贫嘴。”
完颜语蓉闷闷的说道，她真是越来越了解身后男人的恶劣心思了。明明是一件很光明正大的事情，他也能给你说的暧昧非常，见不得人一般。真不知道是他的天性使然，还是闲着无事才来使坏。不过依照完颜语蓉对欧阳克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蓉儿，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见我叔父吧。”欧阳克扫一眼放在书桌上的半本《九阴真经》，对于接下来劝说自己叔父同意他和蓉儿的婚事，充满信心。
其实欧阳克不知道的是，欧阳峰心里已经开始接纳完颜语蓉。若不是因为欧阳峰看出来他儿子是动了真情，也不会拿出珍藏版本的毒药来试探完颜语蓉。在完颜语蓉吃下那颗弹药的同时，欧阳峰也开始认可完颜语蓉。
不过依照完颜语蓉的个性，就算欧阳峰不答应，估计她也会想办法逼欧阳峰就范吧。嗯，只能说完颜洪烈的教育很成功，他的女儿很有他的风范。看中了就抢，抢到了就是我的。没商量。
可惜欧阳峰在欧阳克心中的定位太彻底，就算知道完颜语蓉的武功不弱，他也担心完颜语蓉会和自己的生父起冲突。所以一路上告诉完颜语蓉大大小小要注意的地方，不过就是：我叔父个性天生冷酷啊……他对于武功的执着啊……他的样子……他的古怪个性啊……
就差把欧阳峰的祖宗十八代说出来了。
“好了，又不是特别危险的事，你别这样的。”完颜语蓉有些好笑的看着比自己好要紧张的欧阳克，好笑之余也不免几分悲凉。这对父子的关系不比陌生人好多少吧？作为父子，用这种方式相处也是一种悲哀。
错误的感情，不被人谅解的感情，延续下去，伤害最深的还是孩子。
“欧阳，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凭着性子和你叔父过不去的。就按你说的，我不说话，全交给你。”在推开门之前，完颜语蓉说道。为了欧阳克，她也是会让步的。虽然这在她以前，不可能。但谁能不说，让步也是种成长呢？为了感情和责任……
慢慢的踱步走进，空旷的大堂被巨大的大理石柱子撑起，柱子上雕刻着吐出舌头的毒蛇。凹凸不平的石刻盘绕在柱子上，毒蛇栩栩如生。
欧阳峰坐在客厅中的最高处，厚重的帷幕遮住了他的样子，金色的帷幕在空旷的大厅中突兀着，格格不入，倒为欧阳峰添上几分神秘。
叔父这是为何？
欧阳克不解，为什么欧阳峰不用真面目示人？
欧阳克不知道，但是完颜语蓉倒是猜出了几分。不用真面目示人的原因，不就是被打成熊猫眼，见不得人么。这帷幕与其说是增加神秘感，倒不如说是欧阳峰用来遮丑的。
毕竟身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欧阳峰还是很要面子的。
“侄儿见过叔父。”
完颜语蓉在欧阳克恭谨的行礼时，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中深深的鄙视着欧阳峰的装模作样。实际是很关心欧阳克的吧，偏偏面子上放不开，只能用无情冷漠对待欧阳克。
“嗯，一段时间没见，你的武功倒是进益不小。”欧阳峰透过帷幕，看到欧阳克眼睛中精光内敛，比起以前，显然是内功大进所致。他赞许的点点头，心中宽慰不小。
他是西毒，年轻时行事多为狠辣，得罪的人也不少。虽然洪七公那样的人自恃身份，不会为难欧阳克。可是那些暗中的小人就不一样了。他在欧阳克小时候强逼欧阳克练功，也是他保护欧阳克的一个办法。别人的再好，也不如自己有好。若是克儿的武功高强，自己也可以稍微放心了。
虽说欧阳峰练武成痴，但他也不是只为自己，也有他的……家人。他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他的感情隐藏的很深，深到不被人发现，被人误解而已。
“谢叔父夸奖。”欧阳克回答道。他不了解自己叔父复杂的心思，虽然了解叔父对武学的痴迷，但听到他只关心自己的武功，还是心中伤感。
欧阳克啊，你还对他抱有什么希望呢？算了吧。
“我听人说了，你遣散了姬人，是因为你找到了真正喜欢的女人。就是站在你身边的丫头吧？”欧阳峰装作第一次见到完颜语蓉，端着武林前辈的架子，很是威严的问道。
听到欧阳峰的声音，欧阳克躬身行礼，完颜语蓉则是眯起了眼睛。这老毒物，竟然装傻，装得还真像。
“嗯，看起来是不错。你真的喜欢她？”欧阳峰声音依旧冷淡，漠不关心的意思表示的很明显。不过他的心里就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了，尤其是看到完颜语蓉眯起的眼睛后，欧阳峰敏感的觉得屋里的温度降低不少。
“是，侄儿此生非蓉儿不娶。”
欧阳克说的斩钉截铁。他这次是彻底的迷失在名为完颜语蓉的陷阱中，不能自拔，无法逃脱。他爱惨了完颜语蓉。
“这样……”
两个字的尾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无声的加重了欧阳克心中的不安。他猜不出自己的叔父是怎么想的，但他这次无法放弃。
“叔父，侄儿献给叔父一件礼物。请叔父看在这件礼物的份上答应我和蓉儿的婚事。”
“什么礼物？”
“《九阴真经》。”
欧阳克拿出沓写出的《九阴真经》，就感觉到前面一股吸力传来，手中的《九阴真经》登时被欧阳峰拿到。隔着几丈的距离，仅凭掌力就把薄册吸走，看来叔父的武功大进。
帷幕后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欧阳峰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难掩住狂喜的音色，“你做的很好。克儿。”
“谢叔父夸奖。”欧阳克不骄不躁的回答道。他的样子看得欧阳峰一阵满足，到底是他的儿子，干的好。
“可是你们的婚事我暂且不能答应。”欧阳峰话音一转，他的声音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在欧阳克的疑问还未问出就给出了答案，“前几天我刚出关的时候，黄老邪给我来信，让我到桃花当去一趟。我看，你和这个丫头的事就先放一边。等我从我们从桃花岛回来在谈。”
“我们？”欧阳克疑惑。
“还真是我们呢。”完颜语蓉轻笑，这是她进屋说的第一句话。她大概已经猜到黄药师找欧阳峰所谓何事了。如此有意思的事，不去未免可惜。更何况……
“是我们，黄老邪信里特意的提起你呢。克儿，你要跟我一起去。啊，还有你的小情人。”欧阳峰慢慢的说道，“克儿，你这里只有半本经书，这还不足让我答应你的要求。若是你能为我拿到另外半本经书，我就答应你们的婚事。这桃花岛一行，关系到你的未来，你要好生思量。因为另外的经书就在桃花岛之上。”
果然……
69
悬挂着青色大蛇的船帆肆意张扬着行进在大海中，海风迎面而来，海洋特有的咸涩味道萦绕不散。看着浩瀚无边的大海，完颜语蓉顿时生出一种人力渺小不足的感觉。大自然的力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给人无比的震撼。
站在大船的甲板上，完颜语蓉静静的盯着海天相接的远方，她的心此刻宁静无比。跟随者欧阳峰前去桃花岛，平静依旧的心竟然有了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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