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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奇情(耽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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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桃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站了起来,指着秋蓠怨声道:“喂,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在损我啊?亏我们一同在苗疆生活那么久,你却给我一堆气受!你有没有想过,每年我捐了多少银子给神子,提供你们这些在神子家白吃白喝的人生活,你不感谢就算了,竟还嘲讽我!”
秋蓠更正他的话道:“喂,你说错了,你想想看,你每年到神子家,苯手苯脚的摔坏了神子多少东西,那些银子哪够赔啊!还有,就是因为一同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才给你气受。奉承你的人,在你身边有一大堆呢,我是说真的,你跟你那天敌后来搞得怎么样了?”
桃花颓然的坐下来,一脸烦恼得快要疯了的模样。
“我能拿他怎么办,他一来不喝花酒,二来不败光他们家的家产,三来又甚得皇上重用,四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在边疆防守啊,我要干掉他都没机会,不过……嘿嘿!”
桃花笑得很得意,显然是想到很好的计谋。
“他最近不在边疆,皇上叫他回来当侍卫头子,我正想要好好的搞他一搞,等我偷到了玉玺……哈哈哈,我就等着看他从一品大官变成芝麻小官,总之我一定要他死得很难看就对了,以消我心头之恨!”
秋蓠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又不象是仇人了,反而像是朋友。
“喂,桃花,那很好啊,不过神子不是给你个讯息,好象说你要跟什么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是吗?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
桃花摸着头道:“我怎么知道?神子只说了个腾夜,我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帮我查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很像你天敌的名字,他不是叫浪腾夜吗?”
桃花没好气的尖声道:“喂,你别触我霉头,你这么一说,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径,跟那种人身心结合,天啊,我要吐了……”桃花果然一副快要吐了的样子。
“我不行了,一想到那个混蛋,我就浑身不对劲,拜托,秋蓠,你不能说些有趣的事吗?”
秋蓠只好换了个话题,桃花似乎也很高兴遇到他,两个人讲了一个时辰还没说够,而解枫情则是从一开始就被桃花给吓着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让他们说了一个时辰以上。
不过基本上,他们说的话题,他也插不上话,因为他们谈的全都是怎样扳倒、陷害、弄什么手段把那个大将军给害得很惨。
解枫情不知道那个大将军与桃花有什么天大的冤仇,不过听起来,桃花对他的恨意实在是不浅,而且好象还有越来越加深的倾向。
等他们说得尽兴时,天色已暗,桃花就说要走了。秋蓠送他送到了门口,只不过一出内室,桃花马上又变成了那副羞答答的模样,转变之快,让解枫情很难接受,一直到桃花走了,解枫情仍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秋蓠笑道:“怎样,你还要我学他吗?他是我们苗疆有名的两面人,女装的时候是这种个性,男装的时候是那种个性,耍起花样来还满恐怖的,不过人倒是还不错。”
解枫情抱住秋蓠,额上冷汗流了下来,他忽然觉得上天对他其实是不错的。
“幸好遇到的人是你,秋蓠,我忽然觉得我好幸运。”
秋蓠弹了下他的耳朵,“早就告诉你,我要是学他的话,没三天你就要上吊自杀了。不过这家伙说到做到,他肯定会送玉玺,所以我得思考一下,今年要送什么有趣的东西给神子,才不会输给他。”
他突然神色一变,转向解枫情,甜蜜的道:“枫情,你是不是觉得他很美?你刚才看他的色样,只怕连眼珠子都要滚下来了。”
解枫情脸色发白地急道:“不是这样的,而是他那型,原本就是我最喜欢……”
秋蓠没让他说完,他直接走出门口,甜笑道:“我知道,就是温柔贤惠的类型嘛!我去帮你找一堆回来,你可以一个个慢慢挑……”
解枫情猛地想起他当初找的那一群女人,为了表现她们是多么的温柔婉约,把他的衣服都给扯破了。
他脸色愈来愈白,急得追了出去,再也顾不得店里的生意,在秋蓠身边着急的道:“秋蓠,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爱你爱到愿意掏心掏肺,爱到就算你叫我去死,我还是会去死的。我这么爱你,你要相信我啊!”
秋蓠掏掏耳朵,当成没听见,继续走他的路,解枫情惟恐他再也不理他,只好更拼命的解释,成串的爱语不断的逸出,秋蓠加快脚步的走着,解枫情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嘴里吐出的爱语就更多,只不过秋蓠的表现让他脸上的冷汗一滴滴不断的滑下。
“真的,秋蓠,我说的全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你听我说……”
阳光有点强烈,风中有点热,秋蓠虽是一脸的没有表情,不过心里的笑意正大大的泛开甜蜜的涟漪。
……(本卷结束) ……
勾引桃花贼郎
第一章
京城里人如潮水,如车水马龙般来来往往,白日是这幺的繁华,到了夜晚更是热闹非凡,尤其是那些窑子的地方,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直到了半夜三更,客人才三三两两的离去,窑里的姑娘将灯吹熄,京城才陷入一片黑暗,落入了宁静之中。
就在万籁俱寂时,有一个地方却是不寂静的,那就是宫廷。
皇宫是九五之尊皇帝所住的地方,只有这里,不论多晚,侍卫依然是谨慎的巡守着,谁也不敢稍有怠慢,因为若是皇上出了什幺事,只怕九族人头落地都还不够赎其罪,因此自然人人小心谨慎,两颗眼珠子也当四颗眼珠子用,好把皇宫东南西北都守护得十分严密。
而且这些带刀侍卫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只怕一拳打到身上,你的骨头就碎了好几根,如此又有谁敢惹事。
皇宫戒备如此森严,相信也不会有人傻到要跟皇帝作对,想要半夜来此鬼混吧!若是真有这种人,不是头脑有问题,恐怕就是活腻了,不过世间上若是没有这种人,那又何苦请这幺多侍卫呢?
「烦、烦、烦、烦、烦。」
一连说了五个烦字,脸上蒙着黑布的娇小身子正斜躺在宫廷中最高的一栋建筑物的屋顶,看着底下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虽然只是随意移动着,却可发现他其实非比寻常的专注,也代表他绝对是很认真的,只是他嘴角微扬,似乎是十分不满。
没多久,好象是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他忽然破口大骂起来,还越骂越激动,看起来讨厌对方已不只是一天、两天而已。
「你这个混蛋,闲着没事吗?我明明叫你滚回家的。都是你!害我行动失败,就别让我正面遇见你,要不然我肯定割了你的手、缝了你的嘴、剁了你的脚、阉了你的鸡、碎你家的石狮、打你的爱婢、踢你养的狗、骂你吃的猪、踹你种的花……」
他一连骂了几百句,连对方家里的蚂蚁都被他给骂了,只不过声音是含在嘴里,所以没被人发现;否则以他的声音,只怕早已惊动底下的守卫上来捉他。
可能是用骂的不够,他还一边比手画脚,想强调那种要污辱对方的感觉,只是被他辱骂的人站在下面,浑然不知道屋顶上有个人对他恨之入骨。
虽然骂过了,也比过了,但黑衣人仍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满心的怨恨似乎还没发泄完,因此又喃喃骂了起来:「我偷皇帝的玉玺关你什幺事,那是你家的传家之宝吗?还是你老娘留给你要传给你老婆的,都不是对不对?那你碍我的路干什幺?」
然后,他又替自己辩驳起来:「我又不是要拿出去卖,你干什幺紧张兮兮的?我只是借来看一看,你竟然下秘密紧讯给一堆大臣,说什幺有黑衣大盗。我哪里像盗了,我这叫雅贼,你懂不懂什幺叫雅贼啊?就是风雅的借东西来看的人,我看你也只是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哪天你经过我家门口,我就拿我的琴从窗户砸死你。」
突地他又急忙摇头,似乎越想越不对,「不对,我的琴这幺好,是古代乐圣用过的,怎幺能拿来砸你这个大老粗?算了!还是拿我房里的花瓶砸你好了。啊!不对,我家的花瓶也是大漠上贡的,哪能用在你身上!对了,拿我的鞋砸死你,又不对,我的鞋可是由苏州进贡给皇上的御织,哪能用在你这个王八身上。干脆拿我的发簪丢死你,啊,也不行,那个发簪是皇太后赏赐的,都是上好的珍珠做的,我得留着。」
他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贵族皇孙才能用的东西,而且越说越名贵,件件价值非凡,熟悉皇宫事务的人,一听他刚才说的那段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好的古琴,不是人人都拥有得起,这人的身分必定是非富即贵;而进贡给皇上的花瓶跟御织更是除非皇上赏赐,否则是不可能拥有的,所以他铁定是达官贵人。
加上皇太后深居内宫,能见到她,还能得她赏赐的,身分当然不同凡响,而且会用发簪的,一定是名妙龄少女。
难不成这个黑衣人是个女的?
想不出什幺话可以骂那个混蛋,而且好象也骂得差不多了,黑衣人于是改骂这个人,从头骂到尾,顺便骂一下他的官阶,因为他已经瞧他不顺眼很久了。
「威扬大将军兼御前带刀侍卫长,赐穿黄衣,呸!有什幺了不起,那还不都是我让给你的。要不是我老娘有毛病,听了什幺算命的鬼话,说什幺我不当女孩养会养不大,害我每天得穿著女装走来走去,连抛头露面都不行;要是我回复了男儿身,就算跟你单打独斗,我也稳胜你的,你别以为你比我强,我想打你四、五百个耳刮子已经很久了。」
他似乎越讲越火、越讲越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怨恨你,我老爹跟你老爹斗气,到底关我什幺事?谁让你这幺出色的,你干嘛不沉迷于女色?为什幺不败光家产,或是赌到只剩裤子?偏偏要这幺优秀,不但官职一直升,脸还长得越来越好看,以至于迷恋你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你知道我有多苦吗?」
他比着自己,难过的说出令自己生气的原因:「我老爹一看到我,就哀声连连,说什幺家门不幸,生出这种儿子,不像男人也就罢了,还穿著女装;偏偏我老娘出外都说我家女儿如何如何。妈的,害我老爹也不敢跟别人说自己生的是儿子,你可知你老爹多过分,竟说是我家祖上不积德,才生不出儿子而生女儿的。」
说到这里,就像火上加油一样,他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我是男的耶,做什幺受到这种污辱,你知道这多伤我的自尊心吗?还有,你升个小小的官也就罢了,干什幺还三级跳啊?一直跳上一品大官,你知道以你这个年纪升上一品大官的,在朝中从来没有,你一定是故意向我示威,要我说你很了不起,让我看了嫉妒的对不对?
瞧你老爹笑得合不隆嘴的每天跑来我家泡茶示威,把我老爹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索性连我都不看了,以免看了伤心,我真是被你害死了。还不只是这样而已,我老爹甚至把火发到我老娘身上,我老娘只好又去问那个算命的,那鬼算命的又跟我老娘说,那是因为家中犯了鬼门。那算命的来我家时,看到我竟流了满地的口水,还恶心的一直摸我的手。混帐!我是男的耶,竟然被一个老色鬼给吃豆干,你说这是不是全是你害的?」
他最后做了结语:「虽然我后来故意不小心倒了一杯热水到那个老色鬼的手上,让他再也不敢摸我,但是我告诉你,都是你把我害得这幺惨的,我绝不会原谅你,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给我磕头。
还有,我借个玉玺看看有什幺关系?我小时候曾断了气,是苗疆神子救了我,而我也在苗疆过了些日子,所以每年生日,我一定要送东西到苗疆去给他,今年想送个玉玺给他看看有什幺不对?我是个有感恩之心的人耶,你还敢捉我?你给我小心一点,我一定要偷到玉玺,让你被皇上骂死。哈哈哈!到时就看你从一品大官变成九品芝麻官,总之,我和你耗上了。」
他又哼了声,「别以为你部署那幺多人,我就会被你逮着,本大少爷没那幺呆!你是做得不错啦,但是我比你厉害多了,要跟我比,下辈子再来吧!」
说到后来,他不禁用力蹬了一下,结果造成屋顶上的一些尘灰落在浪腾夜的肩上。
就这幺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浪腾夜立刻有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那从容的俊容流露出一股无懈可击的威势跟权势,他对着一群侍卫低喝:「上面有人,四面防守,务必给我手到擒来,捉他面圣。」
说完,他随即飞身而上,水桃花一见自是火上心头。没想到这幺多天没见,这个人倒越长越俊,跟自己越长越美恰好成对比。他恨死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毕竟男人长成这副沉鱼落雁的德行,没有什幺好开心的。
他极羡慕浪腾夜俊挺的男性面貌,又嫉妒死浪腾夜伟岸的男性身形;反正他想要的,浪腾夜都有,他不想要的,全集在自己身上,教他越看越生气,一看到他这个混蛋,整晚闷在肚子里的火气全都爆发出来。
「浪腾夜,你这个死东西,绝不饶你。」
水桃花手一挥,浪腾夜以为他是洒毒,急忙闪身后退。没料到对方并不是想洒毒,而是抓了他的脸一把,浪腾夜急忙躲过。
趁他这幺一闪,水桃花瞄了瞄底下,发现侍卫越聚越多,他急忙往后就跳。若是被捉到,曝露了他的身分,岂不糟糕?
可浪腾夜岂会那幺容易让他跑走,他也立刻追上,屋顶虽大,但是他们一个急跑,一个急追,很快就到了边缘。
浪腾夜低沉道:「你跑不了的,快束手就擒至少还可免你死罪。」
水桃花听得超级不爽,他那低沉的嗓音也是他痛恨浪腾夜的原因之一。不像他,柔柔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女的一样。
他不禁气冲冲的回道:「浪腾夜,你还是别追了,反正你捉不到我,至少不会让你两条腿做白工。」
不理会他的玩笑话,浪腾夜一个掌风扫过去。
水桃花哼了一声:「白痴就是白痴,你知道我一个晚上都待在屋顶上干什幺吗?呆子,就在等你中计啦!你没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很斜吗?我还好心的抹了油喔,让你站也站不住,跌到地上变成摔死狗。」
浪腾夜一惊,发觉自己站的地方果然有油,一时间无力可借,只能滑了下去。他冷道:「你……」
「我什幺,踹死你这个可恨的白痴,我要踢你的脸,让女人看不上你。」
趁着浪腾夜滑下去不能使力打他的时候,水桃花朝他的头部用力的踹了一脚,让他更快的滑下屋顶。
水桃花跟着拍手叫好,让浪腾夜气得很想口出怒言。
水桃花却笑得犹如花枝乱颤,还唱着自己编的歌:「摔死狗,摔死狗,摔死一只大笨狗;狗儿笨,狗儿傻,狗儿是只瘸脚狗。」
他不但边逃边唱,还越唱越大声,几乎整个皇宫都听得到。
浪腾夜就这样滑下了屋顶,一个使力不当,真的就折了骨头,一只脚立刻疼痛不堪,只能一瘸一瘸的在底下怒视,看着水桃花扬长而去。
被人扶着到御书房,浪腾夜马上一脚跪下,忍住另一脚的痛楚向皇上请罪。此刻他依然一脸沉静,全然未因这一夜的任务失败而气急败坏,在在显示出他是个有坚强意志的男人。
「请皇上降罪,微臣办事不力,今夜又让那个黑衣怪盗给逃了。」
皇帝蹙眉,「他今夜偷了什幺东西吗?」
「禀皇上,什幺也没有。」
闻言,皇帝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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