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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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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儿,可是做恶梦了?喝点甜汤,再睡一会儿。”
  她呼吸一窒,看着送来的汤勺,只得微微张嘴,抿下一口,甜软适中,曾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可现在,滑进腹中的暖味儿,却幻成了最可怕的毒药,喉头紧得让她想呕出,却强压着不许产生任何的排斥。
  明明恨得想杀了对方,却还能这般平静,到底是用着怎样的心思,来面对着她潜意识里的呼喊?
  明明想逃得远远的,却还要故做沉定,现在已完全不像自己。原来,改变的不仅仅是他,更多的还是自己啊!
  看她一口口,乖顺地咽下自己喂出的甜汤,他的唇角缓缓拉高,问,“刚才,你梦见什么了?”
  她惊愕地抬眼,却立即掩去,“没什么,忘了。”
  梦里,她看到奕哥哥被司马睿一剑穿过,但当她跑过去时,那提剑转身的人,却变成了姬凤倾的模样,他抓住她,狂笑着一遍又一遍叫着,“你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别想逃离我!”。
  他们三人的身上,都穿着同样的大红衣裳,鲜红鲜红的,好似地上不断漫延翻滚而出的血浪,直要将他们都一起埋藏。
  他抚上她的脸,却惊得她一缩,相对的眼,一个惊恐,一个漠然,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鸿沟,比想象得还要越拉越大。他用力抱紧她,不留一丝空隙,仿佛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体内,粗重的喘息昭示着他正强烈地压抑着。
  性格再如何改变,人的天性仍是无法改变。
  骄傲如他,如何忍受得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梦里却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且,已不只一次。
  该死的姜霖奕,他一定要杀了他。
  她推不开他,她的伤仍未好,胸口每每如此,隐隐作痛。
  望着窗外的夜色,烛光,树影,感觉时间过得竟然如此地慢,仿佛度日如年。
  原来,同一个人,也会生出这样可怕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吗?好可怕呵!
  曾经那么爱的感觉,现在竟然枯萎如此,不敢再多看一眼。
  “凤倾,你真要这样的我,嫁给你吗?”
  “要。”斩钉截铁的口气,没有半分犹豫。
  “新缃公主呢?”
  “她意图谋反,为莫楚材发现后,逃离西秦国。而司马睿竟然公然在我国境内为非作歹,两国的盟约我不要也罢。”
  她幽幽一叹,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从她清醒开始,她想告诉他的,她都已经说尽,但是他仍然如此执迷不悟呵!
  他抬起她的小脸,月光下,依然的眉眼,依然的唇鼻,可现在他才发现,深爱的人儿,曾在他面前的坚强,是用那根本无法流出的眼泪换来。
  哭出不来的苦,和痛,究竟是什么滋味?
  “你……”
  他的眼泪,打在了她的唇角,又咸又涩,却终是崩溃了她心底的堤防。
  “兰儿,别哭。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不要……”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她想尖叫,想狠狠的拒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胸口痛得似乎要撕开。
  “兰儿,对不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好似见了魔,直往床里退缩。心底疯狂地呐喊着,不要,不要让她看到这样的他,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她没有看到,更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眼前的人,不是他,不是那个姬凤倾,不是,绝对不是。
  这都是梦!
  可是当他再一次将她捉回了怀中,大掌抚过脸颊的刺疼,让她浑身颤抖,无法抵制。
  “兰儿……”
  凤眸中注满了悔恨,和深深的担忧。
  迎上那一眸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大吼,“不要,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你,你走开,走开——不要逼我,不要——”
  抡起的拳头,胡乱地舞动,一下下打在他完全不设防的身上,痛的,是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更加强烈了心底的渴望,不放弃,绝不放手。
  所以,他任她发泄,任她打骂,任她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包括那一刀刺进他的身体。
  原来,是那么痛。可是跟他种在她心口的那一剑,怕仍是比不上之万一。现在这些,又算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怕她这样下去,会伤到她自己。
  他欠了她的情,欠了她的爱,他都要补回来,就是用此后的一切,都再所不惜。
  “我不要,我不要——”
  可是,她挣不开他的双臂,却又哭不出心头翻涌的矛盾和伤痛。他的脸轻轻埋进她颈侧,湿凉的液体,一遍遍冲刷过她的心。
  他太狡猾,太狠太狠,怎么可以连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尊也不要了,来渴求她绝无可能的回心转意。怎么可以……连他的骄傲也不要了……她已经要不起了。
  “兰儿,我知道,我是你的眼泪。”
  “不是,不是,你不是——”
  她推开他,狠狠扑上他的身,像个泼妇似地用力挥下一拳,又一拳,明明知道不应该,不可以的,可还是忍不住。他还是没有还手,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反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凤眸中的泪水,缓缓流淌,深深地眼眸中,水光里,只映着她痛苦纠结的小脸。
  挥舞的手,已经渐渐失去力量。
  她突然抽回一口凉气,晕眩袭来,一咬牙,爬起身就往屋外冲,可是脚下的丝襦拌住脚踝,身子便朝那桌角倒去。
  “兰儿——”
  她闭上眼承受痛苦,可是却跌在一副温热的胸膛上,睁开眼,是他安心的笑。
  瞬间如刺,扎在了心上,再难拔除。
  “你……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你就是傻瓜。所以,我们要在一起。”
  他紧紧环住她发抖的身子,笑得像个傻瓜。
  心头重重一哽,任黑幕夺去所有的感官。
  对不起,奕哥哥,我又一次当了逃兵。
  。。。。。。
  昱日,太阳早早地露脸,秋风寒朔,腊光的红喜字忽明忽暗,吹不散,室内沉沉的气息。
  重纱之后,轻轻拳着身子,缩在大床一角。
  姬凤倾早早便已离开,临走时说今日喜服便会送到,他上完早朝就会来陪她试衣。
  她的胸口,好痛。
  “奕哥哥,奕哥哥……奕哥哥……奕哥哥……奕……”
  一片昏暗中,反反复复地传出这样的低喃,破碎,沙哑,无力,不甘,纵是寒风也无法吹散一室的沉闷,凝冻在眼中的,是永远也落不下的伤悲。
  “奕哥哥……”
  门,被悄悄打开。
  进来的人,听到这声声的低唤时,心也被狠狠一揪。当看到缩到床角,瑟瑟发抖的人时,才急跨一步,上前跪下唤,“轻轻,你怎么了?”
  他不敢上前,只能这样隔着床,望着她。
  她抬起头,迎上那双即使在暗夜里,也明亮异常的黑曜石眸子,缓缓的,无神的大眼才有了丝光亮,突然起身,扑进了他怀中。
  “九州,九州,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不要不要……”她喘得很厉害,脸色异常地苍白,“我要……我要回奕哥哥身边,我要……奕哥哥……”
  “轻轻,你别着急,你内伤还未全好,不要动气。”
  “不,我不管,我要离开这里,对!在他来之前,赶紧离开!”
  她推开他,就往屋外冲。他急忙拉住她,她激动地又吼又叫,不得矣他俯头吻住了她颤抖的唇儿,瞬间,她便不再挣扎,气息弱下。他心中一疼,立即放开她,轻抚过她激动起伏的背。
  “轻轻,你听我说……”
  他将她按在胸口,低低的耳语,只有她听得清楚。渐渐地,终于感觉到她放软了身子,气息平稳,才移开放在她背上的手,停下输送的内力。
  她红通通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真的可以吗?”
  “放心。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乱来,行吗?”
  “嗯!”她乖顺地点了点头,将脸埋进他怀中,“九州,谢谢你。”
  他将她抱回了床,又道,“不要激怒他,一切顺其自然。还有,记得回你先前的院子去。”
  她点点头,他笑了,抚抚她的头,好似哄小娃娃一下。瞬间,她的心酸涨得更难受,却还是忍了下来。
  “那我就叫婢女进来帮你梳洗了?”
  “好。”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
  虽然,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只是表象,但也比狂风暴雨的好。
  姬凤倾比想象的回来得还早,还带来新的大夫给她诊制,又开了一堆名贵草药。
  她蹙眉问他,“你不怕我伤养好,就逃跑么?”
  他却一笑,刮了她鼻头一计,说,“如果你喜欢玩这样的游戏,那我就亲自奉陪!”
  “疯子!”
  “兰儿,你又会跟我开玩笑了。”他非常高兴,从身后搂住她,站在那高高的铜镜前,望着里面两个身着大红婚裳的人,满意地说,“你瞧,红色果然是最合你的。冬裳,我也命人多添些红裳给你,可好?”
  她别开眼,瘪嘴,“随你。还有没有要试的,试完了,我要出去走走。”
  “兰儿不想试,便不试了。”他拉起她,就往外走,“你想去哪,我陪你?”
  “等等,不把衣服换下来嘛?”
  他回头一笑,凤眸淀着淡红的喜晕,俊澈的面容在微光中,温柔而惑人,“不用,我们就提前感受一下新人的滋味儿也好。”
  “啊?”
  他拉着她拾级而下,任周遭投来异恙的眼光,知趣的婢女侍卫都送上贺喜的话儿,引得候爷分外高兴,当行至诸官员都会经过的正道时,所得的恭贺声,更是此起彼伏。曾经对她的鄙视,现在分毫瞧不见了,真是一朝得道,升天成佛,无比荣耀啊!所是城里街坊很快就会传出,大候爷极率宠溺新未婚妻,为博其一笑,竟提前着喜服出游,直可谓一段美眷佳话。
  他真是变性了不成?
  对于这样的姬凤倾,轻轻又惊又怕。每每想反抗,却思及燕九州的话,硬生生压下心底的恐惧和担忧。
  身子突然一轻,她被抱上了马,一声轻喝,马儿扬蹄就奔出了大开的城门。
  “等等,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我们曾经都去过的地方。”
  他紧紧抱着她,用大裘掩去迎而来的北风,看着天,许是再不到一月,西秦便会进去半国雪飘的时节,即时,他又能看到,那个喜欢在雪地里像小孩子一般欢叫玩打雪仗的女子。那时候,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还有两日。
  两日呵,却觉得比两年还要漫长般。
  出城的大道,虽然早已经被他的侍卫队清理的道路,但是还是有很多百姓看到他们一身的嫁裳,飞拂在朔风长天中,艳丽得就像血一般,每家每户的屋檐上都挂上了红灯笼,忙着为这份喜庆添火加柴。
  行的山路,巅得她快昏倒时,才发现左右的护卫已经一一退下。
  一个深深的山谷,展露在眼前。
  一片艳丽娇柔的花田,喧嚣着挤满了整个谷地。一丛丛,一簇簇,淡而不腻的芳香,飘浮在微冷的空气中,晶莹的水珠滑落翠亮的长叶,好似美人的眼泪,轻吻着那蝴蝶般展翼的奇丽花瓣,美不盛收,惊艳无比。
  好大一片的兰花田呵!
  她看傻了眼,亦酸涩了心,不断地眨着眼,任他拉着,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步步深入。这小道,看得出是经常走动才会形成。
  “这是芷草……这是蕙兰,我在另一匹山后发现时,它正生在悬崖上……那是大丽兰……这墨兰是风城城主所送,相当罕见的品种,不过,却相当娇嫩,本是三株,我却只育活了一株,看来还需得多跟花匠学习才是……”
  他每介绍一种,都会对她一笑。言谈间,已没有身为一国君候的霸气骄傲,有的只是,一颗深深为爱痴迷的心。
  “兰儿,可喜欢?”
  “还……还好。”
  他看着她渐渐红肿的眼,便知道她心中感动。停在墨兰前,他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声音变得沙哑。
  “其实,我的兰儿是个爱哭的丫头,对么?”
  她一怔,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还有,你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明明知道,非要她说出来,还是霸道,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她不敢出声,只能任由鬓角,渐渐被染湿。心儿,变得柔软,又酸,又疼,又不舍。
  凤倾,为什么要这么傻?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要我回忆,要我心疼,要我不舍,逼我就范。你好狡猾,和奕哥哥一样,总是逼我做这样残忍的选择题。
  奕哥哥,若你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呢?
  天色将晚,他们才回府。他没有用晚膳便去处理急务,她趁机便回到了原来住的小跨院。之前,他还说,那里保持得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人动过。
  为此,她应该为他的这份心高兴吧!因为,那里放了她在失忆前就爱藏的一些东西,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无意中发现的燕九州。若是以后让他知道,也许他会后悔万分。
  刚取了东西出来,便碰到一个“熟人”。
  “呵,我道是谁在这神出鬼没的,原来是正主子回来了!”弯酸的语气,鄙视的眼神,嫌恶的嘴脸,正是语静,不,现在应该称其为羽落将军。姬凤倾四大将军中,最神秘的那位。
  “羽落将军此时不和候爷议事,倒是有空在此闲庭信步啊!”轻轻一勾唇,拿三分之二的眼白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候爷命我守卫好咱们候府,未想刚才瞧见的鬼鬼崇崇的人影,竟然是姑娘你。也罢,姑娘你本性向来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原来堂堂羽落将军,现在落得个替人巡逻小院子的惨境。”轻轻微微倾身,只拿眼白看人,笑道,“要不要我跟凤倾说一声,把你调回正规部队?”
  哼,想跟她叫板,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今时不比以往,在得知她真实的人品后,她才不会傻得再被她占半点便宜。
  “你!你个大恶女——”
  语静说不过,戾气爆生,挥手攻了上来。轻轻轻松跳开一击,便转到她身后,拍了她肩头一计。真说到武功上来,失忆前的她们可算是个平手。但之后她历经太多事,得益不少,又经鬼溪老人点拔,仙果相助,自然早升了几个台阶。不过当下她受了伤,应付她也是绰绰有余。
  语静的不甘,绝非轻轻所想的那般简单,明的来不了,暗地里的阴招她自懂得许多。
  几言之下,都说要收手。轻轻也不想过多与之纠缠,收手即回,转身就走。语静抓着机会,袖落银针,横手便朝轻轻背后射去,直取颈后三寸大穴,若是击中,必将损及手脚。
  但一条人影适时出现,将三根银针打入旁边的诗扁上。
  轻轻赫然转身时,正看到那银闪闪的三个亮点,在残血般的夕阳下,闪着恶毒的光,一如语静眼中挥之不去的恨意。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院落中,格外刺耳。
  “贱人!给你机会自醒,你居然敢对兰儿下毒手?!越来越没分寸。来人!”
  “候爷,语静错了,求候爷饶了语静一命,看在我多年为您……”
  姬凤倾森冷的脸色,透出明显的嫌恶,狠狠踢开语静,让她一头撞在石柱上,头破血流,好不凄惨,“错了?!你可知我饶过你多少次?让你来服伺兰儿,是对你的恩泽。你居然背着我屡屡欺负她,熬最苦的药不说,还下药让她屡次毒发,更放任被逐出的丫环在大街上刺伤兰儿。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瞬间,语静满脸熬白,不敢置信,再无话可说。
  轻轻惊愕地后退,差眯踩空楼阶,幸被燕九州扶住。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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