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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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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90 章
很快,其他人也纷纷入座。都是有自信有才气的人,因此入座便让小厮丫鬟布置笔墨纸砚,也将早已在家拟定的饕餮宴名写出来,与白适的小厮一样举起来。姜锵环顾左右,心说都是好才情,不像她,每次手里新开一家公司,还得摸出一本诗经好好翻一天,以找出合适的名字。所以,难为白适这样的散仙还肯将她无厘头说出的“能好怎”举出来。而秦式晖居然一字不写,显然是将机会让给她。姜锵一时觉得惭愧,这便宜皇后做得有些仗势欺人。
既然大家都入席,玉薇也小脸红彤彤地回到姜锵身边坐下。近中午,天气转热,玉薇已经脱了华丽的外袍,里面是姜锵设计给她的一条西式连衣裙,上身是白底绣粉红小玫瑰花软缎圆领泡泡袖,下身是好几层的白纱裙,很特别,很美丽,很衬这个年龄的小姑娘。
姜锵看看宫玉薇,这个便宜女儿,微笑问:“看来与小伙伴玩得挺好?是谁啊?”
“是的,母后,您看,他们都坐在那边。”宫玉薇指向一个角落。
姜锵抬眼顺着宫玉薇的指点看过去,顺手压下宫玉薇的手,轻声指点:“这么拿手指直直地指着别人不礼貌,你只要拿眼睛看过去,跟你在一起的人自然会随着你的眼光往那边看。明白了吗?”
“是,谢谢母后指教。”宫玉薇低头红了会儿脸,又抬眼向那边树下的小伙伴们看去。有男有女,都是十来岁的年龄,虽然都是大家子出身,可碍于年龄,聚一起还是乱成一团。“就是他们。”
姜锵笑道:“你也过去跟他们一起玩吧。注意遇到纠纷时候别拿出公主身份施压,要用有理有节的理由来解决。去吧。”
宫玉薇大喜,很想跳起来奔跑过去,总算还想起这是公众场合,才强忍着,优雅地起身,与母后告罪后,眉眼飞扬地回到小伙伴群里去,其实脚步轻快得都能飞了。她一走,姜锵就招呼近侍过来吩咐去跟着玉薇公主,吵架埋怨什么的都别管,小打小闹也别管,出血伤害才能现身阻止。
姜锵座位旁边分别是谢王府谢安夫妇,与宫维夫妇。隔着谢安夫妇,是喻胄夫妇。白霭默默看着比自己年少五岁的皇嫂处理公主座位的事,但温润地微笑着一言不发,心里清楚皇嫂是不愿让身份束缚小小的公主。她回想,她小时候跟母亲出来这种场合,都是以规规矩矩坐在母亲身边为正确。姜锵也是扫视环坐的诸位夫人,那些一丝不苟地端庄安然坐着的夫人们,令她想到那个时空流传下来的清宫后妃照片,那种与年龄格格不入的严谨,有点滑稽可笑。
谢安的夫人,世子妃,清晰可闻地道:“启禀娘娘,公主坐那边,于礼不合。会惹非议。”
姜锵看一眼严谨的谢安夫人,只是“噢”了一声。旁边白霭轻声告诉她,“谢世子夫人与喻大都督夫人是亲姐妹,姓乔,人称大乔小乔。”
姜锵“啊”了一声,顿时了然,心说难怪敢薅她的老虎毛,原来是姐妹情深,小乔看她逼喻胄吃生鱼片,不知就里,怒了,大乔跳出来找机会打抱不平。她想了想,与白霭耳语:“眼里只有一个丈夫,做什么都绕着夫君转,好畸形。”
白霭对于皇嫂的话,现在都是好好想一想才能回答,“可是,除了您,谁都只能绕着夫君转。”
姜锵点头,人束缚得久了,就不懂怎么自由行走了。“所以趁我还能罩着玉薇的时候,让她自由自在些。瑜儿,我当初没尽心管教,吃到教训了。对了,你知道与瑾儿有婚约的王小姐是哪位吗?”
白霭扭头看了会儿,道:“我表哥身后那排,穿石榴红的那个姑娘。”
姜锵让内侍去将王小姐叫来。随后对白霭道:“瑾儿恐怕好不了。”说着,指指脑子,意思宫瑾的脑袋算毁了。“瑾儿出事后我一直想见见这位王小姐,看她是怎样一个人,可是特意召她进宫会吓到她。今天倒是正好。”
白霭又是略想了想,道:“皇嫂当真厚道。不过皇子的身份,也够让一个御史家庭趋之若鹜了。”
两人声音再小,坐白霭身边的宫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妯娌俩都说一上午的话了,还没说完?”
“投机,没办法。”姜锵一笑。
宫维也笑,“白家主写的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问皇嫂?”白霭回头捎宫维一眼。
宫维笑道:“明摆着是皇嫂的风格,又与你堂兄臭味相投,要不然式晖不会那样子贼笑。”
姜锵笑道:“被你看出来了。那三个字就是‘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这次宴会的主题不就是这三个字。偏生这三个字都是虚词,凑一起看上去还挺高大上的。”
宫维一听就大笑出来。饶是白霭再端庄,也低头拿手绢捂住嘴笑个不停,可还是忍不住问:“高大上又是什么意思?”
“高端大气上档次。”姜锵自己也笑,知道这种网络用词有些无厘头,因此补充一句,“都是我们那儿小孩子玩的词儿。包括上次随架子鼓寄给你们的那首歌,也是我们那儿孩子青春期的迷惘。不过我们那儿孩子躁动的青春期很长,一直闹到三十岁。”
宫维不以为然地道:“少年不识愁滋味,没吃过苦头吧。”
姜锵微笑道:“在你看来是他们没吃过苦头,在我看来是他们被整个世界温柔对待。挥霍青春是种奢侈呢,你哥就羡慕你。”
宫维一愣,一时成了闷嘴葫芦。
王小姐过来,姜锵没等她行礼,就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来,王姑娘,坐我身边。识字吗?”姜锵的言语举止都和蔼可亲,只有一双眼睛看似亲切,却嗖嗖嗖地将王小姐的举止表情都捕捉进眼里,进行分析。于是,姜锵与谢安夫人之间隔了一个王小姐。
王小姐满脸都是小耗子偷到油的欣喜与害怕。“启禀娘娘,奴家略微识字。”
姜锵笑眯眯地看着她,道:“那好,等会儿帮我个忙,需要举牌子报菜名的时候,你替我写。”
王小姐脸上有光,娇声细语地应了个“是”。
正好,在谢安的指挥下,众小厮将各家主子拟的宴会名送到中间高台上,方便大家议论。一时,高台上,环肥燕瘦的狂草正楷,姜锵对于从左往右读还是从右往左读,颇费了些思量,再说也不懂这个时空的典故,看不出那些条幅的好处,还是干脆装死,一言不发。
可谢安夫人大乔没打算放过姜锵,端庄着微笑道:“素闻皇后娘娘大才,夫君自面见娘娘后一直赞不绝口,不如请皇后娘娘点评出三个最好的冠名。”
姜锵深有自知之明,早知道朝野流传的是她不懂琴棋书画,她自己也从不避讳。知道大乔是有意将她置于火上烤炙,她却看都不看大乔,只是对着高台上的谢安,若无其事地微笑道:“一花独放不是春。春日,还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为好。”
在场的多是精怪,谢安先一拍扇子,笑道:“百花齐放与百家争鸣放一起,高。白兄,你带头,先说说你这三个字的好处。”
白适淡淡地道:“我这三个字是博大家一笑的,不算冠名。谁要是看了悟到其中的好玩之处,我赠一方澄泥砚。”说完,他揭开桌上一块蓝布,露出下面一方古朴的砚台。众人见了,都倒吸一口气,不愧是白家主拿出的宝物,又风雅又稀缺珍贵得有价无市。当即,大家就议论开了。
姜锵一直在想,如果这个由她说出来的冠名最后得胜,白适将如何自处。听白适如此一说,她心里叫一声好,这才是大方的处理办法。难怪年纪轻轻成为庞大的白家众望所归的家主。
宫维想想刚才门口谢安与朱青对姜锵的态度,若有所思地看了姜锵好一会儿。
大乔说了话后,皇后当她透明,丈夫反而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一脸悻悻的,唯有打量身边的王小姐几眼,才算让不快落到实处。
偏生王小姐初生牛犊不怕虎,傍上皇后坐到正中位置,便浮想联翩及笄后便是皇子妃,过后则是王妃,而眼前这个谢夫人才是世子妃,便趾高气扬地对着拿眼睛剜她的大乔一扬脖子,小嘴一翘,一脸轻蔑。
姜锵看着这一对,嘴角噙笑。
大乔这种京城第一世家的世子妃,连白霭都要让着她呢,皇后娘娘也要给他们谢家三分面子,怎么肯让一个还没白丁小姑娘欺负,当即冷冷地对姜锵道:“请问皇后娘娘,上次宫中投毒案后,大皇子的身体如何了?臣妇等都好生关心。”
大乔说话声音清亮,周围一大圈的人都听见,都知道她别有意图,可又无可挑剔。于是都激动地摒息等待皇后的脸色。而王小姐早已被大乔问得脸色一灰,没了意思。当下,谁不知道大皇子宫瑞智力严重下降,形同废人啊。谢安脸色都变了,使劲给自己夫人做眼色,心说她今天怎么揪住皇后不放啊。
姜锵终于扭头看向大乔,摇摇头,嗓门清晰可辨地道:“怎么蠢成这样。”
顿时,全场如落下一声惊雷,都哑了。想不到皇后直接骂出来,而不是绵里藏针地注意场合。而且骂的是今天宴会的主人的夫人。
大乔当即有了立足点,挺直脊背,义正辞严地道:“敢问皇后娘娘,臣妇等关心大皇子,何蠢之有?难道……”
“少玩你那套阴阳怪气的小把戏,小脑筋别挖空心思只想着踩个未过门的小姑娘。你多大,王姑娘多大,你好意思装傻充愣戳人痛处?装傻装成真傻,也是奇葩了。竖起靶子招人骂,更是蠢货一枚。怎么,长一把年纪,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是踩低拜高惯了,逮着个人就踩,也不怕人家小姑娘招架不住?你还敢问呢,怕你听不懂,再总结一下:做人,要懂身份,要看场合,别一大把年纪还玩不入流的小把戏,砸自家夫君辛辛苦苦召集聚会的台。要学会长大。”
大乔怎么都想不到,她惹上的是姜女王,一个掌管十万人的现代企业的女王,能将全球精英与兵器司将军骂到哭的女王,是个理由正说反说反正老子说出口的才是硬道理的女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王。她的谢家世子妃的身份在皇后面前完全不起作用。她也在皇后的斥责中完全插不上嘴,完全给骂傻了,这太出乎意料了啊,这完全不是熟悉的贵族女人之间的战争啊。
姜锵这个现代人却是太懂现场辩论的硬道理,她早已研究过行为科学,现场辩论不是说理的地方,现场辩论是个需要先声夺人给事情定性的地方。只要明确地定性,再反复强调这个定性,便能给在场诸人心头烙下印象,对方再想推翻,难。当然,最要紧还是一张嘴能说,说得让人插不上嘴。
在众人眼里,更恐怖的是,年纪比大乔小起码十岁的皇后骂人时,那气势,跟训孙子一样。而且情绪完全无波动,一张脸红一下都没有。因而衬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大乔更是蠢货一样,落实了皇后的定性。
大乔身后,小乔拍案欲起,被丈夫喻胄直接粗暴地捂住了嘴。他都不是对手,夫人还是别出阵了。
包括气得发抖,说不出话的大乔,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向谢安,看他怎么处理。京城第一世家,这个虽然低调,但从来不卖皇权账的谢家,怎么处理谢家与皇家的冲突。
王小姐完全吓傻了,夹在两个巨头中间,瑟瑟发抖着哭泣。姜锵骂完人,一脸和气地拉起王小姐的手,柔声安抚道:“别怕,别怕,有我在,别怕。”她本来就是拿王小姐借题发挥骂大乔,因此更要凸显一下王小姐的柔弱。顺便给坐在喻胄身边的朱青使个眼色。
谢安非常无奈,他知道皇后今天是充满善意而来,进门就送上一个实实在在巩固他家地位的大礼,正如他今年举办的聚会是针对皇后所好,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表明善意的友好态度。他也不知夫人干什么一而再地不顾他的阻止惹皇后,惹得皇后终于忍无可忍跳出来横扫千军。可他不好上前,他出面就得表示态度。可他既不能得罪皇后,又碍于谢家多年的面子不能让夫人被痛骂后还跪地道歉,只好给向来混不吝,但实际很精明的朱青使眼色,希望朱青来和稀泥。可朱青硬是等皇后眼色飞过来,才起身一朵红云飞扑到大乔身边,挽起大乔,使出内力,找个胡说八道的借口将大乔拖离宴席。
大乔被拖走后,姜锵又横了喻胄一眼。喻胄赶紧拱手陪笑。
小乔郁闷地轻道:“你怎么了?她这么欺负你,姐姐帮你出气,又让她欺负成这样,你还一点儿气性都没有。”
喻胄轻声解释:“皇后是调节气氛,回避尴尬的高手,是我逼得她无路可走,她反将一军而已。”
小乔摇头,“可她一个女人家这么对待你……”
“你别拿她当女人看,你以后躲她远点儿,她跟将军们都能拍桌对骂,你们这些大门不出的小妇人的小把戏还是少在她面前使。”
“那方才你怎么不阻止我姐?”
“你姐那性子,姐夫一直在给她使眼色都阻止不了她。听话,对皇后微笑。”
小乔性子好,果然不敢再生气,一直追随皇后的眼光,直到皇后看过来,忙对着皇后友好地微笑,笑得姜锵眼角一抽,这时空的女人都咋的了。
白霭在一边看得五体投地,想到当初皇后砸他家书房,宫维也是屁都不放让砸了。今天当众骂的是谢家世子妃,这世子妃的嚣张谁都知道的,嘴皮子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却被骂得当众噎住说不出来。传说在阳水时候皇后也是清清楚楚列数柳鬓罪状后处死柳鬓,柳鬓是什么人啊,口才那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还能被列数罪状。白霭今天才信了那不是传说。她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夫君,宫维似笑非笑地对她说:“你别去向她请教御夫术。她是外围基础全打扎实了才跳出来骂人,以前让全国士子骂,她都忍着不出声。这是本事,别人学不来。”
白霭看着宫维,也似笑非笑,“谁说我跟她学骂人?她倒是还替你开脱呢。”
“本王当然很好。”
忽然,场面上出现一个高潮,众人都看过去,之间白适面前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一脸顽皮地问白适,“能好怎”是不是“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那边的众人一听都豁然开朗,拍手大笑,这三个字可不正是今天饕餮宴的主题,刚才大家看着五花八门的食材,心里想的可不都是这三个字。白适当即起身用双手将澄泥砚交给那男孩。
谢安正要化解满场尴尬,见大家都大笑,当即灵机一动,从善如流,将“能好怎”挂到食材上方,当作今天的冠名。一时满场都笑,紧张气氛一冲而散。
白适笑着看向姜锵,姜锵连忙摇头。她今天风头出够了,还是低调点儿,否则谢家面子上不好看。白适只好自己认了,不过他性子散仙一样,冒领就冒领吧,无所谓。
谢安等三个字挂好,就宣布规矩:“今天共有一百种常见食材,七十种罕见食材。这些罕见食材是我和朋友们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搜来,有些连搜来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现在开始,各位厨师认领一种常见食材,做成谁都没见识过的好吃的菜,做出一种菜,算得十分。如果有别人见过,说出做法,便是算输。而那七十种罕见食材,我们每亮一种,大家认识的就举牌,举牌的人还得说明能好怎,哈哈。都说明白了,算得一分。最后,分数前三的,重奖。好,现在开始,先来认领一百种常见食材。”
所有厨师都犹如离弦之箭,飞奔去抢最拿手的食材,专抢少见的。姜锵带的两位厨师都不用着急,他们跟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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