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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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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准备好了!”
眼见怜卿慢悠悠的从山顶处准备下来,跟随夜剡冥等人而来的一小队士兵不仅是有些兴奋地看着怜卿压低了声音说道。
“放箭!”
淡紫色身影进入到他们的攻击范围后,这一小队士兵领头的一个不由对着身后的众人抬高声音猛然喊道。
话音落下,长箭带着破风声雨点般对着怜卿射了过去。
适才只是防着夜剡冥和司懿轩了,怜卿并未发现草丛中竟然还藏着这些人,当箭雨迎面射来时,怜卿整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琉璃般的眼眸有些呆滞的盯着那迅速放大的箭头。
或许,这般死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解脱吧!
至少,她死了,白斩月、夜剡冥和司懿轩三个男人就不用再挣来抢去,大打出手了,自己也是不用再去体会那心毒噬体的痛苦了!
心间如此想着,怜卿竟然是有些坦然的张开了双臂,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一丝洒脱的笑容在怜卿小脸上绽放开来。
“卿卿!”
“卿儿!”
此时,夜剡冥和司懿轩二人正好带着沛离等人来到了此处,正好目睹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夜剡冥和司懿轩整张脸瞬间变得煞白,恐慌和无助涌满了眼眸。
以他们和怜卿的这个距离,就算是把轻功运用到极致,那也是没有办法将怜卿给救下来了,明白说,夜剡冥和司懿轩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怜卿在他们面前万箭穿心。
心间千万次告诫自己,不会让怜卿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可最后,她却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多么讽刺的结局啊!
就在夜剡冥和司懿轩等人的心都要碎裂开时,一道白色身影光一般闪现到了怜卿的面前,接着便是箭噼里啪啦掉落地面上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几声闷哼声。
等到所有的一切皆是安静下来时,怜卿安然无恙的站立在了白斩月颀长的身影后,毫发无损。反观白斩月,足足有十只箭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膛之上,白色的锦袍已是被印染处的鲜血染成了一片片的殷红色,两种颜色相互交织在一次,分外的醒目,刺眼!
“月,月!”
玉手环上白斩月腰身,怜卿声音因为嘶喊而变了音调,凄厉、绝望!
随着白斩月慢慢滑坐到地面上,怜卿淡紫色小身子也是随之而瘫坐在了白斩月的身边,玉手慌乱的擦拭着白斩月嘴角处不断滴落下来的血液,可那血仿若是不会停歇一般,任由怜卿接连不断的擦拭,却仍是未曾给他擦拭干净。
“月,月,你没事吧?你钱不要有事啊,你千万不要吓我啊,好不好?我们说好要一起走完人生路的,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有死,你就要撇下我一个人走了?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月,我求求你了,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唇角呢喃的嘶喊着,怜卿将自己苍白的小脸贴在白斩月血迹斑斑的唇角处,恳求般的对白斩月说道。
“卿卿,咳咳咳……”
修长白皙的手指微抬,白斩月想要将怜卿眼角处的泪花擦拭去,未曾碰触到怜卿精致的脸颊,白斩月的手臂已是有些无力的垂了下去。
感受着白斩月在她手心间越发冰凉的脸颊,怜卿整颗心随之被一点点的撕裂开来,琉璃般的眼眸间满满的都是慌乱,怜卿将自己的小脸更紧的贴在了白斩月的微凉的脸颊上,玉手不停的抚摸着白斩月眉宇处,试图以此来温热白斩月。
“卿卿!”
“卿儿!”
眼见怜卿如此,夜剡冥和司懿轩有些心疼的呼唤了怜卿一声,抬脚对着怜卿处走了过去。
可夜剡冥和司懿轩还没有走出几步,便是被怜卿声音凄厉的制止了去,她虽知并不是夜剡冥和司懿轩有意要害死白斩月的,可如若没有他们二人的介入,白斩月也不会死。
此刻,不远处的一小队人见夜剡冥和司懿轩这种反应,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怎么回事?”
转脸,夜剡冥语气冰寒之极的问站立在不远处的领头士兵道。
“王爷,不是您和国师大人吩咐,在见到他们两个人格杀勿论的吗?还说……说,杀了有重赏的,这……”
听闻夜剡冥冷冷的问话,不远处的领头士兵腿一阵哆嗦,却仍是强撑着将自己接到了的命令还算是完整的和夜剡冥还有司懿轩说了一遍。
未等士兵将话说完,夜剡冥手中软剑一挥,那人头颅已是十分利落的从脖颈上掉了下来,鲜血喷溅!
“卿卿,以后的日子里,你……你要好好照顾……照顾自己,如若不然,我……我就算是死……死也不瞑目!”
反手抓住怜卿玉手,白斩月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对怜卿嘱咐道,话语间,丝丝缕缕的鲜血有些压制不住的从白斩月口腔间喷了出来。
语落,清澈的眼眸渐渐变得浑浊、涣散,可白斩月却仍是迫使自己紧紧地凝视着怜卿的小脸,似是在等待怜卿的回应,又似是要将怜卿的样子彻彻底底的印到灵魂深处一般。
贝齿紧咬唇角破裂开来尤为觉,红润的血顺着唇角印染开来,怜卿眼角处的泪珠仿若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滴落在白斩月苍白的脸颊上,片刻,怜卿这才似安慰白斩月般,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白斩月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会好好的。”
随着怜卿话音落下,最后一丝游离在白斩月身体内的呼吸在此时彻底的消散而去,大手在怜卿玉手间滑落下去,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
面对白斩月的死亡,怜卿没有哭,没有闹,更是没有如适才那般声嘶力竭的呼喊,反而是小脸十分淡定的凝视了白斩月许久,玉手轻轻地将白斩月脸颊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怜卿这才附在白斩月耳边,仿若说悄悄话一般的说道:“月,你不要走太快,你等等我,我这就去陪你!”
玉手将白斩月的头轻轻地放于草地上,深深地凝视了白斩月一眼,起身,怜卿转身对着山顶至高处飘了过去,速度之快,连夜剡冥和司懿轩的轻功都是望尘莫及。
此刻的怜卿因为沉吟在了白斩月的死亡悲痛中,只是以停止了呼吸便是草草的判断白斩月已是死亡,可如若怜卿此时有以往的十分之一细心的话,她便是会发现,虽白斩月的身子已是开始微微变凉,可他的脖颈处仍旧是温热的,而且,那微弱的脉搏跳动的仍是十分稳定!
“卿卿,你要干什么?”
“卿儿,快回来!”
夜剡冥和司懿轩二人急切地对着怜卿招呼着,抬脚便是对着怜卿追了过去。
可就在夜剡冥和司懿轩距离怜卿有几丈远的距离时,怜卿猛然转身,眼神悲戚绝望的对着夜剡冥和司懿轩喊道:“不要过来,你们过来我就从这跳下去!”
听完怜卿的话,夜剡冥和司懿轩刚欲上前的脚步,硬生生地被阻隔下。悬崖边上,风声像是在奏鸣一首悲恸的长曲,穿过他们的耳廓和面庞,干裂得疼。他们视之如命的心爱女子,听不得任何的解释,以死相挟。
原来心肝俱废,是这样一种痛啊。细细杂杂,密密麻麻。
迎着夜剡冥和司懿轩殷切的目光,怜卿嘶哑着嗓子,挽起一丝讥讽的笑容,语速颇慢却又字字千斤,“为什么还要来?满意了吗,月死了,开心了是吗?要不要十里长街,万千炮竹庆祝一下?”那笑看在夜剡冥和司懿轩的眼里,更为惶恐。
司懿轩的脚尖儿才上前挪动一寸,便得到怜卿决绝的神色警告,不得已,只能后退半步,“卿儿……”话一落地,便再也没有了下文。各种情愫沉在心底,司懿轩根本来得及去整理,只觉整个天日都随着怜卿的话语和动作黯然了下来。这个女子,已不是偎在她身侧温言细语的卿儿了。
她怪他,怨他,她,恨她。
恨啊,多重的字,却也不得不承认了。司懿轩蜷起的十指,隐于长袖之下,滴落在石面上,如一只爪牙四布的虫物,又如一株根茎蔓延的植类,却无人顾暇。
一侧的夜剡冥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太过于担忧怜卿的状况,即便是竭力控制着,整个身子都是微微地颤抖着的。
怜卿继续毫无依饶,“你们追上来,是想要看月残碎的骨骸,还是他不得瞑目的双眼?哈哈哈哈……”话说着,怜卿竟是大笑起来。眼角,有清泪滑下。
夜剡冥和司懿轩担心怜卿情绪失控却又不敢上前,两个人的背脊全湿透,衣衫与皮肤紧紧地粘合在一起,灼烫难受。夜剡冥和司懿轩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应,就见大笑着的怜卿,嘴角有黑色的血流出。心骤然收紧,却被怜卿伸手一阻,在原地动弹不得。
怜卿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怔怔的看着白皙的手背上的黑血,竟觉痛快,再抬眸,看着夜剡冥和司懿轩哀痛欲绝的模样,那种报复的淋漓尽致感充斥全身。可是她仍觉不够,她心上的疼,才落在他们身上不及万分之一。
此刻怜卿的心,就像是被无数冰寒的阴暗和绝望给遮掩起来,日光耀目,偏偏就是暖不了她的心。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那样面上严峻,内里温润的男子,她,再也见不到了。
就在这时,锦带断裂,怜卿那一头青丝瞬息成了白头。隔着几丈之远的夜剡冥和司懿轩,也根本看不清其速度之快。长发如雪一般散开来,在风中无望地飘动着。怜卿的整张脸被这凌乱的白发遮去了大半,她玉手轻抬,紧捂住胸口,双眸之中滑过庆幸,心毒,按捺不住了啊,那薄弱的封印在此刻被冲开。怜卿几乎是欣喜若狂,虽说这封印冲破与否都无法更改她的决定,可是这也为她结束自己的生命增添了一个绝好的理由。
怜卿半垂着眸子,任由那一缕白发在指尖翩舞,口中细细喃喃地念着,“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既然此生再无相见时,又不得断情,不如就随你去吧。”这一念头才不过是刚萌生,千疮百孔的心,就幻化为了死灰。
如此,那便死去吧。
至少死去,要比痛苦地活着好过千倍万倍。
这样想着的怜卿,浑身上下散发着绝然的气息,虽微妙,但时刻注意着怜卿情绪变化的夜剡冥和司懿轩却是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这让他们两人彻底地慌了。
“卿卿,你看着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要你回来,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想用一生一世的光景来“禁锢”住你,“卿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白斩月,你要相信我,我夜剡冥指天为誓,若是我下的命令,就此天诛地灭。卿卿,我求你了,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哪怕是让我以命偿之,我,也在所不惜。
……
奈何,这些反反复复以求消除怜卿对他们误会的解释,却是一字都没有入了怜卿的耳中。此刻的夜剡冥早已六神无主,那该死的命令究竟是谁下达的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他下的命令。然而,心知肚明又如何,他而今百口莫辩,怜卿更是片言不听。
悬崖上尖锐陡峭的岩石,望下去隐隐可以看得到几丝翠绿的松柏,由下而上扑面不止的寒气——她,一心求死;他们,万般挽留。
然而,枯木尚且未能逢春,更何况是已死的心呢。
银白色的长丝也似是长了心事,贴着怜卿的面颊与风声齐鸣,她异常平静,“月已经死了,现在再追究是谁下的命令已经不重要了,”满脸的倔强开出死寂的花朵,“是我,是我害了月,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与任何人都无关!”纵然是她怨他们恨他们,终归是抵不过那些年的长情,将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她的身上,就不会那般怨恨了吧。
怜卿低声,难掩面上的哀切,这些似是在回应夜剡冥的话语,听上去又如同是在为他们开脱罪责。
不可逆天而行之,都是真的吧。前世便得了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这一生纵然是信了天命可逆而敞开心扉接纳之,还不是最终逃不过上天的惩罚。
都怪她,她命里注定孑然一身孤苦终老,偏偏还赔上了他人的性命方才醒悟。
都怨她,都恨她!
那便以死谢罪,这样好不好?
“卿儿,不要做傻事,快点过来,司大哥求你了。只要你跟我们回去,便都随了你的心思,我们绝不会说半个不字。”眼看着怜卿满头的银丝,司懿轩眼眸间已布满的浓烈化不开的恐慌,愈演愈多。他本就磁性十足的声音,也早已是变了音调,对着怜卿嘶喊道。
这嘶喊声令情动的人儿心肝断绝,却仍是挽不回已下的绝然,徒留下山顶空旷之下呜咽的风声响彻不停。
怜卿在听完司懿轩的这话,嘴角不由得染上了烂漫的笑意,“只要我愿意,什么都随了我的心思吗?”怜卿那琉璃般清透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夜剡冥和司懿轩,见夜剡冥和司懿轩齐齐点头,更是会心一笑,她的声音空灵而又悠远,似乎可以伴着这东去的风儿传上千里仍不绝耳,“这一世有你们相陪,怜卿已感激不尽,就此别过,再无相见!”
话还没有说完,怜卿便是张开双臂,淡笑着闭上那一双被悲伤染满的眼眸,嘴角还有黑血残留,却依旧是掩不住她双唇的苍白。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连着满头的银发,摇曳飘落,就那样直直地对着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山渊中坠落了下去。
“卿儿!”
“卿卿!”
眼看着怜卿淡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山顶处,夜剡冥和司懿轩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瞪大的双目更是有鲜血流出,狼狈不堪。
随着怜卿跳崖的动作一齐,夜剡冥和司懿轩两个人奋力齐飞冲向顶处,顾不得多想一分,便要随怜卿一同跳下那万丈深渊。千钧一发之时,及时赶到的沛离和麒麟等人紧紧地将夜剡冥和司懿轩抱住往后拖,十几个武功上等的护卫,用了不断的时间,才是将夜剡冥和司懿轩给按在悬崖边上。
夜剡冥和司懿轩无声地痛哭着,砸在石面上的双手已经是血肉模糊,这依旧是解不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坠崖的失心之痛。
他们二人的身份何其金贵,一言发出谁敢不从,却是偏偏渡不过情劫。
一干士兵看着夜剡冥和司懿轩,手中的器戈甚至是都忘了如何摆放,不敢上前。
然而,就在夜剡冥和司懿轩被沛离和麒麟等人拦下的空档间,一个深紫色的身影如雷驰电闪一般飞过,喘息间便是到了怜卿原本所站立在的那一处,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深紫色的身影就直直地对着山渊跳了下去。
“主上!”嘶吼声并不亚于之前的夜剡冥和司懿轩,不同的是这其中掺杂了震惊。
这边,正在帮着沛离等人按压着司懿轩的轩辕漠视在看到那闪现而过的,深紫色身影的侧脸之后,脸色霎时煞白开来。布衣翻飞之间,轩辕漠视已是大步向着深渊迈去,同时大声地嘶吼道。
轩辕漠视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受,就算是他眼花,就算是他没有看清楚来人,然而适才那强大的气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那深紫色的身影,就是他们血泣罂粟的主上——凤染!瞬息之间,便出现了新的情势。轩辕漠视伸出去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平伸之后只得是握拳收回,轩辕漠视将那紧握的拳头展开,掌间除却凤染的气息,别无他物,哪怕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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