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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尽.满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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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很疼’我咧了咧嘴。装作没事人。四爷从怀里拿了个小瓷瓶出来。淡蓝色的小瓷瓶很是精致。像是要给我的。‘这是上好的治疗瘀青的药。每日早晚擦。数日便好’他说着便要把瓶子递过。我没去接他手里的小瓷瓶。也没打算要他送我药。我根本就用不着擦药。只是手心擦伤了点儿皮。过个一两天自然会好。
‘四哥要给你。怎么不接着。这可是今年云南新进贡的。上好的治瘀疗伤良药。昨日皇阿玛才赐我们几位阿哥每人一瓶来着。’十三见我不接药。忙在一旁劝说了几句。我瞟了一眼十三。仍没打算拿。我不需要。收来做什么。我推了推四爷的手。‘小女子身份卑微。这药物贵重。实不能收四爷此物。再说摔的不重。过几天自然会好。’四爷没在多说。拿着瓷瓶的手仍悬在那。根本没打算收回去。一时就这么楞着。真是有些尴尬。两人也是直直盯着我。就等我去接四爷手里的瓶子。
‘四爷若坚持要给我！也就不客气了。允懿多谢四爷’见好意难怯。也就不再坚持。伸了手过去接瓷瓶。手刚碰到瓷瓶。他一个反力握住了我的整只手。手和瓷瓶一起被他握在了手里。我一惊。手直往回缩。却被握的更紧。惊恐万分。手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他眼里有几分笑意。还有几分玩味儿。我扫了眼十三。十三本想要开口说话。见此情形。张着嘴巴楞在了那里。面无笑意。只剩一脸诧异。眼里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意味儿。我脸有些炙热。不经意的低了头。
‘奴婢给两位爷请安。四爷、十三爷吉祥’不知什么时候秋彦站在了亭子外。我偏头看向秋彦。她上前给他们两个请了安。秋彦见此情形也有些尴尬。‘德妃娘娘让奴婢过来请两位爷过去’她说完瞄了我一眼。我趁四爷一个不注意。用力抽回了手。伤口被这么一遮腾。更是有些疼痛。我吹着伤口。很是生气。狠狠的瞪了四爷一眼。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四爷把小瓷瓶搁在石桌上。回头瞧了我一眼。眼中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像是计谋得逞。在那沾沾自喜。‘十三弟我们过去吧。别让额娘等急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十三走上前几步。像是有话要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嘴角往上翘了翘。做了个苦笑的表情。转身也跟了去。我脑子里空空的。愣在那里半天。搞不清楚状况。
‘姑娘！姑娘！我们回去吧’秋彦在一旁叫着我。这才清醒过来。怎么就莫名其妙惹上了两个不好得罪的主。其实也用不着太担心。以后应该是不会有机会再见了。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出去外面过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生活了。不必在这些贵主儿身边转幽担惊受怕着了。得罪他们小则受顿罚。大则掉脑袋。想到这不由的摸摸我颈脖。打了寒颤。
晚上我用过晚餐。秋彦伺候着泡了个玫瑰花澡。命秋彦去请了十四过来。总觉得今天白天的事还没完。我并不是担心。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感觉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管他呢！反正我就要离开这儿了。应该不会在有什么倒楣事儿。降临到我头上吧。
从十四办事回来开始。我就想找他好好聊聊。他忙得很。也一直都没机会。住在这里是舒服。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在这里连府门都出不了。每天窝在这里。做着同样的事情。早晚会被闷死的。等着闷死还不如自己找活路。今晚决定找他摊牌。表明立场。
‘姑娘！爷要晚点才能过来’我正拎着笔想事儿。秋彦进屋打断了我的思路。走我身边看我炼字。她从书桌上挑了张山水画。拿在手里瞧着。‘姑娘画的真好’我觉得有些意外。怎么秋彦也懂画。‘你也懂画吗’我有心的问着她。她微微笑了笑。‘奴婢一字不识。不过画的好坏还是明白的。能识字就是好。像姑娘这么识字的真不多呢’在这个时代女人无才便是德。能识字的还真不多。像我这样的应该独一无二吧。毕竟我是300年多以后的人。比他们多懂了300多年的知识。
‘我明天开始教你识字吧。能认识几个字也是好的。过了这几天我就要离开了。以后就没机会教你了’我停下手里的笔。很认真的跟她说着。秋彦楞了楞。脸色可爱的笑容散了。‘姑娘在这里住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奴婢伺候的不好吗’我放下手里的笔。走过去。拉了她的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喜欢自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着秋彦难过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舍。虽然认识没几个月。可朝夕相处早已生了感情。都把她当亲人了。我眼睛有些湿润。忙收回手用衣袖把泪抹了去。‘你早点去歇着吧。明天我教识字’秋彦早已在一旁泣不成声。‘不要伤心。我不是还没走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十四爷讨了你。跟我一起离开。只是跟着我就没现在这样的生活了。有可能还会吃点苦头’秋彦忙擦了擦泪。哭笑着说‘我愿意跟着。我不怕苦’我一阵感动。短短几个月。她遽然对我也有如此的感情。我猛冲过去跟她相拥而抱。感激涕零了一番。
带秋彦离开。十四也还没来。字也写累了。我走去软榻上躺了会儿。轻声的哼了几首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吱丫‘迷迷糊糊睡梦中听到门被人推开。我睁开眼。轻轻的坐起了身。十四已站在了软榻边。我有些迷糊的朝他笑了笑。挪了挪身子。让了地儿叫他坐。‘我有话跟你说’他用温柔似水眼神看着我。拉过我的手。‘有什么话就说吧’看他这般模样。我清醒多了。有些不忍心说出口。犹豫不决了一会儿。还是被我心底的渴望自由打败了。‘在你府上已经打扰很久了。之前你不在。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辞行。现在你回来了。我想……’
‘你想离开？’他打断了我的话。眼睛瞬间变的锐利。声音冷冷的。还有颤抖。我扭过头。头也越垂越低。能感觉的到两道寒光。直直射在我脸上。‘是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心里很是害怕。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住在这里不好吗？你不是说过舍不得离开我吗？’对上他湿润了的眼睛。我一征。不敢相信。他在哭。顿时我的心紧了紧。一股莫名感涌上心头。很想安慰他。可是我……‘是的。我想离开。这里很好。跟你说那句话时。一半确实是舍不得你……’
‘那另一半是什么？’他激动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咬着下嘴唇。拢了拢脸额。用出一个怪笑得脸。‘另一半是怕你生气。你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我伸手过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我停在他眼角的手。被他抓住了。他的脸贴在了我的手心。‘既然这里很好。又舍不得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收回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腰。‘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而且我也只是暂时借住在这而已。早晚还是得离开的。不是吗。这里除了你。什么都不属于我。’我在哭？真的舍不得离开十四。有可能是因为他供我吃住。我对他产生依赖了。不是！这不仅仅是种依赖。这还意味着我……
‘那你也不需要离开。如果你觉得这样无亲无故、没名没份的住在这里不妥。明儿个我便去请皇阿玛赐婚’他说完把我搂的更紧。听到他的话差点没吓死。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要娶我。有没有搞错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话呢。我就是嫌这里太闷。每天待在这里跟坐牢有什么分别。我需要自由。更不希望跟人家争风吃醋抢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明白我的话。还是误解了我的话。我开始有些头痛。更有些激动。
‘难道你不喜欢我？你不是舍不得离开我吗？难道你不想呆在我身边？’他很失望的问着我。看他这副模样。我有些心疼。可又没办法依了他。在现代一夫一妻制我都不肯嫁了。更何况他又有这么多的老婆呢。真是郁闷啊！
我走离了他几步。转了身背对着他。‘我喜欢你。是没错。我舍不得离开你。也没错。不过我更喜欢自由。我没有自由。就像鱼缸里的鱼儿没有了水一样。每天窝在这里。时间久了我会得忧郁症。甚至最后会自杀。我想你呆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而不是呆在你身边做你的妻子。你明白吗？我不是你们这个国度的人。所以我没办法和你的女人们一样。请你理解我。好吗？’我知道他听了这些话会很痛苦。可是这都是我的心里话。我不得不说。
‘真的要离开？真的不可以嫁给我吗？’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我楞了一下。回过身点了点头。他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悲伤难过。可又很无奈。‘你这么坚持。我也没理由留你。不过你得先去趟宫里。再离开。额娘让我带你进宫给她瞧瞧。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额娘。也就不能食言。那就麻烦你随我进宫一趟吧。明天我会安排人来教你一些宫里的规矩’十四说完就向门口走去。我想安慰他。可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进宫
第二天我也没时间教秋彦识字了。十四找了个年纪稍大的宫女。跟着老宫女学了几天的规矩。没想到进一趟宫会这么麻烦。要学说话。学礼数。甚至连走路都得从新学。我也挺想去宫里看看的。很好奇现实中的皇宫是不是跟小说、电视里的一样。所以也就耐着性子学了规矩。我万万没想到。这次去皇宫。居然是把我从一个小牢笼换去一个大牢笼。而且是个很难出的来的牢笼。让我在那里面经历了人生转折和改变。
叮呤当啷！马车在街道上行着。从小窗帘子缝往外望去。街道上很热闹。我忍不住拉了帘子。把头伸出小窗子外四处张望着。沿街的摊贩。叫卖声从四面传来。店家进进出出满是客人。沿街的小玩意儿。扑鼻而来的小吃香味。很诱人。我真从马车上跳下去好好玩玩。京城的繁华和热闹。让我也跟着有些兴奋。上次跟十四从塞外回来。什么都没看到。连京城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那时我从城郊外几十里开始。一直睡到我醒来时已经在十四府。我承认之前我的睡觉功夫真的很厉害。不过现在可没那么贪睡了。来到古代唯一学到的好习惯就是早睡早起。
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十四。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估计他的视线从出门到现在。都没移开过我。他愁眉不展。忧心重重的。让人觉得心酸。我拉过他的手。‘傻瓜。我离开你的府里。并不代表以后我们不能见面呀。我们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的’他没有说话。我挽过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膀。‘你做我的知心人。好不好’我知道他很痛苦。可我安慰不了他。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多么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让我随时都可以看到你照顾你。知道你的状况。可我又不舍得你因为我的自私而变的痛苦’他说着把我搂进怀里。外面的叫卖声吵杂声。都被他这句话压下去了。可我的耳朵里只有他的声音。我的心里一下变的好温暖。
‘谢谢你谢谢！你永远都会在我心里的。在你身上有太多我的第一次了’说着我流下了眼泪。是开心的泪。好开心在这个世界会有人对这么好。就像另一个世界阿凤对我的好。无私无声的好。从没想过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还能得到这样一份关爱。真的好开心。‘你做我的知心人。好不好’。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好！’他嘴角往上翘了翘。像是知道我在为他担心。我反抱住他。 在心里说着‘十四你放心吧。我也会好好喜欢你的。不能保证会爱上你。但此刻我能确定我喜欢你’说着心里不仅也有些失落。如果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就好了。在现代的一夫一妻制。我都排斥结婚。何况他已经有那么多老婆了。我更没办法只为他而活。21世纪的女性就这样啊！也只能辜负他了。
不知不觉马车以行到宫墙外了。十四掺扶着我下了马车。看着那珠红高墙。心里不仅有些激动。能一睹皇内宫的样貌是何等的荣幸。这样的好事居然被我碰上了。不开心不激动也有些难。如果回到现代。应该是没人不妒忌我的遭遇吧。嘻嘻！不由的在心里偷笑了几声。守卫们过来例行检查了一番。确定没问题。小太监又扶我上了马车。十四也随后进了来。马车继续前进。这样经过了好几道门。也一一例行检查了遍。
这么一直停停走走的。真是烦死人了。我有些按耐不住。‘进个皇宫真是够麻烦。这么多道门。每道门都得停。真的很烦人耶！你经常在这皇宫进进出出的怎么受的了。’他听了我的话。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两嘴角往上翘了翘。‘这个是最后一道了。你就在委屈一下吧’马车又一次停了。十四拉开车帘子下了马车。进行最后一道检查。
最后一道门检查完。又坐上了车。行了一会儿。最后停在一处院门口。我下了马车。好奇心大增。到处东张西望的。只见院门上挂着一块扁。上面写着‘福德宫‘。这便是十四额娘住的宫院了。宫院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只能看到些石头铺的道和一些红墙屋。想必传说中的裕花园离这有些距离。
门口的太间见了十四。赶紧给他打千儿请安。 十四拉了我的手。进了宫院门。这个院子到挺到的。屋子构造很像是四合院。中间大厅两旁侧屋。一条走廊子。一直延伸的很远。估计好的景致还在后头。迎面而来一个清秀可人儿。穿着打扮像是宫女。上前给十四请了安‘给爷请安。十四爷吉祥’小宫女盯着我跟十四相握的手。瞧了一眼。我赶紧收了手。‘主子在屋里等着呢。爷带姑娘进去吧’
小宫女在前面领路。我跟十四一前一后跟进了屋。屋内厅堂正座。坐着位雍容华贵、神情幽雅的贵夫人。那位应该就是十四的额娘了。一看就知道是深宫大院养尊处优的贵人。看到的样貌年龄倒是跟阿凤差不多。她见我跟着十四进了屋。神情变的严肃起来。
‘十四给额娘请安了。’十四请了安。德妃叫他去一旁坐着。我扫了眼十四。也上前请了安‘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起来吧’德妃说了声。我站直起了身子。在这宫里我可不敢太随性。一个不注意脑袋掉了。我便安了规矩走去一旁站着。等着答话。宫女进来给十四上了茶。我看了一眼十四。他像我点了点头。做了安慰我的表情。
德妃像是要跟我秘密问话。不能给人听去。她给一旁的太监使了眼色。那太监便把屋里的人都差了出去。待太监宫女都出了去。德妃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遍。‘听说你是十四从塞外带回来的’看样子她已经问过十四了。也不知道十四是怎么跟她的。‘是的’我也只能随机应变了。只要问题问的不奇怪。我都可以随口答。‘叫什么名儿。多大了’这些到也好答。我就一一回答了她。‘我姓蔡名允懿。一十有八了。’德妃‘嗯‘了声。端起桌上的茶杯。吹着茶叶沫儿。‘是何许人士。’啊！这个问题好难。跟她实说吧。又要顾及到十四。不实说吧。估计她也不会相信。左右为难。还是实说了。
这个主比较大。‘允懿居所在台湾。但非闽南一族。只是自幼在那生活。不曾知道祖籍所在’我阿公是外省人。我也不清楚他是哪个地方来到台湾的。也就无从回答。
十四眼睛越睁越大。满眼疑问。一脸被欺骗了的表情。他这样我也明白。也有些不好意思。‘你家里还有些些什么人’这要跟她怎么说。说还有母亲吗？可阿凤另一个世界。‘就剩我一人了’
‘这姑娘长的是水灵。难怪有人上了心’德妃说着。她的话我有些不明白。十四却是一副。不好意思连累了你的表情。这我也就明白了。想是德妃知道十四为我动了心的。也就没想太多。
‘你住十四那三个多月了吧。他府里福晋多。你这么住着也不方便。我看以后你就住我这儿。陪我吧。’我一征。忙扭过头看向十四。十四站起身来。看着德妃。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坐了回去。满脸是忧愁。德妃看十四的举动脸色也有些不好。我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心里很是矛盾。留在皇宫完些天。到也挺好。只是不知道要这住多久。
‘怎么。不乐意？’德妃的声音有点变调。估计是生气的前兆。‘是太高兴了’我一个机灵反应了过来。上前福了身。道了谢‘奴婢谢娘娘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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