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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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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百联道:“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对手。她做的事,我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即使她毫不掩饰地讲明她的计划,我也除了顺着她划下的道儿走下去,全无招架之力。就好象我们原来是一群蚂蚁在争一粒饭,她一来就是一只脚,她一脚踩下来,谁管你原来是鸿昇行绿昇行,全死。通天河即使两国不对垒,也再不可能见番帮大船了。”
  世昭闻言惊讶地看向宋自昔,这位裘兄说的是三公主没错?这么彪悍?他只知道三公主非常聪明,却不知她如此彪悍。
  面对两个人四道眼光,宋自昔只好道:“她有奇遇,确实见识与我们大大不同。她做出什么来,我都不会惊讶。”
  裘百联道:“岂止是见识,她手段也是高深莫测,雷厉风行,我这个老江湖都招架不住。她完全掌控局势,知道自己有什么,要什么,怎么把优势发挥到极限,而且绝不妇人之仁。”
  裘百联一脸探究地看着宋自昔。世昭还是直接说了,“真是她?我反而有些不敢信了。对岸兵器司和胥城港口的发展都太超乎想象。”
  宋自昔郁闷地点头:“就是她。兵器司的规划,她以前与我说过,我派人过去打探,甚至比她过去跟我说过的计划更进一步。”
  裘百联听到这儿,恍然大悟,才明白姜锵送走他时最后一句话其实是讲给宋自昔听。他看看老友的脸色,最终还是复述了出来,只是语气稍微婉转了一些。
  宋自昔如胸口挨了一拳,脸色大变,一声不响独自走到船尾去了。她知道他派人潜入,她提前预警他别做那种有心人,她一心维护那个男人的兵器司,她把他想得太卑鄙,认为他派人潜入是偷技术……
  然而一阵头晕脑胀之后慢慢清醒过来,宋自昔面对着一轮圆月心想,她的预警有错吗?不。宋自昔不得不承认,她早早地看得很透。冶铁事关一个国家的国力,正始国历来控制铁器对南诏国的出口,便是不愿南诏国拥有太多好铁,做出太多兵器与正始国对抗。当初在西疆打仗,他也充分认识到对手手中缺乏好铁制作的兵器,战斗力很受影响。等他未来看着姜锵曾经对他描绘过的蓝图在南诏国兵器司实现,作为正始国的世家子弟,他怎么可能放弃对南诏国兵器司的研究,搬来正始国模仿。不是她把他想得太卑鄙,而是她太清楚他心中浓浓的家国社稷意识。因此提前预警,也直截了当指给他一条可以走的路。
  宋自昔进一步了解了姜锵的能耐。
  只是,她现在完全倾向于那个男人了。
  宋自昔胸口依然很闷,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世昭等了会儿,见船已到荒僻处,外面宋自昔的呼吸也缓和了,才走到船尾,道:“有点想不到啊。”
  宋自昔点点头。
  世昭指着远处,通天河另一侧的河道上慢悠悠滑行的一列大船,道:“对岸兵器司漏液运送装备到水军。对岸真是浑身上下都摆出想跟我打一仗的意思。”
  里面裘百联也走出来,“她跟我说,是她要求趁我国内乱,借机陈兵封锁通天河,把番帮船只都诱导到胥城海港去。看来不会真打。”
  连心烦意乱的宋自昔都“啊”了一声,对姜锵的布局又多一番认识。他扭头对世昭道:“临夏太守脑袋一掉,对面就出兵封锁通天河,以配合当时舆论认定世荣殿下里通外国。我当时以为这么巧……”
  世昭道:“与对岸暗中串通对付世荣的事,我做不出来。”
  宋自昔道:“我不会怀疑你,我才知对方这么大动干戈,原来是一箭双雕。恐怕出兵动用的钱粮,已经从胥城海港捞回来了,一点不亏。”
  裘百联道:“她对我明说,她这几年要从胥城海港的贸易中抽血。”
  世昭皱起眉头,“世荣当初如果不弄那一出,害得她天天逃命,她就留在我国了。真是。”
  宋自昔不想再继续,将话题扯开去,“这两天街头巷尾对世荣殿下的议论又起风云。几乎是人人都在骂世荣殿下出尔反尔,敢做不敢当,世荣殿下的声望摇摇欲坠。”
  世昭点头道:“这风向转得我也奇怪,我原先以为是你的操作,所以找你见面商议。现在局势比我原本计划的更顺利。有舆论打压世荣,有对岸心照不宣地配合,世荣还怎么翻身。”
  宋自昔眼睛里一闪,闷哼了一声,不肯说话。
  世昭略微惊讶地看着宋自昔,但很快明白过来,“别又是三公主的主意。按说也不应该是你,你不肯出手对付世荣,虽然与你的用兵风格很相似。”
  裘百联在一边默默地想,她的手段比宋公子更老辣。但这话他就不说了,太伤兄弟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而宋自昔默默望着河对岸,似乎恍然不觉夜晚的风有多冷。
  即使身边两个人关注的是国家大事,裘百联依然满心牵挂他失去的商业帝国,他忍不住在一片沉默中嘀咕:“这才主掌胥城海港一个月啊,要再给她一年两年,我们都还有活路吗”
  世昭闻言心惊,看了一下裘百联,再沉沉地看向对岸。是,更恐怖的是一两年后的兵器司。
  宋自昔的目光掠过世昭的脸,伸手快速封了裘百联的穴道,让他沉睡过去。不是陷害朋友,而是怕朋友知道太多反而死得快。然后便直截了当地说话:“这两天有关世荣殿下出尔反尔的谣言一出,不仅刚刚投靠世荣殿下的人纷纷离去,原先留在世荣殿下身边的也有退意。更多萌生退意的是原本暗中支持世荣殿下的正统派朝廷命官。世荣殿下的经济来源恐怕从此割断了。这谣言,四两拨千斤,功劳不小。”
  世昭道:“那就连花钱买来的亡命之徒也很快离散。目前替他卖命,四处割头的高手,泰半是那帮亡命之徒。”
  宋自昔道:“看在这条谣言的功劳上,我请世昭兄放过三公主,起码放她两年。”
  世昭不得不指着对岸,道:“两年后,南诏国的兵器司还了得。可也不需要你来请求,我本来就答应过三公主,保住她性命一年。我或者能力有限,管不住别人的杀手,但可以保证我自己不出手。”
  宋自昔点头,“三公主很聪明,但她骨子里的志向是胸无大志。她能力强悍,但她内心通透,懒得手上沾血。所以她不会趁乱杀了重伤之中的世荣,也不会有祸乱天下之心。我看,她如今亲手操持对岸的兵器司与海港,是短短两个月里天天逃命不得安生,对岸那个皇帝也是个靠不住的,她给吓怕了。她不敢寄希望于我们这些男人,只得放弃胸无大志,自力救济。别人或许日子一长,心性会变,她不会,她内心不知多强悍。她再操持,也不愿发动干戈,不会。”
  相比宋自昔,世昭对姜锵的感情淡了许多,现在几乎已经淡如水了。但他是个守信的人,也是个爱才惜才的,因此听着宋自昔的解说,他很能接受。问题是,他是正始国的吴王,未来最有可能是他做正始国的皇帝,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江山。“自昔兄说的自然是没错,可是南诏国的兵符在他们皇帝手里,由不得三公主。那个皇帝心狠手辣,据说连他们先皇也是他逼死的,这种人手里有了大量兵器和银子之后,我国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自昔无法不想到百花楼混战那天,那个皇帝白练过处,一棵巨大古树给削去一半。但他依然胸有成竹地对世昭道:“所以我希望你给三公主两年。我相信以她的智慧,两年后对岸皇帝可能掌握在她手心里了。”他低头指向靠在船舷上昏睡的裘百联,“世昭兄想必也听说过他,两个月前,他在两国商界还是一言九鼎的存在,轻易连话都不肯多说几句。才几天啊,就成这样了。”
  世昭想了好一会儿,“可事关江山,你能保证两年内果真如此吗?以对岸皇帝的心性,收服?难。”
  宋自昔沉稳地道:“我会全力助她。只是我现在是对岸皇帝第一通缉对象……”
  连世昭听到这儿忍不住一笑。
  宋自昔很是尴尬,妻子被夺,而后妻子自力救济,虽然知情的人不多,可也够他无颜于世了。“旁人恐怕也难接近她。我想最近制造一些机会,让世昭兄与她见面沟通。”
  世昭也不是纯良的小白兔,当即提出条件,“好。但我这回必须彻底消灭世荣,你必须袖手旁观。”
  宋自昔叹了声气,“好吧。而且你可以趁此行动,送个人情给对岸皇帝。”
  世昭想了想,便明白了。“要说四两拨千斤,你们两个都是个中好手。好在你们两个都不爱杀戮,以后我在朝,你在野,我倒是比较放心。放心,自昔兄,你可以相信我。但……她,抢得回来吗?如果抢回来,可为我国所用。我肯定帮你。”
  宋自昔摇头,“兵器司本身就是军营,对岸皇帝如今又在她身边配备许多顶级高手,只怕对岸皇帝身边的侍卫也不如她身边多。”
  世昭道:“是了,换谁都这么布置。再说你还得投鼠忌器。”
  但世昭不担心宋自昔,宋自昔即使已经与三公主成亲,可才成亲几天。这几年自然是念念不忘的,过些日子也就丢开手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宋自昔却不这么想。他送走世昭之后,也没点醒裘百联,一个人负手站在船尾,看着对岸黑魆魆的景色,心潮起伏。她向往胸无大志的日子,他却心系社稷,难道他们如今这种结局,本就是性格注定?
  河对岸也不平静。
  宫新成御驾亲临通天河,亲手操作对世荣的打压,并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等天色稍暗下来,一只只船趁黑从对岸偷偷飞驰过来,汇报最新情况。宫新成一一亲自审核。等听完所有汇报,又与几位近臣商议之后,天已过三更。
  宫新成起身,对也跟着起身的近臣道:“看来这两天可以静观其变。你们都可以松懈一下。回去休息吧。”
  只有侍卫首领道:“臣这就过去对岸,盯住世荣的踪迹。”
  宫新成想了会儿,“想办法逼他逃回秋湘弯。按说遇到众叛亲离得这么严重的局面,世荣应该会想到逃回秋湘弯避避风头。你悄悄促进一下。”
  宫新成说完便先离开,回到后舱。这些天最关注的大事终于有了转折,想不到姜锵通过莫丘递来的奏折出的那无厘头主意果真将世荣的威名损伤得七零八落,同样还有他对太后被圈禁与太后自杀两件事都讳莫如深引发朝野对太后大大不利的议论,他很不用费什么力气,难题纷纷迎刃而解,心情便很是轻松。洗漱沐浴后,却无睡意,心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看看已深的夜色牵肠挂肚,猫抓猫挠地坐立不安,忽然又想起与贵妃分别前那夜,贵妃假扮强盗,与他玩个天昏地暗。他不禁嘴角都是笑意。不管了,今晚他连夜赶去兵器司,由他扮一回强盗!这主意大好。他飞快穿上衣服下船,都不要备马,收拾了轻功漏夜直奔兵器司。后面只有几个侍卫高手和暗卫跟着。
  兵器司重地,沿路遍地岗哨。但皇帝是谁啊,一路侍卫拿着牌子开道,略无阻碍。但眼见兵器司在望,已经看到通宵不灭的炉火时,一个岗哨的值夜不要命地拦住侍卫:“大人,千万止步。前面有陷阱,只认莫大人,不认任何牌子。”
  侍卫轻斥:“不知道我是谁?”
  值夜再看一眼牌子,又看一眼侍卫身后几个带着斗篷穿着大披风看不见脸的人,心里很清楚带这牌子出行的肯定是比莫大人更大的贵人。他赶紧下跪道:“并非小的故意阻拦。请大人进屋查看莫大人的手谕。”
  宫新成在后面道:“别理他,这段路大家提口气,直接飞过去。”
  值夜的死活都想不到说话的是皇帝,想不到皇帝会这么晚只带这一些些人赶路。但他还是尽心尽责地拦在当路口,道:“各位大人千万别再往前去。前面的陷阱非同一般,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万箭阵,今天才刚装好。听说只要触发万箭阵,万箭齐发,一圈里天上地下凡是活物全都送命。那箭力道之大,连三百多斤的猪都能穿透。”
  宫新成惊讶,这才想起莫丘曾提起过做出新武器,保证将兵器司围得铁桶一般。他便郁闷上了,本想做个话本里描写过的随风潜入夜的采花大盗,给贵妃一个惊喜,与贵妃小别胜新婚。现在,只能,“立刻传信莫丘,朕,来了。”
  毫无疑问,偷偷地来,变成连姜锵都被红儿叫醒,睡眼惺忪地等候在冷风中,迎接宫新成的到来。姜锵恨不得让红儿取大棉被来裹上。
  幸好宫新成来得飞快。姜锵只是有些不解,这妖孽怎么看见她时似笑非笑,一脸诡异?难道钟统领打了个不利于她的小报告?
  宫新成对众臣表现得很体贴,让大家都赶紧回去睡觉。然后便携姜锵回去目前属于姜锵的院子。
  姜锵虽然熟睡之际被人拖出热被窝很是不快,但见到宫新成这么晚从临夏城对岸赶来,猜测他这是刚刚忙完,趁稍微有闲便来看她,很是窝心,等院门一关,就笑道:“不会让人先带个信来,再晚我也会等着你啊。”
  “别提了,一肚子的壮志未酬。”宫新成索性抱起姜锵进屋,附耳将他本来打算做个采花大盗,结果遇到万箭阵给公开了行踪,一一说来,好生郁闷。
  姜锵笑得差点从宫新成怀里滚下去。果然是壮志未酬。不过这个笑点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因此两人一起捧腹大笑,笑得心照不宣。
  宫新成将笑成一团的姜锵扔上床,便转身把红儿他们跟进来伺候的一个个都扔了出去,亲手将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宫新成走到屋子中央时,不由得一顿,含笑静静看着床上的人。看到她,心里真舒服,一下子安心了。
  姜锵以为这家伙会闭门迅速展开采花大盗大计,等半天,只见他站着不动,对着她傻笑。她有点儿不明白,便跳下床,走过来问:“怎么了?”
  “很想你。”
  姜锵这个感情神经大条的人硬是愣了会儿,才心口一颤,一阵波动顷刻传遍四肢百骸,将她定在当地。这波动,似乎叫爱情,是不是,是不是?姜锵完全无解。
  但姜锵只麻痹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妖孽如此反常,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到她面前施展迷魂大法?她不由得眯起双眼,将宫新成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当然没发现什么问题。很想体检,可又做不出来。
  宫新成却看着姜锵的表情天上地下地乱转换,张开双臂温柔地抱住她,“怎么了?”
  “你今天行为不合常理,显然有鬼。”
  宫新成讪笑,确实有鬼,这一晚来前的猫抓猫挠,大概他初识人事时候,才这么情不自禁过。而等见了她,这种心里忽然升起的与欲望无关的感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时有点儿羞于说出口。他是大男人啊,怎么能如此婉约。又不是平日里随随便便的调笑,一句很想你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面前的姜锵不屈不挠地探究他的眼神,令他憋出一身骚热,红了耳根。
  姜锵快晕了,这妖孽难道还会害臊?这有鬼究竟是怎么回事?姜锵理性的大脑立刻飞快寻找答案。她想到公司以前那些新婚燕尔的小年轻出差才几天,一说事情做完,那是一晚都不肯耽误,喝着红牛开夜车也得回家。这妖孽难道也是如此?对,他前几天忙,今天才稍微得空,所以连夜赶来……
  宫新成于是找到了话头,“你这什么眼神儿?也是有鬼。”
  姜锵忍不住笑了,“你才有鬼。能呆几天?”
  “后天早上走吧。”宫新成难得没一上来就禽兽,而是抱着她微笑着说话。
  姜锵便扬声对外面道:“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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