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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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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与一众家臣纷纷呵呵而笑。姜锵更是一针见血,“十天时间,查冤案远远不足,杀光证人倒是绰绰有余。”
太子世荣受激,愤慨地道:“儿臣愿以性命确保金鸿国使者的安全。”
皇帝当即顺水推舟:“这才是朕的好儿子。听旨,着太子世荣护卫金鸿国使者在正始国境内的安全,金鸿国太子与公主安全,则太子世荣安全,金鸿国太子与公主若受到任何伤害,其所受全部伤害朕必如数复制到太子世荣身上。钦此。”说完,皇帝扶起金鸿国太子,微笑道:“让你们受惊了。你们且回官驿歇息,有不顺心的,尽管告诉朕。”
堂堂太子世荣只好硬生生地捱下这道圣旨的羞辱。
吴王却知道这么一来,皇帝也顺手隔绝了他和姜锵,就仗着皇帝的宠爱,小声道:“父皇,三……”
皇帝按下吴王,对大伙儿道:“你们都走吧。”
姜锵也只能看吴王一眼,跟金鸿国太子离开吴王府。
等众人全都退下,皇帝才对吴王道:“你的机会。”
吴王却眉头一皱,“儿臣不愿伤害金鸿国三公主。”
皇帝气得厉声道:“妇人之仁!天下美女多的是,可太子位只有一个,你借刀杀世荣的机会也只有当前一个。袭击官驿很容易。”
吴王默默无语。皇帝气得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太子一刻都不敢懈怠,才出吴王府,便命所有亲卫立刻保护金鸿国一行回官驿。他宁可自己孤零零一人骑马与宋自昔一起回太子府。
走进太子府,大门一关,太子才敢拉下脸暴跳如雷。旁边宋自昔叹道:“忍了那么多年,今天怎么就不能顺水推舟将婚约推给吴王呢。全破功了。”
太子一愣,转念一想,差点吐血:“我着了金鸿国三公主的道。”
宋自昔默默地道:“我提醒过你,这下你看清她是真聪明我十倍了吧。今日这么大的场子,只有她一个人冷笑旁观,还闲闲挑拨一下大家,拿整个吴王府当蟋蟀盆,她撩着蟋蟀草斗蟋蟀,斗得欢呢。”
“她究竟什么企图?”
宋自昔道:“保命,报复。自然,你首当其冲。也是你活该。这些都不谈,你只有十天时间,这十天里你得交出追杀金鸿国送亲队伍的杀手,同时要保护官驿的安全,还有一点需要提防,万一金鸿国三公主设局自残甚至自杀,你也得陪着按板子或者自杀。你没时间生气。”
太子气得无语,沉默半响,才道:“这件事,从父皇钦定联姻起,我就被困局中了吧?”
宋自昔点头,“殿下你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到今天。该跳出局反击了。”
太子有点儿茫然地道:“幸好你回来了。自昔,对不起,不能放你回家守孝了。”
说着,太子世荣紧紧握住宋自昔的手,一如他们从小联手时候的样子。
金鸿国一行住的官驿是前后两进的华美院落。金鸿国太子与姜锵住后院。但送亲队伍里的女侍都被沿路杀光,姜锵一时无人伺候,幸好太子府送来四位懂事的丫鬟,姜锵才不致穿不来古代的衣服而出丑。但一到晚上,她便将丫鬟们都关出后院,以免被监视。
等丫鬟们出了院门,金鸿国太子问姜锵,“三妹,十天后,世荣会查出谁?这十天里,我们有没有危险?”
姜锵叹道:“世荣肯定会找个替死鬼。而以往拉世荣下马不易但始终谋划的那帮人,此刻必然磨刀霍霍对准你我的头颅,杀了我们,等于杀了世荣。大哥,我是诚心建议,你找个机会轻车简从易容回国去。我目标大,走不了,也正好拖住他们的眼光,让你从容走脱。”
“这怎么行?”
“对国家社稷而言,大哥更重要。父皇只大哥一根独苗,大哥千万不能有所闪失。我无所谓,而且我会随机应变。我对俗务不太了解,大哥可请教白大人,怎么寻找机会。”
金鸿国太子感觉良好地走了。姜锵赶紧闭门睡觉,她已经一夜未睡,再加三公主的体质显然不怎么样,早已困顿不堪。
宋自昔半夜翩然进入官驿后院。不料白群飞接受太子重托后回去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半夜忽然想出个好点子,他躁动得睡不着,想去后院看看太子睡没睡,却是正好看见宋自昔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闪过。他当即大喊起来。
宋自昔刚好已跳入公主的卧房,听见声音知道暂时出不去,只得先撩开纱帐打算先制住公主,不料仔细一看,被子下面竟是一捆扎成棍状的薄被。宋自昔暗呼一声不好,连忙一个飞身,灵巧地钻入床底下。可是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在床底下重重撞到了什么。轻轻撩起床帷一看,落入宋自昔眼里的是挣扎着走出梦境,很不情愿地强睁眼睛的三公主。宋自昔才发现他一半身子压在公主身上。宋自昔脑袋里闪过无限可能,却无法做出确认,只能一把捂住公主的嘴,轻声道:“本来想跟公主谈几件事,不料被人发现。赎罪赎罪。”
说话间,外面也传来嘈杂声,与灯烛的亮光一起穿透窗户。姜锵再困再累也不得不清醒了,她来不及想别的,伸出一枚手指顶开宋自昔捂住她嘴的那只手的手腕,大声对外面人道:“什么事?”
白群飞大声回答:“卑职看见有人闯入官驿后院,正在搜寻……”
而刚刚起身的金鸿国太子直接就一脚踹开姜锵卧室的门,慌张地道:“等不及了。三妹别慌,是大哥。有贼人进了你的房间,大哥很担心。”
姜锵干脆利落地指挥:“有劳大哥。你们搜吧。床上是一捆被子,别担心,我怕暗杀,晚上睡在床底。天热我穿得少,你们不可掀开床帷。搜完请将门反锁,我明天醒来会喊你们开门。”
太子与白群飞如今已非常信服姜锵,因此分毫不差地照着姜锵吩咐的做,谁都没低头探一眼床底,只有几只大脚在姜锵与宋自昔眼前晃来晃去,晃了会儿便关门走了。
姜锵与宋自昔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两人也这才赫然发现此刻的床底风光异常暧昧,一时反而惊得不敢动弹,比金鸿国太子闯进来时候还可怕百倍。等脑袋里的晕眩过去,宋自昔连忙翻身下来,平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以示光明正大,一动也不敢多动。床不大,床底更是狭小,两人并排躺着,只能肩并着肩,肌肤相触,呼吸交错。天气本来就热,这下床底更加燥热。
姜锵有生以来,活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浑身僵硬如小女儿。她非常紧张地担心,万一宋自昔不老实,可白大人他们又已被她骗出门,她该怎么办。此事她睡意全无。
听着院子里渐渐平息的人声,宋自昔心里想了很多开场白,开口却完全是身不由己地问:“请问,公主与吴王是怎么回事。”
姜锵一怔,扭头看向宋自昔,昏暗的光线中,她看出宋自昔一脸纠结后悔,便转回脸没回答,而是若无其事地道:“我刚刚想出一对很工整的对联:梁上君子,床下美人。呵呵。你看横批应该是什么?”
听着姜锵口吻的平静,宋自昔忽然感觉到浑身的羞辱,他忍不住侧身对着姜锵,盯了半天,赌气地道:“横批:吴王到地是怎么回事?”
姜锵直视头顶的宋自昔,虽然觉得非常不自在,可依然平静地问:“你替自己问,还是代别人问?”
“啊,对不起。”宋自昔被问得心里一凛,立刻想到自己的一重身份是太子好友,姜锵当然不会正式回答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抱怨:“你精明得不像一个姑娘家。”
“由着你们打打杀杀才是姑娘家?这十天我该怎么存活?”但姜锵心里懊恼,确实,她此刻精明得老气横秋,太不像个小姑娘。可是如今每一天都是刀架在脖子上,她怎么胸无大志得起来。“我的心即使已经苍老万分,依然保不住自己一条小命。”
宋自昔一时无语,他想安抚眼前的人,却怕唐突。只得又仰天躺下,斟酌着道:“我今晚来,想跟你交底。”
“如果是为世荣说话,免。我生性睚眦必报。”
“他今天已经自食其果,让你一路推波助澜,陷入自己设下的套子里。我说他是活该。”
“嗯。他不死上一回,我不会放手。”
宋自昔有些吃惊,“你……很直接。”
“没时间绕圈子啦。你现在告诉我,世荣有些什么强有力的仇家,谁最愿意通过消灭我来达到消灭世荣的目的?我该怎么安全地在这官驿里做个美丽的活人靶子?”
宋自昔又侧身看向姜锵,“你的顾虑是对的,你晚上不敢睡床上也是对的,但躲在床底下不是办法。今晚反正有我做你保镖,我把事情来龙去脉跟你说个透吧。你跟我一起参详,好过我一个人敲破脑袋。”
姜锵目不斜视,“你请朝天平躺,这么侧着我没法跟你说话。”
宋自昔看着姜锵一本正经的脸,实在忍不住又问:“我想了解你与吴王究竟怎么回事。我替自己发问。”
姜锵再老成,此刻也浑身发烫,翻身背对着宋自昔,“关你屁事。说你的来龙去脉。”
“可你如果与吴王已经有……我后面说的话就说了是白说。”
“你说你的,我有自己的判断……唔,混帐,你套我的话。”
“我没有。”宋自昔冤得跳起来,毫无疑问,咣地撞到床板上,痛得他倒吸冷气,脑袋却一下子被从燥热中敲醒,不禁前后回想一遍两人的对话,欣喜地道:“我明白了,你和吴王的关系,跟你现在与我一样。啊,又对不起了,我说正经的。我先说太子与吴王的关系。”
姜锵差点儿发火,她性命交关,躲在床底下可不是为着风花雪月,这个人却一个劲儿跟她东拉西扯,她已经咬牙切齿想杀人。幸好话题转入正题,她才忍住不言不发。
“太子的母亲是皇上还是不起眼的美人的儿子,甚至还没有王位时,他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名门望族女子结婚,怕被误会有野心,因此找的一个不起眼的女子。太子的母亲既无后台,也无惊人的容貌,但贤良淑德……”
“能刻薄一句吗?”姜锵这辈子从来被人诋毁不够贤良淑德,所以老姑娘到死。因此相当反感贤良淑德这一词。
“请便。”宋自昔惊讶地看着姜锵。
姜锵大言不惭地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只要稍微聪明点儿,只能挂贤良淑德以霸占道德标杆,争取话语权了。而什么都有的女人,是怎么都不会被人视为贤良淑德的。因为生存空间就这么大,什么都有的女人即使不争,也自然拥有了大多数空间,甚至蚕食了你们男人的。谁还会说她贤良淑德?所谓贤良淑德,只是一种虚伪的策略。好了,你继续说。”
宋自昔的三观大受打击,可思来想去,尤其是眼前这个什么都有的女人摆在眼前,确实,她说的似乎有点道理。观念就这么稍微一松动,越想越觉得大有道理,忍不住点头道:“你……话糙理不糙。可忽然我缺点儿说下去的底气了。”
“没什么,你说吧。自古那些一本正经的打来打去,说穿了其实哪有什么神圣啊尊严啊之类的,大多经不起推敲。”
宋自昔忐忑地看一眼这个很有见解的女孩,看清她年轻美丽的脸,才心里舒服许多,“好吧。总之,先皇在位时,皇子们为了抢夺皇位,完全是自相残杀。到了最后,皇子们都给杀光了,等先皇薨时,大臣们发现满朝只剩那个最不起眼的皇子独活,当时以我父亲为首的大臣就迎这位皇子回京做了今上。既然做了皇帝,自然有什么都好的妃子进宫,皇后从此只剩一个名头,到后来连后宫大权都落到吴王母亲手里。”
“后面的,吴王都大致跟我说了。”
宋自昔吃惊,“吴王会对你说那些?会不会是误导?”
“不会,我有判断。如果说最初太子与吴王都是身不由己,但到了今天,太子杀人不眨眼,吴王起码还有善意。”
“吴王那边杀人的事,都有他舅家人代他做了。而太子如果自己不出手,便相当于等死。这是两个人的区别。比如这次两国和亲,皇上之所以将你指给太子,因为本国人极其重视血统,他们不能容忍皇后不是本国华族后裔,自然是更不能容忍外国皇后的儿子做他们的太子。如果太子与你的和亲成功,意味着他将失去大多数原本支持他的老古板们。要知道,太子如今除了一个身份,并无其他好处可以让支持者捞到,因此能支持他的只有那些尊重正统,认定必须而且只能是皇后儿子做太子的老古板们了。皇帝指婚的目的就在于打掉太子身边的老古板支持者们。”
姜锵听到这儿,惊讶地扭头看向宋自昔,两人脸近在咫尺,但姜锵都没感觉了。“这么说,从我被指婚给你们太子起,我在你们眼里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宋自昔想回避,却又不舍,几乎是贴着姜锵的脸道:“对。你不是来的路上被太子秘密杀掉,就是等你们一结婚,太子立刻失势,很快你们会被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灭门。”
姜锵忍不住再问:“我国皇帝知道吗?”
宋自昔道:“知道,但他无法拒绝我们正始国提出的和亲建议。弱国无法说拒绝。”
“嘿!”姜锵情不自禁坐起来,果然重击到床板,痛得眼冒金星。
宋自昔见状不由自主伸手替她揉搓,谁都没意识到这状态就是拥抱。
姜锵等头晕眼花稍微减轻,抬头问:“那么说,我们太子其实是押送我赴死?”问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姿态有问题,但她惊恐过度,反而希望有人这么安抚她。可犹豫了一下,就推开了宋自昔。
“对,说穿了就是这么回事。”
“十天里我如果没有被想要太子命的人杀死在官驿,十天后我与太子成亲,也很快会被满门抄斩?”
“对。”
“你不是有武功吗?快带我逃走,给我一条生路。”
“逃,不是办法。你无法在正始国立足,你也无法逃回你们金鸿国。你而且无法改嫁吴王,吴王娶你会面对与太子娶你一样的后果。你早已被我们皇帝当作棋子,摆在必死位置上。除非……”
“配合你们太子的行动,让你们太子杀掉你们皇帝和吴王?”
“想活命只有这样。”
“好。”
宋自昔略微吃惊,怎么回答得这么干脆,干脆得似乎毫无诚意。他盯着姜锵在黑暗中闪亮的眼睛,姜锵也盯着他的,良久,宋自昔才不得不心里承认姜锵答得干脆是因为她果断。他点了点头。“那么首先,请配合我们对你们的保护。等我回去后,我会派武功高强的近侍来,请你带在身边,以防这十天里的不测。”
姜锵悲哀地叹息,“我只想胸无大志地生活,请你尽量安排得周到点儿,省得我动脑筋。先捱过这十天吧。”
宋自昔很想好好安抚,可他是君子,还是忍住了。
“你赶紧走吧,趁天还没亮。”
宋自昔无可奈何地走了。
姜锵等他走后,从床底钻出来,再也没有睡意。她无法不想到,此刻她是正始国皇帝的棋子,而如果听了宋自昔的话,则是变成太子世荣的棋子。那父子俩都不是好鸟,谁都不会善待棋子,她最终还是死路一条。姜锵想来想去,当机立断,带上所有首饰与金银,包上两件侍卫的衣服,趁着天黑,偷偷探头往院子里打量一番,此刻正好月亮已经下山,虽然星光璀璨,可到底是黑暗。姜锵悄悄出门,一头钻进官驿的池塘。这池塘通向外面更大的湖,她早在买房子时已经路过熟悉了。姜锵不知道公主真身会不会游泳,她是会游的,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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