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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品闺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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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语等他走远了,小声问道:“蓝禾,我身上的衣服……”
蓝禾笑道:“自然是我帮小姐换的,小姐在浴桶里睡着了,叫也叫不醒。”
哦,阿语正要松一口气。
“不过,是白离把小姐抱回来的。”蓝禾不等阿语这口气松下又说道。
呃!阿语一口气顿时梗在了嗓子眼。
白离离开畅意居,来到水潭边,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水,将头埋在了手掌心,让自己发胀的头脑冷静下来。
没想到阿语是阮家的小姐,大康几朝的名门望族阮家么?难怪她会认识老五,看她梦中哭的那么伤心,那样惊恐害怕的模样,从她的梦呓中,似乎老五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乎阮家如今境况不佳,为什么会这样?阮家在朝中一向声誉极佳,口碑良好,为何会落难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绿乔的药被他做了手脚,本来阿语这次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她的内功心法纯正,已经小有成就,被她支撑着来到空间。他是不能再害她了,绿乔的医术不可小觑,瞒过这一次,未必瞒得了下一次,也正如此,他都不敢让赤炎为阿语疗伤,或许,他该想想别的办法…
阿语在外面躺了两天,在空间里躺了三夜,才恢复过来,这番生病,让阿语对绿乔的猛药讳莫如深,再不敢问她要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练功的好,反正已经有了空间露水,那种拔苗助长的事,是不能再干了,血的教训啊!
猴子和赵大在阿语病好之后回来了,猴子说,乌衣卫的人走后,他又使了些银子,买通了一个牢头,答应猴子带人去探监。
这是个好消息,俞氏听了很是激动,大家商议了一下,俞氏还是不能露面,最好让李婶和紫菱前去,一个丫头去看旧主,合情合理。
于是,第二天一早李婶和紫菱做了好些吃食,跟着猴子去了安阳县,进了县城先去制衣坊买了些棉衣,再去大牢探监。三人到傍晚才回来,李婶和紫菱俱是两眼红肿,应是在牢里哭了一场。
俞氏细细问牢里的情形,紫菱又忍不住掉眼泪:“夫人,您是没瞧见大家那凄惨的模样,一个个的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我一时都没认出来谁是谁,那大牢里又阴冷的很,老太太病了,几位夫人小姐的身体也不行了,他们也不给请个大夫瞧瞧,九夫人在进去之前已经有了身孕,这回受难,孩子没了,她撑了几日竟也跟着去了……”
大家听着,不禁唏嘘起来。俞氏边落泪边道:“可怜的九弟妹,就这么去了……”
李婶吸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长房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亏得夫人和小姐不在,不然就跟着遭罪了,也好,总算是阮家还留有一后,我听着这话,真是心酸呐!”
阿语一阵惭愧,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自私的走掉。
大家又抹了一把泪,俞氏道:“好在现在咱们能进去探监了,别的帮不上忙,隔三差五的送些吃食、棉衣的什么的进去还是能办到的,希望她们能熬过这段,兴许朝廷松了口,会赦了阮家也不一定。”
紫林惆怅道:“我听猴子哥说,就算免了阮家一死,阮家的女眷,或流放,或充入掖庭,更不济的,就要被充为……充为官婢,那也是活受罪啊!”
“不能用银子赎吗?”阿语问了一句。
俞氏摇摇头:“若真如此,倒是难办了。”
晚上,赵大来看阿语,其实是来告辞的:“小姐,我可能要离开安文一段时日,猴子会留下帮你的,等我事情办妥了,再回来。”
阿语已经知道赵大哥和猴子他们都不镖师,和易明一样,应该都是五殿下的手下,他说要去办事,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好在,她们在安文已经安定下来,阮家的事也渐渐的有了眉目,只是,心头的那个结一直折磨着她。
“赵大哥,你能见到五殿下吗?”阿语问。
赵大愣了一愣,说:“见是见不着,不过小姐若是有什么话要带给殿下,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可以带话?可是说什么呢?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责问他吗?有什么用呢?阿语思量再三,郑重道:“烦请赵大哥帮我带一句话给他,请他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是不是太傻呢?可是,现在除了拜托他,还能拜托谁呢?除了他能救阮家,还有谁能呢?
赵大点点头:“好,小姐的话一定带到。”
赵大当晚就离开了。
东哥儿近来打听到好几户人家要出卖产业,如今是地不值钱,米粮值钱,所以开出大都是跳楼价,阿语选了几处,托蒋静买了下来。
蒋静问起酒坊那边的事该如何处理,阿语想着酿酒的事可以先缓一步,首先得把那片山林开垦出来,如今阮家的佃农们都无活可做,不如叫他们先去那边开垦。
不日,猴子回来说,有好些官兵开拔到安阳、安平、安泰一带了,他打听了一下,是从湖湘过来的官兵。
大家都很是不安,是不是这边也要开战了?
阿语私底下问过猴子,如今朝廷是怎么个局势,平南王是否有胜算?
猴子说,虽然朝廷如今内忧外患,但大康气数未尽。
这样的话已经很明显在说平南王胜算不大。
猴子又说,原本蜀地平西王爷要起兵造反,可是他们还没出蜀地,平西王突然暴毙了。猴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种得意的神情,好像这事是他做下的一样。当然阿语这是不可能的,猴子还没这个本事,但是有一个人是有这本事的……易明。
“是易明做的吗?”阿语随口问了一句。
猴子一副吃惊的表情,不过却没有否认,只是笑笑:“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阿语现在能够理解易明当日为什么选择抛下她了,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在她最彷徨无措的时候,易明的离开,还是让她受伤了,可是,她凭什么要求易明留下呢?易明不是她的属下,也不是她的什么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吧!他不过是奉命来护送她而已。真的没有必要再梗怀什么了。
至于湖湘的官兵来到安阳,猴子说,平南王如今在山东一带跟朝廷的大军激战,朝廷调动湖湘的官兵,是想两面夹击,也是为了切断闽浙一带的叛军的援兵。在安阳开战的话,估计不太可能,也许是想在安阳一带筹备军粮。
阿语暗道,这样一来,米价不是又得涨了?随即一想,别说涨了,恐怕都没得粮食卖了,那些个奸商,囤积了米粮,本想好好赚上一笔,谁料想,朝廷征粮,他们要血本无归了。
猴子所料不错,湖湘的军队果真是来征粮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个米粮店,再就是老百姓家,官府下了征缴令,每家每户,按人头征缴米粮,一人五斗米。
若在平时,这也不算什么,但如今兵荒马乱的,米贵如金的时候,一道征缴令,等于是在要人性命。
阿语想了想,到空间,让青闵给她准备一百担米,又找了个机会,和蒋静一起到安阳县城外转了转,找了一处不起眼的空置的宅子,化名租了下来,让蒋静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把每间房子里都装满了米粮。有这个储物袋,办这事并不麻烦,她只须打开口袋往外倒就是,不多时就是满满一屋子的米。
办好这件事以后,阿语写了一封信,封了漆,让猴子想办法把信送入军营。猴子轻功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信压在了湖湘总兵的桌案上。
过了几天,官府的征缴令撤销了,大军也离开了安阳。
百姓们都很是纳闷,只有那间宅子附近的百姓说,看到有官兵前来搬运粮食,整整搬了大半日,马车装了几十车。大家都觉得奇怪,那间空置的宅子里怎么会藏着那么多粮食?
而且李婶和紫菱再次去探监回来,说官府给请了个大夫,而且,给长房老太太和几位夫人另外安排了几间舒适的牢房。
俞氏听了,心中略觉宽慰,官府突然转变态度,是不是说明阮家的事有转机了?
只有蒋静知道,那间宅子是小姐租下的,而且那天小姐一个人在里面呆了大半天,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粮食?蒋静百思不得其解,私下里问阿语:“小姐,您可知道官兵们在咱们租下的那间宅子里搬走了许多粮食?”
阿语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知道啊!”
“可……那里怎么会突然有这么粮食呢?咱们租下的时候里面是空的呀!”蒋静讶异道。
“我怎么知道呢?或许,别人不知道那宅子是咱们租了去,还以为是空的,就拿来囤放粮草了,反正咱们也没损失什么,这事就不用管了。”阿语含糊其辞,打算蒙混过关。
小姐这么说,蒋静自然不好再问,存了疑虑在心中。
阿语知道蒋静的心思,但她现在没办法跟蒋静解释,将来也不能解释,只能是蒙混着。这次她送粮给湖湘的军队,用的是阮家的名义,捐粮给朝廷,希望朝廷能一举歼灭反贼,还天下一个太平。信中的措辞她是斟酌再三,言辞恳切,表达了阮家忠君爱民之心,同时激烈的控诉反贼的谋逆之举,其间,并未有一句为阮家开脱罪名之言,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希望这次冒险能有所收获,看官府的态度,应该是这次捐粮的效果。
白离同样不解阿语的举动,一口气要了那么多粮食,她要做什么?外面闹饥荒了?阮家在安阳,那里可是玉米之乡,就算别的地方都闹饥荒了,安阳也不会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有战事了,可就算有战事,阮家自己也拿得出这些粮食,又何必从空间里搬运?不行,这事非得找个机会问问阿语,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但阿语这个人为人谨慎的很,从不在他们面前说外边的事,空间里的规矩又是不能过问,该如何是好呢?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陪你看海(二合一大章)
阿语梦见阮家被抄斩,冤魂怨怪与她,着实让她很不安了好一阵,也不敢跟人探讨,忽然有一天看见白离在看一本大康律法,觉得很惊讶,白离却说,这书是她带进来的,可阿语不太记得自己何时弄了这样一本书进去,既然白离在研究这个律法,阿语便与他探讨探讨,把阮家所犯的罪过随便拉了个倒霉姓氏强按到别人头上,问白离,若按律法当是如何处置。
白离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黄花梨木的桌面,咚咚脆响,闲闲的说:“按律当诛。”
阿语唬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白离:“就没有例外吗?”
他淡淡一笑:“也不是没有例外,其实诛与不诛,全看圣上有没有心放水。”
阿语又把那个倒霉人家如今的情形说了一说。
白离皱眉思索了片刻,说:“照你这么说来,应该是死不了了。”
阿语心花怒放,心想着,大抵梦都是反的吧!没得自己吓唬自己,到时候阮家没事了,她反倒愁苦的未老先衰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外面的事务一应由东哥儿打理,李叔偶尔搭把手,李婶也有了紫菱这个帮手,轻松了许多,而蒋静则成了阿语的好帮手,娘如今只醉心与给牢里的阮家女眷们做衣裳,薄的棉衣,厚的棉衣,从亲近的到不怎么亲近的,一个不落。阿语对此颇有微词,给别人做也就算了,但是给崔老太婆和瑞哥儿做,她就是不痛快。
娘听了只说了一句:“你祖母可是你爹的娘,瑞哥儿还是一个孩子。”
阿语无语,娘爱屋及乌的本事真是令人景仰,怎不见那崔老太婆也爱屋及乌一回,阿语对爹爹小时候是否真正享受到过慈母的关爱深表怀疑。
因着冬日来了,那片山和山下的地开垦出来一时也没什么好果树可以种,在蒋静的建议下,便先在山上种些番薯,一来种番薯比较省心,种下去以后基本不用怎么打理,二来也可将山上的土养的肥一些,来年再种果树。阿语以为此法可行,就让蒋静看着办了。
日子逐渐安定下来,阿语进空间的时间就有了保证,入夜就进空间,每日跟白离学学武功,琴箫合奏一番,时不时的看赤炎和蓝禾斗嘴,偶尔也加油添醋、插科打诨、挑拨是非一把,把空间折腾的鸡飞狗跳、趣意盎然,正应了某句著名的广告语……我的地盘我做主,当霸王的感觉,实在是惬意。
给白离买的那管箫,远不如他原来的那管好。安阳这个地方,除去阮家能淘出些稀世珍宝来,别地还真难找,可惜,如今连阮家也只剩一座空宅子了,她能买到一管十两银子的箫委实不容易,其实那箫只要七两银子的,阿语硬是要给乐器坊的伙计十两银子,这样她就能心安些,弄的伙计目瞪口呆,看她那眼神活像见了个神经病,说来说去都是太有钱的缘故。
好在白离技艺精湛,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一管破箫硬是被他吹出仙乐来,和着她手中的绝世珍品绿绮丝毫不逊色,当真有点琴瑟和鸣的意味。在白离的悉心教导下,她的琴艺也是突飞猛进,当初卫胥卫先生留给她的琴谱已经被她悉数弹遍,反复琢磨,阿语幻想着以后见到卫先生,便来个名曲大串联,要悲就悲,要喜就喜,让他忽而伤春,忽而悲秋,神经错乱为止,每每都想的乐不可支,独自一人拍桌子大笑,然后白离也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瞅着她看,然后过来断断她的脉象,忧心的说:“我总觉得你那走火入魔的病症尚未根治……”
阿语就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外面的世界太悲催,我若在这里也须时时克制自己,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蓝禾听闻,便很同情的说:“外面的世道果然这般不堪了吗?那小姐也委实太可怜了。”
白离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蓝禾:“那紫海可成了?”
“什么紫海?”阿语新奇的问,难不成这空间还多了片海?可她最近游遍空间也没见到半滴海水的影子,除了那一汪千古不变的碧潭。
蓝禾神秘兮兮的笑道:“成没成,你何不带小姐去看看?”
于是阿语又眼巴巴的望着白离,白离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阿语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呢?”
阿语欢快的跳将起来:“有啊!兴趣浓厚、迫不及待。”
于是白离带着阿语架了一朵白云去看紫海,后面还跟着一道蓝色烟雾。
青闵他们飞行的时候都是变幻成一缕云烟,但白离变不成白烟,他都是真身飞行,为了便于他带着我周游空间,赤炎花了好些时间收集这空间里七日出现的一回雾气,炼化成一朵白云,捻个决,便可腾空飞行,这白云就存放在阿语的钱袋子里,如今,不需别人来迎接她,她自己也能驾云飞行,在云上飘然若仙,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才叫腾云驾雾。只可惜,这朵白云在外面是毫无用处,萎成一朵棉花,怎么看怎么不起眼。
架云向西,白离立在云端一直牵着她的手。阿语很是纠结,因为白离牵她的手,只是因为怕她掉下去,因为她确实曾从云端下栽下去过,可是谁没有过闪失呢?人走了几十年的路都还得摔跟头,老驾驶员也难免会磕磕碰碰,她一新手,刚学会操纵白云,摔个一两回,就算四五六七回也是不过分的,可是白离就不这么想了。初时她也争辩过,说以后不用牵着她了,她已经学会了,白离很不屑的瞅着她,说:“我可不想你把大家辛辛苦苦种的花草砸坏了。”
阿语气的想说,难道我摔坏了就没关系吗?上回她是压坏了绿乔好些草药,可人家绿乔只关心她有没有摔伤。
白离不等她责问的话出口,又道:“最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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