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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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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昭手忙脚乱的握住缰绳,渐渐控制住了狂奔的骏马后,内侍方才松开手,瘫软在蓝昭的后背上,再没了声息。
一旁的侍卫看到同伴死去,一言不发,继续策马奔驰。
沾染到身上的鲜血越来越滚烫,蓝昭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没有勇气回头再去看身后的内侍到底怎么样了。他从来没见到过人死在自己身边,哪怕几年前他也是在母亲去世后才接到消息赶到寝宫去的。
为了皇位……到底有多少人要牺牲?
蓝昭忽然想痛哭,人生的第一次劫难让他难以承受。但是转念想到哥哥不在帝都之内,可能有幸躲过这一场刺杀,他又稍微好了一些。
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今后互相维持也一定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快到帝都城门口,侍卫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守门的官兵,那官兵接过令牌仔细查看再三,向站在紧闭城门前的一群同伴挥手示意,那群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将城门打开一道足够马匹经过的缝。
白驹过隙,一闪而过。官兵们合拢城门,若无其事的散去。
夜,渐渐恢复宁静,黑暗将一切深深掩藏。
城外军营,蓝暄微笑着缓步迈进营帐,方平一见主子来了,欣喜的上前单膝下跪行礼。
“王爷,您终于来了。”
“这几个月辛苦你了,方平,”蓝暄笑道,亲手扶起方平,“戏——演完了吗?”
方平点头,“是,王爷,已经按照您先前吩咐安排好了。”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您那边……”
“一切顺利,”蓝暄走到主帅的位置坐下,翻看几月来的行军记录,“明天我们进城,有更好看的戏在等着我们,而那之后这天下便是我的了。”
此时,裴斯妍依然站在养心殿前,出神的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她的长发和裙摆随风轻扬,秀丽的容颜上有淡淡的哀伤和担忧,眉间似乎因为长时间的皱起而有了浅浅的痕迹,任谁都无法抹平这一道愁眉。
离轻染快步走到她身后,低声说道:“有人派出了杀手,侍卫带着四皇子和十一皇子逃走,已经骗过杀手,安然出城躲避。其他皇子……没有人刺杀二皇子,属下原本已命人严加看守,但是二皇子将自己关在房中,再去探察时发现他自缢身亡了。杀手全部逃脱,无一伤亡捕获。另外,城外传来军营混入刺客的消息。”
裴斯妍并不惊讶,低下头,问道:“你认为这杀手是惠王殿下派出的,还是二皇子?”
“两者皆有可能,”离轻染答道,“惠王殿下担忧其他皇子活在世上会威胁到自己,干脆全部铲除,独留二皇子一个活口,便可将几位皇子惨死之事嫁祸于他。而二皇子听闻皇上病情反复危急后,一直焦躁不安,似有什么安排,却发现宫中发生巨变,知道回天无力,因此选择自杀。”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紧蹙起,“养心殿这里没有刺客出现,说明惠王殿下的可能性最大。”
“将看押二皇子的人换成宫中的御林军,”裴斯妍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笑意,“让他们告诉天下所有人,二皇子为谋得皇位,纠集冯太师余党进宫刺杀皇上及诸位皇子,被宫中侍卫及时发现擒拿,二皇子自知山穷水尽,自缢而死。皇上受到惊扰,卧病在床,不见外人。”
“是,小姐。”离轻染欠身。
裴斯妍回头看眼紧闭的养心殿大门,“无论现在皇上如何,一定不能让外人进养心殿一步。若是……皇上已经驾崩,拖到后日再宣布消息。”
“属下明白。”离轻染匆匆离去。
裴斯妍继续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从明天开始,这天要变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登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37:26 本章字数:3406
帝都的天空阴霾灰暗,太阳被遮蔽在层层乌云之后,明亮的闪电如同一条条蛟龙穿梭在云间,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明明已过午时,天色仍如早晨一般蒙蒙亮。
半夜时分,帝都起了变动,纷乱的火把将街市照的透亮,大批的侍卫兵勇匆匆地跑过街头,引起巨大的响动,好奇心旺盛的百姓们纷纷披衣起来,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查看情况,却被兵勇毫不留情的拽到大街上,用铁链捆绑了。
百姓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挣扎哭喊着,乞求大老爷们能放了他们。
没有人理会他们,被羁押的百姓越来越多,喧闹声响彻了整座帝都。
天还没亮的时候,“皇上和诸位皇子遇刺,二皇子畏罪自缢身亡”的消息便传遍了帝都的每个角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恐惧的神色,不明白为何一夕之间竟发生了如此巨变。
官员们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了涌向大殿,当得知皇上受了惊吓不见任何人时,无不焦急无措,除了惠王殿下、四皇子和十一皇子逃脱,其余皇子皆死,但是惠王还在赶回来的途中,四皇子与十一皇子下落不明,无人可主持大局,朝廷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能做的惟有守在大殿之上等待皇上下旨。
裴斯妍悄无声息的混进诸位官员中,听着他们的议论声,面上装出惊讶之色,好像仅仅只是一场阴谋的旁观者。
大部分人都选择相信刺客是二皇子派出来的这一点,让裴斯妍很满意,松了口气,有些百无聊赖的望向殿外,只等惠王殿下回来了。
一夜无眠,她现在感到困极了,好想回到世德轩柔软的大床上,把一切阴谋血腥统统抛之脑后,美美睡上一觉。
时间过的很缓慢,裴斯妍一次次的望向殿外,又一次次失望的低下头。她玩弄着手腕上玉镯子,数着自己转镯子转了有多少圈。
数到第两千四百五十圈的时候,殿外终于传来内侍的通报声:“惠王殿下到!”
众人的目光顿时汇集向大殿门口,望向那个最先活着回来的皇子,那个妖魅倾城、风华绝代的惠王殿下。
“臣参见惠王殿下!”当蓝暄迈进门槛的同时,众位官员齐齐下跪。
众人明白,惠王殿下将有可能继承皇位。
蓝暄走过跪拜的人群,瞟一眼角落里的裴斯妍,一直走到迈向宝座的台阶前才停下步子,“诸位大人请起。”
巫抵起身后,立即向蓝暄恭声说道:“殿下,所幸您平安归来!如今皇上卧病在床,请殿下支持大局!”
“昨夜遇刺,所幸身边侍卫英勇,本王方才侥幸逃脱,”蓝暄高声说道,眼角再次看向裴斯妍,“发生此等惨剧是我蓝氏皇族的大不幸,如今父皇重病,还请诸位臣子随同本王一起向上天祈福,希望父皇能够早日康复,重掌朝政。”
“王爷一片孝心,定能感动天地!”巫礼连忙上前溜须拍马屁。
蓝暄温和客气的向他微笑:“此乃本王份内之事。”
“臣等跟随惠王殿下左右,一同向上天祈福,保佑皇上早日康复,重掌朝政!”诸位官员再次行礼。
蓝暄正准备带诸位官员前去祈福,曾太傅和钱公公一前一后进来。九皇子的突然离世,对年迈的太傅大人来说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佝偻着背,不停的咳嗽喘粗气,脸色灰暗颓败,每迈出一步似乎要花费他很多力气,身边的侍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人们的视线并没有在曾太傅的身上停留太久,全部被钱公公的手上捧着的明黄色册子所吸引,不由地一怔。
传位诏书!
皇上登基多年,一直未册立太子,虽然一直议论最有可能成为皇储的二皇子,但现在这副状况,已经是不得不宣布传位圣旨的时候了,而皇上唯一的选择便是这为常年不受待见的惠王殿下!
曾太傅好不容易走到蓝暄身边,蓝暄连忙免去了他的礼节。
曾太傅谢恩后,清了清嗓子,对在场的诸位宣布道:“刚才老臣拜见了皇上……”
裴斯妍有些诧异的看向蓝暄,她以为为了保证计划不节外生枝,昨夜蓝暄就让皇上驾鹤西去,然后再由她封锁消息,不让事情全都发生的那么“巧合”。
吏部尚书单灏焦急的问道:“太傅大人,您亲眼见到皇上了吗?”
“没有,”曾太傅摇摇头,“据太医说皇上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养心殿最好不要聚集太多的人,所以皇上的旨意统统由钱公公代为传达。”
裴斯妍明白过来了,皇上定然已经去世了,不过是钱公公按照蓝暄的吩咐在演戏。
钱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连冯太师都未曾能收买他,大臣们都相信他传达的旨意都是真的。
曾太傅从钱公公手上接过传位诏书,拼尽了全身力气高声说道:“皇上担忧无法支撑太久,要老臣当庭宣读传位诏书!”
众人纷纷下跪,低都听旨。
“惠王暄,朕之长子,岐嶷颖慧,克承宗挑,仁孝天植,睿智夙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传位于皇长子蓝暄。
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祭用素馐,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为重,不可擅离封域。各处总督镇巡三司官地方攸系不可擅去职守,闻丧之日,各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进香差官代行。卫所郡县并土官俱免进香。郊社等礼及朕祔葬祀享,各稽祖宗旧典,斟酌改正。
尚体至怀,用钦未命,诏告天下,咸使闻之。”
纵然已经猜到继承皇位的必然是惠王殿下,但是听到诏书后,大部分的人还是愣住了,忽然觉得世间的种种是那么的可笑——
被皇上所厌恶的女子所生下的孩子,被皇上刻意冷漠忽视的皇长子,最没有希望登上皇位的惠王殿下,到最后他的名字竟然被皇上亲笔写在了传位诏书之上。
裴斯妍见众人没有反应,索性第一个磕头高喊道:“臣遵旨!”
巫盼大人的一句话惊醒了诸位官员,他们也跟着连连向未来的帝王磕头。巫罗和巫礼不约而同的看眼裴斯妍,一个若有所思,一个眉头紧皱。
“儿臣遵旨!”蓝暄双手接过昨天夜里自己亲手篡改的圣旨,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到的笑。接着,他向仍跪在地上的官员们说道:“诸位请起。”
“谢惠王殿下!”
“巫盼大人。”蓝暄客气的喊道。
裴斯妍一听蓝暄在喊自己,随即站出人群,“王爷有何吩咐?”
“女子向来心思细腻,请您负责调查刺杀一事,一定要查清原因,追捕所有与之有牵连瓜葛的人和刺客。”
“是,臣遵命。”裴斯妍领命,快步退出大殿。一走下台阶,裴斯妍的脸皱成了一团,唉声叹气——原来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全部结束,依然要装模做样的演戏,看来一直要到蓝暄顺利登基才罢休。
那时候如果不寻个理由放自己一个大假,那简直是自虐,是亏欠自己!
裴斯妍暗自这么决定了,心情又好了些,立刻叫来人马追查刺客。
两天后,皇上驾崩。整个帝都一片缟素,街道两边和城墙上都悬挂起白绸布和灯笼,哀伤与悲痛充满了大街小巷,哭泣声宛如鬼魂的吟唱在空气中飘散。
蓝暄独自一人坐在母妃生前所住的景宁宫,惨淡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他的白衣上,绝色倾城的容貌依然光彩熠熠,丝毫未被父亲的去世而影响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间,玩弄着一支小小的簪子,那是母妃曾经用过的饰物。
在他的一再恳求下,景宁宫才能多年一直保持原样,窗明几净,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着华贵的首饰,铜镜上没有一丝灰尘,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仿佛原本居住于这里的那个明艳妖娆的女子从未离去一般。
“母妃,您对我所做的一切感到满意开心吗?”蓝暄对着空无他人的屋子笑道,“他待我们母子如此,我让他遭到了报应,你们现在在九泉之下相遇了吗?不知道您会对他说什么呢?”
“文妃娘娘恐怕很担心您吧,未来的皇帝陛下。”
冷不丁,从幔帐后面传来一个甜润优雅的女子声音,余音在偌大的宫殿内回响,犹如某个怨魂在低低倾诉心中的苦悲。
蓝暄眉头一皱,放下簪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手掀开绣有大团牡丹花的红色幔帐,待看清那后面站着的人,神色不由地一怔。
“你是……”
那人轻笑一声,娇嗔道:“暄哥哥,不过几年没见,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吗?”
三个月后,盛夏来临,帝都内举行了盛大的登基仪式,蓝暄终于穿上梦寐以求的玄色龙袍,坐上万人瞩目的金色宝座,接受天下所有臣民的叩拜。
仪式结束后,他牵起裴斯妍的手,来到宫门城楼之上,指着万里河山,语气坚定不移:“这天下都是朕的了,而朕愿意为巫盼大人好好守护澹台家族!”
“谢皇上隆恩。”裴斯妍屈膝行礼,这三个月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不间断,没能好好休息过一次的她脸色不大好,眼下一片青色,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低了不少。
蓝暄注视着她,唇角一勾。
注:本章中遗诏参考自明嘉靖皇帝、清康熙皇帝遗诏。
正文 番外一 流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37:26 本章字数:4434
生无可恋,死又何妨?
——澹台妍
黄泉之路在我眼前展现,路的前方有一个人在向我招手。
我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是感觉到深到心底的熟悉。
我转眼看向面前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在临死前,撒下今生唯一的谎言。
我,出生于巫盼家族的嫡系长房。
在我出生之前,长房只有三个人——父亲、母亲与姑母。
父亲一生钟情于母亲,就算成亲多年一无所出,仍然不肯纳妾,生怕让母亲委屈。父亲唯一的妹妹,澹台茗章,据说是眼光太高,从未遇到过能令她倾心的人,所以宁愿不嫁,在孤独中渐渐老去。
而我的出生,对于这个人丁单薄的嫡系来说,无疑让他们对未来重新充满了希望。
自一出生,我的命运便被别人所决定——
我会接替父亲成为巫盼,我将来会是除了皇后以外,蓝国最尊贵的女人;我还会嫁给一个家族为我万中挑一的夫婿,就算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也必须嫁给他。
从来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从懂事起,我所能看到的,惟有成群的侍女仆从,胡子花白、学识渊博的先生以及堆积如山的书本。
我没有朋友。
我没有欢乐。
我没有……
除了手中握有的身份和将来的权势,我什么都没有。
尽管家人们对我宠爱有加,可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深深的孤独与寂寞,没人来听我倾诉。
短短的岁月仿佛变成了蜿蜒千万里的河流,静静奔淌,清澈见底,却长到永远看不到尽头,如同无穷无尽的降临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永远找不到摆脱他们的终点。
可是,我心有不甘,追逐着河流,不停地奔跑,身上背负的担子越来越重,但我仍要拨开那重重雾霭,翻过那崇山峻岭,找寻到河流的尽头,让痛苦全部结束。
当我精疲力尽、无力再奔跑下去的时候,我停下脚步,看到前方的路还很长。
一切都是徒劳。
逢年过节的时候,府里最热闹。长辈们拿来爆竹,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接过,奔到府邸前的空地上玩,妹妹小姒也跟着跑去了,笑声、爆竹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我走到阳光撒满一地的庭院,远远的看着他们。
长辈问我:为什么不一起过去?
我说:看看就行。
长辈又问:妍儿,你为何从来不笑。
我注视着他们,良久后问道:笑?那是什么?
笑是什么?
先生们夸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琴棋无不精通,丝毫不输给男人,才学足以成为蓝国数一数二的才女,将来一定是国家的栋梁。
但是我始终不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有一样东西不知道,那就是“笑”。
直到到临死前,我才明白过来。
时间缓慢流逝,于我仿佛是一场漫无止境的煎熬。我常常望向湛蓝如洗的天空,或是清湛碧绿的湖水,看着我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变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十岁的时候,父亲领来一个比我年长一些的男孩子,告诉我,他叫离轻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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