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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比翼双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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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宁坐在五福茶楼的三层地字号包厢里,无聊地喝着茶,她在等待荣勒。既然胤缜已经找到了她的住所,她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再进行第二次逃亡,而且,看来他也没有强迫她回府的意思,她索性大大方方起来。昨天,她叫童林给荣勒送了封信,约他今天在茶楼见面,并把藏在绣楼里的《环球记》书稿一并带来。
荣勒现在已经是吏部的七品主办,言行举止多了些官态。他对怡宁的突然出现显然并不吃惊,从见面到落座都是神色自若,反倒叫怡宁迷惑起来。怡宁先向他问了问家里的情况,知道老太太和额娘目前精神都还好,因为雍王府给她们的消息是自己已经无甚大碍。
荣勒将个包裹放到茶桌上,推给怡宁,她摸了摸,是书稿。“大哥,你好象对于我的出现一点都不吃惊。”怡宁给他斟上茶,轻声问道。
荣勒点点头,“像你这样的人,轻易死不了。”
“哦?怎么说?”
荣勒却没有立刻接茬,端着茶杯默默地喝着。许久,才开口道:“我到现在还记得宁儿五岁那年第一次学绣花,被针扎了手哭的样子,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怡宁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些往事,也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当下只得沉默不语,听他自顾自说。
“宁儿自小性情柔弱,跟额娘一模一样,看见厨房的师傅宰杀小鸡小兔都会流泪。为了这个,老太太很不喜欢,说咱满族的姑奶奶要大方泼辣,否则出嫁后在婆家无法主事。宁儿参加选秀那年,一家子人都希望选不上,这样就能嫁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初选通过后,家里人都很着急,当时想的是,既然你命中注定要嫁入皇家,不如就嫁给三阿哥。容妃娘娘也应承了,她答应会去求皇上把你指给三阿哥。”
“这么说我以前见过三阿哥?”怡宁试探地问道。
“选秀前,三福晋寿诞,额娘曾带宁儿过府拜访,与三阿哥见过礼。在宫里两人是否见过面我就不知道了。”
怡宁对荣勒说话的口气很不解,她试探地说道:“大哥,你可不是糊涂了,我不就是宁儿,这事我怎么不记得?”
荣勒凝视了她半点,苦笑着摇摇头,道:“宁儿是宁儿,你是你!”
见怡宁张嘴要说话,他摆摆手道:你听我把话说完,自然知道我为何要这样讲。那天指婚,无论家世还是容貌,你都不是最出众的,容妃娘娘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太后娘娘却先说了话,她说你身体结实,骨盆大,有易男之像,四阿哥的子嗣太过艰难,应把你指给四阿哥。当时皇上也是满口赞成,容妃娘娘自然无法再开口为三阿哥求你。
怡宁点点头,她终于明白三阿哥每次面对自己时态度为何总是很奇怪,原来他和怡宁早就认识,说不定已经私定终身。幸亏这个身体里藏着的是自己,不然那真怡宁一对有情人被活活拆散,心里不知该有多苦。史书上记载,钮钴禄氏在藩邸中并不得宠,她似乎也无心争宠,便是弘历出生后她的位份也不曾有过改变,入宫前一直是格格。怡宁现在完全能够了解她的心情,心爱的人嫁不了,嫁了的人又不爱,她的贤惠淑德根本是心如死灰的结果。
“那年,宁儿从宫里回到家待嫁,整日是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叫家里人十分担心,生怕她想不开寻了短见,着人日夜盯陪着。后来,老太太说与其见天呆在家里心烦,不如出去散散心,就叫我陪宁儿去买首饰,没想到在半路上出了事。”
“你醒来以后,性情大变,就像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当时我还以为是宁儿受刺激过重的缘故。直到你又向我要书,我才确定宁儿已经走了,我的妹妹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哦?”怡宁诧异道,“你就是凭这个判断我不是你妹妹?”
“不错,有件事情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妹妹宁儿根本不认识字。”
“什么?”怡宁吃惊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你为何不揭穿我?”
“我不明白是由于什么原因,妹妹换成了你,但无论如何,这个身体确实是宁儿的。况且当时你已经被指婚于皇家,为了整个家族考虑,你必须按时出嫁。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当你想把身边的人打发走的时候,我们会如此配合,我们也不想任何人知道你的变化。你与宁儿虽说是一个身体,但性格完全不同,你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熟悉的人很容易会发现你们的不同。”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我不是宁儿?”
“阿玛和老太太知道,额娘不知道,我们都瞒着她,你回府后和她接触的也少,我们都说你是自己突然想开的,她也就信了。”
“那你就不为宁儿伤心。”怡宁迟疑地问道。
“宁儿是个十分温柔娴静的小妹妹,在我们告诉她三阿哥同意娶她时,她就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三阿哥的人,所以指婚四阿哥后,她才会痛不欲生。我想,她既然选择了不再回来,而由你来代替她完成出嫁的任务,她应该是已经得偿所愿了。”
怡宁想起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她明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她的亲孙女,却依然掏心掏肺地对待自己。还有阿玛,亲生女儿一去不回头的情况下,虽然最初对自己还有些生疏,但后来的亲切和关爱她看得出都不是假装的。
“你嫁到四爷府后,我以为万事大吉了,没料到一个月后,四阿哥突然派人找到我,直截了当地打听你以前的情况。”听到荣勒提起胤禛,怡宁不由紧张起来。
“我当时虽然尽量隐瞒,但他似乎已经了解了不少情况,甚至包括你与三阿哥的事情,无奈,我只得承认了你的变化。后来我才想起,早先管家曾报告说,原来在宁儿身边的那些被我放出府的下人们,突然都消失了。因为我当时正在忙碌着三阿哥的差事,也没甚注意,到这时方意识到那些人很可能是被四阿哥找去了。”
“那么这些人现在在哪里?”怡宁心道:我怎么没有听说府里安置过一批新仆人的消息。
“不知道,看他后面的态度,这些人可能已经被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什么意思?”对荣勒的回答怡宁十分吃惊。
“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被送到很远的地方,总之,这些人绝对不会泄露出你一丝一毫的秘密。”听荣勒的口气好象是在说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我没有任何秘密怕被泄露,我就是你的妹妹,之所以会有变化,是因为当时我在昏迷中遇见了神仙,他赐给我一本天书。”怡宁愤怒地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为了胤禛的草菅人命,还是为了荣勒的不以为然。
“这样的话没人会信,如果你的秘密被泄露,你很可能会被当成妖孽!这一幕,我和四爷都不愿意看到。”荣勒无视她的愤怒,平静地说。
“所以你们就可以把下人的命不当命?”怡宁激动得大吼起来。
“我并没有说那些人就一定死了,四阿哥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些人很可能是被送走了。”
怡宁想了想历史书上对胤禛的记载,他虽然刻薄寡恩,倒的确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她平静了一下情绪,又问道:“这么说,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投靠了胤禛?怪不得那次我借口额娘生病回府,他一点都不惊奇。”
“不能说是投靠,我们本来就是亲戚。算起来我还是雍王爷的大舅哥。从你被指婚开始,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钮钴禄府都已经和雍王府绑在了一起。”
“谢谢你能如此直言不讳,”怡宁并非不通人情世故的家庭妇女,她完全能明白当自己救了弘晖被皇上亲点为雍王府的侧福晋后,对钮钴禄府的影响。“大哥,既然今天你能告诉我这么多事情,想来总是有什么打算的,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不错,我今天之所以要说这些,就是要让你明白一件事,无论你是流落人间的孤魂野鬼,还是被上天眷顾得了天书,你就是我的妹妹,是我钮祜禄府的女儿。无论是老太太还是阿玛,我们从来没有指望过借你的光升官发财,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以前,我们认为三阿哥能够给你平稳的生活,我们就去求三阿哥。现在,我们认为只有雍王爷才能保护你,他了解你、容得下你,我们希望你能和他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无事生非瞎折腾。如果能生个一男半女的,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安顿好,我们也就为你少操点心。这次传来你坠崖的消息后,额娘天天是以泪洗面,一直嚷着要去看你。我虽然从王爷处已知道你是遁逃,但一点风声都不敢透露给她,怕她更加担心。你自己想一想,无论老太太还是额娘,哪个对你不是真心的疼爱,你这样行事对得起她们吗?我钮祜禄府一向治家甚严,从来不曾出现过有辱门风的子孙,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令阿玛蒙羞无颜见人,望你好自为之!”
与荣勒的一席谈话令怡宁心中十分内疚,她耷拉着脑袋走出茶楼的时候,还在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做错了?我是否应该为了这些真正关心我的人学会入乡随俗、学会变通?”她正想着,突听身边一阵喧哗,紧接着大队的官兵涌入胡同,个个持枪拿剑,对行人推推搡搡。怡宁忙拉住旁边的一位媳妇模样的大姐问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前几天从九门提督府的大牢里跑了一名要犯,这是要搜城呀,这位大嫂,赶快回家吧,小心这些官兵借口生事。”说完,就急冲冲地走开了。
怡宁立刻想到了张五哥,无心再寻思荣勒的话,也急急向赵家小院跑去。刚跑到柏林胡同口,就被一队官兵拦截住,只见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指着胡同大声命令道:“封住两边路口,三个人一组,给我挨家挨户的搜!”
怡宁被官兵挤到墙角动弹不得,正急得无计可施的时候,却见房顶上突然跳下一名紧身衣犒打扮的精壮汉子,手中擎着块牌子模样的东西。这汉子起落之间已来到那个官员面前,低声与他说了几句,官员开始有些犹豫,后来不知那汉子又说了些什么,官员的表情就有些惊恐。他转身对手下的士兵大声喊着:“这里已经有兄弟衙门搜查过了,大家到前面去。”说完,带头向下一个胡同跑去,不一会儿,士兵们也跟着跑远了。
那汉子见士兵们都已跑远,回过身看了怡宁一眼,腾身又串上房顶,不见了踪影。怡宁知道这人肯定是胤禛派遣监视自己的暗卫,这次自己又亏欠了他一份还不了的人情。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窝藏朝廷钦犯!”
人间四月天
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
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
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但抱紧那伤心的标志,
去触遇没着落的怅惘;
在黄昏,夜班,蹑着脚走,
全是空虚,再莫有温柔;
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
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
落花似的落尽,忘了去
这些个泪点里的情绪。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
痕迹,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经在这世界里活过。
怡宁坐在窗前凝望着碧蓝的天空,默默地背诵着林徽因女士的这首诗,她此时的心绪正如这四月的天气,时阴、时晴、还柔乍寒。《环球记》已经顺利出版,按照早先的计划,自己此时就该打起行装,南行澳门,然后买舟南下,周游列国。然而,梦萦回绕处,却总是有牵挂,被牵挂的那个人可亲又可爱,如诗章般醉人。这牵挂如同一张密密的网,网住了她的脚步,网住了她的心。
那日,她和胤祥绕着什刹海转了一圈又一圈,听他述说胤禛的点点滴滴,有些事情她在清穿文中已经了解,有些事情却是第一次听说。
“孝懿仁皇后故去后,四哥的性情更加急躁,为此皇阿玛曾批评他喜怒不定。为了控制情绪,他常常诵念佛经,表面上看来,性情也越来越冷淡。但是,他内心的火热实际上只是暂时被压抑,一旦遇到契机,必将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在几个哥哥中,除了八阿哥,他府里的女人是最少的,很多人说他是念佛念得清心寡欲,我却知道,他是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什么?”怡宁大惑不解,她无法理解胤祥的说法,难道真正的怡宁在出嫁前与胤禛也有关系?
似乎是明白怡宁的困惑,胤祥接着道:“四哥在娶你之前并不曾见过你的面,你进门后有一段时间他也不知道一直等待的人就是你。四哥可曾对你念过这四句话:龙跃天门带雨腾,西风冷清独自行。若求桂花香满园,凤鸣清光死后生。”
见怡宁摇头,他继续说道:“这四句偈语是惠广大师临终时留给四哥的,我听四哥说偈语的意思是:如果他此生等不到那个命中注定一起坐在桂花树下的女人,他这一生将会十分凄惨。他虽然并不怕苦难,但他还是想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在他的生命中焕发怎样的光彩!因此,这些年,除了皇上和德妃娘娘指的女人外,他从来没有再纳过其它的女人,他一直在等待那个能使桂花香满园的人到来。”
你们成亲后不久,有一次我们俩喝酒,他那段时间心情极高兴,我记得他很神秘地对我说:十三弟,那个女人我终于等到了,明天我就要在书房前移种一棵桂花树,以后年年八月,我都要在树下吹萧给她听,叫她评评到底是三哥的萧吹得好,还是我的萧吹得好。在我的记忆里,从孝懿仁皇后故去后还是第一见他那么开心、快乐,像个孩子!”
怡宁被胤祥的话带回胤禛与初相遇的日子,那段时光她整日忙着和他斗智斗勇,虽然十分费心费力费脑,但确实很快乐!
“没料想你不光能使桂花香满园,也能使桂香成云烟,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狠心的女人!你坠崖后,四哥一直在吐血,吃不下任何东西,我们劝他不要去亲自找你,可他就是不听,直到在通州再次昏厥。因为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他常常睡不着觉,整宿坐在书房外的桂花树下吹萧,闻者莫不心神俱裂、黯然魂消。”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个月,直到我把《碧血剑》交给他,他高兴得拉住我喝了整整一壶酒,醉梦中还在喊着你的名字。醒来后,他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并叫人即刻收拾宁园和府里的院子,无论你想住在哪里都可以。”
“那夜,他等你不到,心如死灰,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不与任何人讲话,就连皇阿玛的圣旨都不肯接。走出佛堂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变了,那个因为你的出现而平添了一丝生气的雍亲王再也回不来了,现在的雍亲王冷漠得如同失了灵魂的一塑冰雕。”
胤祥停下来,看着怡宁,大声地指责道:“你曾带给他平生最美好的幸福,你又亲手夺去了他唯一的幸福!”
怡宁在胤祥的怒视下又内疚又委屈,她握紧拳头,哽咽地对胤祥喊道:“你以为我不想留在他身边吗?你以为离开他我心里好受吗?可是,男女相爱的前提首先应该双方对等,而不仅仅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宠爱,你明白吗?你四哥可曾平等地对待过我?他可曾试图了解过我的想法?我知道,三妻四妾是几千年的传统,我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做女人应该三从四德,我更知道他是大男人有尊严、要面子,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嫉妒,我嫉妒得要命,我不能忍受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你懂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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