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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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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壁辉煌的大堂,龙檐宝顶,凤翎呈祥,一座九龙戏珠的白玉晶石屏风立于前,绕过屏风,一个大大的雪花石嵌圆桌置于正中,宽大的厅堂灯火通明,却给人一种紧迫压抑感。
  确是美味佳肴拼满桌,粉衣女婢俏面生花,但激不起人丝毫食欲。
  又是一顿鸿门宴。
  众人还未坐下,便听得平望候一声低喝,刚才还得意非凡的面容,隐有青筋跳突,“人丢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御辇由八个人抬头,几十双眼睛,人还会遁地了不成!立刻给我去找!”
  侍卫惶恐应声,迅速离去了。
  平望候一转身,又是满脸堆笑,略带着不真诚的歉意,道,“闻得今日乐阳公主和江陵君光临,老夫便差人请王过府,也好向少君请教些治世齐家之道。未料得属下们办事不力,王现在仍耽搁在路上。”
  呵,这平望候好大的口气啊!居然要堂堂一国之君,受他差差遣,出宫到他的府上来见人?!这太后和候爷的辅政情形,让她不由自主想到隐约记得的历史故事,秦始皇和吕不韦。啧啧,不知道这个平望候和那个寡后,是不是也有一腿?
  江陵君淡然一笑,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聚了过去,听他道,“晋王今年今年也满十八,候爷自不用担心。奕有一事,还望候爷海涵。”
  声一落,采之即奉上那个烫手的大礼盒,江陵君又道,“此乃帝王当受之物,奕仅乃一介布衣,愧不敢当,还请候爷收回。”
  平望候哈哈笑着,抚须直点头,给了句下台阶的话,随带褒扬江陵君廉德品质,收回了盒子。
  这老家伙当真霸道得紧,丝毫不怕自己的意图被人看穿,收回礼物的同时,又暗示了江陵君身份确实不高,若非他抬爱赠礼,也落不得这等优遇。高啊,真是高!还真没看出来,他外具狮虎霸气,内里却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刚坐下,平望候又一脸叹惋,“乐阳公主今日驾临,老夫先敬公主一杯。”
  两干为敬,继续叹息,“可惜王未能及时到此,不然公主与王也好叙叙兄妹亲情。相信皇后陛下也有此意吧?”
  对哦,乐阳和晋王应该是表兄妹的关系吧!
  “哪里,乐阳多谢候爷好意。明日乐阳进宫,便可见着姨母和睿哥哥。”乐阳宛尔一笑,仪态大方。这回答的嘛,也有几分技巧。言下之意,这心不用你费了。
  老狐狸的权霸欲当真旺盛!
  奇怪的是,之前一直很有些八卦的雁悠君一直未出声,将儒雅淡漠的风范发挥到了最顶点。连燕九州也时不时搭上几句话,他却一直未吭一声。真真沉默是金啊!
  他们那方废话颇多,轻轻肚子饿得不行,偏偏主人家一直不说动手,看着,闻着,直吞口水吃不得。冤孽啊!
  正感叹着,话题突然拉到她头上来。
  “不知周姑娘生了什么病?据老夫所知,雍都候府珍药千百,还需得燕将军携小姐如此跋山涉水,千里寻医问药?”
  她刚想回话,就给燕九州按住手,代她回了话,“顽疾,似乎是从母身带来,故而才想去燕渠国寻名医问诊。偏巧遇得江陵君亦同是寻医,蒙少君之福,再见老候爷,是九州之幸,在此敬二位两杯。”
  一句话,把注意力转了。哦哦,燕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灯!
  平望候深盯了轻轻一眼,似笑非笑,轻轻不由心中一悚,“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暗咒两声,老狐狸!
  席上,当真是暗潮汹涌,肚皮直唱空城计!
  “哈哈哈,确是巧,确是巧。”酒过三巡,平候红已是红光满面,不掩得意之色,“即是如此有缘,老夫便略尽绵力,府中珍药不少,近日尚得一株天山雪莲,赚予周姑娘,切勿推辞哦!”
  这……这受得嘛?



  第1卷  第59章 如厕也遭袭
  ---朵可是报病给大家更新哟,重感冒耶!当然,如果你们不留言,我也只有看着,呜!---
  袖底的手松开了,那意思是,“芷兰谢过候爷。”
  “九州多谢候爷割爱。”
  结果是他们俩被强迫中奖了!
  还没回神,老狐狸拍了两巴掌,道,“上歌舞!”
  还有这一号!凶多吉少的感觉,持续攀升中。
  丝竹声声,钟罄鼓鸣,一袭魅惑地红纱,轻轻飘入众人眼眸。铃儿伴着舞步叩响,妖娆的身姿裹在艳冶的红纱中,若隐若显的媚骨娇躯,在环纱玉缀的袍饰下滚动,每一个婉转,每一个回眸,都极尽勾引之能事。
  呃,勾引的对象,正是座上最美的那个男人。
  美人儿抛着红纱,次次都似无意,又若有情地落在江陵君面前,画得又黑又媚的漂亮眼眸,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白纱下相映的弯弯红唇,邀情地微张着,只要多盯上几眼,当真惹火。
  可怜这方位不对,轻轻看不到江陵君是何表情,正负气时,趁着众人目光转移,摸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咀嚼了几口,吞下肚子,很香!
  燕九州看到轻轻的小动作,眼睛扭到,不禁别脸轻咳两声。
  轻轻看过去,眼神问:怎么?不能吃吗?
  燕九州低头靠来,附耳道:“怕有料。”
  轻轻一下瞪大眼,似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他扬唇,又坐正,模样似说:吃都吃了,算了吧!
  轻轻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禁冲口而出,“这怎么可以?”
  嘎!几道眼光刷来,带着疑问。
  燕九州却权作未见,拾起筷子,挑了一根大鸡腿,“轻轻,你身子才刚恢复,多吃点。”
  光明正大,开始享受美味。同时,还顶着一双冷冻眼。
  平望候笑着对江陵君道,“江陵君,这舞姬的《云上仙》舞得如何?”
  “出神入化,恍如飞天仙子。”
  “呵呵呵,江陵君好眼力。此乃凤阳当季第一舞姬,冠夺凤阳三十六花魁,直可谓十年难得一见。”
  有阴谋!不不,阴谋又开始了。
  轻轻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欣赏着眼前第二波“送礼大戏”。真不知道这些贵族天天闲着没事,就爱拿出吓人的东西送人。一样不成,又出两样。
  金银如玲玑白玉壶,白狐狸不敢受。
  现在又出美人计,舞姬啊,不会跟江陵君的母亲同出一门的吧?这可蹊跷了。
  若是美人计不成,那接下来……
  “呃,不好意思,我……我去去就来。”
  轻轻小脸一团扭曲,抖着唇儿,大叫一声,惊起注目无数,转身急步出了大堂。燕九州也一同起身,至歉后紧紧追上去。
  “轻轻,你哪里不舒服?”燕九州忙抓住她的手,要号脉。
  “该死的,真的有料耶!我想……我想上茅厕!”
  燕九州俊脸一愕,差点喷笑,在轻轻的怒瞪下,急忙招人引路,直奔大号而去。
  可恶!这叫什么事儿?
  这一蹲,真个“金壁辉煌”了。
  “轻轻,你还好吗?”外面,每隔五分钟就传来燕九州的询问。
  “不行,还要等等。”有帅哥陪着大号,很窘,但感觉不坏。这黑灯瞎火的茅厕,修得还比较符合人体工学,若赶上以往的类型,她真会抓狂了。
  另一方,鸿门宴进入了新阶段。
  “候爷的好意,奕心领了。家母辞世未满三年,奕不敢纳妇娶妾,望候爷见谅。”
  平望候面色微愕,却道,“江陵君孝感动天,老夫佩服。不过,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相信伯母在天之灵,仍是希望江陵君早日成家,亦方可立业。”后两字,重得让人不敢回绝。
  江陵君仍是淡笑回应,“候爷所言甚是,不过,奕曾在家母灵上发誓,三年丧礼,不可不遵。”
  推拒往来,气氛一下陷入僵局。
  “呵呵,候爷有些厚此薄彼了啊!”一直未吭声的雁悠君终于出声。
  乐阳忍不住,笑道,“是呀,候爷。本宫也是远到而来的客人,怎地不见您也送本宫几件好物什?”
  平望候一愣,瞬即抚须大笑,连连称罪,拍人命人送上了几个大礼盒,皆是珍稀罕物,人人有份。
  “江陵君才华纵世,老夫自愧不如啊!楚王放任这般俊伟的儿子在外奔波,当真令人惋惜。”说着,还感同身受般地摇摇头,“不知少君可否在府中多住几日,老夫也好和少君谈经论世,切磋切磋这诗赋茶艺?”
  狭眸微抬,绝俊的笑脸对上同样笑得老奸具猾的平望候,“奕,不才。何德何能可与候爷谈经论世呢?”
  “哦,少君三番两次推诿老夫盛情,当真是看不上老夫么?”
  谦和的口气,一下锐利如剑。
  ――――――
  呼,终于解脱了。
  轻轻揉揉酸麻的小腿,舞袖子猛扇了扇,才走出茅厕。
  天已沉黑一片,溜了一圈小园子,没人?!
  “咦?燕大哥,燕大哥?”
  心下奇怪着,顺着原路返回。她不好意思一直跟燕九州说话,努力排毒,间歇也不过一刻钟啊,怎么人就闪没了。走过一段回廊,又觉不妥,看看四下里,之前给他带路的人也不在了。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突然一股冷风刮过,浑身一抖。
  匿大的庭园,灯光照不到的黑角莫名地让人生出一阵心慌来。
  “燕大哥,燕大哥——”
  手朝袖底一摸,握住匕首,这是他们脱险后,燕九州送给她防身的。无法放心一人回去,她沿着回廊四下呼喊,一心只想找着人。不知不觉,离主厅堂越来越远,所见景致也愈发陌生。偶有小仆跑过,她身子不由自主闪躲。
  汗,她这是什么反应啊?她明明是客人,找失踪的朋友,这是合情合理的啊!暗骂自己一句小白,便放心大胆地叫人。可叫了一圈,还是没人反应。
  四周静悄悄的,没一人把守。她这是到哪里了?这么大一候府,居然有这样无人的死角,诡异!
  正嘀咕着,一片嘈杂的人声传来。
  啊,真是说不得!
  轻轻往人声处靠,便见远处有火光奔来,她估计大概是来找他们的吧!也许燕九州后来回茅厕寻她不着,也带人来寻了。心中一喜,急急迎上。可才走几步,暗处突然窜出个黑影,将她撞倒,还没叫出声,小嘴就给人重重捂住。对上一双凶猛灼亮的眸子。
  这……刺客?强盗,还是小偷?
  “不许叫!”
  清越的声线故意压低,黑眸中满是煞气,被一盯,感觉若不顺从,多半会被卡嚓掉。
  “你是……”
  远处火光人声逼近,那人低咒一声,想甩掉轻轻又觉不妥,于是紧紧钳住她的嘴巴,手臂一紧,像夹米袋似地转身没入一道墙影中,估计是他刚才藏身的地方,本来准备跑掉被她撞到,失去最佳逃跑时机。
  狭小的空间容着两人,拥挤得可怕,男子将她紧紧压进墙内,捂着她的口鼻,肺内的空气迅速告罄,她忍不住扭动,他都不松手,情急之下,她张口重重一咬,嘴角尝到血,顿时那眼中凶光毕露,大手直卡向她脖子。

  第1卷  第60章 黑暗里的那点事儿
  “我不叫,你别……掐……”要死了,怎么碰到这么个主儿。
  凶猛黑眸杀光一闪,在一道火光忽地晃过时,亮得渗人,吓得轻轻浑身惊出一声冷汗来,脖子上的力量骤然加强。
  完了完了,她不会就在这小缝里交待余生了吧!
  不要啊……
  人声、火影来回晃动,刚才还静得像个死园子的地方,一下子嘈杂无比。
  隐约中,她听到那些人叫着。
  “糟糕了,丢了一本册子。”
  “必须把人找到,否则候爷怪罪下来,我们只有掉脑袋的命。”
  “我明明看到他逃到这里来了。快搜!”
  “那里有人影,追——”嘈杂声开始浅散,远离。
  在轻轻快要闭息的瞬间,脖子上的力量消失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死紧地揪着男人的臂肉,恨不能撕下一块,不带分毫情面。
  “放手。”狠戾的声音,带着愤怒。
  “让我走!”有没搞错,明明是他突然掳她来的。
  “女人,你不要命了。”
  “你要命,就让我出去引开他们。”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是他们的客人。再待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
  才说着,又一队人马寻来,一听那领头的声音,就知道是燕九州带人找她来了。
  凶戾的黑眸刹气一敛,似乎也开始思考她的提议。
  她急道,“燕九州是来找我的,快放我出去。”该死的,帖得太紧,嵌得死牢,男人的体温高得吓人,她快闭息了。
  眼看着之前离开的队伍也受了惊动,似乎要转头回来,说明这男人的帮凶的调虎离山之计失败了。
  男人咬牙道,“女人,你敢骗我,我会要你不得好死。”
  说着,大掌钳起她的下巴,低头嘟上了她的嘴,一个不察,就被那横冲直撞的舌头顶进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哧溜一下滑进喉咙底。
  “我活着的话,三日后就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万虫噬腹而死!”
  什……什么玩艺儿?
  没待她反应,就被狠狠推出墙缝,一口气没喘好,呛得她抱着脖子猛咳,一边往燕九州的方向跑,没忘了要引开众人视线。
  “轻轻,你怎么了?”
  太好了,得救了。一把抓住救世主,“燕……燕大哥,刚才有……有刺客,我划了他一刀,他……朝那里跑了……”
  手上,是她早备好的匕首,上面沾着血,是男人推她出来时划的。心思狠绝,还不失甚密,胆子够大,才敢跟那老狐狸当敌手吧!
  听她这一说,所有人不疑有他,都朝她指的方向追去了。
  而燕九州看了看她手上的匕首,目光一闪,没有多说,抱起她就往回走。
  “那个,燕大哥,我还能走。”
  “不行,你脸色不好。”
  窘!刚才才脱离一个男人怀抱,现在又被抱着,怕啊怕,怕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进大堂,人声骤息,之前那凝窒的气氛一下被他们俩打破。
  “候爷,不好意思,我们必须告辞。轻轻她身体不适,需回屋休养。”
  “哦?”
  江陵君趁机接道,“应是她那旧疾发作了。候爷,不好意思,两位乃奕的朋友,奕不可视之不管。在此请辞,多谢候爷盛情相待,还望他日再叙。”
  “呵呵呵,少君广交天下友,胸襟实在令老夫佩服。时候确也不早,那咱们明日再叙,即时,相信大王亦不会再缺席。”
  这平望候,被人弗了意,又立即扮大方给自己留后路。当真一老狐狸!
  紧接着,所有人都要告辞。平望候别有深意地看了轻轻一眼,目光锐利,轻轻暗叫委屈,直接应了燕九州的话,装虚扮弱,半瞌了双眸,靠在他肩头。纵是如此,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几道冷森森的目光,直往身上招呼。
  她干嘛了她?她今天从头到尾都很乖巧的说。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对她眼杀啊?上个茅厕也差点被人给灭了口,最后小命拣到,又被喂了不知名的可怕虫丸子,若三日后那家伙不出现,那她不是死定了。
  欲哭无泪,苦命的一天啊!
  呃,那家伙应该逃掉了吧?
  ――――――
  砰地一声,大门紧闭上。
  门外两男人,表情各不一。
  雁悠君摸摸差点被门撞到的漂亮鼻子,看了眼身旁一脸寒霜的人,道,“你真是被那老狐狸刺激到了,怎么突然说出那种话来?”
  寒霜脸直接一拂袖,转身大步离开,冷硬的背影,透着沉沉的怒气。
  雁悠君微微一愕,唇角的笑意更浓,急忙追上人。
  这是今儿第几回了?
  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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