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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品闺秀-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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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卉只得按下好奇心,大家各自回房。
冯老太太屋里,姚氏、许氏、阮文林和阮文昌都在,算起来这是他们长房的事,所以没叫其他人。
阮文佩已经洗赶紧了脸面,许氏找了身半旧的衣裳给她穿,总算有个人样了。
冯老太太看着抽泣的女儿,心里是又气又疼,这个女儿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她怀胎十月,辛苦抚养长大的,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不闻不问,所以听到承哥儿的话,犹豫再三还是让承哥儿先把人接回来再说。
姚氏冷眼旁观,暗骂:活该,这就是怂恿自己女儿去给人家做姘头的结果,自作自受,当初不是很神气吗?还想把阮家往死里整,那时候怎不想想自己也姓阮?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装可怜。
“你自己说吧!以后有什么打算。”冯老太太闷声道。
阮文佩走到老太太跟前,扑通跪下,哭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千错万错是女儿的错,女儿本是没脸再来见母亲、兄长了,可是正良病了,如儿又成了那副样子……还请母亲可怜可怜我们,您就当收留小猫小狗,给女儿一个容身之所吧!”
冯老太太别过眼不去看她,痛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母亲,其实女儿也是没有办法,是那姓杨的看上了如丫头,威胁女儿,如果如丫头不肯跟他,他马上就派人弄死正良,说什么要弄死一个囚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人家是侯门公子,而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斗得他,女儿……”阮文佩哭的好不可怜。
这番话若是搁在以前,冯老太太或许会信,但是现在,她不信。
“我只问你,保定那边的花圃和香水作坊是不是如丫头派人烧的?”冯老太太目光威严,沉声问道。
阮文佩当即作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睁着泪眼,喊道:“冤枉啊!母亲,如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这是造谣,是污蔑,是谁这么恶毒陷如儿于不义,这样的罪名,我们是万万担当不起。”
冯老太太听了直摇头。
三老爷阮文昌听不下去,也顾不得老母在堂,重重的哼了一声,责问道:“二姐,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你们没做下这等恶事吗?”
阮文佩马上举手发誓:“如儿绝对没有派人去烧作坊,我敢发誓,若有虚言,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阮文昌气笑了:“二姐,你可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既然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今日咱们就来好好说一说。”
“夫人,烦请你去房里取那份供词来。”阮文昌对许氏道。
许氏失望的看了阮文佩一眼,事到如今,二姑母若是诚心悔过,或许老太太还能发发慈悲给她一条生路,可惜……许氏叹了一气,走了出去。
阮文佩一听有供词,心中一凛,难道老三真的查到了什么?这事是如儿派杨公子的手下去做的,难道那些人被抓起来了?阮文佩恐慌起来。
“二妹,你现在承认错误还得及。”阮文林给二妹指一条明路。
阮文佩看大家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她要是真的认了,母亲还能原谅她?不,她们肯定是在诈她,阮家是什么身份,杨公子是什么身份,他们敢抓杨公子的下人审问?这样一想,阮文佩又镇定下来,凄楚哀婉的说:“如儿真没有做这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莫步后尘
姚氏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二姑,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倘若你能把你的硬气用在正途上,何至于走到今日。”
阮文佩心更虚了,脚底凉意直透脊背,她张了张嘴,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承认所犯下的罪行,可是心底偏生还存着一丝侥幸。
看阮文佩这副模样,冯老太太已经彻底的死了心,这个女儿真是丢尽了阮家的脸,不是她容不下她,而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容不下她,几百年来,阮氏一族或许出过无能之辈,无赖之徒,但是,只要不做丧天害理的事,总还是可以原谅的,现在……她要如何原谅?
许氏不多时便回转,回转时手中多了一叠厚厚的纸张。
“让她自己好好看看。”冯老太太冷声道。
许氏默默的走到阮文佩身边,把手中的纸张递给她。
阮文佩一看那些纸张就心头急跳,大呼不妙。等到她看清上面的字,当即面无人色,汗出如浆。那一张张纸上,皆是供词,连如儿怎么吩咐他们,如何许利,他们又是如何行使,行使后得到了多少报酬,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而如儿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就在边上,所以,她很清楚,这些供词都是真的,一言不假,再看落款,正是被如儿派出去的那几名杨公子的手下。
“现在二姐还有什么话可说?”阮文昌冷漠的看着他的二姐,就是这位二姐,跟她的女儿沆瀣一气,先是断了阮家货源,阻挠阮氏香水铺重开,之后又派人来香水铺子闹事,妄图诋毁阮氏香水的名誉,最后一招更狠,直接烧掉保定的花圃和作坊,在阮氏香水艰难重整之际,她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毁掉了阮家重振的希望,试问,这是一个阮家人能做的出来的吗?即便是不识之人,恐怕也不会做的比她们母女更恶毒了吧!幸亏阿语聪明,一次次化解了危机,要不然……阮文昌思忖至此,对这位二姐更是深恶痛绝。
阮文佩马上伏地痛哭,改口道:“是我错了,是我愚不可及……”
阮文林打断她的话:“这不是愚蠢不愚蠢的问题,而是你的品质问题,“二妹,品如那一把火,是给阮家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但是财物损失了,我们还能再赚,然而,这把火却是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你要如何补偿?”
“哼!幸亏有人及时发现火情,若是再迟些,只怕你身上还要多背几条人命,二姑,你们母女可真够心狠手辣的。”姚氏不忿道。
阮文佩知道自己完了,她跪爬到老太太身前,抱住老太太的腿,哀求道:“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还请母亲看在母女一场的情分上,饶了女儿这一回,女儿从今往后一定洗心革面,悔过自新,安分做人,母亲……”
冯老太太没有看跪在面前的阮文佩一眼,皱了下眉,问许氏:“大夫来过了,怎么说?”
许氏回道:“大夫说二姑夫看起来病的不轻,其实只是受了点风寒,主要是饿荒了。”
冯老太太眼皮一合,默然良久睁开,眼底已是一片决绝之色:“给她们一百两银子,送她们出府,告诫所有阮家人,此一家人与咱们阮氏再无半点瓜葛。”
阮文佩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喃喃着:“母亲……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绝情,我可是您的女儿啊……”
冯老太太太阳穴上青筋突起,厉声道:“当你放那把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的女儿?有没有想过绝情二字?老三,给我将她赶出府去。”
阮文佩死死的抱住老太太的腿,哭囔着:“不,我不走,凭什么周氏放了火还能重回阮家,可我就不能,母亲,您这么做不公平……”她进门的时候看见过周氏,这会儿拿周氏来堵老太太的嘴。
周氏,她还好意思拿自己跟周氏比,周氏是什么出身,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子,而她是什么出身?阮氏名门,再说,周氏是二房的媳妇,老妯娌自己不嫌弃,谁还来管?冯老太太再不愿多费口舌,挥挥手,示意老三按她的吩咐去做。
阮文昌上前去拉阮文佩:“二姐,母亲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有这一百两银子,你们一家寻一个偏僻之所足可安生度日了。”
看着哭天抢地的阮文佩被拉了出去,冯老太太扶额,疲态尽显,姚氏和许氏连忙扶老太太进屋躺下。
姚氏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家老爷还坐在明堂发愣,便上前轻轻唤了一声:“老爷……”
阮文林抬眼,问:“老太太怎样了?”
“还好,就是头疼症又犯了。”姚氏回道。
阮文林郁郁的叹了一气:“正良原本还有机会的,可惜了,娶妻不贤,祸害无穷啊……这辈子,算是毁了。”说着,阮文林颇有深意的看着姚氏,郑重的说:“你以后多学学三弟妹,不要整天跟周氏混在一处,不要步了二妹的后尘。”
此言诛心,姚氏脸色一白,嗫喏道:“老爷怎么这样说我?”
阮文林哼了一声:“你只要记得我今日说的话即可,如若不然,我定不饶你。”自打他出狱后,就常听姚氏发牢骚,说这个的不是,那个的不是,尤其是周氏来了以后,两人更是常常一个鼻孔出气,全然没了以往的大家风范,今天二妹的事对他的触动很大,祸起萧墙,绝对不是空话,他要未雨绸缪,决不能让姚氏步二妹的后尘,毁了这个家,毁了儿女的前程。
看着老爷拂袖而去,姚氏真是委屈的想去撞墙,她做什么了?让老爷这般严厉的教训她,还拿她跟二妹做比较,委屈归委屈,丈夫大如天,老爷的警告她还是不敢不听的。
阮文佩杀猪般的嚎啕声传遍了阮家的每一个角落,阿语在房里都听见了,这个结果,应该是在意料之内的,只是她没想到伯祖母会这么快就把人赶走。
看似慈蔼的伯祖母,真要办起事来,雷厉风行绝对不亚于男子。
直到阮文佩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阿语这才拿出一封信,这是东哥儿写给她的,前几日才收到,说是临安那边的事都办妥了,在西湖附近购置了将近五十顷地和一片山林,山林种上了桃树和梨树,良田辟出十顷种花,其余的都种上了粮食,现在李叔李婶和紫菱铁牛已经搬到西湖边的宅院去住了,又在临安城繁华地段买了七八间铺面,准备开酒肆,大家都很想念她和夫人,期待早日团聚。末了还附上这去年安阳那边的收入和在临安的支出,以及结余。
又看完了一遍信,阿语的心情渐渐舒畅,靠在美人榻上遐想,仿佛已经看到了美丽的西子湖,看到了湖边的花海,和那满山如雪的梨花,而湖边的那所宅子里,蒋静和紫菱坐在太阳下做小孩的衣裳,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嬉闹,李婶追的满头大汗,李叔蹲在一旁叼着烟袋杆子,笑眯了眼……多美好的场景,那样的生活,平淡安逸,那才叫幸福。而她和娘,什么时候才能过上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似乎那样的场面里,如果能再多出一个场景就好了,院子里的桃树下,师傅和白离对弈或者来一曲琴箫合奏,呃……不行,琴箫合奏那可是她和白离的事,师傅还是和娘到西湖里去泛泛舟,采采莲的好。
阿语想着想着,嘴角浮起了甜蜜的微笑,希望那样的日子不会很运了。
阿语猛的做了起来,两眼亮晶晶,有两件事情,应该马上去着手,一是教会阮家几个姐妹调制香水,她已经帮阮家找到了一条致富的路,让阮家慢慢恢复元气,有了钱再加上阮家子弟的刻苦勤奋,阮家必能重振,而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所以,不必吝啬交出几个配方;二是,得尽快搬到舅舅家去,让娘和师傅能顺利的在一起;三是,好久没见白离了,也该去打听一下他的消息,也不知,身处在皇宫中的白离,是不是还怀着一样的心。
说做就做,阿语起身走到书桌旁,研墨,提笔写下了香水配方,写完配方,阿语又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是给阮思萱的,她的计划,总要等阮思萱回来了才能进行。
阮思卉和阮思薇两人爬了一日的山,累的倒头就睡,睡醒之后全身酸痛,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了,阿语去看她们,两人皆叫苦连天,囔囔着要阿语赶紧教她们那套简单的锻炼身体的法子,阿语笑道:“等你们身上不痛了再说吧!现在教你们,你们也做不了。”
第二天一早,阿语出门,先去了趟香水铺子,不出她所料,这几天保定那边送来的货比前一段多了好几倍,她的工作量也随之增加,在铺子里忙和了大半日,才配好了香水。想着要不要去看一下俞又蓉,估计俞又蓉的情形比阮思卉更不如,不过,阿语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找易明。
第二百一十三章 憋死算了
其实要找易明并不难,如今他只经是乌衣卫的的统领,只需去那条京城里最萧条的巷子,往那扇漆黑大门里递个口讯就成,那个地方之所以最冷清,最萧条,因为进了那里的人除了乌衣卫,鲜少有人再活着出来。那条巷子就叫乌衣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在阿语熟悉的那段历史上曾有一条著名的乌衣巷,那里住的都是高门望族,鼎盛繁华一时无二,绝对不是眼前这条犹如通往阴森地狱的巷子。
阿语没有走进那条巷子,不是怕自己不能活着走出来,而是……她现在很疑惑,易明到底是在替谁做事,又是效忠与谁。明里他还是齐王的人,可他却半夜三更的跑到轩辕昊宫里,而且,看情形,轩辕昊对他还颇为信任。不管易明到底效忠的是谁,有一点阿语是可以确认的,轩辕昊和轩辕奕之间不可能是一条心,所以她找易明的事还需暗中进行,免得多生事端。所以她只是在临近那条巷子旁的一间生意也很清淡的茶馆里喝茶,当然,也戴着那张面具。
等,她只能用这个笨法子。
茶馆的掌柜半趴在柜台上,好奇的看着这位少年客官,这少年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一共说了三个字。少年刚进门的时候,小二去招呼他,问他要些什么,他说……茶问他要什么茶,他说……随便,再后来问他还要不要,他索性连话也不说了,微点一下头。此人惜字如金,倒是挺能喝的,整整喝了三壶茶,最奇怪的是,怎不见他要去小解?
第三壶茶好像又空了,小二受掌柜的指示,上前询问。那少年双眼望着对面的巷口,微微一笑,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了句:“不用找了。”随即起身,翩然再去。
小二捧着银子惊讶又惊喜的看向掌柜,掂掂重量,应该有十两银子,而他上的茶,已是这茶馆里最好的茶了,也只要二两银子一壶,谁让那少年自己说随便,他当然捡最贵的上,没想到,这少年最后给了他十两银子。
掌柜的飞快的从小二手里抢过银子,掂了掂银子,再拍了拍小二的脑袋,笑道:“今晚上加餐。”
银子不能属于自己,可加餐自己总是能吃到的,小二又开心起来,问:“掌柜的,今晚加什么餐?”
掌柜的皱眉一思,狠下决心的说:“一人多加一个白馒头。”
易明从乌衣巷里出来时,他就看见了坐在巷口对面那家小茶馆里的少年,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的脚步没有做丝毫停顿,神色如常的和几位属下告辞,然后一个人往前走,他走的不快也不慢,虽然听不到那人的脚步声,但他可以确定那人已经跟了上来。
易明走到一个自认为相对安全的地方,顿住了脚步,徐徐转身,看着那个走近他的人,微笑着说:“你的轻功越发进益了。”
阿语俏皮一笑:“这说明我没有偷懒。”
易明看着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自从他进入乌衣卫,整天面对的都是极晦涩极阴暗的事情,包括里面的办公环境,全是阴沉沉的,压抑的人透不过气,若不是为了三殿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走进那个地方,现在,看着阿语灿若阳光般的笑容,顿觉氤氲在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易明和声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阿语眨眨眼。
易明笑道:“当然可以,只是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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