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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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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态度的转变,很轻易地带动了一众学子。虽然《井蛙论》一字未提贵妃,可院长当众一声叹,将贵妃重新定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宫新成甚至不在皇宫,他独自从另一条暗道出行,来到城中一处民宅。他在地道口才有一点儿响动,便立刻有人上前打开暗门,迎候在侧。
这是一间卧室,屋里住着一个中年儒生,儒生叫燕行。燕行即使是江湖人,对着宫新成还是好好地跪拜了一番。
宫新成也是没阻挡,等他起身,才道:“请师兄今晚便组织人手盯紧晋王。朕怀疑他会到处散播消息,指朕昏庸,靠贵妃出谋划策才能坐稳皇位。你不必去干预他散播的消息,你只需趁晋王这番做作,替朕摸清楚他散播消息的整条渠道。上次他造贵妃的谣,朕大意了,等谣言四起时候才开始查,已经查不出源头。这回,他必定故伎重施,你现在就去盯。”
“是。摸清后要不要同时摧毁那条渠道?”
“不用。留着,朕有用。”宫新成说完,稍微犹豫了一下,“宋自昔住哪家客栈?”
“秋明客栈,天字三号房。他身边的曲先生功夫莫测,但今晚曲先生留在中央书院。”
“好,你去办事。这间屋留一个嘴巴严实的人。朕去去就回。”
燕行立刻打开旁边的箱子,取出一张面具,交给宫新成。也不问,垂手送走宫新成。
宫新成不肯戴上面具,他是个傲气的人,他现在去会姜锵的前夫,怎么肯戴上面具一脸鬼祟地行走在自己的疆土上,没得让正始国大名鼎鼎的宋公子看不起。他连随从都不肯带,他即使单枪匹马,也可单挑了那个宋公子。
宫新成打马来到秋明客栈,从大门进去,堂皇地来到二楼天字三号房,凝聚气劲,用真气在门上叩了三下,然后退走到走廊尽头。
屋里的宋自昔听出这敲门声的异常,也听到敲门后脚步声的离开,显然对方是个高手,也摆明了不做偷袭。他整理一下衣冠出来,一眼,便看到走廊尽头窗户边,淡淡的月色下,那个,情敌。
宋自昔非常惊讶。这个皇帝长得太美,因此他即使只在百花楼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只是,他来干什么?
宫新成也没让他等,只淡淡地道:“男人与男人的对话。请。”
说完,宫新成便率先跳出窗去,在前面带路。这京城,他是非常熟悉,以前假装花天酒地,经常出来闲逛,因此即使即位一年来已经不大出宫,依然七拐八弯一点不会搞错。他原先是略慢一步等宋自昔的,见宋自昔很快飞身跟上,他便一点一点地将步速提升上去。
宋自昔不知这个皇帝一个人前来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这个皇帝敢一个人来,他当然不会拒绝,尤其人家已经说得明白,男人与男人的谈话,已经不言而喻。他倒是也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对话。若对方是其他人,他很愿意与这个人交个朋友,因为只有骄傲优秀的人才会如此做。可偏偏,这是姜锵现在的男人。因此宋自昔很郁闷。他怎肯在这人面前落了下风。那么,前面宫新成走多快,他后面跟得多快,一直不即不离。
但宫新成将内力用到九成的时候,便不提速了,独自默默地来到城墙下一棵大树下,先跳上大树,再在软枝上一点,翻上城墙,然后跳出城去。后面,宋自昔依法施为。很快,两人来到城外的一空旷处。
宫新成停下,便白练飞出,攻向后面跟来的宋自昔。他们在百花楼已经打过一架,知道各自底细。宫新成烦这个宋自昔又派人盯住皇宫,又亲自前来,因此说什么要跟他打上一架,让这个宋自昔自卑。宫新成下手一点儿没客气。
宋自昔自然也是一点不客气,老婆让对方抢了,他已经为了姜锵一再克制,可面对送上门来挑衅,他能客气?他抽出软剑,也是全力以赴。
两人一上来就闷声不响打成一团。两人的功夫都不是刚猛型,而是智勇双全型,因此身形都太快,夜色里如两条鬼魅打架。
宫新成既然来找宋自昔,是因为百花楼已经打过几个回合,那时候因为百花楼地方狭窄,他的白练施展不开,只与持剑的宋自昔打成平手。因此他相信放到开阔地带打,他会略占上风。
果然,百招过后,宫新成看到自己的优势,可也知道今晚不可能灭了宋自昔。于是他将白练一收,主动跳开三步,背手道:“你输了。以后不许入我国境,你的人也全部撤走。”
“我输在兵器不如。”宋自昔也大方承认,“以我的内力,再打一百回合,未必我输。我明天就走,但我会继续关注锵儿。若你害她委屈,我必千方百计带走她。”
月色下,两个各擅胜场的男子距离三丈而立。即使一百招下来,已经打得各自头发飞散,衣服多有破洞,各自身上也有挂彩,可谁都在对方面前不肯稍微懈怠半分,都是站成最英挺的姿势。
宫新成一声冷笑,“朕愿为她与你单打独斗,这便是朕对她的心意,你能?朕愿为她扫除陈规,背负骂名,放手让她随心所欲,你能?朕的皇后,是个高处不胜寒的人物。凭你?再去修炼十年,再让朕看看你有没有这胸襟来够得上她。”
皇后?宋自昔太懂各种规矩,相当明白,像姜锵这样来历不明,身份大有争议的人封到贵妃已是极限。若册封皇后,这个皇帝将遭遇不知多少阻力。而这个皇帝既然已经将话说出口,显然说明他已经对此册封志在必得。他对姜锵,是真的做得够多,够有心。可是,这皇帝的话也说得太戳中,尤其是,宋自昔果真有点自愧不如。正如曲直所言,他不够离经叛道,浑身太多约束。
宋自昔自然不会表露,也是冷冷地蛇打七寸,“我会盯你一世。”
宋自昔这话一出来,宫新成也是被戳中。他深知自己如果敢找别的女人,姜锵会有什么反应。而他本就被鼓励有三宫六院,即使他不选秀,依然有美女无孔不入地靠近,他也是深深地怀疑自己一世的定力。
因此,两个人都无语了,月色下,两人对峙良久,各自走开。
宫新成在暗道口换了衣服,才回凤仪宫。几个在屋里伺候的太监宫女都知道他现在只宿凤仪宫,打听到他不在长乐殿,便是连张公公也老老实实地睁着眼睛等他。宫新成自然是认为理所当然,同时也认为姜锵已经睡着也是理所当然。但等他盥洗后到床边一看,见姜锵摊着手脚霸占了当中位置,床头只有一只枕头,他的枕头不知被她扔去了哪儿。宫新成不禁失笑,他才晚点儿来睡,就被扔了枕头,万一他在别的宫里睡觉,会遭受什么待遇?
遭姜锵扔枕头便也罢了,现在得知,还有一个人阴魂不散地要盯他一世。偏偏宫新成又知道这个宋自昔盯得到。宫新成现在对宋自昔都起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才一点点,检讨一下。
☆、第 68 章
姜锵睡得浑身不舒服地醒来,睁开眼发现一张放大的妖孽脸,再清醒一些,看到这妖孽还在熟睡。咦,不用早朝吗?姜锵看看窗外,天光已经亮了啊。那么再躺会儿也行。可人被这妖孽抱得紧紧的,完全动弹不得。可这姿势睡着不舒服啊。
姜锵不知道这妖孽什么时候回来的,心说难道他心虚得都要偷偷上她的床了?而且还抱得这么紧,充分说明他心里有鬼吗?
姜锵本想贤惠点儿,少点强势,一动不动等妖孽自然醒,可这姿势太不自然,才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她只好轻轻地钻出宫新成的怀抱。不料,宫新成“嗯”地一声,满脸痛苦,却没醒来。姜锵一愣,忽然意识到问题出在她按着的宫新成的胸口,这手感说明他皮肉与睡衣之间还有一层东西。姜锵轻轻摸开去,心里便猜到摸到的是什么了:受伤包扎的绷带。
可耳边却响起慵懒性感的轻吟:“三儿,即使我们从阳水客栈逃亡,到逃离阳水用了四天,再从阳水到京城用了三天,回来又昏天黑地睡了两天,还有昨天一晚上,朕总共才十天没碰你,你至于这么急,不等朕睡醒就对朕动手动脚吗……嗷,痛,女侠手下留情。”
姜锵听到妖孽一如既往地荡漾,顿时心安。但也深知这家伙接下去会说什么,连忙伸手在绷带上一按,令他吃痛住嘴。然后赶紧扒开衣服细瞧,果然,看起来还是不小的伤口。原来他昨晚消失,是打架去了。倒是误会他。“怎么回事?”
“为你打架。可朕在外面为你流血流汗,你连个枕头都不给朕。”这声音,撒娇一样。
姜锵才发现两人一晚上只枕一只枕头,难怪睡得这么不舒服。但,为她打架?显然,宫维把他惹毛了,可他又答应过他娘,不能拿手中权力伤害宫维,那么亲自动手也是好的。“揍得好。”姜锵毫不犹豫地亲妖孽脸一口,幸好没毁容。
宫新成不禁睁开眼,怪怪地看着姜锵,“我们,好像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不是揍宫维?”
宫新成神秘莫测地笑了,“你想揍他,等会儿朕宣他进来,当面揍给你看。”
那是揍谁?为她揍,而且需要他亲自出马?而且,这妖孽的脸上太多诡异。姜锵不笨,立刻想到了。宋自昔。她眼睛一横,对着宫新成似笑非笑,但嘴上说:“宫维你替我留着,我要自己揍。”
“好,留给你。”宫新成很想知道姜锵要怎么揍宫维,但心里更是猫抓猫挠地想知道姜锵到底怎么看待他找宋自昔打架这件事。可他没脸直接问,只好自言自语,“好久没亲自动手,昨晚遇到个耐揍的,这感觉真是酣畅。“
已经揭开被子的姜锵只好翻个白眼,可谁让她关心呢。她解开宫新成的衣带,在他一脸的矫揉造作中审视他身上的伤。
“唔,阿三,这是白天诶,你非要这么主动吗?不过只要你喜欢,朕可以忍痛的。”宫新成嘴里荡漾着,心里很高兴,她这么关心他,她把他放在别人之前,都还没问问那人的死活。尤其是感受着她的手轻轻抚摸他打得青紫的部位。
“有没有死人?”姜锵不理这妖孽的荡漾。
姜锵这么问,宫新成心里很满意,这才肯说实话,“没死。分出高下,朕赢了,逼他不许再履足我南诏领土,故意在你面前瞎晃,朕就放了他。”
获知没出人命,只是点到为止,姜锵终于放心了。于是就开始哭笑不得,这两个大男人,一个是靠本事上位的皇帝,一个是靠本事鼎立一国的人物,却像两个大男孩一样半夜跑出去为女人打架。“要不要这么无聊。昨天在海运司展厅真的是巧合,我没有事先与曲先生约,阿影也不是做红娘的料。倒是你昨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离开,瞎我一跳,还以为宫维挑拨成功了,你心头长刺了呢。”
“老八挑拨什么?他支持朕册封你做皇后,正合朕意啊。”宫新成想来想去,没觉得有错。
轮到姜锵觉得自己无聊了,“他讽刺你躲在我羽翼下……那啥,明白了吗?”
宫新成想了想,道:“哦,他不仅仅是挑拨,他才没这么简单。他试图借支持你做皇后这件事,造谣说朕昏庸,说后宫干政。群臣最忌讳后宫干政,更证明朕昏庸。久而久之,他可以名正言顺取而代之了。朕昨晚已布置下去,正好借机摸清楚他那一派系造谣的渠道。”
宫新成一提醒,姜锵才意识到宫维在挑拨两人关系之外,还有更大企图。她不禁“啊”了一声,为自己才盯住小小一点而疑惑。
宫新成看着姜锵的表情也疑惑,“你一向聪明,我还以为你也看清,才没跟你打招呼就走。”随即醒悟,笑道:“难怪扔了朕的枕头,朕昨晚半夜回来,硬是想不通哪儿得罪了你。哈哈。”
“哼,关心则乱,知道不?你不也是跟毛头小男孩一样找人去打架吗。”
宫新成相当开心,“看起来朕得去谢谢老八。要不是他,朕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朕。可你既然在意朕,为什么还扔朕的枕头?不是该更百般讨好吗?”
姜锵心里羞恼,脸上更是傲娇,“老子有尊严。”
宫新成嘻皮笑脸,“那个有尊严的,你知道扔掉朕的枕头有多十恶不赦,但你可以将功赎罪。我们都十天啦,可朕身上有伤,你得想办法……”
“啐。”
“你有尊严地想到哪儿去了?呀,看不出你原来这么下作。”
曲直回客栈休息一下,便擅自闯入皇宫想找姜锵聊天。可眼看着都中午了,他耳朵好,听见那屋里的两个人还在调笑打闹不肯起床。他只好如入无人之境地去御花园逛一圈,可回来两人还在儿女情长。曲直心说这两个可真想得明白,事情该做做,还做得都非常好,却一点不耽误七情六欲。果然都是极聪明想得明白的人。这种人,他喜欢。曲直留下一张字条,走了。
姜锵看见曲直的字条,脸红了。一直红到书房,接了秦式晖递来的《井蛙论》,顿时,脸蜡黄。曲先生盛赞她,这事没错,可又正好在风口浪尖上帮了倒忙,落入宫维的圈套。有这位大名士以一篇连秦式晖都爱得摇头晃脑的文章做背书,整个南诏国文人士子就更认定皇帝全靠贵妃才走到这一步了。都不用宫维再出手煽风点火。
宫维也是一早就拿到曲直的文章,看得拍桌大笑,真是心想事成,想什么来什么。但他能不煽风点火吗,不。他当即活动开去,为这篇文章加了批注,点名曲先生赞赏的正是本朝文慧贵妃,又将这加了批注的文章印了无数张,到处散发。
那些本来沉醉于《井蛙论》的文采,但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该文中思想的人士,见了晋王爷特别将贵妃提出来,有的放矢的批注,立刻都轰轰烈烈地议论开了。本来稍嫌冷清的海运司展厅顿时门庭若市。姜锵原本试图转移士子们视线的企图完全落空,现在满城尽在议论贵妃。
但即使有《井蛙论》在,即使秦式晖不肯传递那些歪论,姜锵也想象得出在这个重男轻女的世界里,男人会如何议论一个出色的女人。尤其,是在这个女人是有夫之妇入宫为妃,妇德尽失的前提下。
很快,加批注的《井蛙论》也落到宫新成手里。宫新成再也不敢小看这件事。果然不出所料,宫新成才刚与几位心腹大臣提出册封贵妃为皇后,心腹就摸出加批注的《井蛙论》,指这时候册封皇后是落人口实,必然大大损及皇上的英明神武。
宫新成晚上回到凤仪宫,简直想要与姜锵相对泪四行。可没找到人。留守的宫女告诉他,贵妃怒气冲冲地出宫去晋王府了。
宫新成心说不好,姜锵不懂这边规矩,也懒的去搞懂。一怒之下这一去,恐怕落人口实。想想昨晚她敢扔掉他的枕头,宫新成心说,今天在晋王府不知该多么暴力,宫维要给骂死了。可是,拦已经拦不住。
姜锵是特意坐着标明身份的凤辇,打着明晃晃的宫灯,明火执仗地直奔晋王府。
宫维早已得到太监的飞马通报,大开中门,穿官服率一群正好在他家做客的朋友与门客,亲自到门口迎接。他自然是知道贵妃为什么来,因此一脸笑吟吟的,打了许多进一步推波助澜的腹稿,报天天被贵妃打压的一箭之仇。
姜锵一点儿没让宫维失望。她的凤辇在晋王府门口停下,她款款下车,从红儿手里接过一条通体通体无瑕疵的上好白蜡木棍,拿棍子指着宫维危险地笑,“晋王,带我去你做批注的书房。皇嫂替你把玩笑开大点。”
宫维却是礼数周全,笑吟吟地躬身行礼,“皇嫂亲临,本王有失远迎……”
但没等宫维弯腰行完礼,姜锵已经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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