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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品闺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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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语气的想说,难道我摔坏了就没关系吗?上回她是压坏了绿乔好些草药,可人家绿乔只关心她有没有摔伤。
白离不等她责问的话出口,又道:“最关键是你若是摔坏了,怎生了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莫测,隐约的有种东西在其间氤氲着,涌动着。
阿语莫名的一阵脸红,从此再不抗议,但是,被他这样牵着,心里总是不怎么爽快,觉得自己在人家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叫人不放心的孩子。
西边,她已经来过无数次,直抵西方尽头的银山,她也去过好几回,说她俗也好,说她俗不可耐也罢,坐在金山银山上俯瞰苍茫大地的感觉,别人是无有机会体验的,重要的是,屁股下的金山银山都属于她,那是何等的畅意,简直畅快淋漓。
“白离,紫海在哪呢?我都快望到银山了,怎还不见紫海半点影子?”阿语极目远望,很怀疑的问道。
白离捻了决,白云停止不前,他回头一笑,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一缕斜斜的飘在他唇边,乌黑的眼,乌黑的发,白皙如玉的肌肤,色泽温润的唇,他的眼风斜斜的瞟过来,含了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白离,俊逸如仙,着实的令人赏心悦目,阿语看的目不转睛,几乎忘了紫海那回事。
“到了。”他轻道,他伸手一挥,宽大的袖袍风中猎猎,原来眼前所见的景色如同一幅帘幕被拉开,转瞬,入眼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原来此地被他们施了障眼法。
果真是紫海,紫色的海洋,一望无际的紫海,或深或浅的紫在风中,层层浪涌,连绵不绝,蔚为壮观,有薰衣草的芳香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多了就能形成壮丽景象,令人惊心动魄,阿语望着这一片花海,肾上腺素就不受控制的分泌的过头了,导致心跳怦怦,遥想当年看琼瑶阿姨的《一帘幽梦》就对那大到让人迷路的古堡和那仿佛无边无际的薰衣草花海十分羡慕,曾经在心底暗暗想过,等将来工作了,赚了钱,一定要去一趟普罗旺斯,也在花海里奔跑一回,对这个宏伟目标那是相当的期待,自从来到这,有了这个空间,她也曾经想过要弄上这样一片花海,怎奈一直俗事缠身,无暇去做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今日乍一眼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象,让她怎能不激动。
第一念头,冲进花海里,发足狂奔,双手向上,面孔朝天,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一舒胸臆,念一首能酸倒人牙齿的诗,什么此景只应天上有,啊!花的海洋,幸福的海洋……然,这个念头马上被掐灭与无形,因为胸无点墨,文采太拙,贻笑大方。
然后又想,该对白离和蓝禾感激涕零的表达一番谢意,谢谢他们能这么揣摩她的心思,而且揣摩的这般透彻……然,又觉太做作。
最终,她只是催动白云,悠悠的飘在紫海上空,静静地望着紫色的海浪翻涌。
“喜欢吗?”他在耳边轻轻的问。
阿语轻轻的点头:“很喜欢。”
“你们是何时种了这片薰衣草?”阿语问。
“早就种下了,上回小姐要出远门时,正是此花第一次开放,小姐错过了一回,这是第二季了。”蓝禾现了身飘在白离身侧。
原来那时他们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就是指这片紫海,那时,白离就这么上心了吗?阿语偷偷的睨了白离一眼,正好白离的眼风扫过来,撞了个正。
退缩显得心中有鬼,阿语索性大方一笑:“白离,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淡然一笑,仿佛在说,只要你喜欢。
被人重视着,阿语心中十分受用。
“还不止呢!白离,快把你研制的宝贝拿出来吧!”蓝禾笑嘻嘻催促道。
阿语的好奇心又成功的被勾了起来:“是什么?”
白离嗔怪了蓝禾一眼:“那东西,我还在改进中。”
“还改什么?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蓝禾不以为然。
“是什么是什么,快拿出来我瞧瞧。”阿语十分期待的巴望着白离。
白离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羊脂玉做成的瓶子,递给阿语。
“小姐,快闻闻。”蓝禾急道。
阿语打开盖子,顿时,一股宜人的芳香溢出,被风一吹,与花海涌动的香气融合,不分彼此。
阿语再度被名叫惊喜的雷击中,反应也有些迟钝了:“这……这是香水?薰衣草制成的香水?”
白离不置可否的点头:“我见你甚喜绿乔沏的薰衣草茶,想着你是喜欢这种香味的,便试着做了一瓶。”
此时阿语再淡定的话就不正常了,在古代,能用上这样纯正的香水那可是有钱也办不到的。
“白离,你太好了,这香水,我太……”
喜欢两字还未说出口,阿语已经乐极生悲一脚踩空,从云上掉了下去,直落花海,眼看就要把花海砸个坑出来,眼前一道白影,一道蓝光闪过,白影比蓝光反应更快,下一刻,一手坚实有力的臂膀已经揽住了她的腰,两人稳稳的落在了花海中。
蓝光在空中变幻回蓝禾的身影,附身大喊:“小姐,您没摔着吧?”
阿语干笑两声:“没,没事……”
头顶上,白离怨责道:“你看你,一会儿没牵住就摔了。”
又被他拿到话柄了,阿语在心中怨念自己千百回,当真好没出息。
“可以松开手了吗?我头皮麻了……”他幽幽的说。
阿语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落下时,挥舞着手,然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然后就一直紧紧的抓着,现在才发现,那根稻草是白离的头发。
阿语又干笑两声,松了手,窘的耳根子都快滴出血来。
她的反应,白离看在眼里,不由的会心一笑,为了将她从窘境中解救出来,白离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既然下来了,便走走吧!”
哦!走走,很好。
淡淡的紫色翩然,白离一身白衣翩然,这样的情景如一帧美轮美奂的图画,原来图画中白裙子翻飞的少女换成了白衣翩翩俊逸的少年,更让人惊艳。
阿语低下头来看看自己一身鹅黄的衣裙,心中暗暗郁闷,黄配紫不如死,今天偏巧就穿了一身黄,阿语有些自惭形秽的又与白离拉开三四步的距离,好吧,自己成不了画中美少女,那就远远的欣赏画中的美少年吧!
呃!白离应该还是少年吧!只是他眉宇间沉稳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从容气度,让他看起来少年老成。
“阿语,在想什么?”他过头来,微然一笑,语气轻柔的向这花海的浪。
“没啊,没什么。”阿语现在已经学会虚张声势了,心虚的时候却不示怯。
他伸手:“过来……”
“我还是走在你后面好了。”牵着手,跟在他屁股后,她就只能看他的后脑勺和脚后跟了,那比得上远远的欣赏来的好。
“我怕你心不在焉的,待会儿又摔一跤。”他云淡清风的笑,走过来,不容分说的拉着她的手。
阿语嘟了嘴,很不情愿:“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牵着孩子走?”
他举目四野,淡淡的说:“我只牵过我娘的手,还有……你……”
原来她在与他,还有这样一份特别。这种感觉不知是欣慰还是悲哀。
蓦然的,他侧了身,与她相对而立,一手揉揉她的头发,笑道:“阿语,很快就不是孩子了。”
什么意思?阿语抬眼茫然的望着他,他的眼中似氤氲着一层如有若无的雾气,将他的心思掩藏了起来。他的意思是,等她长大了,他就不能再牵着她的手了?还是……想不通,人心很复杂,她功力太浅,看不透。
好吧!能跟这样一位俊逸出尘的美少年,携手畅游花海也是一件美事,只要她忽略掉自己衣裳的颜色。
花海仿佛没有尽头,这条路也没有尽头,然而,她压根就没想走出这片花海去,就这样,携手,一直走着,也是很好的,阿语这样想,此刻她已经全然把半空中的蓝禾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只这样傻走终归有些煞风景,阿语搜肠刮肚的找话题,却见他蓦然转身,刚想起的一句话便没有经过大脑的分析过滤直冲了出去。
“你果真只牵过两个人的手?”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完都愣了半响,是先回答对方的问题呢?还是继续自己的话题?
“你说……”
“确实……”
又不约而同的开口。
阿语忍不住笑了:“在抢话这方面,咱们是很有默契的。”
白离也笑,笑意溢在唇边,在含在眼里。
“你说,我想听。”阿语早就想听白离的故事了,这样才华横溢,俊美无俦的少年又会有着怎样惊心动魄或者感人至深的故事?呃!其实,她最想听听他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不过,白离是不可能对一个孩子讲这些的,阿语这点自知自明还是有的,反正不急,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些风月秘事迟早是要被她挖出来的。
白离望了望天,似乎在整理思绪,纷繁复杂的过往,不好好理一理,一时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在我的那个时代,我家也算是显赫一族,我爹与我娘,是青梅竹马,顺利成章的做了夫妻,一直恩爱情深,于是,我一出生,就被爹定为家族继承人,我娘是个性情温婉,娴静淑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很善良,也很单纯,善良到当她发现自己身边的婢女勾引了我爹,她非但没有将其逐出家门,反而成全了他们,本来,这也没什么,爹与娘感情虽好,但为了子嗣繁荣,身边还是有几房妾室的,多这么一个妾,没什么打紧,那婢女荣升为妾室之后,很快就有了身孕,她对我娘也心怀歉疚,在我娘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尽心尽力的服侍,一如既往的卑微,我娘甚至还宽慰她,都是姐妹了,无须这般拘谨……”他娓娓而叙,语调平缓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只是他深沉的眼眸中含了淡淡的忧伤,泄露了他的心情,他的心是不平静的。
阿语心道:说什么青梅竹马,说什么恩爱情深,男人都是禽兽,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如果当真爱一个人,眼里心里断断再容不下别人的,所以,白离的爹就是个渣,白离的娘就是个傻瓜,呃!这样给他的爹娘下定义,白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嗯……反正他不会知道的,她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为了表示她有在认真听他说话,阿语配合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无声叹了一息,继而道:“后来,我又有了个弟弟,这个弟弟自打他会认人,就喜欢黏着我,到他长大,一直都喜欢黏着我。”
“那你喜欢这个弟弟吗?”阿语又问。
白离没有回答,又说道:“我作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非常勤奋刻苦的学习,学习各种作为继承人应该学会的东西,这样一来,我就变得很忙很忙,除了早上匆匆的给娘请安时见一面我娘,多说几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但我还是发现娘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我问娘时,娘总是叹气,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学,要争气,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爹将我送去一个地方,拜一位高人为师,我离家了,然后,第二年,家中传来了我娘身故的消息,我悲痛欲绝,匆匆赶回去,见到的,只是娘的牌位了,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娘是病死的,忧伤过度,思虑过甚,我确实不信,奈何人已死,无从查证,也有人底下议论,说我娘其实是被一位姨娘害死的,然而,那只是传言,依然无从查证,那位姨娘很快被我爹扶了正,而原先伺候我娘的那位婢女,因没能伺候好我娘,甚为自责,自请去了冷园,只道从此以后日日为我娘祈祷亡魂,我爹准了。家中风云变幻,我娘一死,我的地位也变的岌岌可危,而那婢女所生的那个一天到晚总是黏着我的弟弟,比我更惨,时常被人欺负,只有我还可以维护他一二,有一天,兄弟们又戏弄他,拿了花盆子从楼上砸下来,我正巧经过,想也未曾想,冲过去推了他一把,那花盆子就重重扣在了我头上,从此,我便长睡不醒,我虽然睡着,但外边动静我还是听得见的,那弟弟天天守在我窗前,跟我说话,盼着我醒来,我也想,可就是醒不过来,然后有一天,那个婢女突然来看我,她附在我耳边说,其实是她日日在我娘的饭食里下无色无味的毒,我娘就是她害死的,她这样做,一来她恨我娘,这点我始终想不明白,我娘无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缘何要恨?恨从何来?二来,她说,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只有她的儿子才配坐……”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转眼看我,语气甚是感伤:“后来,我便来到了这里,外面的世界怎样,我终是不知了,我想了很久,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可是,那杀母之恨,总是盘亘在心,无法释怀。”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沉痛着:“阿语……你能明白吗?”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一起过年(二合一大章)
能明白吗?当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换做是她也无法释然,可是,这要怎么说呢?事到如今,除了一句节哀顺变,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能说其实罪魁祸首是他老爹?要不是他老爹渣,左一个右一个的娶进门,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女人一多,自然麻烦事就多,大宅门里的女人又不用干活,天天想的就是如何争宠争权争利,能不乱套吗?
她能说其实她娘的性格已经注定了她的结局?身为当家主母,没有一股狠劲,能镇的住那一帮妖精?而且是虎视眈眈的妖精?难怪被人吃的连渣子都不剩。
阿语张了张嘴,好半响才弱弱的点了点头:“明白。”
白离眼神一黯,默默的转过身去,独自前行。
他的脊背依然挺的很直,步履依然从容而优雅,然,已不复先前的潇洒,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萧索和无奈。
阿语看着看着,突然就生出一个念头,如果不是她突兀的来到这个世界,或许白离就不会被卷进这个空间,这样说来,倒是她连累了他。
“你的家人也在大康吗?”阿语跟上几步,问道:“如果是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的意思是不在大康还是不用她帮忙?阿语迷茫。
平时觉得自己挺伶牙俐齿的,可现在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安慰他,想来想去,只好艰难的说:“白离,嗯……怎么说呢?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锣鼓一响,粉墨登场,演的再热闹,再惨烈,到头来亦逃不过曲终人散,演出成功还是演砸了,亦无从反悔,白离,看开些吧!”
“是啊!已经无从反悔了。”他仰天重重叹了一气,回过头,微微哂笑:“我就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如今说出来了,心里却是舒坦多了。”
看他笑,却是比哭还让人难受,阿语笑不出来。
“走累了吗?”他柔声问道。
阿语下意识的点头,继而又摇头,如果他想继续走的话,她乐意奉陪。
他笑道:“咱们还是回吧!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外面的世界了。”
说起来,今天的收获不小,看了花海,得了香水,但都不及白离的故事来的震撼,一个老套的悲剧,原本没什么好震撼的,但那悲剧是发生在白离身上,白离问她能明白吗那一刻,他眼中那种沉痛无奈的神情,就像一根刺倏然扎进了她的心,隐隐作痛。她很想帮他,怎奈帮不上,无能为力。
时间过得飞快,喝过腊八粥,转眼就快过年了。
腊月二十四,是小年夜,一大早大家就忙活开了,大扫除。虽然家中一直打理的十分干净整齐,但是扫尘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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