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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比翼双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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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假山后面好像是有个人。”秋菊突然叫到。待怡宁拉着弘晖绕过去,却哪见个人影。
“弘晖,你可认识路?”秋菊总算是想起来主仆二人的境况了。
“认识,我送宁姨回去。”弘晖又恢复了小大人的模样,背着手在前面领路,一直把怡宁送回到院门口。
过了两个月,年氏的生辰到了。作为四贝勒府得宠的侧福晋,自然是要好好热闹热闹。怡宁这个地位的小妾,这日当然要到前面去捧场张罗,因此天不亮,她就和耿氏、宋氏等人开始了迎来送往的工作。
今天过府的女眷很多,个个花枝招展,怡宁一个也不认识,只知道是各府的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之类的,还有一些官员们的女眷。从早晨开始,怡宁的脸上就扯着笑,一直没停过,肌肉都僵硬住了。好不容易盼到大戏开始,她才偷个空溜了出来。
秋菊扶着她在园子里的僻静处找了个回廊坐下,又从怀中掏出一包点心和水囊,伺候她匆匆吃点东西。“秋菊,你说一个侧福晋过生日就来了那么多人,要是嫡福晋过生日,这园子还不得撑破了!”怡宁捶着腰抱怨道。
“小姐可别这样说话,仔细被人听见。来的客人越多,越说明年福晋在府里的地位高、受重视。敢明儿,要是小姐过生日也能来这么多的客人,那才风光呢。”秋菊一边给她按摩着大腿,一边羡慕地说。
“这辈子我看我是盼不到那一天了,首先没有人会记得我的生辰,其次就算有人记得,我也不过。过一天老一天,这生日不过也罢!”
“小姐可别丧气,您没看到那日贝勒爷看您的眼神,依奴才看,在贝勒爷心里,您未必比年福晋差多少。”
“停,停!”怡宁忙喝止她。自从上次喝醉酒,胤禛把她抱回房里后,秋菊就跟得了魔怔似的,翻来覆去地总是鼓励她家小姐增强自信心。怡宁心里很懊恼那次醉酒,更懊恼的是醒后竟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当日的表现。问秋菊,她好象是得了封口令一般,什么都不说。怡宁心中隐约觉得自己可能落入了圈套,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索性放到一边不想了。
远处传来昆曲特有的咿呀声,缥缥缈缈,听不真切。“小姐,这应该是唱《牡丹庭》了,咱们去看看吧。”与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秋菊对这类感情戏也很有兴趣。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什么游园惊梦?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告诉你,这些都是那些酸文人写来骗你们这些小丫头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要看戏,就多看看《窦娥冤》、《桃花扇》之类的,那才是真实的生活。再不,如果有时间,多听你家小姐讲讲历史故事,还能开阔些眼界、增长点知识,省得日后嫁人了给夫家欺负。”
“小姐,看您说的,秋菊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一辈子不嫁人。”秋菊不好意思起来。
“这可是混话,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敢留你。不然人家说起来,岂不说我这个主人待下人太苛刻?话又说回来,如果你自己没有心仪的人,也不能为了嫁人而嫁人,要嫁就嫁两情相悦的才行。你要记住一句话:这女人一辈子,可不容易,别人怎样看待不重要,但一定要自己爱护自己,自己尊重自己,不可轻易让人轻贱了去。就说那《西厢记》里的莺莺小姐吧,张生中了状元之后,最后也还是另娶了她人,崔莺莺落了个青灯古佛的凄凉下场。女孩子要从她身上吸取教训,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一定要重视品德。这男人呀,最重要的不是长相,也不是有多少财富,最重要的是跟你是不是一条心,只有志同道合,情投意合,才能够天长日久。”作为过来人,怡宁太明白被背叛的感觉。
“小姐,要说起来,您岁数比奴才还小,可是您说的道理,却跟府里的老太太一样。老太太就说贝勒爷人品好,靠得住。”秋菊心中对小姐充满了崇拜。
“行了,你别当红娘了,贝勒爷的人品当然好,这不用你说。秋菊,我教你读书,就是希望你能够多明白些事理,希望你有一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掌握自己的生活。教育是改变穷人命运的唯一途径!我曾经给你讲过,伊尹不过是个奴隶,却能够成为丞相;梁红玉,不过是个妓女,却能够成为一品夫人。靠得是什么?靠得就是过人的见识和头脑!拿你来说,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有朝一日,嫁了人,即便是小门小户,也要掌管一家的事务。别的不说,生下的孩子是要母亲来亲自教育的,说不定你就能像岳飞的母亲一样,教导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来。”
“小姐的眼光看得就是远,秋菊的事情还早着呢,倒是小姐自己,要尽快生个一男半女才好。”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生一定要早做规划,否则就是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碰壁。至于我吗,你不用操心,我现在这个状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得过且过吧。”
“小姐,有一句话本不该奴才说,可是奴才又不能不说。”秋菊见怡宁没有生气的样子,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小姐,奴才看出来了,您从进府后,就一直在躲着贝勒爷,奴才不明白,如果像贝勒爷这样英俊潇洒、学识渊博、人品正直的男人,小姐都看不上的话,小姐心里想要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怡宁沉默片刻,终于道:“秋菊,不瞒你说,如果单从贝勒爷这个人来说,可称做是人中龙凤,个中翘楚。能嫁给他,衣食无忧不说,还能光耀门庭。特别是,他这人不贪恋女色,有情有意,光明磊落,认真负责,对其他女人来说,真的是上上之选。可是,他对于我来说,却只可远观,不可近瞧,我们俩根本就不合适。
今日的光景你也看到了,在他心里年氏的地位无人可及。便是对嫡福晋,他也是情深意重、举案齐眉,又哪里会有容纳我的地方?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走进他心里,与她们相比,我太平凡了:家世低微不说,便是我自己又如何能比那些个莺莺燕燕的花容月貌?就算比得了,以色伺人,色衰爱驰,到时连性命能否保住都不一定。你还记得汉武帝的皇后陈阿娇和卫子夫的下场吗?从来只见新人笑、谁人关心旧人哭,这样的男人,又岂是你我能招惹的?”
“小姐,您这说得倒也是。可是,小姐,不管您是否愿意,现在您都已经是贝勒爷的人了,您难道还能做他想吗?”
“你说的对,从名义上来看,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过,我的身体虽然被束缚在了这片小小的天地,我的心却依然可以自由飞翔。我至少可以保持自己的心不沉迷、不堕落!这样才能够以平常心在这里生存,才能荣辱不惊,不卑不亢。做不了展翅的雄鹰,我至少可以做一株火红的木棉花!”
她站起身,仰望苍穹,轻声而坚定地念道: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胤祥和胤禛从墙后转出来,望着主仆远去的背影,胤祥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四哥,你可得到了块宝贝!”
停了一下,他继续道:“不过,这宝贝有点扎手,四哥你恐怕要费些心思了。”
胤禛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人痘接种术
自从在园子里有了共同的秘密之后,弘晖就常来怡宁的院子里玩,听她讲故事。做为四爷府唯一的嫡长子,弘晖的频频造访令小院里的下人们面子上仿佛有了很大的光彩,出门的时候说话声好像也大了许多。这不,就听见看门的太监小强子扯着嗓门喊道:“小贝勒爷您可慢点,当心摔着。”他原名叫狗顺,怡宁给改了名叫自强,取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意思。
“想不到呀,我还要靠一个孩子的荫蔽。”怡宁摇摇头,将手里的笔放了下来。她用的是独创的方式钢笔,先把搓细的棉花塞进一根鹅毛管中,再把鹅毛管夹进削成两半如铅笔般粗细的木棍中,然后再把木棍塞进一截削尖的软木中,最后用针将软木扎个孔,把木炭灰水灌进去,笔就做成了。
“宁姨,你这是什么?”弘晖好奇地拿起桌上的笔研究着。
“这叫钢笔,是宁姨自己做的。”怡宁握紧他的手,在纸上示范着。
“这个好玩,我拿去给十七叔瞧瞧。”弘晖不待怡宁的阻拦,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看着弘晖欢快的背影,怡宁有一些伤感,她记得再用不了多久弘晖就会因为感染上天花,而永远的离去。这孩子天性良善、接受新鲜事务能力强,如果不那么早逝,做了皇帝,也许会给中国一个向资本主义道路发展的机会。而且,他对怡宁是如此的依恋,这些日子正是有了他的存在,怡宁才觉得生活中开始有了活力。
天花是一种滤过性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得病后死亡率极高,可达百分之四十,有幸不死者也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或失明,故民间有谚语说:生了孩子只一半,出了天花才算完。相传康熙能登上皇位就是赖已出过天花之故。
由于天花严重威胁大众的健康,因此古代人很早就在摸索防治天花的方法。他们发现一个人如果得了某种传染病,可以长期或终身不再得这种病,即使再得病,也是比较轻微而不会致死。现代人已经了解这是产生了抗体,古人虽不懂,但知道以毒攻毒的原理,即在未病之前,先服用或接种这有毒的致病物质,使人体对这些疾病产生特殊的抵抗力。明代郭子章《博集稀痘方》和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有记载。
无论如何,怡宁决定要试一试。由于年龄小,那拉氏照顾怡宁,不用她每日当班伺候不说,更不用她帮忙打理府中的事务,她就像头猪似的在贝勒府混着日子,每日里研究医书,不觉间秋风就起了。
这天,秦福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给搬来几盆开得正艳的菊花,说是胤禛叫送来的。其中有一盆开得花朵大如盘,如梦似幻,花瓣竟显出七彩斑斓,十分少见。怡宁正忙着指挥人摆放,那拉氏又出现了,寒暄后,怡宁才知道她竟是为了自己后日的生辰而来。怡宁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愧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这气度!对待自己丈夫的小妾都能如此关心,要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见她如此,那拉氏柔和地一笑,道:“宁妹妹,虽然你进府时间晚,但也不能委屈了你不是。去年你进府的时候,身上带着伤,不好给你祝生,今年的好日子可不能再免了。”
怡宁送她出院门的时候,那拉氏瞟了一眼院中石桌上的菊花,语有深意地道:“我进府这么些年,还从未见爷给任何一个女人送过花呢,何况是这梦菊?这盆花,听说世上只此两株,一株在皇上的御书房里,一株就在妹妹这里了。”
生日这天,不管怡宁多么不愿意,她还是到各房去转了一圈,以感谢各房给的寿礼,同时也坦然承受了各种复杂变换的眼色。府里虽然没有唱戏,但那拉氏给安排了几桌螃蟹宴,规格不算低。一天的应对结束后,她来到了胤禛的书房前,按照礼数,她必须要感谢赐与她这一天荣耀的幕后老板。
怡宁站在书房的院子当中,一边等待秦福的通传,一边打量着清穿文中经常会提到的地方。但是所有文章中都没有提到过的是,院子中央竟长着一棵粗壮的桂花树,听秦福说是才从别处移来的。桂花飘香的日子已经过去,树上的叶子开始凋零,但空气中似乎依然弥漫着桂花的清香。
秦福打开书房的门,请她进去,又轻轻将门带上,书房里便只剩下坐在几案前看书头也不抬的胤禛和她自己。
怡宁近前两步,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口中道:“贝勒爷,宁儿感谢您送的鲜花和为宁儿过的生辰,您的大恩大德宁儿莫齿难忘,日后但凡有需要宁儿效劳之处,请爷尽管吩咐。不过日后,像梦菊这样的珍贵之物,爷还是送给别人吧,宁儿承受不起。”
听了她的话,胤禛的眉头皱了皱,他放下书道:“听你这语气,似乎对爷送的礼物不满意?”
怡宁忙又施一礼,愈发恭敬地说:“宁儿不敢,宁儿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如何会不感激贝勒爷的厚爱?只是宁儿生性冷清,不惯热闹,不知该如何承受贝勒爷的荣宠。况且宁儿本是粗俗之人,只对金银财宝这些黄白之物有兴趣,恐怕会糟蹋了梦菊这样的君子之花。”
胤禛冷冷一笑,道:“哦?你倒是坦白。”他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只见她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鹅黄色棉布夹袄,下面是撒腿的筒裤,着一双丫鬟们常穿的平底布鞋,头上不带任何头面首饰,只别了朵黄菊。在这样的日子里做这样的寒酸打扮,只能说她是有意而为之。小小的身形还没长开,显得瘦小干瘪,只脸色倒好,红彤彤的,表明她身体很健康。偏这样一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上,却长着一双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眼睛。这眼睛黑灿灿地,神色坦荡自然、不卑不亢、无喜无怒、波澜不惊、似乎已经洞察事世。这双眼睛此刻正微垂向下,看着地板,这份平稳和安然,绝对不是一个十四岁女孩子应有的神情,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想到这里,胤禛站起身,走到怡宁的面前,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
怡宁随着他的动作抬起眼皮,正对上一双冷冽而深沉的眼眸,这眸中仿佛在跳动着一团火,正在探究和捕捉自己。对于这双眼睛,她并不陌生,每当看完一篇描写四四的清穿文,她晚上的睡梦中准能出现这双眼睛,有时满含痛苦,有时又狂怒不已,常常弄得她揪心的痛。
“你心疼我?”胤禛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怡宁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盯着他看了半天,她忙扭过头,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道:“贝勒爷说哪里的话,您是天皇贵冑,哪需要我这个小女子心疼。”
“我感觉得到,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到,你不光心疼我,你还关心我,对吗?”他突然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哑着声音问道。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得安抚道:“贝勒爷,宁儿只是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如果有让贝勒爷误解的地方,还请爷多原谅。要说这府里真正关心爷的人,头一个是那拉姐姐,她与爷是结发夫妻,处处为爷着想,宁儿跟她比起来差得远呢。”
听她如此说,胤禛放开了手,狠狠地凝视了她半晌,最后终于疲倦地挥挥手,道:“下去吧。”
怡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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