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我们失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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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们两个人在“巴贝拉”吃饭，赵宇航对意餐并不感兴趣，他永远觉得盘子里那一堆意大利面跟没烧熟似的，他还是比较怀念他妈妈的阳春面。
张萌萌看他吃得无精打采的，就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赵宇航连忙打叠精神道：“没有啊——你喜欢吃就好了嘛！”
张萌萌扑闪扑闪眼睛，微微笑了，她的笑容里有着一种属于青春年少的美好。
赵宇航看着她这样的笑容，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醉了。
晚上赵宇航送张萌萌回家，张萌萌忽然仰起脸，她的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就跟天上的月牙一样。
“再见。”她说。
赵宇航在犹豫着要不要在她脸上吻一下，但犹豫再三之后他也只是轻声说道：“再见。”
“再见。”她回答道，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赵宇航却还是跟她招了招手，然后往回路上走去了。
“真是个笨蛋！”张萌萌在他背后轻轻跺脚。
赵宇航回到了家，他的爸妈看到他脸色，就问道：“宇航，今天心情不好嘛？”
“心情不好，没有啊？”赵宇航摸摸自己的脸，心想今天和张萌萌出去约会了啊，他的心情怎么会不好呢？而且那么明显写在脸上？
他返回到房间，摸出手机，看到几条未读短信，结果看到一个署名“欧阳俊”的，他差点没呕死。
他瞥了眼短信，那欧阳俊说他这几天在上海出差，想约他出来见一面，地点就在陆家嘴的中国银行好了。
赵宇航愤怒地把手机甩了出去，心想这人有病还是怎么的，怎么自说自话就把地方定了，自己可没说要答应出去和他见面呢！想到这个人他不禁觉得由衷地愤怒，居然挖他墙角！——虽然凭良心说，他和吴小清的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因为欧阳俊的介入造成的。
“我该不该去见他？”赵宇航在问自己，但他心里有个声音是在说他想见这个人的，他要问清楚那张单子的事情，他要问他对吴小清好还是不好，再说是他对不起我，我为什么不敢见他？这么想着赵宇航登时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还为自己刚才的龟缩而感到好笑了。
“是的，我必须去见他。”赵宇航对自己说道，已经不知道是晚上的第几遍了。
“宇航，你明天要去见谁？”却是在门外听到儿子不断自言自语的黄梅影拉开了门，“是不是去见小清？对了，小清最近怎么很少来我们家了，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妈，你怎么总不会敲门啊，而且还总是偷听别人说话。”赵宇航不满地说，心里却着实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清楚这件事情，事实上他已经和吴小清分手了和其他女孩儿在一起了？
“你大了就不是我儿子了啊！老娘有什么看不得的。”
赵宇航心想跟自己这老娘是说不通了，于是就索性把上衣一脱，说道，“那老娘，我要去洗澡了，你有没有兴趣看你儿子裸泳？”
“你跟谁学得这下流劲？”
赵宇航晃她一眼，心说还不是你啊，老太太。不过这句话他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赵宇航在激烈的思想挣扎后，还是去见了欧阳俊，他找到他的时候欧阳俊正坐在座位上看报纸，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那小样儿看得赵宇航格外不爽，尤其是他看到周围还有不少的老中青妇女经过，都对欧阳俊投去了一道垂涎的目光——或许只是随意瞥一眼？总之他心里不爽极了。
赵宇航大刺刺地在欧阳俊面前对面，老师不客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我来了，你有什么事？”
欧阳俊放下报纸，叠好，放在一边，看着赵宇航，微微一笑道：“其实我很早就想来找你了，不过事情一忙，就很容易忘记了，这次刚好出差要来上海，我就想起你了，于是跟小牧要了你的号码。”
“找我有什么事？”赵宇航冷冷地说道。
“找你自然是事的。”
“到底什么事？”赵宇航沉不住气了，在欧阳俊面前他表现得永远像个不成熟的孩子，或许他本身就是吧！”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新欢旧爱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5：49：42　本章字数：2159


“我要告诉你的就是，现在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小清，而是小牧！”
“扑”赵宇航刚喝到口里的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俊，怀疑自己现在听到的不过是幻觉一场。
欧阳俊却悠悠然地喝了口咖啡，说道：“我说话从来只说一次，不会再说第二次的。你听清楚了最好，没听清楚的也别来问我了。”
“可是……可是你以前不是再追小清？”赵宇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没错，我以前是在追小清，不过我想小清也说得对，其实我不是喜欢她，我只是喜欢那种被人守候的感觉，我羡慕你们七年不变的感情，也希望自己有一段这样的感情，所以我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去追小清的。但是——说到个性，我可能真的不喜欢小清这样温吞吞的，我喜欢的是张扬的带酷劲儿的女生。”
赵宇航被他这番话雷住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
“那么……那么我在小清房里看到的那张单子？”
“哦，”欧阳俊淡淡一笑，“那是小牧的，她只不过恶作剧了一下而已。”
他的话证实了杜浩然的猜想，而赵宇航哑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造成了你这样的误会，我替小牧跟你们道个歉吧。”
赵宇航的心里翻腾着，对他这样轻松的表情感到异常愤懑，他心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一切都已经乱了，乱了。
“我想我把我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反正我们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
赵宇航却突然拽住了他，他抬起头看着欧阳俊，问道：“欧阳，我想正式地问你个问题。”
“问吧。”欧阳俊的表情还是那么轻松。
“小牧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欧阳俊点点头。
赵宇航看到他不变的轻松表情，觉得有些吃惊，“那么……为什么你能接受呢？”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自由，我觉得到我们这个年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恋爱史并不奇怪啊。我绝对尊重每个女生的过去。”
“可是……大，不杨松是你的上司，你不会觉得这样尴尬？”
“他是我的上司没错，不过是过去式的。”
赵宇航又楞了一下。
欧阳俊耸耸肩，“我这不是逃避，只不过我在那里做得不痛快，刚好又有一个阿迪达斯的大区经理的职位在等着我，我当然是往那边走了。而且我觉得那样对我和小牧都好点，虽然小牧的个性，看到杨松估计不但不会退缩，反而敢当街让他下不来台，但是嘛，我们都是成年人嘛，没必要搞得这么尴尬的，是不是？”
赵宇航怔怔的，他觉得在他眼里都是很大一个坎的问题，在欧阳俊眼里反而再是轻松不过的样子。
欧阳俊笑道：“其实呢，我觉得人真要碰上这么对盘的女人不容易，小牧的样子呢，本来就是我喜欢的那型儿，不过我之前对她倒还没有很深的感觉——因为我被同样一型的伤害过，很久才缓过来。不过到小牧拿钱砸杨松的时候，我可是真被她震到了，哈哈，说起来，你没亲眼看到，都不知道她有多帅呢！完了，我看我这辈子就是栽到这类女人手里了。”
赵宇航听得有点哭笑不得。
“小清呢，是很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欧阳俊笑着说道，“我觉着我这会儿错过了她，还是挺可惜的，跟小牧在一起是个冒险的举动，不过我这人骨子里就太爱冒险，估计太平静的生活也不适合我。”
“你真的可以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过去吗？”赵宇航犹疑着，问道。
欧阳俊耸肩道：“每个人都有过去的嘛，我觉得人都那么执着于过去，那就没法活了。再说我纠结于她的过去，她还纠结我的过去呢！反正我的单子拖出来，绝对不比她好多了。”
赵宇航默然，他过去不服气，不过他现在觉得比起欧阳俊，自己恐怕是不成熟很多的。
欧阳俊笑着说道：“其实你跟小清这么多年真的挺不容易的，我也很羡慕啊，可惜我介入不了，想想还真遗憾。”
赵宇航脑子里反反复复盘旋着念头，最后他决定也表现得像个男人，于是他对欧阳俊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以前我对你挺不服气的，现在我服了，比起你我可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欧阳俊显然有些诧异他会说出这些话来，然后他也笑了，“能说出这些话来，至少证明你比过去成熟了。”
赵宇航还在想着怎么跟他结束这场谈话呢，是绅士地握个手呢，还是潇洒地扬长而去呢，不过最后他都在听到欧阳俊那句“快去找吴小清吧”后完结，他心里哀叹了一声，想到了张萌萌。
“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有些事情已经不可能了。”
欧阳俊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难道你有新女朋友了？”
赵宇航点点头。
欧阳俊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我说晚了——原本以为你们这么多年感情……”
“如果你下次看到小清，就跟她说一声，我也希望她过得好。”
“我觉得这句话，还是由你当面说清比较好。”
赵宇航和欧阳俊话别之后，心里倒也真是乱的，他很想去看看小清了，不过他一想到见面可能会引起的那些争吵，他就噤若寒蝉。
“算了，还是该怎么就怎么的吧，”赵宇航跟自个儿说道，他想着事情让顺其自然的方向发展而去，也就算采取了他一贯的得过且过的生活方式，他不想在吴小清和张萌萌之间为难，就让事情随波逐流了。
而他正想着，张萌萌的电话就切进来，她跟他说“她在上课，突然想念他”之类任性的话，但是不知为何听在他耳里却觉得甜蜜，他想他和吴小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这些话的，还是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会认为自己幼稚的呢？
“萌萌，萌萌……”他念叨着这个名字，然后嘴角流溢出了笑意。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创业起步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5：49：42　本章字数：2672


杜浩然送走了王哲浩之后，心情处于一种他也说不清的沉重当中，不过他很快还是振奋了起来，这大概就是属于年轻人的性格？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迈出了其他人不敢迈出的一步。虽然我的朋友可能怀着各自的心思，不过我相信如果我有一天真的一文不名了，他们还是会收留我的。我有过那么多女人，也被那么多女人拥有过，至少也是有几个付出过真心的吧……呵呵，特别是烨子，怎么也算是我的红颜知己，事业好帮手吧……呸呸，怎么搞得跟遗言似的……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杜浩然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是“童言”，不过还是这么厚颜无耻地说了。
他坐地铁去了学校——自然不是为了省汽油费，而是他的那辆车正在维修中，他还和保险公司死磕那赔款的金额，还有，就是现在内环实在太堵车了，开辆车的时间估计是地铁的三倍，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地铁了。
杜浩然抢地铁座位是饶有兴趣的，在等的时候就要注意把自己放在一个有利地形，等地铁一来，就要不管老幼妇孺，双手挡开两边的人，然后让自己顺利“弹”进去，快步抢到座位坐下——他一路上就是靠着这个无聊的游戏在打发时间的。他坐在座位上，心里却不住盘旋着念头：上海这个破地啊，上边这么多高楼大厦，下边还都打空了，这一层薄薄的地儿，不会一个撑不住，就垮塌了吧？
他好不容易折腾回学校，对中国的人口和交通发表了一下忧心和感慨之后，就还是热情满满地投入到他的工作里去了。
鉴于学校今年提倡鼓励学生自主创业（就业那么困难了，当然得支持创业了），所以学校还给他了一批优惠，就是食堂楼上的所谓“自主创业中心”的楼盘是免费对他们开放的，所以杜浩然就老实不客气地又接受了两间房子，三间房子之间用玻璃挡板隔开，连成一片，再竖上“浩然公司”，倒也是颇有气派。杜浩然这么自给自足地笑着，然后推开了第二间房子的门——那是李岩德和杨心阳工作的地方。
“今天情况怎么样？”杜浩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虽然名义上说是待客用的，不过多半时间是给自己用的。
“还可以，新更新的系统，一切运行正常。”
杜浩然点点头，说道：“你和心阳的工资就和销售额挂钩吧，反正你们也知道，我能开的基本工资不高，所以我能提供的方式就是这样了。”
李岩德笑了一笑，“那就这样吧，其实我和心阳本来都对工作不抱什么希望了，打算不行了回家再苦读一年，来年考个研或者出国，呵呵，说起来我们都是对读书实在没什么追求的孩子，读书都是一种逃避方式啊。所以能在你这儿干多久就是多久吧！”
杜浩然对着他点头微笑，在杨心阳和李岩德两个人当中他恐怕是和李岩德比较合得来，大概这和他们都是比较外向的性格有关，而杨心阳多数时间是沉默的，对他来说，电脑更像朋友和恋人，每天总是闷在电脑前，很少说话。凭杜浩然对他们的判断，李岩德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个比较好的行政人员，而杨心阳则是一个技术人员，也算各有所长吧。
杜浩然又和他们寒暄了一下，然后拿了销售报表来看（这一部分工作现在也由颜烨子转向李岩德了），在网站改版了之后销售额还是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的，也不枉他们在此投的钱了，他点了点头，想到古意的建议，就说道：“心阳，在我们的大学城网上，要多增两条，一条是大学城旅游版，一条就要加入到我们成人用品的链接，前者先做个预告出来，具体项目还要我去找旅游公司谈一谈再定。”
杨心阳咬着面包点头答应——在他的电脑桌前，散落着一切宅男必备的东西，香烟、面包、咖啡、外卖单子，可以说有电脑的地方，他就能一动不动地待到石化为止。
杜浩然一向相信他的工作效率，于是也不多说，起身来到旁边的家教部，今天值勤的是张萌萌。
他照例询问了一下情况，不过从张萌萌的反馈情况来说，它的增长率依旧达不到预期。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杜浩然皱眉问道。
张萌萌歪了歪头，表情很可爱，不过却是没有办法说出症结之所在的。
杜浩然无奈了，他在那一刻很想找个商量事情的人，而他环顾左右，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竟然还是只有颜烨子而已。
虽然他并不是很想打搅颜烨子，不过还是打了电话给她，跟她说了现在的情况。
颜烨子在听了他所做的革新之后（杜浩然还是虚荣地把古意的主意归到自己头上了），显得比较惊喜，在杜浩然说了家教部的困境之后，她想了想之后说道：“恐怕还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太强大了，阳光和天天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我们刚刚起步，实在不足与和他们竞争，我们唯一能利用的是大学城这个特殊的地方，但是我们似乎忘记考虑了一点，这里的中小学并不发达，所以需要家教的有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多，恐怕还是个问题。”
杜浩然听颜烨子这么一说，眉头登时皱起来了，竞争对手的强大，以及自身存在的先天问题，恐怕都是置他们于这样尴尬境地的元凶，他自问心脏还算强大，于是就问道：“还有吗？”
“我刚才说的算是大环境的问题，说到我们的内部，恐怕也还是有问题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就在一些卖场搭个台子，条件不好，而且达成协议量少，给他们的提成也是很有限的，所以这造成了我们的工作人员情况很不稳定的现状，我看了一下这一月多来的人员情况，走的恐怕已经达到第一批的70％，所以我们必须得反复招人，提高了我们的成本。”
“那你有什么改善的建议？”
“这些问题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