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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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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自昔惊讶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忍不住有点儿愤怒地道:“我是真心实意。别这么不当回事。”
  姜锵挠挠头皮,避开一点,扭头问:“想把我扔下去,是不是?”
  宋自昔更加愤怒,但还是忍着,憋得一脸通红,“不要轻视我的真心。”
  姜锵索性转身面对着宋自昔,“那我该怎么办?你这样的出身,从小就有收房丫头,对那些从小跟着你伺候你比你父母跟你接触还多的收房丫头,你当初肯定没少说我会一辈子如何如何。要换别人也罢了,你可是个不轻易发誓,但一诺千金的人,我怎么能逼你收拾他们,给我一个人腾地方。你要是想都不想就答应我立刻赶他们走,我才更看不起你呢。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我们还是认真逃命吧。”
  就是这话,宋自昔只得扬起刚才指着太阳发誓的马鞭,改为打在马屁股上,两人继续前行。
  “我有两个收房丫头,没有妻妾,也没有风尘知己。两位从小跟我,对我好得无微不至,至今已经是我的家人……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走烟花柳巷已经是很好的男人,好不好?”
  “就许你找收房丫头,不许我眼睛白你?”
  “而且我不是轻易……很多人给我做媒,都是很好的女子,但我没喜欢,好好好,知道你这个白眼的意思。”
  姜锵满意地扭回身,舒舒服服地背靠着宋自昔坐。“但你怎么没问如果不是一对一会出什么状况?”
  “不问,会吵架。”
  “别怕,我现在一文不名,还指着你逃命。肯定不敢跟你吵。”
  宋自昔下巴一抽一抽的,“你才不怕,你到下一个城市只要去衙门口一站,要他们找世荣来,他们准把你当太婆伺候。”
  “哈哈,我现在要是跟世荣说必须一对一,世荣这位先生肯定二话不说将所有跟他有过关系的女性杀了,只留我一个。而只要等我坐稳两年,这种一对一的问题就不用强调了,我只会非常贤惠地跟大家说,凡事靠自觉,自觉啊,哈哈。所有的人都会很自觉地对待我。”
  宋自昔哭笑不得,他相信世荣这么做得出来,而姜锵也只需要两年时间就能死死捏住世荣的软肋,不让他动弹。她看得太清楚。他忍不住道:“还可以往回走,我想世昭的人手已经占领昨晚那个城市的衙门,你也只需要去衙门口一站,告诉他们你就是三公主……”
  “这不行,我大慈大悲地救了世荣,世昭心里有疙瘩,我打扮得美美的去见他才能解决矛盾。然后才能跟他提一对一,但他的反应会跟你差不多。而且他以后还会因政治联姻源源不断往后宫输送人才。我既然学不了世荣的心狠手辣,只好放弃他了。既然如此,咱还是不招惹他吧。”
  宋自昔听到这儿,心知肚明,姜锵已经拿世昭来警告他了,如果他试图不一对一,那么她就会离去,不招惹他。他下意识地搂紧这个小女人,很怕她又逃走。她现在懂得越来越多,她会逃得他越来越找不到。
  姜锵感觉到有异,扭头定定地看住宋自昔,“你会不会答应我一对一?”
  宋自昔相当诚恳地道:“我会想办法最好地解决。但他们已是我的家人,我不会杀他们,不会把他们弃之不理。”
  姜锵已经明白宋自昔打算怎么做了,她只是“呵呵”一笑,便不再追问。“昨晚客栈那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冒出那么多蒙面人?”
  宋自昔心里很烦,他感觉得到姜锵转为冷淡的态度,可经不住姜锵拿胳膊捅他胸口让他回答,只得道:“大概是世昭表面用跟你一起去的三兄弟试探世荣帮的态度,暗中已经埋伏人手,只要看到世荣帮的态度非常明显,首先挑起事端,他们立刻借机集中力量剿灭这个城市的最大头脑,然后很快京城会委任世昭的人来上任。但新官坐不坐得稳,难说。”
  姜锵想想昨晚的打斗场面,不禁心里一寒,“都是杀人不眨眼。”但想了又想,还是又道:“可要不然能怎样?只要有大财可发,就有人提着脑袋铤而走险,何况是天下第一大的生意:天下。”
  “嗯。所以还是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去吃个早饭。”
  前面是个小小市集,市集一眼望得到头,只有有限几种吃的,不是馒头就是大饼,姜锵一看就没胃口,宋自昔抱她下马,她让宋自昔自己去吃,她扶着马踢踢腿,活活血,看天气凉爽,太阳还没升起,便将裙摆打了个结,沿不远处的一条泥路跑步。
  宋自昔坐在拴马的柳树下看着跑步的姜锵,又是欣赏又是头痛不已,不懂得怎么抓住这个小女人才好。乡野地方,按说一个女人如此跑步是非常出格的事,可她跑起来这么美,整个人似乎充满弹性与活力,她披散了一夜的头发在晨风中微微飞扬,稻尖上的露珠在她周围晶莹地跳跃,她像个飞舞在绿色中的精灵。
  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弱不禁风,然后她会游泳逃跑了,然后她一夜跟着他逃命都不露倦色,还有精力跑步练腿脚,这一个月来,她的变化大得令人不敢相信。只有今天等他看着她来来回回不知疲倦,持之以恒地奔跑,才能明白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他想到她在官驿床底下,在他的提示下,无限凄凉地意识到自己从被指婚那一刻起就是死人一个,她一直在拼命挣脱这个死人身份,挣扎求生。就这么个弱女子,多么可怜,可又如此强悍。
  姜锵跑到3000步,大喜,经过这十来天坚持跑步,终于突破这个大关。这具公主的身体终于有点儿中用了。她不泄气,继续跑,无视旁人的侧目,跑她自己的。一再的逃命事实教育她,体能太重要了。这一次,大概是乡野的空气太新鲜,她跑到了4500步。她几乎是崴着脚回到还在痛苦地啃馒头的宋自昔身边,一屁股重重地坐下,端起宋自昔送馒头的大腕水就喝。
  宋自昔看着冷不丁地提醒,“这处碗沿正是我喝过的。”
  姜锵的嘴唇搁在那碗沿上一时顿住,一张脸立刻飞红了,但随即翻个白眼,双手捧着碗将水喝光。她的手虽然做了几天大厨,可依然白皙小巧,捧着的这只大腕则是粗糙的瓦碗,对比得两只小手就像玉一样。宋自昔伸手温柔地替她梳理头发,“你猜猜那些人都怎么看我们两个。”
  “私奔男女。可我还野奔呢,这年头私奔算什么啊。”
  “哈哈,不过我们今天起更像奔命。昨晚的事,双方都最后能获知逃走的是我,跟我在一起的只有是你。他们双方厮杀之外,对我们会有所行动了。但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不知道。我今天只知道在我广结善缘之下,没人会杀我了。我现在唯一问题,我的银子全落在客栈了,你又不是很牢靠,我该怎么找条出路。”
  宋自昔刚好接了一满碗的水在喝,一听呛了出来。
  “宋公子该不会咽不下这等粗糙的馒头,也咽不下这等粗糙的茶水吧?”
  “我怎么不牢靠了?”
  “哼,有水喝也不先让我喝。”
  “是,大爷,还以为刚才那一大碗你早喝胀了。”宋自昔忙递上水。
  “谁说的,我跑出一头汗呢。你昨晚一晚上打架,也是一身臭汗。我们等下找条河吧。”
  “大爷,你又想干什么,你是姑娘。”
  姜锵从大腕里挪出小脸,鄙夷地道:“昨晚你疯子一样地要往西跑,好玩死了。今天怎么变得不好玩了?”
  “我好歹是宋公子,我好玩?”宋自昔都开始自伤自怜了。
  可姜锵喝完水,将碗一搁,扔掉宋自昔手里啃了半天才啃一半的馒头,不由分说拉起他起身。宋自昔只好认命,将姜锵抱上马,两人继续按辔而行。
  宋自昔到底是不肯送姜锵去野河里洗澡,他终于找到一家看上去上档次的客栈,下马投宿。奔命一晚上,宋自昔自己倒没什么,他看到坐他怀里的姜锵一路东倒西歪,已扛不住了。但面对迎出来的小二,姜锵干脆地道:“一间上房。”旁边的宋自昔又满脸肌肉筋挛了。
  小二似乎见怪不怪,领着两人去绿柳环绕的上房。房门一关,宋自昔才道:“你当真对我有信心。”
  姜锵此刻眼里只有那张床,没有帅哥,她累得甚至忘了她已穿越,她现在满脑子全是属于六十多岁姜总的潜意识,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在乎个什么啊,才不会有人来吃她豆腐。她打了个大哈欠,就趴在大床上,翻身都不必,直接睡过去。宋自昔骇然靠着门背看了好一会儿,不愿被姜锵比下去,赌气也上了床,将睡得傻瓜一样的姜锵拎到里侧,自己也大摇大摆地躺下。可怜他怎么睡得着,再累也无法入睡,他旁边躺着他最心爱的人呢。他极想翻个身,可才稍微一动,便心里骂自己一声禽兽,赶紧自我克制了。挣扎之下,他只好还是不赌气了,老老实实睡地上。
  早有人将战报送到世荣手里。世荣还躺在床上,但基本上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他看着战报满脸墨黑。但凡看到第二张,写的是宋自昔只出言指点,却不伸手帮忙,反而抱着一个女子逃走,众人颇多埋怨。世荣不用想就猜得到,能让骄得眼睛朝天的宋自昔抱着走的只有三公主,说明那家伙找到三公主了。世荣想想斗室里的那两天,虽然三公主一直是恶毒男的装扮,但他心里早将她演化为吴王府里她穿女装的模样,她不怕死地救了他的命,又不避嫌疑悉心照料了他两天两夜,她满不在乎地看他坦腹以对好像她早已是他的人……还有她的聪明她的博学,她明明是他的,怎么可以与宋自昔在一起。
  世荣发现他都无法集中精力看战报,总是屡屡分心想起斗室里一灯如豆,他和三公主的点点滴滴。他无法忍受三公主同样对待宋自昔。即使他有愧于宋自昔也不行。可他现在动弹不得。
  手下等待许久,请示世荣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夺回那座城池。这座城池的意外失手非常损伤军心,会令吴王以后的行动更加张扬。一听到吴王,世荣的魂魄还是悠悠回归了,他闭目想了想,道:“放弃那座城。所有高手秘密潜入京城,对世昭死党无差别地展开暗杀。唯独不碰世昭,让他活着体会千刀万剐的滋味。”
  又召康神医进来,“将忠于世昭的那些臣子的头开个价,放到杀手江湖榜上去。从今后我们在暗,世昭他们在明,我们需要调整策略,不再有什么拘泥。”
  康神医欢欣地笑道:“早该这样。早该将与世昭的争斗看作是一场血战,在西疆一样的血战。宋公子还是太仁慈。”
  世荣满意地道:“对,别怕花钱,只要形势转向我们,银子自己会长上两条腿跑向我们。”
  “殿下英明。”康神医眼睛雪亮,非常心服口服地跪地一拜后出去执行。
  只是人都离去后,世荣又想起那斗室,他回忆起那天换绷带,她轻巧柔和的动作,她用干净的水擦拭离伤口远的地方,他能清晰地记起每一次碰触时他心里的怿动,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他被爱着,被人用性命珍爱着,被人温柔小心地宠爱着,被人别无所求地真爱着,那是他一生刀光剑影之中唯一感受到的爱,那两天,斗室里,唯有他和她,至臻至纯地相爱。
  对于那天晚上他来不及开口让四兄弟带上三公主,他后悔得要死。
  世荣只想快快痊愈,他要亲自奔赴西疆去找回三公主。不,抢回三公主。
  吴王世昭看着战报,一脸轻松。他对旁边的舅舅道:“宋公子果然守信,即使遇到世荣一方几乎全军覆没的场合,他依然不肯伸手。看世荣饶不饶他。”
  世昭的舅舅道:“但他去西边干什么?是不是去串联世荣的亲信?”
  “可以相信他的为人。再说他身边有人,金鸿国三公主。啧啧,还是让他抢了去。”
  世昭的舅舅道:“也好,你也该断了念想啦。要了她你又舍不得让她做侧妃。”
  “不断也只能断了,宋公子这几天还能不加油趁热打铁。舅舅,你布置一下那边的新官任命。世荣可能不甘心,会调集人马去那边找回面子。”吴王起身离开书房,走到外面,脸色拉了下来,心里不快。那么美,又是那么与他心意完全相通的人,竟然落到宋自昔手里。他知道宋自昔的手段,这几天还能不将三公主拿下。
  吴王闷声不响地走了好多路,抬头,发现身处当初软禁过三公主的院子。看着已经红消香残的荷塘,吴王想了会儿,对身后跟随的道:“收拾给三公主做的所有衣服,再从我今年做的新衣服里春夏冬各拿三套,都打包,让常坤快马送去给宋公子。他们的行李那天都在客栈让烧了,现在穷得滴答响,呵呵。可以停止给三公主做衣服了。”
  跟随吴王多年的长随非常不忍看主子脸上的落寞。
  姜锵起身的时候,宋自昔听见也醒来了。
  睡得太好,姜锵又忘了她现在是三公主,屋里还有个年轻男子,她就这么眼睛都还没睁开,披头散发地坐起来,咿咿呀呀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扭扭肩膀,满足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看着她笑的宋自昔躺在地上。她一下给惊醒了,赶紧调整时空差,魂归这个年代。
  “你怎么在……”还没问完,她有点儿想起来,是她叫了一间上房,一间。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害你睡地上。”她赶紧揪住衣襟从床尾跳下床,避开宋自昔。“我快被我自己臭死了,你只管继续睡,我要找河去,我受不了了。”
  “你等等,让我想想,我才睡醒脑袋有点不清楚。”宋自昔闭目想了会儿,道:“看起来不会再有追杀我们的人。要是这样,我们往西去会太平不少。”
  “噢。那洗澡呢?我不要一只大木盆一只小木盆,不知多少人用过的木盆,太脏了。既然不用逃命,我不能将就了。”
  宋自昔还在想,睡了一整天,一直没有感觉到有武功高手临近这屋子,会不会也可能是昨晚追杀的人想不到他们会大摇大摆地住下?昨晚的战况该传到两位皇子手里了,他们究竟下一步作何打算。
  但姜锵蹲到宋自昔面前,伸手,“银子,我要买衣服去。”
  宋自昔觉得这种不见外的感觉非常美好,他索性伸出手臂,晃晃袖子,“自己拿。”
  姜锵拉起袖子往里瞧,不知袖里乾坤是怎样的。很快就看清藏东西的一个口袋,就伸出两枚手指夹出那只袋子。掏出袋子里的东西,她惊讶地看到这种上古时代的银票。爱钱的本能让她都忘了拿碎银子,展开银票细细研究每一处细节,防伪功能?兑付功能?止付说明?如此原始,怎么保证兑付。
  宋自昔奇道:“跟你们那儿的不一样?我听说这种银票通用的。”
  姜锵道:“我就没见过银票。”
  “啊,对,公主。”
  “我全拿走了哦。”
  “喜欢就拿走呗,只是要藏好,后面的路全靠它开道。”
  姜锵一想也对,就将银票塞回宋自昔的袖子。她做惯六十多岁几乎中性化的姜总,对这种扒开男性袖子往里瞧,又伸手在里面掏钱什么的,觉得也没什么,可宋自昔却是大受刺激,他从开一间房受刺激开始,已经隐忍到现在,等姜锵的手触及他袖子里藏得好好的手臂,他的堤坝崩溃了,反手一把抓住姜锵的手腕,“锵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姜锵听着觉得宋自昔的声音很奇怪,因为已经是傍晚,屋里光线不是很亮,她疑惑地俯身察看宋自昔的脸色,“怎么了?啊,不会是昨晚受伤了?”她的长发都散落在宋自昔的周围,她的衣襟不自觉地廓起,露出里面的一抹雪白。
  宋自昔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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