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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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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身子一软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小宇……”
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路远,你还是去看看吧,最后一面了。”
路远艰难的起了身颤巍的走了过去掀开了白布,看到那一脸死色的小宇后痛哭出了声,“小宇!”
林立夏偏出了头偷看了一眼,内心充满恐惧却又夹杂着兴奋,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上前搭上了路远的肩膀,“路远,节哀顺变。”
林立夏一边看向了小宇,第一眼的时候她忍不住别开了眼,小宇一脸血污,额上明显是致命伤的伤口暗红色的血块凝结,昨天还趾高气昂的一个人现在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这样的事情谁都无法接受。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让她暂时忘了心里的恐惧。
“先生,小宇是怎么出事的?”林立夏转头向先生问道。
“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茶水滑倒了,额前刚好磕到桌角上。
“桌角?”林立夏又看了眼那越显恐怖的脸,“可是若只是桌角又怎么会?”
先生叹了口气,看了那高高昂起头的少年一眼,“前几日陈华和小宇打架的时候刚好砸坏了一块桌角,那桌角恰巧变的尖了,可谁知道就是那么个小桌角能惹出这样的事情。”
林立夏又低头看了看小宇,最后抬头对先生说道,“先生,小宇的死恐怕不是意外。”
堂中所有人闻言都震了震身子看向了林立夏,路远更是马上开口问道,“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林立夏顶着众人的眼光指了指小宇的发髻,“你们看,小宇的头发。”
众人都围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可却没人能看出什么究竟、
林立夏叹了口气解释道,“小宇的头发上明显有血迹,但你们看,小宇的血迹是顺着发丝上去的,而不是杂乱无序的。”
“我还是不大明白易公子的意思。”先生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小宇是受了伤然后血迹留到头发上,那血迹肯定是一片一片的,但是现在小宇的头发上血迹却是分布的大致均匀,血迹凝固发丝便显得特别整齐。”
林立夏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有人以强硬的手段将小宇往桌角上砸,然后又帮小宇绾好了发,装出是意外的假象。”
此话一出,众人全部愣了神,而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再次看向了小宇的头发。
果然。
众人心中一致的浮上这两个字,苏纶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了林立夏。
“难道小宇真的是?”先生也不确定了。
林立夏起身扫了那沉默的两个学生一眼,“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小宇的?”
那高高昂着头的少年瞟了她一眼,“我。”
林立夏刚想问他话时那少年却急躁的开了口斩钉截铁的说道,“小宇不可能是被人杀的,因为当时门是从里面锁上的,窗户也是紧闭着的,试问这样密封的房间,凶手是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的?”
林立夏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密室杀人案件么?
五十一、凶杀,破案
“可以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么?”林立夏走近了陈华问道。
陈华看了看她顿了一下说道,“我当时来到房门外的时候门是关着的,我敲了很久的门里面也没反应,我以为是小宇故意不开门,一气之下就踹了门进去,哪知道一开门就看到小宇……那个样子,我吓的要命,所以赶忙就去找先生了。”
“也就是说当时你踹开了门以后就跑开了?”林立夏突然低下了声音说道。
陈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林立夏突然一笑,“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凶手当时还在那个房间里呢?”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那就是说……?
“是陈华放跑了凶手?”一旁低着头沉默的梁付开口大声说道。
林立夏又摇了摇头,“那如果并不存在什么密室之说呢?”
路远缓缓的看向了林立夏试探的说道,“当时的情景都是陈华描述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真实的状况,也有可能根本是陈华一手设计的?”
陈华闻言猛的看向了路远,怒不可遏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杀小宇?”
“为什么?”梁付马上接了口,“你这话说的倒是好笑的很,你和小宇是什么关系我们还能不知道么?”
“你!”陈华怒极,“难道你和小宇的关系就好么?”
“停!”林立夏走到了他们中间喊了一声,“现在还不是吵的时候,我只是推测而已,推测。”
“这位公子,”一直沉默着的先生突然开了口,带些怀疑的说道,“不知公子对破案这方面有经验么?”
林立夏闻言一愣,可立即反应过来极其悠闲的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家父是一名捕快,我自小耳濡目染,虽谈不上精通,但必要的细节还是懂得。”
此话一出,厅内其他几人都看向了林立夏,只仲良和苏纶两人稍稍移开了视线。
这人说谎话还真的是面不红气不喘啊。
先生听她这么说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面上带上了欣喜,“那小宇这件事情公子定会帮我们调查清楚的吧?”
“啊?”虽然林立夏确实有探究的心理,但先生这话一出口就叫她倍感压力,她干笑了声,“其实,先生,我也不能断定谁是凶手啊。”
先生叹气的摇了摇头,“公子要是不帮我们调查的话,等官府的人来了之后也只会是一个意外事件的结论,小宇那孩子实在是可惜了。”
林立夏不禁转头看向了白布盖身的小宇,明明昨天还是那么有精神的一个人今日却成了这个样子,他本该是前途无量,却被人生生扼断了生命,她又想起家中那伤痛欲绝的村长,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先生,我只能尽力而为。”
她并不是现代的福尔摩斯也不是现实中的柯南道尔,她只不过对于华生描述中的福尔摩斯世界感到着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写恐怖灵异的悬疑小说刺激下心灵,破案的看的确实不少,加上她本身就注意细节,看出小宇的死也不足为奇,但要是真正的破案……
林立夏有些分神的往别处看了看,却恰好看到仲良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平稳而踏实。
仲良是在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
她突然觉得心底有了一丝头绪,不再那么忐忑不安了。
“那么现在先请几位公子都出去吧,我有事情要问下先生,仲良留下就可以了。”林立夏礼貌的朝他们笑了笑说道。
几人听了以后各自看了对方一眼,转身纷纷离去,而那本应该也消失的苏纶却仍站在原地不动。
林立夏瞥了他一眼,却正好对上他故作无辜的双眼,她直接忽视了那人,转头看向了先生,“那么先生,我想问一想刚才那三人和小宇的关系怎么样?”
先生点了点头开了口,“刚才和你一同进来的那个少年明叫路远,是小宇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那脾气冲动的则是陈华,向来和小宇感情不好,而另外一个则是梁付,他平时总是受到小宇的嘲讽。”
“也就是说三人之中陈华是最有杀人动机的,况且当时他也是发现小宇的第一个人,所以他的嫌疑最大。”林立夏缓缓说道,“小宇早晨的时候都是提早来私塾的么?”
“其实小宇,路远,陈华和梁付是我最得意的四个学生,四个人都非常的刻苦,其中小宇和路远每天早晨都会早别人一个时辰上私塾。”
“而今天路远因为娘亲的身体不好所以都没有来。”林立夏记起路远曾和别人解释过,“路远的母亲身体不好?”
先生叹了口气,“路远的爹十几年前和别的女子私奔,丢下了路远的娘亲和路远,而他娘为了抚养他都去干些男子干的活,有一天就出事了。他娘到后来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路远服侍,路远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即使是这样也没有抱怨过。”
“那梁付呢?”
“梁付生性胆小,就因为如此老是被小宇讥讽,小宇很看不起梁付,觉的他根本没有大男子做事的气度。梁付每次都气的跳脚却不敢顶撞。”
林立夏慢慢踱起了步子,“那先生,关于秋试?”
先生想了想说道,“秋试啊,本来我们这村子是在梁付和小宇两个人之中挑选的,可梁付被小宇讽刺的自动放弃了机会,我们又找到了路远和陈华,可是他们两人也都说不参加。”
“哦?”这么奇怪?“那为什么陈华和路远都不参加了呢?”
“陈华这人对功名这些本来就不大执着,而路远则是放心不下家中的娘亲。”
林立夏觉得真是越来越混乱了,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到最重要的,“先生,你说当时房间里有摔碎的杯子是么?”
先生点了点头,“是的。”
“先生,那杯子的碎片呢?”林立夏急忙问道。
“我早就让人打扫了,易公子这是?”先生有点不懂林立夏的着急从何而来。
林立夏解释道,“先生你想,若当时小宇被人抓住猛然往桌角上磕,如果小宇有能力反抗的话那肯定不会一击就中,而小宇额上的伤口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小宇当时肯定被下了药,那杯子里的水肯定有问题。”
说完林立夏脑中闪过了路远的一句话,心内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点。
“先生,我想问一下,这几个学生中谁最有大将之风?”林立夏想了想开口问道。
先生思索了下,“如果真的说大将之风的话,恐怕就是路远了吧。”
林立夏心中有些伤感又有写愤怒,事情真的和她想的一样么?
“先生,我们出去看一看吧。”林立夏脑中闪过了和路远在一起的场景,心底越想越是阴沉。
仲良看向林立夏的眼底多了一分认可,而苏纶则是越来越显得深沉。
林立夏和先生他们一起来到了聚集着学生的大厅内,学生们热烈的围着那三人问着问题,而那三人除了路远都是一脸极欲逃避的样子。
林立夏低声在先生耳边说了一句,“先生,还是叫刚才那三人回到西房吧。”
先生点了点头,面朝学生们开了口,“陈华,梁付和路远,你们都跟我来西房吧。”
三人闻言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着他们一起回了房。
门被关上,林立夏用眼神来回的扫视着眼前的三人,最后停在了路远的身上,“路远,小宇是你杀的吧。”
肯定的语气,带着无奈。
旁人闻言都是大惊,路远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易公子,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误会我了,但是我和小宇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毋庸置疑,凶手是趁陈华去找先生的时候逃走的,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林立夏心底还是佩服他的镇定的,可是那一抹佩服却掩不掉心底深深的无力,“杀小宇的人当时冷静的看着血从小宇的头上涌出直到沾满了他的整张脸,他可能双手根本没有一丝颤抖的替着小宇绾发,小宇那时候或许还没死,他惊恐的看着害他的人,双唇颤抖却无力说出一句话,凶手慢慢欣赏着小宇的挣扎,随后将他仍在了地上,自己则是蹲了下去收拾着茶盏的碎片。”
林立夏走进抓住了路远的手举了起来,“然后,很不小心的割到了自己的手指。”
她转过身继续说道,“我当时问先生那茶盏还在不在,可问过以后就发现自己犯傻了,那凶手是何等精细的一个人,会将有迷药的茶盏还扔在原地?”
“我左想右想,陈华和梁付都不像是那么沉稳的人,而你,路远,”林立夏倏地回过头看向了路远,“你明明那么紧张小宇的安危,那时候和我来找先生的时候却还是有礼的敲了门,得到了先生的允许才进来。”
“你明明是小宇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对于小宇的死却显得镇定过了头,正常人该是上前质问陈华吧,可是你没有。你很稳定很自信,可你的漏点就是你太稳定了。”
林立夏叹了口气,“路远,我佩服你有大将之风,可却看不起你的不敢去争,你若是真想要秋试那个名额,为什么不和小宇争却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不去争?”哪知原本对林立夏的话毫无反应的路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其低沉的说道。“你说我不去和他争?”
路远抬起头朝已经愣了的众人笑了一笑,“难道我不想去争?可我拿什么去争?我那在床上瘫痪的娘?还是,我想杀死娘亲的事实?”
说完这一句,那本来温和老实的人竟显得有丝阴森。
林立夏闻言猛然止住了步子,什么?
五十二、回京
“路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先生一声怒喝。
路远悠悠的看了先生一眼,“先生,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想杀了自己的娘亲,这是事实。”
先生,陈华和梁付内心惊诧不已,面上表情也有点扭曲了起来,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出了名的孝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路远笑了笑,顾自开了口,“我这样有错么?”
“路远!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么?”陈华大声指责道。
林立夏闻言看了陈华一眼,可自己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仔细的聆听着路远的话。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知道我的感受么?”路远一声冷哼,“看着世上唯一的亲人比死更难受的活着,这就是我的孝顺么?”
“那关小宇什么事情?”梁付红着眼睛叫道,虽然小宇那人嘴巴真的是毒,但好歹大家也是同窗啊。
路远冷冷的笑了笑,“关小宇什么事情?你知道小宇无意间撞破了我想杀我的娘的事情之后怎么做的吗?他日日在我的耳边提醒我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时时刻刻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我,嘴里却虚伪的怜悯着我。”
突然他语气一转,“我为什么要接受他的怜悯?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娘亲再受苦而已,他懂什么?他的家人有那么生不如死的活着么?他有试过绝望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承受的感觉么?”
听到这里林立夏已经没有了任何继续的心思了,路远对于他娘的杀心是为了解脱娘亲,那是为了娘亲不再痛苦而做下的决定,即使那是要犯下弑亲的罪恶。而那一幕却被小宇恰好撞见,小宇一直抨击着路远心底最薄弱的那道底线,所以悲剧才会发生。
少年的心思太过于敏感骄傲,一个人挣扎着溺水却是越陷越深。
“先生,”林立夏面向先生说道,“我们只是外人,下面的事情还是先生自己和村民们商量解决吧。”
先生愧疚的朝她做了个辑,“真是多谢易公子,真是麻烦你了。”
林立夏颔了颔首,“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林立夏先行迈开了步子走了出去,不再看后面几个人的表情。仲良马上跟了上去,而苏伦则是回头深深的看了路远一眼。
路远是么,还算是个人才。
回到村长家的时候麦穗和如静早就侯在了门口,看到他们回来了急忙走上了前。
“公子,你怎么都不等我们起来?”麦穗埋怨的说道。
林立夏淡淡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好了,也快中午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麦穗和如静点了点头,接着回房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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