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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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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最大的琉璃作坊,而京城应该多的是打锡器和铅器的店,那么必须速战速决,在明早出发去胥城前,验证心中的一些想法。否则,这种血液里流淌着工科生血液的人会睡不着啊,会熬不到胥城就因睡眠不足倒下的。
  姜锵一想通,当即头一扬,道:“备马车,出宫。”
  但话音刚落,曲直的声音响起,“还去晋王府?理那些人干嘛,不如请我喝酒。”
  姜锵扭头一看曲直站在闻蕉阁门口,拍手道:“对了,这等好事怎么可以落下你。曲先生,跟我一起去千玉琉璃作坊,我刚想出一个制作大面积透明琉璃的法子,准备去试试。如果行,以后窗户都可以用大平板琉璃来做,又结实又透光。”
  曲直道:“我做过,把琉璃水倒到水银上。行是行,可做出来不平,水银也不能太热,会中毒。”
  “用烧化的铅或者锡呢?你已经知道比重,琉璃的比重肯定比铅低,因此玻璃会浮在铅上面。玻璃的融化温度却比铅高,在我们眼里滚烫的铅液反而是玻璃的冷却液。锡也是类似意思。明白了吗?”
  曲直眼睛一亮,“你直接去千玉琉璃作坊,我去找锡器店,拎一桶锡一桶铅去琉璃作坊找你。天暗得快,抓紧。”
  说完,曲直嗖地飞走了。
  姜锵好生羡慕嫉妒恨,她可以赌五毛钱,她紧赶慢赶到达千玉琉璃坊时,曲直肯定已经在千玉坊茶过三巡。
  去千玉坊,不得不经过晋王府。姜锵的马车毫无意外被一队士兵在远离晋王府时就拦住去路,要求绕道。
  姜锵看看已经昏暗的天色,不愿绕道浪费时间。因为她这马车宽大,一绕不知得绕到多远的道上去。便让侍卫拿出贵妃牌子去见主官,要求放行。再看晋王府门口,虽然并未强行驱逐那帮激愤的士子,可已经有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晋王府围住,里面的人当然出不来,而外面的人更进不去。
  很快,姜锵见一名穿一品官服的大臣小跑过来。“臣平安侯白离拜见贵妃娘娘。”那一个大礼行得非常恭敬。
  姜锵有些意外,掀起帘子微笑道:“白侯爷客气。本宫只是路过,请白侯爷下令放行。”
  “臣带路。”白侯爷竟然亲自大步在前带路。
  姜锵莫名其妙,心说难道平安侯知道她要当皇后了?皇后与贵妃的待遇如此不同?她没问,以不变应万变,看马车驰出包围圈,就客气地道了谢,再度疾飞向千玉坊。
  这一夜,姜锵通过反复实验,测出最合适的工艺:加热保温的锡液罐里倒入玻璃液,然后陶罐上覆盖烧热的铁片保温,增加玻璃液自动流平的时间,做出来的玻璃最平直。
  曲直全程参与,因为知道姜锵也是在做试验,而非胸有成竹,与他一样是一穷二白。因此对姜锵迅速地找出次品原因,提出改进意见,一次次地消弭次品,感到非常佩服,果然是从天上下来的人。等他又学到退火这个知识,看着千玉坊卞老板恍然大悟,明白终于可以解决“彩虹易散琉璃脆”的“琉璃脆”原来有解决之道,也是五体投地,曲直感慨万千。
  但姜锵看着这种只有六七成透,观感类似毛玻璃的平板琉璃并不满意,而且这么做出来的平板琉璃价格不低,一般用不起。
  “做平板琉璃的方法找到了。但不急着大批量投产。我春节后派出去到全国各地找矿的人会陆续寄矿石回来,等找到比较纯净的石英矿砂,我们再开工制造透亮得像雨水一样的琉璃。卞老板可以去城外寻找开阔场地了,透明平板琉璃的市场需求会非常大。”
  卞老板激动地道:“境界店用草民店里的琉璃镶拼窗后,小店的琉璃窗已经供不应求。即便只是用现在做出来的平板琉璃,草民也能眼看着发大财了。草民全家上下感谢娘娘大恩大德。”
  姜锵让内侍将卞老板扶起来,“你不用谢我,这种琉璃制造法子我不会只教你一家。但你是第一家做这种琉璃的,也是地处京城,而且是看着我试制出来,你还是有优势的,希望你好生利用。”
  曲直背手看着,并不插嘴,但也并无不耐烦。直到两人从千玉坊出来,曲直才道:“这生意以后会做得很大。一般人的做法今晚就立下契约,掺一脚,以后每年拿他一半的收成。”
  姜锵道:“我还是希望全国多开几家,形成竞争。然后产品价格才会降下来,促进更多人使用,而且促进琉璃坊他们自己改进技术,开发更多产品。我也可以放心脱手,有时间做别的事。我只管制造一个良性循环。”
  即使曲直再不在乎国别,此刻也忍不住道:“世荣那混帐,果然该千刀万剐。”
  姜锵笑了笑,没反驳。当初如果醒来就被送入世荣的洞房,不知会是什么结果。但冲世荣那脾气,那没点儿情趣的人生,估计不等世荣杀她,她会先忍不住逃离。
  获知父亲提兵前来解救,白霭大喜。她想来想去,一定是父亲获知后,去皇宫求了情,否则不敢动用卫戍营的士卒。她本来赌气不愿理宫维,此时听说父亲已经将闹事的书生隔绝在围墙十丈之外,她才肯收拾头面,准备再去书房边找宫维,她估计照这势头,圣旨很快下来。
  果然,白霭才到书房隔壁小屋,外面已经大喊圣旨到,着晋王宫维开门摆香案接旨。白霭很想去听,第一时间掌握,可她是女人,没法出去。
  宫维换上朝服,打开府门,跪接圣旨。外面的士子们一看府门打开,顿时群情激昂,但是没用,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士挡着,他们的冲击突破不到宫维面前。
  等太监开始宣读圣旨,府门内外顿时肃静,除了宣旨太监训练过的大嗓门,没有任何其他声音,所有人似乎连呼吸声都收敛了。
  因此,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圣旨的内容,包括呆在书房隔壁的白霭。圣旨宣读完毕,府门内外完全是两重天地。府门内的人都哑了,而府门外的人则是不复激愤,却是开始盈盈嗡嗡发出议论。
  宣旨太监读完后,将圣旨卷好,递给跪着的宫维,可是宫维不接。
  跪在旁边的平安侯看此情形,顿时明白,皇上差遣他来保卫晋王府还有另一重目的,就是劝说宫维接旨。此时此地,或者说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能劝说宫维了。“殿下,事已至此,只能接旨了。”
  宫维道:“怎么能接?只要接下,本王便是承认圣旨里的污蔑,承认背叛原太子党的所有仁人志士。从此原本的友人视本王为叛徒,不相干的人视本王首鼠两端的软骨头,以推卸承天账的责任来换取自身地位稳固。本王以后还如何立足。”
  平安侯道:“不然呢?不接旨,便是承认承天账是你操作,承认你在全国瞩目的阳水做了敲骨吸髓的大恶之事。等往后其他承天账也翻出来,只怕有更多丑闻落在你头上。那么,即便皇上曾经当众承诺不杀你,群臣也不会饶你,全天下士子都会上书要求杀你。你以为皇上届时能不改口?”
  宫维冷笑道:“左右都是不对,不如落下个硬骨头,起码站着死。”
  “敲骨吸髓能比软骨头强?前者不仅连皇上的承诺都保不住你命,你阖府的家小也得跟着你受罪,即使不送命,你的孩子们以后都无法入仕,一步跌落平民阶层,从此受尽欺凌。你是死了,以为死的很硬骨头,你可想过你身后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今天接了圣旨,保住性命。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你才有办法总有一天洗脱冤屈。做人总是要学会忍,你也该学学这个‘忍’字了。你不再只是一个骄傲的皇子,你身后有一大家子。”
  宫维不语,别开脸去。这是他的岳父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他这个一贯的天之骄子很难接受,此刻更有虎落平阳的感觉。
  平安侯见宫维如此冥顽不化,气得头脑发晕,“晋王,殿下,请为身后的一大家子想想。”说完,当着这么多士子的面,他一老丈人磕下头去。他今天无法不坚持到底,因为事关他女儿和外孙们的性命。
  当即有士子议论起来: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晋王还摆王爷的架子,逼老丈人对他磕头。
  总之现在晋王做什么都是臭的,大家看什么都往坏里想,因此很快议论声就有统一起来,一一传入宫维的耳朵。
  宫维气极,看着身边对他磕头的老丈人,再也固执不下去,只好接旨谢恩。然后立刻甩袖进了王府,让人将大门合上。
  平安侯满脸愤懑地起身,对着甩在他脸子上的门板,下巴发抖。可终于还是逼宫维接旨了,女儿的命保住了,外孙们的仕途也有保障了。
  宫维抓着圣旨郁闷地回去书房,中途遇到白霭。可是白霭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身而过,直奔王府大门。宫维想说什么,终究没吱声,就这么呆呆地定在院子里。
  白霭打开侧门,冲到父亲面前,跪下去磕头,替宫维赔罪。
  平安侯叹息,将女儿拉起来,只是轻道:“皇上没有怪罪为父,皇上还是叫为父去上书房看了这道旨意的草稿之后,才派为父来救你。为父觉得,皇上已经仁至义尽。听皇上说,这是贵妃为你求的情。为父以为,从今往后,你也该改改了,不要再纵容晋王殿下。夺位大战已经过去,新皇早已登基一年半有余。你们愿赌服输,以后都好好过日子,别没完没了。再闹下去,你们会吃更大的亏。”
  白霭点头,“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平安侯叹道:“你进去吧。晋王现在心里有气,尤其是气为父逼他,他会对你撒气,你忍着点儿。要实在忍不住,开门出来,为父接你回娘家住去。别有顾虑,这点骂名,为父担得起。”
  白霭闻言,情绪崩溃,背身哭了出来。
  平安侯无奈,唯有叹息着,陪女儿站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9 章

  姜锵从千玉琉璃坊出来,见自己的马车边多了几个骑马的长相英俊的侍卫。宫里那些摆明面上的侍卫很多是官宦子弟,而且需要挑了长相才有资格做侍卫,宫中平日里摆门面的都靠这些侍卫,当然抛头颅洒热血的又是另一批人。而白总管这种武功又好,还来自世家的,则是难得的人才。
  姜锵不是个柔顺的,见有异常就会发问:“怎么回事?”
  钟统领从隐蔽物后闪出来,轻声报告道:“今天在清除晋王的联络网。一路会有许多兵丁出没,堵塞道路,娘娘的车舆需要有人开道。臣也多配备了几名暗卫。”
  姜锵点点头,“我有曲先生在。你们也一路小心。”说完便上了马车。
  果然,有这几个侍卫开道,姜锵的低调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同坐在马车里的曲先生忽然感慨地道:“今天不知多少人头因承天账落地。”
  姜锵脑袋伸到曲先生一边,往窗外看,见一队官兵押着一串男女老少从一处宅门出来。而前方领头将领的马项上挂着一串足有五颗人头,幸好天暗,看不清楚。哭声震天。
  姜锵吓得一激灵,赶紧缩回脑袋。“今晚监狱人满为患了。”
  曲先生怪异地看姜锵一眼,“这家犯的事大,以致这些家属受牵连。他们到官府清点人头后,便连夜入了贱籍,很快就会卖出为奴,不用坐牢。你不懂?”
  “贵地太血腥。”
  “成王败寇。”
  姜锵想想还是忍了,已经见识到这个不文明社会的通性,她还是别拿文明社会的那套来审视了。
  正说着,马车经过晋王府。这回有侍卫开道,没再遇到阻拦。姜锵看着巍峨的府门,叹道:“老八做决策时候不知想没想过手下人的安危。我经常想不通贵地的人怎么轻易给人去卖命。”
  才离开晋王府没多久,姜锵就听到自己这边有人下令,她只听到四个字,“……现场斩首。”她撩起窗帘一看,一家中等门户外面,有兵丁手起刀落,砍下两颗人头。旁边跪了一地老小,眼睁睁看着,有小孩子的哭声异常凄厉。
  姜锵放下窗帘,“没有和缓点儿的处理方式吗?”姜锵想从最睿智的曲先生这边听到这时代的一丝文明。
  曲直道:“你不杀他们,过几天他们杀你,换谁都一样。不过你家皇帝是个狠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上位。”
  姜锵只是叹息,但还不至于矫情到大呼小叫。她看的历史书多,即便是罗马,从平和的元老院和执政官选举制转换到皇帝世袭制后,也同样一团黑暗,血腥得不行。人性如此,天下乌鸦一般黑。
  曲直补充一句,“等打阳水时候,你还是回避一些,别去关注。”
  “为什么?”
  “可能会整村整村地杀。可不这样也不行,不这样永远无法彻底剿清。只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姜锵无语。这种时候想想宫新成对她的各种爱,画面就非常违和了。
  另一边,晋王宫维好不容易耐心等到天暗,试图联络他的死士,发现各种消息器不管怎么发射,暗道里都无人响应。宫维很想了解是怎么回事,可王府被官兵围住,不仅士子们打不进来,王府的人也一个都出不去,宫维只看得见王府周围小小一块地方,他被彻底隔绝在晋王府。这一下,宫维再也坐不住了,他已经猜到大事不好,他的王府被围的同时,可能外面在进行更大的扫荡。
  没有及时送来的消息,那些幕僚们也无计可施。宫维不愿在书房里显山露水,就一个人到了自己的主屋,遣开所有伺候的,一个人在屋里打转,六神无主。
  只有白霭能进主屋的门,白霭也不出宫维所料地来了,而且亲手拎着一只食篮,亲手将粥和菜排在桌上。“爷,多少吃点儿。”
  “岳父大人怎么说?”宫维哪有心思吃饭,依然在屋里转圈。
  “父亲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放心,有他在,不会有人冲进王府为非作歹。”
  “那人让岳父大人领兵阻挡那些书生,可岳父大人为什么连我们王府的人也阻拦,一个都不放出去?岳父大人可有说起?”
  “我们王府这时候出去的人,只怕是出去一个,死一个吧。”白霭心中怪异,宫维今天是怎么了,问出这么蠢的问题,甚至隐隐有怪上她父亲的意思。为了替父亲解脱,她不得不将话说得更明白些,“消息器无人响应,已经够说明问题了。那人早已在动手了。”
  “妇人之见!”宫维跳了起来,“我们的人现在是一盘散沙,本王如果不能对外发出指令,他们会被那人分头吞吃。”
  白霭已经在父亲那里商议妥当,因此即使宫维冲着她吼,她还是好整以暇地道:“爷可能没听清我说的话。那人既然肯在承天账那么大的事件上放过爷,必然是确保收拾完了爷的爪牙,确保爷闹不出来,翻不了案,早已做好了手脚。此刻除非是爷亲自出去,认识爷的人不敢砍爷,其余人出去一个被砍翻一个,甚至可能出去一个被盯上一个,最后一锅端。”
  “岳父大人让你跟本王说的?”宫维感觉白霭在讽刺嘲笑他,更是暴跳如雷,一手扫了桌上的饭菜。
  白霭偷偷咬咬嘴唇,咬得很痛,才能忍住激动,依然镇定地道:“常识,不需要父亲此时口授。爷请冷静,您是王府的顶梁柱。”
  说完,白霭便走了出去。她已经明白,以宫维此刻的脾气,如果放纵,今天会闹出事来。她只能再度走出大门,找到自己的父亲,“父亲,这几天请千万围住王府,一个人都别放出去,凡私自出去的,直接射杀。否则,侯府必受牵累,王府也雪上加霜。”
  “你的主意还是王爷的主意?”
  “王爷……”白霭忍不住叹了声气,“他现在很激动。这是女儿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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