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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爱有来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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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自嘲一笑,说道:“可是,并不美丽,不是吗?”
“不
“呃?”我微微惊讶的望向子墨,他的回答快得让我有一瞬的怔愣。
子墨见到我的反应却是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美丽并不足以形容你的特别,对于你在意的事,或是在意的人,你总是有法子提供给他们帮助,所以你是名奇女子,美丽这个词,却过于狭隘了。”说到最后,子墨的神情转为认真,目光灼灼,坦诚真挚。
“美丽的女子莞尔一笑,便敌过平凡女子用心经营许久的温馨,万般的关心,不是吗?”我则是也认真的回应道,语气中却不禁加入令人几分咄咄逼人的埋怨,“平凡女子的眼泪、孤寂、冷清、伤悲,又有谁去在意呢?”
而子墨则是默默的接受着我近乎质问的问题,然后眼中神色愈发的坚定,沉声说道:“程姑娘,我不知你为何会有这般的认知,但是在我汪子墨的心中,你是出色的,也是特别的。”
稍一停顿,子墨的神情和缓下来,又继续说道:“我想,你所说的那些女子定都是蕙质兰心,可敬可感之人,只是却也令人感到可畏了,因为她们出色,是他人相形见拙了,所以,那不过是人们心中卑怯的心理作祟。”
听闻他这样的说法,我不禁轻笑出声,子墨竟是这样的会说话。却见他的脸色突变,异常的焦急,喊道:“小心!”同时已纵身跃入湖中。
有人落水了!回头望去,我不禁心下一紧。
只见,不远处的一艘画舫已是乱作一团,纷纷跳下了四五名男子下去救人,不大一会儿,便救上来了一名少女。子墨则是帮着扶那名女子上船,自是也登上了那艘画舫。
只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遇到了便足以改变我们的命运
流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前世未了的情缘,还可以在今生延续吗?
我与胡斐相识于洞庭湖旁,初见时的动人之处,便是胡斐的那一颗赤子之心,没有金钱之利,亦没有□之诱,有的只是人性中的良善,一名侠义的男子自动自觉的帮助一个稚幼少女的原始画面,那便是我们最真挚的开始
芸芸众生之中,唯有胡斐为之,而自那刻起他便在我心内生根、发芽。?
而此时,我只感到眼前一花,心口滞阻得险些不能呼吸,竟是有些站不住脚了,大脑则根本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任由着思绪纷乱,过往的画面与此刻重叠、交复。胡斐,胡斐,心中只能千百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而那些被时光封存已久的记忆又一次沉渣泛起,冲击着我悸动的灵魂。曾经的过往,爱慕,眷顾,敬重,思慕……牢牢地、紧紧地束缚住了我的心。9V{ e…K
只因为面前的这名男子,竟是和胡斐长得一般无二,同样深刻的五官,那眼神清澈明亮,温暖真诚,宛如初见。若非要说出二者的不同来,那便是此人看起来要年长了几岁,显得略微沉稳了一些。
他一头剪得短短的平头。宽宽的额头显出了他的刚毅,挺直的鼻梁显出了他的不屈,转换了时空,却还是那个俊朗青年。而他此时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也让人可以知晓他此刻心情欠佳,只因落水的女子仍在昏迷之中。
此时,他正凝眸望着怀中的女孩,目光专注。
然后,我望着他那熟悉的脸庞却是无法言语,再然后呢?便只剩下恍惚了,我的心空洞地跳动着,荒凉一片,任他痴情的注视着怀中的女子灼伤我的双眼。
原来,无论轮转几世,他也不会属于我。如果不能继续,那么应该斩断所有退路,只愿一切只若初见般美好?
思及此,我不禁凄凄一笑,其实我想要的,不就是给他幸福吗?所以只要他是快乐的,这快乐是不是我给的,能不能等到他,便都不重要了,不是吗?罢了,罢了,可是心口为什么却是一片荒凉的感觉?
“你是大夫吗?”不知过了多久,他一句略显焦急的话语,将我又拉回了现实,只能恍惚的点了点头,便见到一旁的子墨不解而担忧的眼神,我只能回以无力的微笑。
“那请你务必救救她。”那名男子郑重地说道,“只要可以医好她,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的。
闻言,我却又是不禁一愣,轻笑一声,落寞袭上了眼底,说道:“你可别太轻易答应别人,世上有许多事情,口中虽然答应了,却是无法办到的呢。”因为曾经有一名唤作胡斐的男子便曾如此,此刻心中已是感慨万千。
我勉力镇定心神,替那名女子诊脉,却是不再由得自己神游太虚,只专心的诊着她的脉象,她既是他珍视之人,我定要尽力而为。
这名女子的脉象,显示着她的身体极弱,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她中了一种极其阴冷的毒,而且时日已久,中毒的时间起码在五年以上了,而一直没有致她性命的原因,便是她一直都有在服食解药,只是计量不足以解毒。我心中不禁哀叹一声,有些事真的是避无可避的吧。
“她只是落水后气虚滞缓导致的昏迷,并没有大碍的。”我垂着头说道,然后便以指针按摩她的几处要穴,帮助她早些恢复清醒。有些事,他知道的越少,反而会更安全吧。
同时,我也施用了少量的解药稳住了她的毒性发作,却并没有清除她身上的余毒。少时,那女子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如受惊的小鹿般,让人不禁心生怜爱,而我的心中却是不尽一滞,略带苦涩。
“艾艾,你怎么样?”那男子紧张的问道,语气中是满满的关心和爱怜,“有没有好一点儿?”男子小心翼翼的神情,恍若怀中是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又似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而他那样紧张的神情,心中的情谊显而易见,也无法忽视。
“我没事的。”女子虚弱的笑了笑,乖巧的答道,这时男子才稍稍缓了缓脸色。
“谢谢你。”男子对我回以感谢后,便就专注于怀中唤作艾艾的女子。
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的家,我只知道,自己的心恍若被剜空了一块。缺失的心,要如何填补?
在这个冰冷而寂寞的夜晚,空气似乎也带着伤心的味道。我真的想要问,胡斐,你曾经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兄妹之情之外的喜欢,只是我却永远也不可能自他口中知道答案了。
我只记得,在我受委屈的时候,在我需要安慰的时候,曾经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侧,我们是朋友;我们更貌似恋人;可是我们不是恋人,我们是兄妹。
我们生死与共,共赴艰险,只是,我们依然不是恋人,我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恋人。我面对你的所有要求,都会一一接受了,也试着去做到,最后也终于明白了一个词,成全。成全了你,你才不会陷入自责之中,而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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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辜负了谁,还是谁没有珍惜谁?这么多年,没有你的几百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坚持过来的,都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
没有你的日子,让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寂寞,什么叫做绝望,揪心的疼痛,刻骨的孤寂。努力去挽救却又拼了命去遗忘的痛苦,够了,人生仅此一次就足够了吧。
看繁华落尽,锦绣韶华,字字念念,却是无限凄凉。这才知,一切都已成为灰烬,包括他,也包括爱。
只是,我需要一颗怎样的心,才可以感到温暖!抬头望着满空的星斗,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我做个深呼吸,轻叹溢出胸际。
幸福,单单依靠想象,终究换取不来它片刻的停留。我即使很难受,即使无能为力。我仍舍不得放弃自己,舍不得放弃自己的微笑,即使我知道,在这里我不会得到完整的幸福。
不过,我会把你,把对你的爱放在我的心底,放在一个刻着你名字的地方,一个只属于你的地方,一个永远都无人能触及的地方。
有些难言的寂寞,跌落心底溅起我无处寄托的,深深的温柔。却又将一切美好的、善良的、温暖的感情撕碎。
“那个人你认识?”一道深沉的声音自我的身后响起,有些迟疑的我回头一望,深深的庭院,便见子墨伫立在月光之下,关心的望着我。
“还没走吗?”我却是反问道。
“不想说说吗?可是你刚刚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起,而那人却好似并不认识你。说出来,你或许会舒服些,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陪你坐一会儿。”子墨的声音温纯得仿若月光一般,让人无力拒绝。
良久,说道:“我不认识他。”
“他和你认识的人,很像?”子墨再次猜测道。
这次我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很像,而在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时,我才明了自己有多期待再见到他。
“这样啊。”子墨的声音一沉,然后又用轻快的声音说道:“过去的便是过去了,那只能是记忆,曾经相遇,总胜过从未碰面。想来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人所能够控制的。能做到的,只须在因缘际会的时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暂的时光,所以珍惜眼前才更重要,不是吗?所以不要难过,也不要悲伤了,好吗?”子墨的声音中渐渐的注入了一丝柔情,无以名状的温柔。
月光似水,明媚了这个原本孤寂的夜晚。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来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谁来真心寻芳踪,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乃情之至。恰是流年似水,世事难料。
制服
制服
虽为柔弱身,心有凌云志。
从古至今,世事间总是少不得物欲横流的那份贪婪,多少人漠视他人生死,多少人亵玩他人尊严,又有多少须眉汉子在邪恶面前畏缩不前,在美色背后狼狈自顾,在权欲之下尽折腰。
垂垂夜幕,一片阴霾,乌云遮蔽了月光。而这夜深人静之时,小院内却仍闪烁着明晃晃的烛光,光影斑驳间,映出两道修长的人影。
“你说,药王神篇就在你的手上,对不对?”一道女声紧张的问道。
我面前站着的正是那名曾有过数面之缘的姜姨太,此时,她一身黑色的劲装,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坚定,没有一丝平日娇柔的气韵。而她正目光犀利的望着我,继而又沉声说道:“是你解了梅若鸿身上的毒,所以你不要想要否认,药王神篇就在你那里!”
“是的。”而我则是悠悠的答道,确定了她的猜测。
其实对于她今夜的到来,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而且是在我对梅若鸿下毒的那一刻起便已开始筹划的,其实当日我所用之毒的解法,只有药王神篇上才有所记载,所以我知道她肯定会来,果然,她今夜便亲自来了。
闻言,那位姜姨太眉头一紧,因为我的气定神闲而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却又径自欣喜于我的答案,然后便自得的笑了笑,说道:“承认就好,不过我也真是不明白你,怎的就轻易为那负心汉解了毒呢?”
对此我只是微微一笑,而她仿若到是颇有兴致的继续说道:“其实你想要取那穷画家的性命,或是毁了那杜家小姐的容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我反问道:“难道我们研习毒物,就是用来滥杀无辜,为所欲为的么?”
她冷笑一声,又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假仁假义,又有何益?能夺得回自己的丈夫吗?咱们这一门讲究使用毒药,既然有了这个‘毒’字,又何必假惺惺的硬充好人?”言罢她便又轻哼一声。
“我师父他老人家自小便教导我,除非万不得已,决计不可轻易伤人,而我这一生就从未危害过一条性命。”在我的心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有一定之规。该做的事情,哪怕是要赴汤蹈火,不会推辞。不该做的,哪怕威逼利诱,也不会做的。
姜姨太闻言面容一滞,继而又轻笑一声,说道:“我也不与你多言,你既是承认的爽快,便乖乖把药王神篇交出来,咱们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言罢她的脸上便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种无法抑制的喜悦,世人对于药王神篇一直便有着近乎贪婪的偏执。
“你又有什么自信认为我会把它交给你呢?”我亦带着微笑反问道,似是在逗弄着她一般。
“你……”姜姨太原本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泛着寒光,“你最好还是识时务些,自己交出来,否则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和手段。”
“什么身份呢?”我挑眉问道。
“在杭州城内,我想还没有人敢和警察局长做对的。”她目光一凛道。
“哦?”
“我想这个能力我还是有的,无论是你还是你的那些朋友,我想你也不希望他们中间有人出事吧。”姜姨太出言威胁道,脸上尽是狠辣的神情。
而她也确是认准了我的短处,不禁令我心意更坚,问道:“可是,你确定王局长会帮你?”
“哼,我自有我的手段,不要以为自己被称为神医便可以目空一切!”
我上前一步,紧紧擒住她的双眼,缓缓说道:“在知晓你对王勃所作之事的情况下,王局长仍会助你?”
姜姨太闻言后退了一步,神色微变,须臾才厉声反驳道,“你胡说什么?”
“你以为你的种种计量已可隐于无形,查无可据了吗?”
“你……你知道什么了?”姜姨太神色凝重的问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一面靠近她一面说道:“明明施毒才是你的强项,怎的你却又换了手段,车祸可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姜姨太被我逼得连连倒退,已是退无可退,此时,她的眼中划过一丝不解,同时问道:“你怎会知道车祸一事?不可能啊,我明明毒死了那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原本我只是猜测而已。”我微微一笑答道。
“你……”姜姨太被气得胀红了脸,久久的才说道:“你以为我会怕区区一个警察厅长?你也不要太小觑了我,所以你最好不要以为这样就算是握住了我的把柄。”
看着她此刻的神情,并不似在说谎,我暗道她到底还有着怎样的靠山呢,思绪一转便继续说道:“其他的我不管,只是你不要再伤害无辜,咱们便两不相干。”我若要王勃身上的毒并不难医,难就难在有姜姨太这人的存在,医人容易防人难,何况还是一名施毒高手,所以,擎制住她便是我今日的目的。
“笑话!”姜姨太闻言却是极为不削,冷哼一声,神态已又变得从容,不复刚刚的慌乱。
“倘若我不管,难道任由你胡作非为?”我正色道,师父他老人家一世英明,倘若我不为他清理门户,难道任由他老人家含愤九泉。师门不幸,我岂可袖手旁观。
“你倒真是狂妄……”姜姨太刚要发作,却是目光一暗,然后便颓然倒地,一系列的变化快得0令人乍舌。姜姨太倒在地上,不解的轻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迎上她不解的目光,我轻摇了摇头,便上前吹熄了桌案上的蜡烛,再将其收入袖中。
“蜡中有毒?不可能啊……”
蜡烛是我用七心海棠制成的,用量又极少,点燃之后,发出的毒气既无臭味,又无烟雾,因此即便是使毒的大行家也堕其术中而不自觉。
“难道是……”姜姨太惊讶的膯打了双眼,一转念间,已然省悟,不敢置信的望向我,道:“这世上竟是真的有七心海棠……”悠悠说罢,便是晕了过去。
解七心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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