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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比翼双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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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刚才别是蹩着了腿,我来帮你检查一下。”秃头男生说着慌忙去抬她的腿。
一阵刺心的疼痛使她差点又叫出来,她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她的腿可能断了,你别动她,让我来看看。”突然另一个声音传来,随后又一个秃头蹲了下来。
“十三阿哥,是您。”先前那个秃头一愣,就要把方小萌放下请安。
“算了。”第二个秃头抬了抬手说,“荣勒,这是你妹子?”他一边问一边去按方小萌的腿。方小萌疼得差点又叫出来,她不由捏紧了拳头。十三阿哥?这是在拍清宫戏?但是鬼怎么会感觉到疼?虽然疼得要死,方小萌脑海中依然闪过这个问题。
“骨头好像是断了,得赶快接上。”十三阿哥站起身,对第一个秃头说。他又看看方小萌,眼睛里充满了赞赏,“实在是疼得紧就叫吧,骨头断了搁谁都受不了。”
方小萌吃力的对他笑了一下,以示感谢。这个十三阿哥长得有点像黄晓明,我怎么没在电视上见过?
正在此时,她的头顶上又出现了第三个秃头,这回是个儒雅的读书人,脸色微微有些急切,但眸子里狂傲的神情还是掩饰不住。只见这人冲着那个十三阿哥陪笑道:“十三爷,您认识这个女子?”
十三阿哥冷笑一声,道:“年羹尧,你管爷认识不认识这个女子!怎么?撞了人不赶快过来救治,想逃逸呀!这官越做越大,架子也越来越大,你牛得很呀!”
听见他们的对话,方小萌有点明白了状况,自己好像是受了伤,而且还是这位有名的杀人屠夫闯的祸,她的思维更加混乱了,难道阴朝地府的这些清代的鬼魂们都没去投胎?她强忍疼痛,狠狠地瞪了年羹尧一眼,故意流露出一脸不屑,仿佛在鄙视这人的人品,随后便昏了过去。
见了她的表情,三个秃头都是一愣,第三个秃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见路旁边就有一家叫百草堂的医馆,忙指挥仆从把方小萌抬进了医馆。幸运的是,医馆的主人胡先生倒是北京城有名的大夫。
“小姐的腿断了,我这就给接上,不过小姐昏了过去,没法喂酒。必须把小姐叫醒,然后把她灌醉了,方能接骨,不然小姐半路疼醒,会受不了。”
荣勒于是伏在方小萌耳边,轻轻叫着:“小妹,小妹,你醒醒,醒醒。”
一半因为吵,一半因为疼,方小萌只好再次醒来。看见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站在面前。她虚弱的一笑:“老先生,不知有何贵干?”
“小姐,我要给你接骨,你需将这一碗烈酒饮下方可实施。”
方小萌更糊涂了,只听说做外科手术需要打麻药,从未听说要喝酒的。就算真的是在阎王爷处,难道就不与时俱进?最不济也来副麻沸散呀?她心头的疑虑更加重了,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也更加摸不到头脑,本能的警惕心使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小妹,你――”荣勒瞪大了眼睛,这个妹妹今天怎么如此反常,这还是自己熟悉的妹妹吗?。
“放心,我受得了。”方小萌能够感到荣勒发自内心的关切,强扯着嘴角咧了一下,她又对十三阿哥宽慰地笑了笑,虚弱地道:“请把一条毛巾塞到我嘴里。”
十三阿哥惊诧地照办了,并亲自拿了条毛巾给她搽了搽头上沁满的汗水。年羹尧见了,忙低声问道:“十三爷,这是谁家的女子?”
“钮钴禄府的,下个月就要嫁到你们四爷府,说起来还是你的主子。”
年羹尧听了,便又低头看方小萌,眼里竟有一丝厌恶,方小萌虽然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钻心的疼痛令她浑身直抖,她还是挣扎着冲十三阿哥叫道:“侠王,请你把这个家伙赶出去!”说完,就再次昏倒了过去。
当她第三次睁开眼睛时,胡大夫正给她做最后的包扎,手里一边忙活,口里一边赞叹着:“这是谁家的小姐,真是不简单,老朽行医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病人,真当得起三国时的关云长刮骨疗毒。”
听了他的话,方小萌无力地笑笑,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又引起了旁边的两个秃头的再次惊异,那位被称作十三阿哥的秃头探过身轻声问道:“小姐,你刚才称我侠王,可是认错了人,本阿哥现在连贝勒都不是,更别称王了,况且也当不得侠字。”
听他如此说,方小萌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待腿部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方再睁开问道:“阁下可是爱新觉罗。胤祥?”
“是,这位爷正是十三阿哥,他的名讳小妹你可莫乱叫。”那个叫荣勒的秃头紧张地说道。
方小萌宽慰地对他笑笑,双目直视胤祥,坦诚道:“十三爷为人豪爽直率、侠肝义胆、神勇无敌、存心忠厚,听断公明、为人谦抑,你若当不起侠王之称,这世上又有何人敢当?!”
听了她的话,胤祥愣了一下,眼中竟泛起一抹感动的神情,凝视了方小萌片刻,不再说话,回身命令下人将方小萌安置妥当,送回府去。
“四哥,你不知道,小嫂子的衣服就像是水泡过一样,手指甲将两手抠得血肉模糊,就这样愣是从头到脚没吭一声。真是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坚忍的女子,竟是连男人也不如!”十三阿哥对站在窗前的男子由衷的感慨道。
“一个小丫头片子,谈什么坚韧?”四阿哥不屑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四哥,这人的性格与品貌,与年龄可没有关系,有人越老越糊涂,有人却很小就能显示出才华。这人与人的缘份与年龄也同样没有任何关系,关键要看两个人是否投缘、思想上是否能沟通交流。依我看,虽然你们在年龄上差那么一大截,但从性格上看,说不定还就是命中注定的夫妻,说不出什么原因,我总觉得,这位小四嫂不得了,她好像能一眼看透人心。”
“什么看透人心,还不是说了几句奉承话,看把你美的?”
“可说呢,小弟长这么大,要说奉承话可听过不少,但要说到顺耳、舒服、好听,还就以小四嫂说的这几句话为最,她怎么就能说到我心坎里呢?我现在觉得,她好像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可我从来没见过她,四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四阿哥没有吭声,一阵沉默后,他冷冷的开口道:“连坐车都能摔着,怎么就这么不沉稳?”
“这您可冤枉小嫂子了,我当时正好路过,可看得真真的。年羹尧的马队从西边过来,跑得飞快,荣勒的马车从东边过,行得很慢。两下相遇,年羹尧勒不住缰绳,谁想有个孩子又偏偏冲了过来,车夫为了躲避孩子只能把车向一面让,结果车就翻了。当时荣勒坐在车夫旁边,脑袋眼看就要撞到石墩子上,幸亏被小嫂子用腿给挡住,不然定然是脑浆迸裂。”胤祥道。
“一个女孩家,不好好在府里呆着,没事出门瞎逛,到处惹事生非!”四阿哥冷笑道。
“四哥,这又是您的不对了,不了解情况就给人乱扣帽子。这不是下个月就要进府了吗,钮钴禄府里的老太太疼孙女,巴巴的拿出体己银子让荣勒陪着到荣宝斋挑几件首饰头面。没诚想,这首饰没买到,倒瘸了一条腿。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哪,这下个月的喜酒是喝不到了。”胤祥端起面前的茶碗,一口气喝干,然后斜楞着眼睛瞟着他四哥。
“看你那像个什么样,一点没个阿哥样!”他四哥冷冷的瞪他一眼,又问道:“年羹尧那个奴才可去过凌柱府里?”
“那小子,现在狂得很,不过面上的礼数他还不敢不尊,当天就带着东西去了,听说送的珠宝首饰不少。”
听了他的话,四阿哥想了想,然后冲着门外叫道:“秦福。”
“奴才在。”四哥的贴身小厮秦福应声推门跪到在地。
“你去跟福晋说一声,就说凌柱家的丫头腿摔断了,让她送些伤药过去看看。”
“喳。”秦福答应着,等了一会儿见无下文刚要起身。
“还有,让福晋的挑几样头面首饰一块带过去。”
“喳。”秦福爬起身一溜烟的走了。
胤禛无视胤祥吃惊得张大了嘴的脸,冷冷的道:“没事了就赶快走,我这只有青菜豆腐。”说完一甩袖子出门了。
“什么世道,我巴巴的跑来报信,连顿饭都不管。不就是想看看热闹,至于吗?”胤祥嘟囔着出了四阿哥府。
洞房
史书上记载,钮钴禄氏性情敦厚,满脸福相,连康熙爷见了都夸她一定能生出好儿子来。为此,怡宁努力做出一付贤良温顺的样子,循规蹈矩、不苟言笑,便是对着秋菊也不肯多说一句。这样的日子直到出嫁当天。
严格的说,怡宁不算是出嫁,因为她不过是个格格,只是给人做妾,是没有资格论婚嫁的。按照清朝的规矩,男女婚嫁有一套严格的程序,有“择吉”、“过礼”、“迎送”等等,繁琐地很。但是由于怡宁的身份,这些都是不用的。
早晨,梳妆嬷嬷给怡宁按规矩打扮妥当后,怡宁便拜别了阿玛、老太太、太太。阿玛只说了些要严守妇道、尊重福晋之类的话。太太却只是哭,拉着怡宁的手再说不出一句话,怡宁只能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说了好些劝慰的话。
老太太交给怡宁一个很有些年头的红木匣子,“这是我一辈子的体己,你全带了去吧,那府里不比家里,万一有了难处也好打点打点。”
怡宁待推辞不要,看着老太太红肿的眼,便收了,感到眼里又有水汽上来,便什么也没说,只是挣扎着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由于怡宁腿上有伤,小轿一直抬到房里,秋菊将怡宁扶了出来,在床沿边坐好。怡宁头上盖着红盖头,只能从下面看见来来往往的的女人。幸好娶妾的仪式要简单得多,不多会儿,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怡宁掀起盖头,见屋里已无他人,只有秋菊在门口站着,想是其它人都在外面。
“秋菊,我腹中有些饿,你将那桌上的点心给我拿一块。”怡宁轻轻说道。
秋菊笑了一下,蹑手蹑脚的从桌上拿了块梅花糕递给怡宁,怡宁回了她一个笑容,急急吃了。因吃的有些急,怡宁便想咳嗽。秋菊慌不迭的忙又倒了一杯茶给她喝。正喝着茶,突听外面下人请安:“贝勒爷!”
怡宁忙将茶杯还给秋菊,把盖头放下,端端正正的坐好。只听见门吱的一响,一股冷风便挟着酒气进了屋。秋菊上前请了一个安,便要服侍胤禛坐下。
“出去。”怡宁听见一个冷冽而低沉的声音命令道,然后就听到门被轻轻合拢的声音。
屋里一时更加寂静,静得听得见心跳。来人走到她身边站定,又是一阵沉默。
怡宁觉得有些奇怪,不由抬起了头,手便想把盖头掀起来。
“别动,让我来。”低沉的声音阻止了她。
随后怡宁便见到了站在身前的这个男人。
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消瘦高挑,背挺得笔直。在摇曳的烛光下,本来有些苍白的脸庞奇怪地染了一层红晕,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双清冷的眸子像两眼深潭,清澈却见不到底,看上去有些忧郁,又显得倔强和不屈。怡宁望着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勤勉的皇帝,想到他凄凄冷冷的一生,不禁满怀了同情。
“你一向是这样盯着男人看的吗?”为了掩饰涌上心头的奇异感觉,胤禛故意放重了声音。同情!这双黑葡萄一样温润明亮的眼里怎么会包含了这样的情愫?这使胤禛很不舒服,但不知为何,却又有点温暖。
“哦,不是。”怡宁记起了现在的状况,忙低下头。
“既然你已经进了府里,就要守府里的规矩。难道凌柱没有教给你何为妇道!”胤禛冷哼一声,走到桌边坐下,却看见了放在桌边上的半杯茶。
“怡宁不敢。”怡宁低头答道。果然是喜怒不定,刻薄寡恩,对新嫁娘都如此严厉,怪不得清穿文中都说他冷热两重天。当然,这热火是给年美人的,这冰天雪地就是给怡宁的。
“早晨没吃饭?” 胤禛突然问道。
怡宁不知他为何转变了话题,抬头看去,却见他手里正把玩着刚才用过的茶杯。“是,刚才有些饿,就用了些点心。”
“你到是实诚。”胤禛的口气听不出喜怒。
“阿玛教导过的,做人要诚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可弄虚作假。做错了事情便要接受惩罚,切不可百般掩盖,错上加错。老太太也说过,佛祖会割掉说慌者的舌头。”怡宁深吸了一口气,将精神调整到对付当事人的状态:就算你是冷面王,今天我也得摸一摸你的虎须。想当年勤工俭学的时候,方小萌做安利可是做到了金章,要不是她的理想是当一名律师,至少能升到钻石级别。怡宁默默将卡耐基人际关系学的精髓又复习了一遍,打起全部的精力对付这个性情、脾气、喜好自己几乎是了如指掌的“老板”。
“你阿玛算是明礼的,难怪你大哥看着也是老实的。” 胤禛看来对怡宁的回答很满意,口气缓和了不少。“想来你在家时《女诫》、《女德》是读过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来不用我多说。四爷府的规矩虽然严,但杖下打死的从来没有无过之人。这佛祖是否会割说谎者的舌头爷不清楚,但爷却是会割掉说谎者的舌头―――”
果然是个碎嘴子,跟我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一样,怡宁好笑地想。史书记载,雍正无论对待下属还是心腹都有唠叨的毛病。他在位的时候组成了一个机要的秘书班子——军机处,但是,雍正自己却不爱用,总是亲自批奏折,往往批得很长,口吻就像个爱唠叨的老太太,不管臣子功劳有多大,让他抓住点小毛病就罗嗦个没完,非让你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将自己批倒批臭而后止。
怡宁努力睁大了眼睛,让崇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胤禛因嘴部肌肉不停的开合而显得愈发深邃的眼眸上,并时不时的恰到好处地点点头或者发出一声“对”“是的”“原来是这样呀”“我可没想到”之类的话语,以示她心悦诚服。她的腿不能动,自然无法完成送水递毛巾的任务,不过她还是尽自己的努力,装出一副天真像,并不时的改变脸上的表情,以配合演讲者的内容。
胤禛说话很快,声音低沉有力、条理清晰。他原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由于被父皇批评“喜怒无常”后,便刻意压抑自己,虽然在表面上已经修炼得隐忍,内敛,但本性却依然天真热情、豁达直爽。后人在评价他“性格乖戾”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爱憎分明、执着到有点偏执的一面:对喜欢的人从不掩饰他的赞赏,恨不能掏心掏肺;对厌恶的人,冷酷无情不说,恨不得再踏上无数双脚。当真是“对待同志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一双会说话的耳朵往往顶过一张会说话的嘴巴好多倍,倾听者的专注和迎合更加刺激了演讲者表达的欲望,怡宁充满崇敬的目光和及时的回应使胤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烈女传讲到佛家为何说女人是五漏之体,直到窗外传来打更声。
“已经三更了吗?时间这么晚了?先睡吧。” 胤禛意犹未尽的说道。想不到竟然能和一个女人聊这么久,好像心情还不错。
什么?睡觉?那我不白忙活这半天了?眼睛都瞪直了。怡宁调整了一下笑得有些僵硬的肌肉,眨巴眨巴眼,“可是怡宁一点都不困,从来没有人给怡宁讲过这么多道理,贝勒爷真不愧是――是什么来着?”怡宁努力思考着,“对,是财宝满车,财宝满车!”她自动地忽略了对自己无知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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