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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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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
“呵呵呵……”
“不准笑!”笑容很美丽,但是更刺眼。
他换只手支着头,不以为然瞥她一眼,笑意不减,“你那霸道的性子,也没变啊!”
闻言,她倏地住口,面色一下萎顿下去。狭眸绽过一丝异色,飘向她颈上那根墨色系绳。
“那不是我。”
“哦,我忘了。你说你不是周芷兰,是晏语轻轻。好像……”他故意拉长了声,她不由看过来,才道,“好像灵魂附体似的,对么?”她哑然无语,怔愕地看着他。他会读心术么?
突然,他勾唇一笑,冰冷渗人,“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瞪大眼,心中暗骂声臭狐狸。
他微微倾身,声音如魔如咒,狭眸深深凝住她惊异的大眼,“兰儿,这一次,姬凤倾派你来偷什么东西呢?”
她想避开他的靠近,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更无法避开那双魔性的双眸,一寸寸任他靠近,强大的压抑感,仿佛要揉碎她的意志。白袖举起,纤长如玉的指,抚上她鬓角,缓缓滑下脸庞,带着一丝令人颤栗的寒意,落到脖颈间,再不动了,来回摩挲着。
“兰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张口,想呼救,燕九州就在前面另一辆车上,一定能听到。可是,该死的白狐狸到底施了什么巫术,她好像被禁锢了般,半分都动不了,嘴明明张开了也发不了声。
蛊惑的红唇,越过她的眉角,茗香忽然浓烈得可怕,颊边似乎有冰冷的碰触,让她不敢细想那是什么,像冰,又像火,帖着颈线移动着。她握紧了手,很想推开他,可是浑身无力。
突然,腰间一紧,后脑被托起,狭细的眸子一眯,他粉红的唇裂开,似恶魔的笑,盯着她,以极其磨人的速度,附下身子,一点点靠近,靠近,靠近……终于,带着茗香的唇,柔柔地帖上她的唇,一个机伶儿,唇上漫延开一股奇异的酥麻,迅速窜向全身,僵硬的身子霍然变软。
他的吻,就像梦里一般,细腻,温柔,像品着一碟清幽的香茗,反复汲吮,细细品尝,舌尖儿来回刷弄着唇瓣,画着那丰腴诱人的唇线,又轻轻探入唇腔内,逗弄她的小舌,慢条斯理地卷弄,顶入内垂,骚上那令人心发痒的小核,吐进迷人的茗香,热息,好像畅扬在一片温柔的绿海中。
心,跳得又急,又快。
情,即期待着,又怕受伤害。
他这样唤她,这么对她,到底为什么啊?他们明明是仇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品尝了很久,才一脸魇足地放开她。她已经能动了,可是却提不起身,整个人都被这个吻搞得软爬爬。明明知道不应该,却不由自主地沉沦。
“兰儿,你想好了么?你到底想要什么?”蛊惑,随着那深幽如魔的狭眸,加深。
她冲口而出,“我要你的戒印。”
天哪!她在说什么,戒印是什么!
话一出,那双氤氲着一层暖光的狭眸赫然一亮,绝冷的利光迸射而出,惊得她瞬间收回了所有的力量。一把推开他,猛力地喘着气,刚才那奇怪的魔力一下子消失。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口,心跳得极快。
柔情蜜意的俊脸,瞬间沉墨如爆风雨前的黑夜,乌云滚滚,伴有闪电噼啪。
“戒印。是姬凤倾告诉你的吗?”
“不,那不是我……我不知道。”太诡异了。
“不知道?你一句记忆丧失,就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卸掉?”口气冷得如冬月寒风。
“我没有推卸,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姬凤倾也从来没说过。”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哼!姬凤倾都把西秦的王符送给你,这样的秘密告诉你并不算什么。”
“王符?”她顺着他的眼光,垂下胸口。原来,刚才他摩挲她颈子的时候,把玄鸟王符拉出来了。
狭眸一眯,冷光四溢,“那是只有西秦国世子才能佩戴的信物。”
“这个……”她大惊,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重要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视你,即使发生那样的事,也舍不得杀你。”
刹那间,心似利剑穿透而过。
她抬起眼看向他冰冷的面容,大眼一片刺疼。
“你错了!周芷兰早就被他一剑刺死了。”
闻言,狭眸骤然撑大,惊讶中划过一丝后悔。
她在哭,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该死的,他怎么如此不冷静。他要的并不是这样,若非如此他不会一听到她离开雍都城,就急着赶来,而一听到她和燕九州滚落山崖,恨不能将那群人碎尸万断。
唉,这一切就只为四个字:相思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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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0章 真相大白
那个春梦,是假的,是盈荡的周芷兰的臆想。
而他附在她耳边,叫她杀掉姬凤倾和新缃的事,才是最真实的。
他雪白衣袖下的火约色凤凰焰纹,就是最真实的印证。
所有的事已经可以连成一条线,周芷兰是个不折不扣的间谍。她奉姬凤倾的命,跑到江陵君身边做卧底,以盗取江陵君的“戒印”。结果,被江陵君发现,也许是逃走时拿江陵君的母亲小妹为肉盾,害了人却没跑掉。被抓回来后,江陵君使了一计蛊毒,反奸姬凤倾。姬凤倾和周芷兰本是恋人身份,自然未料到江陵君有此一招。差点被自己的枕边人所杀,为护身份尊贵的新婚妻子,杀了周芷兰。
真正的事实,总是残酷的。
周芷兰是个傻女人,以为可以从这场权利争斗中谋得自己的幸福,还承诺所爱的男人,要助他夺得天下。结果,却是成为两个狠心男人暗战的炮灰,消失得无声无息,没有一个人为她落下一滴眼泪。
所以,她此刻感同身受,心如刀割,却一滴泪也落不下来吗?
那个骄傲的男人,居然还给她套上世子的王符,为什么?是弥补,还是让她再次成为众矢之的!眼前这个讳默如深的男人,从见面开始,便心机重重,对她极尽诱引算计之能事,没有说过一句真话。
梦,都是假的,相反的。
眼前的一切,才是最真实无伪的。
他们对她,没有真情实意,只有虚伪算计。
梦啊,应该醒了。
“停车,我要下车。”
轻轻大叫一声,转身推开门,冲了出去。碧姬一惊,忙要阻拦,被她大力挥开,踢开车门,不要命似地往下跳。
“七杀!”
江陵君开口,沉淡的声音有惊讶,和一丝不可掩饰的担忧急迫。
不过,为时晚矣。
轻轻跌下车,连滚了两圈,一身漂亮衣裳堆了灰泥。碧姬飞身下车,忙上前搀扶,江陵君亦急步下车。轩辕七杀迅速绕到车后,蹙眉看着主子急切的模样,忽又顿在车门上,一动不动。
目光,落在那泥样的小人儿身上。
“谢谢,我没事。”
轻轻别开碧姬的扶持,形容狼狈,但气势坚持,冷肃的小脸沾上尘泥,周身都散发着不许人靠近的气息。举袖子抹了一把脸,谁也不看,大步就往前走,直行到前方已经停下的车前,冲着车里的人大叫。
“你们两个去服伺你们的主子。”
采之和焙之面面窥,没反应过来,就给轻轻抖身的灰呛得直退,她趁机上车,霸住位置,一脸横气地瞪着两小童子,那模样好似在说:哼,敢再进来,就叫你们没法再出去!
面对这等突变,结果还是江陵君唤回了两小童。
关上门的瞬间,燕九州直对上江陵君投来的眼光,只一刹的交接,冷硬与阴鸷擦出的火花,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那意谓着什么。
两辆华丽的马车,再次启程,接下来似乎一切都相安无事。
车内,燕九州等了许久,才开口询问,“轻轻,你刚才……没事吧?”
她缩成一团,蹲靠在角落,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小脸埋进膝中,孤冷得像被遗弃的受伤小兽。事实上,她露出的小手上,有明显的擦伤,可是她的模样,是距人于千里之外。
这个模样,让他不禁想起以前打了大胜仗,她从不与将士同伍,只是远远地看着,冷傲得不可一视。但是靠近了才会知道,她那傲气的外表下,是多么的孤寂,脆弱。
“轻轻?”
他靠了过去,想拉她受伤的手,刚一碰到,她就像只乌龟般,全部缩进了龟壳,埋在龟壳里低吼一声,“别理我!我要静一下。”
“你受伤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侧转了身子,拿大半个背对着他,全身的拒绝戒备,透露无遗。他僵在那里,久久地无法动一下,最终,仍是无奈一叹,坐回位置,等待。
等待什么?
好像每一次大仗后,她受了伤,除了姬凤倾,从不假他人之手疗伤。但是姬凤倾毕竟是一国候爷世子,有太多的事要忙,不可能将她照顾到细致周全。他奉姬凤倾之命,保护她。所以,只有等到她睡熟了,点上沉香,为她上药。然后,第二日她睁开眼看到的,必然是她最想看到的男人,以为身上的伤都是那个人为她细心处理过的。
他骗了她,让她以为是姬凤倾的细心呵护;他亦骗了姬凤倾,让他以为是军医偷偷给自己的女人疗了伤;他骗得最多的,还是自己。
我不要这个命,我不要,我不是周芷兰,我是晏语轻轻。我不要她的命,我不要,我不要……
如果可以,谁不想选择自己的命运?谁又愿意这般身不由己、随波逐流?
双手紧握,他在动摇吗!明明已经得偿所愿。
除了保护她的性命,他早就没有资格去触及那颗脆弱易感的心。
――――――
雍都城凤翎院
绝美的紫裳人儿,抬起纤长的手臂,层叠的荷袖垂下优美的弧,微翘的指间停着一只雪佰可爱的小鸽子。
在她取下鸽子脚下的信展阅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美眸迅速扫完信中内容,即捏入掌心,重重一握,碎成细屑,被抛散于小池中,顺流便不见踪影。
小婢一脸急切地跑来,一揖,道,“公主殿下,候爷收到急报,刚才带着五百人马离城了。”
美眸一挑,似乎并不意外,“哦?知道是什么急报吗?”
小婢左右看了看,新缃公主立即挥退了人。
小婢这才压低声音,禀告,“据说,是与江陵君有关。”
新缃挑唇一笑,“还挺快的。”
小婢闻言,不明所以,问,“公主,之前周芷兰那女人去寻江陵君了。候爷怕是去找那女人,您……”
主子射来一计眼神,让她浑身一悚,住了口。
“这不是我们内院的女人应该在意的。身为国君的女人,他们多几个女人无可厚非,懂吗?”
小婢立即点头如岛蒜,“是是。还是公主您心胸宽广,实乃主君最温良得体的贤内助。周芷兰那等女人,根本无法跟您相较。”
新缃不以为然,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厌恶,挥退了小婢,手儿一招,那停在蔷薇花藤上的小白鸽又飞了回来。她温柔的抚着那柔亮如雪的白羽,眼神变得愈发温柔起来。
呵呵呵,那女人的份量似乎比预象的要重呢!姬凤倾啊姬凤倾,不狠狠激你一次,你大概自己也不明白。这样,才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最好斗得你死我活,我们才能渔翁得利。
---下集预告:有了新目标---
第1卷 第51章 有了新目标
是夜,轻轻待众人似乎都睡下,溜到燕九州屋里商量大计。
“悄悄离开?”
“嗯!我不想跟他们同路。”
轻轻蹙着眉头,一脸负气,巴不得立即拉燕九州走人。现在他们宿在一座小村子里的简陋客栈。
燕九州挑眉,心下似乎明白了七八分,没有立即表态,先为轻轻倒了杯热水。这越行向北,晚上越冷。
然后,再开始安抚工作,说道,“轻轻,你我现在的伤势能力,都不便于私下行动。目前,我们不能跟候爷联系,调派人手帮忙。我预计再过段时间,候爷收不到我回送消息,定会派人出来寻。届时,我们就有机会离开了。”
闻言,轻轻皱起小脸,“那还要等很久啊!我……我不想跟他过多接触,他……”
“那你就跟我同车,同食。江陵君并非那般强人所难的人。毕竟有我身,他多少会给这面子。你不用担心。”他看着她,目光沉定,很令人安心。
轻轻仍然无法展眉,燕九州又道,“轻轻,你有所不知,虽然陈万均放弃追捕你。但是,他仍会派人注意我们的动向。若咱们一离开江陵君,他势必要出面干涉。还有暗地里其他不知名的势力,我担心现在江湖上那些人已经得到消息。”
轻轻一懔,才想到他们跟着江陵君走的重要原因。什么都可以抛,唯独小命最重要啊!可是,之前那种无法动弹的可怕感觉,真的让她恨不能逃得远远的。当初,周芷兰被那样控制,身不由己地刺杀自己最爱的人,意识也一定同她一般是完全清醒的。可是无法动,无法出声,那恐怖的感觉……是人都不想尝试第二次啊!她这完全是心理和身理的自然反应,想避开可怕的危险,越远越好。
所以,周芷兰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不想杀爱人,要逃避被控制,除了一死,别无他法。那白狐狸太可怕了,她怎么会觉得有他在,一切都会很安全呢!他本身就是颗最大的定时炸弹。
“可是,江陵君他很可怕。我觉得,他现在似乎还能控制我的身体,我很怕……万一他又……”
燕九州心中一凛,才明白她似乎碰到那件事。她捧着小杯的手在发抖,面容苍白,白日里受的伤已经上了药,留下的擦痕,还是让人惋惜。他想伸手握住她的手,却不能。身不由己的感觉,和他这种想要却绝不能要的感觉,同样痛苦难受。
“不会。你体内有药物压制那蛊毒,他现在给你喝的东西再强,也断不掉我们施予的药力。而且,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对你施术。”
轻轻暗忖,真是如此的么?所以白天她最终还是挣开了他的蛊惑力。
“轻轻,你已经答应江陵君帮他找传国玉玺,若仅靠你我之力,也如大海捞针一般。”
“那可未必!”
“轻轻,你说什么?”
她猛然一怔,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她又说了非本意的话。最近她的嘴巴竟冒出可怕的话,之前在江陵君那里也是,那什么戒印,让她想破了头,想挤出点记忆来,愣是没着儿。这才是她真正害怕得想逃走的。
“轻轻,你是不是太累了?还是早点休息。”黑眸一闪,主动帮她找了台阶下。
“呃……那好吧!我去休息了。”可是,好像什么问题也没解决。
他为她打开门,突然被她一手按住。她仰头,看着那双灼亮的黑眸,问,“燕大哥,那个……你知道江陵君的戒印是什么东西吗?”
“戒印?”他沉呤了一下,“我只知道,各国国主都有皇帝封疆时赐予的国玺,国王行政时会用到几枚玺印。玺印乃国之重器,一般不可带出王宫。若是王离宫在外,需传旨下令,便会随身携代与国玺同等效力的戒印,戒印一般戴在王的手上,要偷取盗用也是不易。但是光有戒印,有些命令仍是无法执行,还需要身为王家的族徽。而有些国家的世子在继位前代行国政时,会被赐予戒印,以便行王令谕旨。”
原来,姬凤倾曾叫周芷兰去偷江陵君的国玺啊!这两男人的暗斗很激烈啊,又是传国玉玺,又是戒印的。多此一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轻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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