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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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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霭忙道:“皇嫂如此贴心,臣妇感激都来不及。只是皇嫂忙碌,臣妇一家又给皇嫂添乱了。”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我说过我喜欢你。”姜锵笑笑,将刚刚赶来玉薇拉到白霭面前,“我这几天要跟喻都督讨论造船方案,恐怕会分身乏术,无法周到照顾。我让玉薇来帮你,这儿缺什么少什么的,你都尽管吩咐玉薇去要,玉薇办事能力很强。玉薇很喜欢你这位博学多才的婶婶,正好请你指点她。这是你出入宫的腰牌,解决这件事大概最佳捷径是找白家主,你只要在宫禁处亮出腰牌,就有侍卫护卫你出宫。但建议你尽量别出宫,免得被抓去做人质。这一盒碎银子,你这几天先用着。我们身量差不多,待会儿有人会送来我新做的一些衣服,你喜欢就挑几件用着。下人们的换洗衣服也会送来。我替你安排了十个做粗活的,供你差遣。门外还有两位管事的嬤嬤,一位管事的公公,都是能做事的,但……嘿嘿,也挺喜欢干涉主子的自由,用不用,用几个,你等会儿看着决定。”
  白霭见姜锵如此直爽,又如此周到,一叠声地感激着。听到最后也忍不住苦中作乐地笑了,谁都知道,有些人用得好是能人,用不好是刁奴,全看自己本事。“臣妇等会儿与他们聊聊。皇嫂,臣妇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与皇嫂派护侍卫保护我们爷。目前臣妇将我父亲派来的一队护卫留在王府,保护我们爷。可臣妇心中没底,那悬赏是五十万两银子,不知……”
  姜锵微笑道:“晋王需要长大,这件事,让他独立面对吧,他需要尝尝后果的滋味。我想白家主会有分寸。”
  白霭犹豫了一下,道:“适之堂兄手段狠辣,我们从小怕他。这一回他公然张榜悬赏,恐怕不容易善终。”
  姜锵依然微笑道:“放心,白家主懂得后果的滋味。”
  白霭怔怔地看着皇后坐肩輿匆匆离开,心里翻滚的是皇后最后几句话,“后果的滋味”?再想想,果然宫维从小受宠,再怎么闯祸都有先皇兜底,如今又有皇上当着他母后发誓绝不伤害到晋王,所以晋王确实做事有些不顾后果。可是,这后果的滋味是两只眼珠子啊,这滋味太消魂,消受不起的。
  宫玉薇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但她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皇后明明比眼前的婶婶年轻得多,可皇后似乎将叔叔婶婶当小孩对待。
  宫新成起床后去御书房例行坐镇,立刻就知道了白适收拾宫维的通告,和皇后收留宫维妻儿的行动。按说皇后的处理是最妙的处理,可此时,他心里很不舒服,因为他看到白适与皇后两人各自行动,应该是私下不曾打过招呼,却配合得珠联璧合,风格一致,仿佛出自一个人之手。他甚至可以想象两个人在各自地盘会心一笑的样子。这两人之间的天然默契令宫新成极度烦恼。
  很快,内侍来通报皇后求见。宫新成让皇后去皇后书房等,他自己过去。
  姜锵知道宫新成需要与她单独说话,回到自己书房,就径直进入旁边小憩用的小房间等待。很快,宫新成出现,姜锵笑道:“你刚才睡着,我就自作主张把宫维妻儿都接进来了。我想机不可失,他们刚获知消息时候最六神无主,我出其不意地行动起来,比较容易把白霭从宫维身边引开,令宫维落单。再说我也是真心见不得妇女儿童受到连累。但我强迫白总管执行我口谕这件事,还是违背后宫不得干政的规定,你处罚我一下吧,我没怨言。”
  宫新成奇道:“朕以前下过令,你可以直接指挥四个侍卫统领及其手下人员。你忘了?”
  姜锵好好想了想,“忘了,反正你都安排好的,我没操这个心。”
  “小笨蛋,这么要紧的兵权不抓住。”宫新成弹了一下姜锵的额头,心情却是大好。这小笨蛋其实是一点不笨的,可她从来不会捞过界地揽权,她把自己的安危全都扔给他负责,如此全心全意的信任,那是真正亲人才有的信任。让一个聪明人全心全意信任另一个人,该有多难,这点,宫新成太清楚,他至今才得到一份如此的信任。
  姜锵笑道:“要那个干什么。那你可以走了,我没其他要紧事了。”
  “不问问我打算怎么处置宫维这件事?”
  “还用问吗,你肯定会派人去晋王府浑水摸鱼,恐怕你自己也会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去晋王府调戏几把。”
  “哈哈哈。还说一孕笨三年,你没笨嘛。你说,要保宫维性命吗?”
  “放个宫维这样不合时宜的小孩子在身边搅浑水,生活更丰富多彩啊,呵呵。我真想领略今晚晋王府番强头挖眼珠大军的盛况。反正我把晋王府的老弱妇孺都转移了,现在是看戏没负担。哎,你让人去晋王府周围探探,哪个高地最适合观察。我赶紧新做望远镜。”
  宫新成笑出来,“要不我们今晚再出宫玩?今晚肯定最刺激。”
  姜锵大力支持,“好诶,我赶紧做事,做完先去睡一觉养精神。哎哟,等不及了。”
  宫新成笑着拖住姜锵,不让她急于冲出去做事,“你猜猜看,白适今晚怎么做?”
  姜锵笑道,“派出一大堆人,控制住晋王府挖眼珠子大戏的节奏。总之令宫维始终保持风声鹤唳的状态,但不会真让人取宫维的眼珠子。”
  宫新成鬼祟地一笑,“那我们就去打乱他的节奏,我讨厌他胸有成竹的样子。”
  姜锵兴奋地给宫新成一拳,“越乱越好玩。”
  不过,两人走出小房间的时候,又换回一本正经的皇帝皇后样儿。
  只有宫维,白霭离去后,他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看身边所有人都似乎对他不怀好意,谁都可能为了五十万两银子这个天文数字而豁出性命,趁他不备取他眼珠子。越是他身边的人,越是可能。他忽然想到,他从此后还能睡觉吗?会不会有仆人趁他睡着,为了银子而豁出性命,取他眼睛?宫维顿时谁都不信了。
  想来想去,宫维决定先给自己晋王府的佣人们洗脑。他召集大部分的佣人和侍卫,一起训话:“记住,杀皇族者诛九族。也就是说,即使你豁出性命挖掉本王的眼珠子,你也别想你和你的家人有命领那五十万两银子。别脑子发昏,五十万两银子烫手,不好拿。”
  此刻,已经距离白霭离开晋王府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有外出采购的佣人将白家主悬赏五十万两银子取晋王眼珠子的消息带回晋王府。这种消息几乎是长着翅膀一样地飞遍晋王府的角角落落,一时,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些小想法。五十万两银子啊,即便是晋王府的账房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即使整个晋王府也不值五十万两。
  然而,宫维三言两语几句话,立刻将一些小火苗浇灭。那些平凡的佣人们都想想自己即使取了晋王的眼珠子,也没本事逃出晋王府去领赏。即使领到了赏,也不可能赶在皇上的全国通缉之前率领九族一起逃亡。这五十万,不好挣,有命挣没命使,还是别异想天开了。
  可灭掉心火的只是一些自认水平不够的人,那些聪明人却更是在心里想:确实,需要安排好家属之后才能行动。只要提前做出妥善安排,为了五十万两银子,值得冒险一试。
  同样的想法也在晋王府外轰轰烈烈地上演。对于府外的人,不用提杀皇族者灭九族,只晋王府的高墙一项,便已消灭了许多人对五十万两银子的热爱。因此,盯上晋王宫维眼珠子的都是起码能以各种方式翻越高墙的高手。
  人同此心,晋王府里的人怎么会想不到有无数高手怀着对五十万两银子的热爱,两眼血红地盯上了晋王府,再加上眼看着晋王妃强抢走孩子们出逃,因此,晋王府里陷入人心惶惶,谁都在心里想,高手们蜂拥而入的时候会怎样。最终讨论结果:还用问吗,无差别杀人呗。于是,那些没有签卖身契的自由人找着各种理由逃离晋王府,起码,先逃出去避避风头,看看走向。而那些卖身如晋王府的,则是很清楚,根据律法,逃奴可以打死。因此,逃是死,不逃也是死,只能别折腾了,听天由命吧。
  而那些晋王府的姬妾们,原先都是想尽一切办法吸引宫维的注意力,而今都想尽一切办法离宫维远远的。只要那通告还在有效期,谁敢睡宫维身边的,陪着挨刀子吗。王妃都逃走了,就不许她们躲走吗。
  于是,晋王宫维身边出现一个半径十尺的真空。没本事的都自觉离宫维远点儿,免得受杀手们的刀剑所波及,有本事的,则是被宫维要求离他十尺远,宫维怕他们近身时突然出手,他来不及招架。
  就这样,宫维捏着银筷子疑神疑鬼地吃了中饭,喝了一下午的茶,再吃了晚饭,天开始黑了。天越黑,晋王府的各色人等的眼睛越亮,那光亮,都是充满恐惧的光。但很快,这些光亮都消失在各种隐蔽物里。刚刚入夜的晋王府里,几乎看不到人。
  白霭原先对于皇后让宫玉薇来帮忙这件事是一笑置之,这么小的孩子能帮什么。但如今她进宫避难,很知道分寸,对皇后伸手相助已经感激不尽,不敢要求更多,毕竟她与皇后几乎没什么交情,人家能护她安全已经仁至义尽。及至进屋,她才发现玉薇前来帮忙是非常有必要的,宫里的盥洗与她晋王府完全不同,是全新的一套程序。
  宫里的洗漱不是让下人们端来水盆,而是自己去铺满瓷砖的盥洗室,在洁白的水盆里洗。玉薇陪在身边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地示范给白霭看,该如何使用水龙头,如何使用下水道软木塞,又告诉白霭这盥洗室是今年起母后盯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改造出来,再盯着每个宫的老老小小必须学习使用这种盥洗室,还几乎是手把手地教导老老小小如何正确洗手,并没收所有脸盆脚盆浴桶。玉薇然后拧开一只只的花蘑菇一样的瓷罐,告诉白霭这个香脂做什么,那个香脂做什么,最简单的是根据盖子的颜色辨别,记不住的话可以看罐子底部的字。
  “母后说,习惯用活水洗手更卫生,卫生了就会少生病。母后说,疾病重在预防,讲卫生,不让病从口入,是预防疾病的最好办法。”
  玉薇一口一个母后说,脸上是很自然的神色,并无刻意在人前说母后好话的意思。而她活泼地在房间里讲解示范,也无教养嬤嬤在一边盯着管束她不许笑不露齿,不许大步蹦跳,不许裙角乱飞等等,很自由自在。白霭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明白皇后让玉薇来帮忙的意思,皇后是让她通过玉薇深入而正确地认识后宫生活与众不同的方方面面,体会后宫的体任自然。这些,人到中年的嬤嬤们别说是跟不上皇后所倡导的这些变化,恐怕也因身份低微而体会不到这些变化的好处。便是连妃嫔们也未必领会这些变化的因果。因此,已经开始跟着皇后做事和学习的玉薇是最适合的人选。
  白霭仅仅是盥洗室一游,便已体会到皇后的良苦用心。而后,白霭见玉薇拿着一块夹着白纸的板子到处游走,用炭笔认真记录晋王府带来的下人们提出的缺什么之类的要求,像模像样的,很是一回事的样子。
  似乎是才收拾完,御厨房便送来中饭。跟着中饭一起来的是宫玉薇的母嫔,奉皇后命来陪伴吃饭,看看白霭需要何种口味的餐食。白霭发现这位嫔很爱看书,学识很好,据说是宫里实在很闲,又不用争宠,而且皇后谢绝请安之类的日常礼数,因此索性死心塌地寄情于学识。后宫嫔妃几乎个个修炼出一技之长。白霭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平时,白霭难得深入后宫,是很想好奇地探究一下这个特别的后宫的,可今天她心不在焉。等安排好五个孩子午睡,她虽然很疲惫,可完全睡不着,坐了会儿,便带上两名丫鬟,挂着腰牌出宫。
  果然,宫禁处,见白霭一亮腰牌,立刻有一队强壮的侍卫过来随侍,一路恭敬而一丝不苟地护送皇后安排给她的宫中的马车,到达白适府邸,全无一句废话。白霭完全想不到,她果真是出入自由,没人限制,不需要通报申请。
  白霭第一次见识皇后的待客之道:她忙,因此她没有任何虚情假意,只是亲自简短迎接一下,三言两语交代清楚,安排好就走。可她的安排全部落到实处,而且非常体贴周到,甚至照顾到她的体面与情绪。白霭几乎不用强打精神与主人虚与委蛇,或者猜测下人们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意思以揣摩皇后的动向,一切似乎变得挺简单。
  而一到白适府上,白霭才回到熟悉的环境。从进门起,熟悉而繁琐的一套套规矩便在她面前展开。
  一会儿,有个白府的丫鬟俏生生地进来,乖巧地笑着道:“七姑娘好,爷请七姑娘过去呢。”
  “有劳。”白霭听了微微一笑,仪态万方地将一手扶在身边她的丫鬟的手臂上,缓缓起身。身上的衣服无一丝皱褶,行动之间肩膀不动,裙子也不会飞扬,完全是最严厉的嬤嬤们教导出来的顶级世家淑女的形象。
  转过垂花们,白霭进入白府主院,在满目苍翠中,随丫鬟走到内书房门前。这院子,白霭熟悉,婚前有来过,是历代白家主住的地方。丫鬟轻轻通报一声“七姑娘来了”,轻手轻脚地打起细珠帘,请白霭进门。
  白霭人未站稳,眼睛未适应房间里的光线,便听白适温和的声音响起,“七妹,自家人,不用行礼了,请坐,看茶。你来迟一步,我昨晚写了很好的一幅字,可惜刚刚送去装裱了,你没能看到。”
  但白霭还是走到白适前面规矩地福了福,见白适正在用他著名的白体字写字。她只看了一眼,便轻问:“《将进酒》,便是这首诗?”
  白适微笑提笔道:“我答应送喻都督一幅字,可惜再写不出昨晚的狂草意境,只能给他写行书了。这首诗便是昨晚皇后做了一晚上做出来的诗,非常好。你等等,我写给你看,这才一半。”
  两人都镇定自然,仿佛没五十万两悬赏通告这等事。
  白霭虽然心烦意乱,可第一眼便被这首诗吸引住,那喷涌而来的大气磅礴将她击中。她本想求恳的言辞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默默地在心中反复吟诵白适已经写好的诗句,耐心等待白适将后面的诗句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
  等白适写落款时,白霭道:“晋王爷确实有眼无珠。即便是不懂适之哥的为人,单纯看这首诗,写得出这等意境的人也是不肯作弊做代笔的。”
  白适挑眉看一眼白霭,两眼又转回刚写完的这幅字。但摇头道:“还是没感觉。算了,后天再写。”说完,将刚写完的这幅字揉成一团,扔了。“晋王府怎样了?”
  白霭道:“皇嫂接我和孩子们去皇宫住下,我不放心,想来替……”
  白适又挑眉看一眼白霭,道:“晋王是男人,他做的事,让他自己承担。七妹,连累你担惊受怕。”
  白霭完全听不出白适对她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却听出白适言语中与皇后差不多的意思,白适也要宫维独立承担后果。因此,白霭直截了当地延用皇后的意思,跟白适道:“适之哥可否在晋王爷尝到后果的滋味后,高抬贵手?”
  这回,白适转过身来,看着白霭,笑道:“看来皇后娘娘猜透我的意图。她还说什么?”
  白霭愣住,白适怎么猜到这“后果的滋味”是皇后娘娘所言?是因为知道她白霭说不出这种水平的话来?她想了想,此时也无法逞强或者疑问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吧,“皇嫂还说,适之哥懂得后果的滋味,让我放心。”
  白适听了笑道:“都要是七窍玲珑得跟皇后娘娘一样,还让人怎么玩。七妹且回皇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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