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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凋之缘如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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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儿,康儿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他。”包惜弱站起身,她不想继续和完颜语蓉在意起。每当看到她的面容,铁哥痛苦的样子和黄姑娘鲜血淋漓的手就会回荡在眼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人会有这么狠毒的手段,竟然让他们说如此的痛苦。和完颜语蓉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的心很乱,很紧张。包惜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怎么会离开铁哥的?还是在他这么虚弱的时候?不该啊,真的和不该啊。但是她没有办法啊。
  包惜弱猛地抬头看向坐在右前方的完颜语蓉,她的举止依旧优雅,哪怕只是把盏也称得上赏心悦目。拿着羊脂玉酒杯的纤手甚至比玉石还要晶莹白皙,宽大的衣衫下□出的肌肤泛着盈盈的光泽,像是打磨好的玉石。但就是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红粉骷髅。包惜弱不会忘记,在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之际,她听的和清楚,“如果不想杨铁心出事,就跟着哥哥和我们一起走。”
  清冷的声音掩饰不住杀意,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完颜语蓉漾若秋水的明眸中泛滥的是何等的杀意。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但是她对于自己却是如此的无情。为什么要残忍的逼迫她?难道是报复她抛弃了他们父女么?
  其实包惜弱猜的不错,完颜语蓉的确是报复,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完颜洪烈和杨康。她在为他们感到不值。虽然完颜洪烈抢夺包惜弱在前,但在完颜语蓉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谁让杨铁心没用呢?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难道包惜弱就一点错误也没有吗?不知对方的身份就随意救人,把一个大男人藏到自己的家中却不告诉自己的丈夫,这又是何道理?
  完颜语蓉轻笑出声,指尖拂过酒杯的边缘,明眸半眯起,眼角带着邪魅的蛊惑。“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哥哥和爹爹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么?”站起身,慢慢的踱步到包惜弱面前,对于包惜弱的不安玩味不已。“我说,你是在担心哥哥的安危,还是担心杨铁心,或者说,你最看重的是你自己?”
  最后一句话消泯于风中,完颜语蓉撑起包惜弱的下颚,定定的看着与自己的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包惜弱的脸孔。不禁摇头轻叹,“其实上天的工艺真的很奇妙。虽说我和你的面貌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只要是见过我们两个人的恐怕会对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有所臆想。”
  包惜弱的脸色剧变,她不是不明白完颜语蓉想要说什么。母女,割舍不断的血缘。也是她无法否认和狡辩的错误。
  柳眉轻挑,完颜语蓉放开了扣住包惜弱下颚的手指,右手背后虚张,放于远处案几上的酒盏凌空飞落于她的手中。她转身踱步离开,没有再朝包惜弱看上一眼,流散于腰际的青丝在她和包惜弱擦肩而过之时擦过包惜弱的手背,清祢如凉的感触划过包惜弱的手背也滑过她的心。在此刻,看着完颜语蓉毫无留恋的拂袖离开的背影,包惜弱恍然明白,此生你我再无干系。你我之间母女情谊就此断绝。他日与君街头遇,今生缘浅陌路人。
  心酸痛的厉害,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打在手心,随即四分五裂。包惜弱不太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庆幸还是悲哀?说不出、道不明,只是一股无力和空虚充斥了心房,满满的是从未说出口的酸楚。
  欧阳克心中暗叹,这又能怪得了谁?这分情深意重是你先拒绝在前,既然已决定拒人于千里之外,那现在的悲伤又变得可笑。你在为谁哭泣?
  有礼的向包惜弱拱手,微微一揖行礼之后就追着完颜语蓉清丽脱俗的背影而去。对于包惜弱,欧阳克不觉得她值得同情。
  追出客栈的厢房,欧阳克寻不到那摸清逸空灵的白衣身影,豁然心头仿佛若感,抬头遥望客栈的楼顶。但见天穹夜色中一轮明月挂于其中,明月半缺,莹白如玉。完颜语蓉一身白衣坐于屋脊,斜靠在突起弯向天际的檐角。白衣洒洒,青丝随风而散,翩然若临虚御风,恍若神仙中人。
  似乎是感觉到欧阳克的视线,完颜语蓉回眸看向下方,不知为何嫣然一笑,冲着欧阳克摇了摇手中的酒盏。一颦一笑之间,褪去了出尘的飘逸,增添的是淡淡的温情,不腻不甜,恰到好处的平和。
  欧阳克也露出笑意,身形一展,跃上屋脊,来到完颜语蓉的身边,笑道“小郡主今日倒是有雅兴。莫不是愿意请在下饮一杯水酒?”
  “水酒我是没有,不过我这里倒是有葡萄美酒,欧阳公子愿意饮上一杯否?”完颜语蓉将手中的酒盏递给欧阳克,笑眯着美眸,“怎么了,欧阳公子?莫不是不敢?”
  欧阳克有一息间的征楞,看着完颜语蓉的眼眸,没有看到其他,只是无尽的戏谑在其中。他薄唇扬起,笑意邪魅,眼中有着些许的调情。“小郡主何意?难不成是看上了在下?”慢慢的靠近完颜语蓉,欧阳克的白衣已与完颜语蓉洒落在屋脊的白衣重叠,影子与影子也有了交接。鼻尖嗅到清冷的幽香,淡淡的,混杂着些许的苦涩,但不会惹人厌烦,这股香味像是兰花,漫漫于空谷之中。
  握着酒盏的纤手盈盈,指尖似乎闪烁着微微的光泽,粉嫩的指甲把在酒盏之上,在月色的清辉下为琉璃酒盏增色不少。
  “难道欧阳公子也是一俗人?我只是请你饮酒而已。”完颜语蓉唇角笑意还在,但眼眸中以带有冷色。她虽欣赏欧阳克,但不意味着会让他那自己的感情打趣。他欧阳克风流可以,但别拿我开玩笑。
  “冒昧了,小郡主。”觉察到完颜语蓉的不悦,欧阳克收敛起调情的姿态,心中也是懊悔。他怎么会把自己揽尽风月时的一面暴露于眼前人之前。本无他意,只是在那酒盏掌上还有胭脂唇印,像一朵摇曳的曼陀罗,不由他心神激荡不安。还是说这位小郡主真的只是想要人陪她一起喝酒?
  欧阳克苦笑,那也不该是自己吧?如此的声名狼藉,如此不堪的声明又如何让人放心?欧阳克很清楚外界对于自己的评价。性喜渔色,仅这四个字还不足已说明一切么?这位小郡主就是这么放的下心么?
  欧阳克看一眼安然自若的完颜语蓉,看到她神情不变,只是晃着手中的酒盏,道“你到底要不要喝?”
  苦笑着,接过酒盏,欧阳克问道“小郡主知道我的渊源吧?我来自西域白驼山,是西毒的侄子,白驼山的少主。”
  “知道,那又如何?难道你不是欧阳克么?”完颜语蓉拢了下耳际的碎发,看到欧阳克未喝酒盏中的葡萄酒,蹙眉“怎么,你不喝这种酒吗?”
  “不是,我生长于西域,怎么会不喝以葡萄酿制的酒?只是……”欧阳克看着酒盏上的胭脂,像是想到什么,幽幽的开口,“我的名声并不好。”眼神灼灼的盯着完颜语蓉,像是要从那如花娇艳上看出什么,“你不担心会累及你的清誉么?中原的女子都是很看重自己的名声的。没有那个女子会不在乎未来的夫君对于她们的看法。”
  说道这里,欧阳克觉得心里隐隐的不舒服。想到眼前的女子有一天也会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会有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呵护她,与她共度一生一世,心中就会感到说不出的不愿。为何?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欧阳克为心里的想法震惊,不愿,我为什么不愿?欧阳克收紧了攥紧酒盏的手指,他隐隐的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承认。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么?
  欧阳克出神,他转首看着与他并肩而坐的完颜语蓉,夜风吹过她的青丝长发,青丝拂过身侧欧阳克脸颊,比丝绸更加柔滑的触感自脸颊而过,清冷的幽香也随着夜风清晰的嗅到。
  “我岂会在意那等俗人的看法?”完颜语蓉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傲然,“那些凡夫俗子的礼法又怎么会是我会遵守的?”眉宇之间的高贵不言而喻,美眸转动,突然间语笑嫣然,“况且我从没有看轻过你,欧阳克。”
  只一句,慰平了焦躁的心。欧阳克恬淡的笑了,温醇的笑意如酒盏中的美酒一般,令人沉醉不已。眼眸深处那看不见的寒冰也有了些许的融化。第一次,有人会这么跟他说,【从没有看轻过你】。欧阳克仰头饮下葡萄美酒,感觉这酒并不是只有伤情之用。
  此刻,夜未央。
  


                  
 金皇寝宫辨忠奸
   完颜洪熙马不停蹄的赶回中都,但见名下的山庄浓烟滚滚,雕梁画栋、曲径通幽处皆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数的仆从下属堵在山庄的入口处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所凝聚了他大量心血的山庄在烈火中化为浓烟飘散于天空。
  “可恶,哪个混蛋做的?本王知道了决不放过他!”完颜洪熙咬着牙,愤愤的打在马鞍上,他不能不气。若是别的别院烧了也就烧了,但是这所不同啊。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哐——”完颜洪烈抽出身边仆从的利剑,凶神恶煞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老老实实的替本王照看这所山庄的么?本王千叮咛、万嘱咐的大事你们这些不长记性的混账就没记在心里么?”
  越说越气,完颜洪烈一剑刺在跪于脚下的心腹。惨叫声响起,一道血柱从胳膊的伤口处彭涌而出,溅在火焰烧烤过焦黑的土地上,凄惨非常。
  “你怎么不烧死在里面也省的本王看到你生气。”
  “王爷,王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的是被迷昏了,等到小的清醒过来就已经身在山庄外面,对于里面的情况真的毫不知情啊。”那名心腹捂住自己的伤口,狼狈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认罪。眼角的余光瞄到不停滴血的剑刃,胆心皆寒,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的命保下来。趁着完颜洪熙还没有刺下第二剑时立刻出声。
  “王爷,王爷,小的还有一事要报于王爷。”
  “什么事感觉赶紧说!”完颜洪熙不耐的用剑在那名心腹的脸上描画,有些狰狞的笑道“你到说说有多重要的事情值得本王消火,啊?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本王的大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是皇上,皇上在您没回来之前派人前来,让您回来之后立刻进宫。”被人拿着刀剑在脸上描画,即使作为完颜洪熙的心腹也知道自己的姓名也许在下一刻就会丧于眼前的三王爷手中,不禁感到喉咙干渴,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你说什么?”完颜洪熙大惊,他不知道父皇为何让他回来之后立即进宫,难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如果真的知道这件事,自己不会完好的站在立刻,恐怕一进中都就被人立刻打进天牢了。
  完颜洪熙惊疑不定,也没有心思在继续发火。虽然他很想杀了眼前这个人消消火气,但他好歹也跟了自己十几年,知道自己的脾性习惯,现在还用得着他。暗思就放他一马。
  “你起来吧,把这里打扫干净,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语音停顿,冷笑两声,“本王不知让你人头落地,就是你的妻儿老母也不会放过。你好好掂量掂量。”
  “是,是,小的明白,明白。”跪在地上的男人不停的磕头,直到听见完颜洪熙打马离开的声音才抬起头,虚脱一般瘫坐在地上,后背冷汗淋漓。
  差一点,差一点就没命了。他急促的呼吸着,不知如何是好。跟随了完颜洪熙这么长时间他怎么会不了解完颜洪熙的为人?对他有用的就是千般好,但如果没用了就会弃之如敝屐。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那个私底下来见他的白衣男子,那个人笑着说过,“你真的心甘情愿的为三王爷卖命一辈子?说不定下一刻要你命的人就是你的主子。你认为这值得么?”
  值得么?当然不值得。任慧愿意在一个多疑善忌之人身边用自己的命开玩笑?也许一开始的跟随是存着一步登天的奢望,但见多了争权夺利中的心狠手辣,向往富贵的心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激情。若是可以抽身而退,与自己的家人远离是非比什么都好。但谈何用意?
  紧紧的抿起嘴唇,下定决心一般,他做出一个决定,关系到他一生的决定。也许那个白衣人的话没错,赵王爷的确比三王爷更有胸襟和魄力。
  “来人啊,把这些东西都装上车送到三王爷的地方。什么,不去?来人把这个不停王爷命令的东西压下去,给我仔细看管。我可是跟随了王爷的过来人了,王爷的心思有比我更明白的么?”
  滚滚的浓烟中,檐椻高啄的穿山游廊轰然倒塌,烟尘弥散间,一对车骑压着沉重的马车驶向远处。
  
  话说完颜洪熙急匆匆的赶到皇宫,一路上心神不宁,思前想后没有找出不对的地方,心下稍安。但下马步入巍峨的皇宫大门口,又不觉心神忐忑不安。到底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对于完颜洪熙而言,那个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男人先是金国的皇帝,然后才是他的父亲。天子一怒,何人能担当?
  毕恭毕敬的跟着宫人走到皇帝的寝宫,稍稍整理的一番自己的衣着,才躬身请安,“儿臣见过父皇。”
  完颜洪熙的声音没有引起反应,但就是因为如此才会不安,因为他确定金皇听到他的声音,而且还是金皇传召他而来的,那现在究竟是……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进来吧。”
  完颜洪熙推门而入,恭谨的行礼。当他礼毕抬头时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完颜洪烈。
  完颜洪熙死死的盯着完颜洪烈,看着他神态安然自若的站在金皇的下首,心中怒火交加,不由得出言嘲讽,“六弟真是有心了,这一大清早的就出现在父皇的寝宫。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
  “三哥多笑了,父皇日理万机,我们做儿子的平时没时间在父皇面前尽孝已是大不是。若是父皇恩典,我这个做儿子的恨不得日夜伴于父皇身边已尽孝道。我也是今日被父皇传召才会进宫的。三哥切莫多心。”
  完颜洪烈言语真挚,言行守礼,既不失人子的真切又不失臣子的恭谦。相比之下完颜洪熙未等金皇发话就出口讥讽,已是落了下成。两人的言行落于金皇的眼中高下立断。再加上得到的呈报,这个逆子竟敢瞒着他作出这等忤逆之事真是罪上加罪。
  但凡为帝为皇者,多怀奇诡缜密之心,岂不闻【卧榻之侧,难容他人酣睡?】即便是自己的亲儿子,但一涉及到自己的威严也是不容冒犯。只有一国之君才有资格享受他国供奉。也只有金国的皇帝才有资格收藏宋国的年俸。
  “逆子,你还不住口!”金皇抬手把桌上的杯盏砸向完颜洪熙,茶渍洒落一地,杯盏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你这个不孝子,你还好意思在朕面前责怪六儿?你怎么有胆子敢这么做!”一手撑在座椅上的扶手,一手指着完颜洪熙,怒道“我还没死呢!你就有胆子私夺宋国的供奉,还派人私扣六儿的军饷,你知不知道因为粮草不足,六儿行军不利,差点留在战场上回不来?你是不是在多几日就敢逼朕退位让贤,自己称帝啊!”
  “儿臣不敢,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啊!”完颜洪熙跪在地上,头抵于大理石的地面,冰冷的大理石使他身体一震,但金皇的话更是让他心惊。他苦苦的为自己辩解,“儿臣一向是忠于大金,忠于父皇的,怎么会作出这等错事?”完颜洪熙微抬头,看见扶着金皇的完颜洪烈,恶念一起,道“肯定是那起小人,看到儿臣得到父皇的信任,所以才会想诬告儿臣。”重重的在地上磕上两下,额头见血,双目含泪,道“父皇啊,我是您的儿子啊。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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